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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语这也不认识啊,有个42°,估计是了吧,总不会是麦芽度吧?”
“喝一口就知道了呗。不过喝完那么多红酒,一会儿咱们该醉了吧。”
“醉就醉,反正也没外人。不过,你的彭程来电话,你可别酒后失言啊。”
“我们可一直是酒后吐真言的呀,到时,甜言蜜语的,你注意主动回避就好呦。否则不小心刺激到你,我们可不负责任的。”
“已经醉了吧?别这么喝呀。呦,两点多了,他怎么还没来电话呀?”
“今天是星期几呀?对了,星期天。他回家过中秋节,跟他老婆团圆去了。”
等刘丽抢过衣苇手里的酒瓶时,瓶子几乎空了。
衣苇醉了。一个人呆呆地凝视着天上的星宿,眼泪不停地流着。
刘丽知道这时候劝什么是没有任何作用的,自己也索性坐在衣苇的对面,一起流起眼泪来。
她们两个都醉了。
国庆节长假,衣苇不知该干什么来消磨时间。只好答应刘丽占用她的家属名额之一,把另一个名额给了林芳,就这样,三个孤独的女人随统计局组织的旅行团上路了。
大巴车沿着高速公路已经开出了六个多小时。车厢里的音响反复播放着最近流行的网络歌曲,音量很小,只有司机荒腔走板地随着音乐哼唱着,估计是为了不至于在一车厢的鼾声中让自己随波逐流地睡过去。
一直坐在窄小的座位上,衣苇觉得比干体力活还要累。于是站起身,前后左右地环视了一下车里的人们——也许都是一个单位的老熟人,周围又大多是家里人的缘故,用不着睁着眼睛防盗,困了可以放心地睡;也不用顾忌睡相,所以每个人都放松下来东倒西歪地睡着。衣苇伸伸腰,站了一会儿,然后坐下来和身边的林芳相视而笑。
“是不是我一直咳嗽,让你睡不着?”林芳歉然地说。
“我倒是注意你有些咳嗽,不过,我睡不着不是因为这个,白天我没有睡觉的习惯。你是着凉了吧?”
“可能是吧,好长时间了,过几天就好了吧。”
“别太大意了,过几天不好,我带你检查一下吧。”
“心情不是太好,所以抵抗力比较差,才这么容易生病。”
“想办法让自己好起来吧。也许,摆脱目前这种生活状态,才是从根本上调整心情的最好办法。”
“这件事我已经想了很久了,只是没找到合适机会,向彭总说。”
“要我帮忙吗?自己不便说,我替你转告一声吧。你跟那位领导说好就行。你的确应该有自己独立的生活了,不是吗?”
“当了几年的寄生虫,我不知自己能做什么。”
“不难的,想回家乡的话,我们在上海有个分公司,我可以跟那里的经理讲一下,过去做销售,让那个经理带带你。生活上应该找个伴儿了,是那种名正言顺的伴儿,好好地过日子,过那种平凡的真实的日子。只是浮华过后,我怕你不适应那种简单的生活了。”
“曾经在幽幽暗暗、反反复复中追问,才知道平平淡淡、从从容容最是真。这是我喜欢的一句歌词,也是我内心深处最最向往的状态。”
“我明白的。你确定跟他是没有真正的感情,是吧?以前不是说他离婚后就娶你的吗?”
“自从他说过那句话后,我就在努力地去从心里去靠拢他、接近他,效果也不错。可后来,他总在我面前讲起某某省的领导因为生活作风腐化而翻船的,而风头的起处大多是他们的夫人吹起的。他说如果让他夫人知道我们的事,他的仕途、名誉、前途就完了。所以一直说等机会,最好是他夫人主动提出离婚,那我们就好办了。苇,你说,这话连最笨的人是不是都不会信的。听刘处说那是一个人老珠黄的女人,一辈子都是靠着他丈夫生活的,怎么会自绝后路,主动退出呢。尤其最近,不知怎么回事,他几乎不到滨城来了。也好,真的,其实我早就想结束这样的生活,我想,如果说报答彭总的话,耗尽了我的青春也应该可以了吧。”
“岂止青春啊!这样吧,旅游回去,我就帮你处理这事。”衣苇说完,推了推隔着过道在座位上睡着的刘丽。刘丽睡眼朦胧地应道:“到了吗?”
