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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打你,事情过了三四年,大家才知道。爷爷说如果是别的孩子惹得祸呀,早就不知怎么挨罚呢。谁让你学习好,身体还弱,就袒护起你来了。后来奶奶说,这对瓶子原本是珠联璧合的意思,你给打碎了一只,当年还说也许是预示着你,或许婚姻不会幸福呢……”
彭妈妈赶紧拉了老先生的衣襟,制止了老伴儿的不合时宜的话。衣苇也听见了,赶忙把话头茬过去:“除了这个标志,还怎么鉴别呀?”
“如果没有专业的仪器,靠听、掂、看、比这四条基本不会走眼了。听这声了吗?是不是有金属的质感?水晶比玻璃的比重大,分量重。另外一条是水晶的折光度非常好,对着光线一看五颜六色,很美的,‘比’就是比硬度了,这个得跟玻璃对照,水晶划玻璃有划痕,反过来就划不出了。这个就跟水晶里含铅有关系了,而且只有氧化铅的含量在24%的透光率才是最好的。肉眼鉴别的话,前三条就够用了。”
“就算是水晶,那你的美元和人民币的结算价格怎么差那么多?”
“大小姐,你这个还不明白?你哥哥买的是市场价,我给你的是成本价,不算15%的服务费还有运费、人工费和利润。如果谁来买,我都按给你的价格,我不得赔死呀。再说,原来我们也不知道是您们家人来买的呀。”
“这怎么绕来绕去的,原本是我照顾你生意,这下子,还得说谢谢你了?”
“不客气,一家人嘛。”
后面几句话,彭程听了个稀里糊涂,也不好问什么,只是眼看着他们说着些大家都能听见的耳语,心里有些不舒服,“不早了,我们请刘总一起吃顿饭吧。”
“改天改天,一家人团聚,我就不叨扰了。”
曲目自然是安排好的,老夫妻两个高高兴兴地边听越剧,边吃着衣苇和彭程商量好后要的剧场提供的套餐,衣苇要的是清淡些的杭帮菜,她自己很喜欢吃,也很合老夫妻的口味。
散场时,老先生意犹未尽的样子。衣苇跟身边的彭程低语:“明天我们约了行业主管领导,如果时间不太允许我们陪着老人家们。早晨我接他们过来,我会安排剧场来照顾他们。”
“也好,他们不喜欢旅游,除了跟我聊天说话,今晚的节目是他们最高兴的时候。”
“好,我知道了,尽量缩短和领导们谈话的时间,应酬也尽量少。省点时间让你好好陪爸妈。”
“嗯……应酬时间当然越少越好。只是,你愿意我被爸妈训来训去?”
“啊?昨晚挨训了?为什么?”
“还不是说我……家庭的事吧,也许中西方观念还是有些差别,另外也是我平时很少想这些,也确实亏欠父母很多,无论我做何解释,他们依然认定我是生活上的低能儿。后来我干脆不说什么了,其实我也是不知该说什么。我越是不说话,在他们看来也许是无声的抵抗,惹得他们很不高兴,数落我到下半夜。”
“大概也是该被教训吧。不过你的事业应该是让老人骄傲和自豪的,怎么只把矛头指向了生活方面?”
“我能理解,从我结婚以后,他们在我这里就没什么安宁的日子。他们不是关心自己的处境,我知道,他们是怕我也一样受李霁雨的气。”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你多理解点吧。我来安排,尽量让这些天老人的心情能好一些。不过,你也尽可能多陪陪老人,别再惹他们生气了,喜不喜欢都要听,这种机会不是很多,如果不介意的话,有什么需要我来帮忙,别跟我客气,我已经当你是哥哥了。”
彭程笑着解释说:“我只是不想让刘总过多地猜测,也不愿你把我介绍成什么‘少东家’。我倒是宁肯这个城市我只认识你,只是为了你而来。”
衣苇察觉自己脸色微微泛红了,坐直了身子,近乎自言自语地说:“但愿吧,下次你是为我而来。”
接下来的三天,衣苇从回忆企业历程至未来企业思路、近期及中远期规划、行业特征等等逐一向彭程做了汇报。自己可以说清的,自己说。说不清的,由企业内部各部门经理、行业专家、行政领导继续阐述。总之是把个公司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翻腾了个底朝天。衣苇在后来静下来时,回忆这段经历,也许没日没夜的除了想借此机会做好彭总的说客,以便将来彭程接手后不要感觉太陌生,顺便也是想做个总结,日后自己脱身时能简单、顺利一些吧。
会议室的灯,三天来几乎彻夜长明。衣苇从来没觉得像现在一样思路清晰,彭程除了自己疑惑和关心的问题,其余大部分时间他做了一个衣苇最好的听众和看客。
这可苦了彭老太太,几天没看见儿子,老太太实在忍不住了,和老伴儿找上门儿来了。
会议室里,衣苇将市场部做的关于新产品上市策划的幻灯片和彭程反复推敲着,东东进来趴在衣苇耳朵边小声嘀咕着,“怎么办?老太太好像生气了,一定要找到阿程哥哥。”
“先到我办公室吧,说他一会儿就到。”
衣苇冲着彭程点了一下手,彭程已经猜出来东东说的话了。“这样,你先陪陪爸妈,解释一下,我也的确很过分,把他们儿子霸占了几天。”
“哈哈,没办法,下半夜回去,我也不好打扰他们,大清早就过来他们还没醒。其实这样挺好,不然我也不知说什么。”
衣苇点点头,目送彭程好像不是太情愿地转身离开,鼓励似的给了他一个印象中是自己最灿烂的笑容。彭程心领神会,可还是退回几步“开完会早点过来,好吗?”
