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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宾迪想:心脏缩紧,彷佛她紧握在于中的是他的心。
“那么你又少了一个担心的理由,”他说。“无论多会捣蛋,莉薇显然不是容易受骗的孩子,歹徒会发现他们无法轻易得逞。至于瑞麟,我们都晓得他从不轻信任何事或任何人这不代表他们不会碰上危险,但至少多了点优势。”
先是短暂的沉默,接着她不耐地吐口气,说:“洛斯本,当我已经准备骂你迟钝,大吵一架的时候,说出这种睿智的鼓励,是很讨人厌的。”
“适这我最擅长的,”他说。“从有记忆以来我就一直做这样的事,大半辈子都忙着理出头绪,安抚别人,帮他们理智思考。那是我从小被教育的方式,也是我父亲成功的秘诀,我成功的秘诀。”他顿下来。“不过我并不介意和你吵架,那相当刺激。很遗憾我表现不出够迟钝的模样.但当一个人如此完美的时候.这样的结果也是可以预期的。”
“或许我该偶尔拿东西丢你,当成日常的惯例.”她说。“不完全是因为你做或说了什么,纯粹因为你实在需要一些当头棒喝。”
他大笑,将她拉进怀里,她给了他一个放荡的吻.接着迅速挣开,滑下床。
宾迪咽下挫折,一如人生所教导他的,将思绪转向他无法掌控的问题。
* * * *
幸好,洛斯本跟着下了床。他的样子太过诱人,双手交叠在脑后躺卧,从窗口透入的明亮阳光为他结实的半身抹上一层金箔,映耀他的乱发。即使下半身合宜地覆盖在被罩底下也于事无补,凌乱的床罩依然让他看起来毫不合宜;;光是半身便已太过撩人。
倘若他没有离开床,蓓雪将有迫切的危机。她不认为自己具备足够的道德勇气和意志力,能够抗拒诱惑,不爬回他的身边……到他身上……
她逼自己转头,专心……再一次清洗。
接着…。。。再一次望向穿脏了的衣服。
“不,别动。”当她拾起上衣时,他开口。
她看向他。
他已经着装完毕。就一名贵族而言,他相当擅长照料自己。
他走过去拿起唤人铃摇动。“仆人应该已经帮你买到衣服了。唐斯非常能斡,昨天出发之前,我天真地以为不必带换洗的衣物,结果他容忍地看了我一眼——彷佛我是个小孩,你知道,对尽职的仆人来说,我们跟小孩没两样。接着他整理了干浮的衣服,以及天知道的还“多么希望他也帮我弄好了。”她说。
“他会确保一切无虞。”他说。
半晌过后,她发现唐斯做的不只如此。
他从门缝送进一堆衣服,原本还打算派名女仆进来,但洛斯本说他绝对可以协助“贝太太”着装。
男仆和他找的帮手帮蓓雪买了一整套的替换衣物,包括一件连身裙和一顶帽子。
“他下可能在市埸买到这些衣服,”看着洛斯本举起两件衣服,征讯她的意见时,蓓雪说。“你要他去找裁缝买的——我不敢想象花了多少钱,毕竟裁缝必须卖掉某个客人订做的衣服,然后赶工做出另一件。”
“裁缝店里总有一、两件没人要的衣服.”他说。“她们的主顾是女人,而女人向来善变。她会很愿意赶工,至少她可以先拿到钱。但那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你喜欢吗?”
白色的棉布连身裙样式简罩,下摆缝有漂亮的荷叶边和垂饰。另外唐斯或是他派去买衣服的女仆还买了一件鲜蓝色的丝绸短外套,和帽子十分相衬。
自从上次父亲有点小钱——那向来持续不久,蓓雪已经很久没穿过如此美丽的衣服。 然而她不能接受这份礼物,那等于宣称她是洛斯本的娼妇。
“好漂亮。”她说。
他微笑,宛如男孩般的开怀笑容挖下她心口的一片肉,带来剧烈的疼痛,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这种感觉只是暂时的。她没有爱上他,完全没有。
那只是强烈热情引发的疯狂幻觉,也仅止于此:幻觉,一时脱序的念头。
她迷恋他,没错:渴望他,没错,或许打从在埃及博物馆第一次看见他开始。
但她不爱他。
“现在唯一的问题是它是否合身。”他的黑眸巡过她全身,彷佛他温暖而邪恶的双手进行了同样的巡礼。
现在她该开口说:谢谢你,但是不行,我不能接受。谢谢,但我必须穿自己的衣服。。。。。。这件我已经从里到外,分解又补过无数次的衣服……这件我补了又补,缝了又缝,缝到几乎已经没有一处是原本衣料的衣服……这件我洗了又洗,洗到看不出原来颜色的衣服。
她想骗谁?