“到了。醒醒吧,我有事和你商量。”
“我隐隐约约听到几句。要我说啊,早该走了,这本来就不叫个事,一个女人如果不能在经济上独立和获取名分上的公开化,那就很难在人格上被尊重。即便宠爱有加那也绝对是一时的。林芳,我这么说,你千万别生气。”刘丽见衣苇拉了一下她的衣襟,想制止她,赶忙对林芳解释了一句。
“刘姐,看您说的,我是那么不懂事的人吗?哪能连好赖话都听不懂了。”
衣苇怕她们的对话被周围的人听到,悄声对一左一右两个女伴说到:“晚上的住处怎么安排的?我们三个住一个房间吧,好好商量一下这事。”
“领导说,一家人住一个房间。包括像我们这样的临时家庭。我从上车就睡,差不多一天了,晚上肯定睡不着。衣苇是夜猫子,而且睡觉认生,哈哈……只是林芳,不知这么多人能不能睡好。大家都睡不着的话,就聊个通宵也没问题。如果想保存体力和精力明天爬山的话,就再开个房间。”
“到时候再说,我还是真不习惯大家睡一起。”衣苇说道。
“是不习惯和同性睡一起吧?”刘丽这说话没遮拦的劲儿又上来了,被衣苇瞪了一眼才停下。
到了目的地时已经是深夜了,衣苇下车就深吸了一口气,“嗯,空气真好啊,这样的地方才是最适合人居的地方。”
刘丽指着远处的山坡笑着说:“你看,翻过这座山,据说后面五百里之内没有人烟,等我们走了,你一个人在这扎根下来吧。足够清静,除了豺狼虎豹,根本不需要担心有人会来打扰你。没准儿,遇到个在深山中迷路的、远古某部落中吃了千年人参后长生不老的王子,把你当成白雪公主迎娶了呢。”
“童话里王子娶的一定是公主,谁会相中我这个半老徐娘啊。不过这个地方真是个修心养性的好地方,听说这里是爱新觉罗家族的发祥地,不是如此的话怎么会培育出那么优秀民族,既凶悍勇猛又充满智慧。”
“哈哈,又在自我表扬。不过你的身上还真有些你的老祖先的真传,只是把凶悍勇猛演变成了现代意义上的刁蛮。”
“你是说我在现代文明教化下返祖不成反倒过犹不及了吧?我说啊,你该跟林芳学学,能不能斯文点。”
刘丽跟林芳扮个鬼脸,笑道:“我还不斯文?林芳。”
林芳嫣然笑着,衣苇反唇相讥:“你就差给我按条尾巴,把我说成猴子了。”
几个人随着大队人马,陆续办好宾馆入住手续,果然三个人分在同一个房间。在房间里,衣苇趴在窗口,突然发现不远处有灯光忽明忽暗,连忙向在卫生间里洗手的刘丽和林芳叫道:“太好玩了,估计这里有提供给游人住的蒙古包,去看看好不好?”
刘丽探头说到:“没你那么好的兴致,颠了一路,我这老胳膊老腿儿可受不了了,呆会儿吃完饭,我可得睡觉了,明天早晨还要看日出呢。”
衣苇调侃道:“你的兴致也不差啊!一个早晨上班经常迟到的家伙居然都要看日出了。你知道吗?我们住的这家宾馆是位于山脚下的,估计爬上山顶还不要三四个小时?所以吃完饭你就不要睡了,爬山正合适。明天早上等我们上山时就可以看见一尊像黄山顶上那个不朽的猴子化石了。”
刘丽不甘示弱反驳道:“还说别人不斯文,没隔两分钟呢,你就得报复回来。看来你不仅刁蛮,而且还尖酸刻薄。我们倒无所谓,只是谁每天跟你生活在一起,可有罪受喽。”
衣苇假装正色道:“你到底陪不陪我去?如果我不是看林芳身体不好,一直在咳嗽,我才不用你陪呢。”
林芳在卫生间洗漱完毕,探出头,边用毛巾擦着手上的水珠边说:“瞧你们说的,快把我当成林黛玉了,哪能那么弱不禁风。”
衣苇关切地高声说:“山里夜风凉,本来就感冒了,不要加重了。否则这几天还怎么玩儿啊。别听刘丽嘴上说不陪我,过一会儿啊,她该缠着我去了。我要是碰到山贼、强盗什么的,以后就没人陪她了。”
刘丽站在衣苇身后,笑着做了一个掐衣苇脖子的手势:“你这张嘴啊,就该让你的彭程管管。”衣苇赶忙回头,把手放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刘丽想起来不能在林芳面前提彭程的事,好在林芳在卫生间用风筒吹头发,所以不一定听见。
刘丽在衣苇耳边悄悄问到:“怎么,她还不知道你们的关系是吗?”
“彭程这个名字她早就知道,只是没跟彭总联系上关系。她把彭程当成我老公了。”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