“我过去合适吗?你们说的都是家务事。”
“我已经当你是家里人了。”彭程收敛自己的笑容,很严肃地说。
衣苇扫了一眼会议桌另一头的几个与会者,正在争论着什么其他的问题,好在没有注意他们说什么,便快速说了一句:“其实你笑起来很有感染力,没有人告诉过你吗?以后经常笑笑。”
“这句话是我刚刚想说,却没找到合适的一个中文词。”
“直接说英文好了,骂我的也许我听不太懂。如果是表扬的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三天来,这是你第一次开玩笑,太紧张,也该松口气了。会就早点结束吧。”
“听你的,我的二老板。”
“又来了,不许这么说啊。”
“知道了。快去吧。”
衣苇在四十分钟后,结束会议。站在自己办公室门口,里面鸦雀无声,抬手敲了敲门,彭程好像在离门不远的地方几步过来,把门打开。“自己的办公室还要敲门。”
“我是怕打扰您们嘛。”本来这句话衣苇是冲着房间里的老夫妻说的,可进门才看见,老先生背对着她看墙上的条幅,老夫人低着头,坐在沙发上眼角闪着泪光。
衣苇不知道这段时间,这一家三口究竟说了什么,可自己已经进来了,总不能再退出去吧。转过身看着彭程,想用眼睛提出疑问。彭程不知该怎么说,目光只能回避着。衣苇只好拿着寒暄当试探,想缓和一下气氛。“伯母,公司连续开了几天会,我没能照顾好您们,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向彭总交待了。另外,我还把彭程也拉过来,他也没机会好好陪陪您。都是怪我。”
彭老太太赶忙抬头应到:“可别这么说,从见到你,我跟你伯伯就是打心眼儿里喜欢你,细心,懂事,做起事来大大方方的,我自己有女儿,可她们两个算是嫁到大东北了,那时从东北回到南方,她们就没跟我们回来,我是享不到女儿的福喽。这儿子大了,咳!要我怎么说啊。”
“是彭程惹您了吗?我们一起教训他怎么样?”
一句话把老太太说得笑了起来,老先生也从条幅前转身过来,坐到老伴儿身边,开口道:“孩子啊,也许这次小程回来,会给你惹上麻烦。我们真是不把你当成外人了。”
彭程见父母要把刚才他们争论的事说给衣苇,赶忙过来打岔:“爸妈,不要说了,好吗?真有麻烦,我会处理好的。”
“别的事我和你妈相信你没问题,可就你家里的事,我看啊,你是没什么办法啦。”
彭程见爸爸把话挑明了,自己无奈地低下了头。衣苇仰起头,看了一眼一直站在自己身后的彭程,不知这时候自己参与这件事的讨论是否合适,只好先沉默一会儿,听听老人的想法,
彭妈妈看着儿子的无奈表情,开始舍不得儿子了,“程儿,过来坐呀。你的婚姻问题迟早要面对,回避总不是办法,大家一起想想办法,尤其你们年青人之间还是好沟通的。在美国你找不到方便交流的人,回来后,老人们说的话,你总说有代沟。”老人指了指衣苇,“你们两个年龄相仿,多聊聊,何况,何况……也许霁雨在下午的电话里也说起过你们……她说是公司里开始传的,我们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