她和一个不是丈夫的人上了床。她是个娼妇。
至少她可以是个愉快的娼妇。
她说:“我会将它改到合身。”
她从他手上拿过衣服,挑出内衣。她原本打算婉拒他的协助,但唐斯买的是中上层女性穿的内衣,无法独力穿上。她平常的衣服和内衣系带都在前方,但新的衣物都在后方。
“我需要你帮忙系胸衣。”她穿上内裤舆内衣后说。
“那么我最好专心想些严肃的事。”他抛开正要穿上的背心,向她走来。
“想想丑闻如何?”她建议。“或失踪的孩子?也可以两件事一起想。”
他走到她身后,开始动作。“那应该非常有效。我们先归纳出有哪些方法可行,可以找到那两个小鬼。”
此刻的她根本无法归纳任何想法。她太过敏锐地察觉到他放在背后的手,察觉这一刻有多亲昵,以这种谨奇特而家常的互动。
幸好,在洛斯本眼中,归纳分析一如处理繁复的女性衣物,轻而易举。
“我有三个提案,”他说。“一,继续先前的作法。二,回到上一次打探到下落的地方。三,寻求当局的协助,组织正式的搜救队。”
“老天。”
“我绑得太紧了吗?”
“不,只是;;”她叹气。“算了,现在还担心惹出丑闻是很蠢的。”
“那并不蠢,”他说。“丑闻有程度的差异。正式的搜查将确保我们卷进最可怕的那种,一切都会成为事实,明文记录的事实,不再只是谣言。届时否认将毫无用处。”他一边说,一边协助她穿衬裙。
“还有一个瓣法,”他将连身裙从她的头顶套过去。“我们直接前往布里斯托,换句话说,直捣黄龙,在索莫顿茌园的门口守株待兔。”
众害取其轻。
她扭动着将裙子拉下。“相当合身,尤其我没能亲自试穿。”她说。
“我建议唐斯找个和你身材相仿的女仆一起去。”洛斯本说。
“别傻了,”他说。“唐斯是仆人,但也是个男人。只有死人和瞎子不会特别注意你的身材,但只要他们不轻举妄动,我便不必杀了他们,你也不需要担心。”
她大为震惊,想转身端详他的表情。
他扯动她的上衣。“别动,”他说。“我还没绑好。”
啊,算了,连梵文都比他的表情更容易懂。
她顺从地保持静止。
他绑上最后的系带,退后一步,上下打量后,皱起眉头。
她不自在地转向穿衣镜,审视倒影。“不完全合身,”她抚平裙摆。“但考虑到眼前的状况,已经很不错了。”
“啊,没错,眼前的状况,”他说。“该死的状况,被忽视太久的状况。”他穿上背心,扣上纽扣。“关于接下来的行动,你的意见如何,夫人?”
* * * *
洛斯本爵士并非唯一决心面对现实、及时行乐的人。
当天早上十点,瑞麟嘹解到他绝不可能及时赶到爱丁堡,阻止灾难发生,只能假设姑丈可能迷了路。
尽管瑞麟无法想象洛斯本爵士可能犯下任何错误,仍不得不这么想。倘若洛斯本爵士曾在处女镇停留,在旅舍打探他们的下落,这是合理的步骤——应该早就发现他们了。
既然他的父母可能禁止宾迪姑丈来访,瑞麟往后及年的日子可能将是一片愁云惨雾。
因此,他应该把握当下。
做好结论的同时,早餐送到。
心情放松下来,他开始大快朵颐。房间和餐点造成他有限的经费相当大的负担,但他并不担心。探险家应该能够随机应变。
如果莉薇不是如此沉默,他可能无法这么快让心情平静下来。
瑞麟先是忙着思考,接着忙着用餐,不曾留意到任何异状,一直等到食物一扫而空后,才终于发现。“你从昨晚开始就很安静,”他说。“不舒服吗?”
“我一直在想。”她说。
他宁愿莉薇不要想任何事情,但他不知道该如何阻止她。
他点头,提醒自己记得呼吸。
“如果不利用别人的同情心,要怎么搭车到布里斯托?”她压低声音。“要是你认为重病的母亲太过取巧,我们该说什么?不能说实话,否则他们只会直接把我们送回伦敦。”
瑞麟沈思。昨晚他的目的地是伦敦,而非布里斯托,但今天早上情况已经不同,只是她 并不知情。
“我认为贴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