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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僵住,“我也不习惯听命行事,”她说,“在确定你的肋骨没断之前,我不会离开这里一步。”
“我的肋骨好得很。”他说。
“你怎能确定?”她说,“刚才在走廊的时候,你一直倾向右侧走路。”
“我是要努力忍住笑声。”他说。
“后来的走路姿势也很怪异。”她说。
“那阵大笑让我头晕。”他说。
那阵大笑也让她头晕。他的笑声让她的心跟着悸动,仿佛他只是个男孩,或是个恶棍,不再那么完美,更具血肉。
他的确是血肉之躯,像平常人一样会受伤,刚刚那场大笑也可能加重了他的伤势。
“这只需要几分钟,”她说,“你能不能配合——”
“我不是笨蛋,温——伍太太,”他说,“如果肋骨断了,我一定会知道,那会痛,你知道。身为一名坚韧刚毅的男人不代表我不会痛,同时我的智商还足以辨识是否感到疼痛。事实是‘不’,我并没有感到疼痛。”
“有时候身体的反应比较慢,”她说,“要等好几个小时,惊讶和兴奋终于退去之后,疼痛才会——”
“我没有受到惊吓,也不感到兴奋,我们更不可能在这里逗留几个小时,”他说,“我要走了,夫人,你可以选择跟上来或留下。”他转身离开房间。
他真以为她会像头绵羊一样温驯地跟上?
蓓雪交抱双手,瞪着门口。
过了半晌,他大步走回房间,“你完全是为了顽固而顽固。”他说,“下定决心要和我作对到底,就像你在伦敦那样。停好,你不可能永远称心如意。”
“而你就可以?”她问。
“我拒绝在这里继续争论,”他说,“这简直荒谬。”
“你休想把我当小孩,”她说,“别用那种口气对我说话。
“我的顾虑一点也不荒谬,肋骨断掉可能致命。”
他的表情突然软化,“你的顾虑并不荒谬,我并没有轻视的意思。”
她放松下来,垂下交叠的手。
他带着忏悔的表情走近,“你可以继续责备我,”他朝她伸出手,“等上了马车后。”
她往后退,但他的动作更快,一把将她抱起。
“喔,不,”她说,“你不能用这种原始人的手段,我拒绝被当成一袋玉米,放我下来!”她捶他的胸膛。
“小心我断掉的肋骨,吾爱。”他大笑着说。
“我不是你的爱,你这个恶棍、爱嘲弄人的坏蛋!”她试着挣脱,“我不是你的,你不能——”
“别人在看了。”他说。
“我还没开始呢!”她在通过门口的时候说,“你再多走一步,我就——”
他的唇压上她。
* * * *
世界倾斜,坠入黑暗。
他砰地关上门,背部抵着门板,嘴唇紧贴着她。
不!停止!宾迪听见脑中有声音吼道。
太迟了。
她的唇迅速降服,双手攀上他的肩膀,指尖曲扣。
她接纳他的吻,叛逆地还以更强烈的回应。在蓝眼中闪烁的不驯,化为唇上的熔浆。
她在他的怀中挣扎,直到他松手将她放下,但她的唇从未离开。他啜饮液态的火焰,感觉她慢慢顺势滑下,柔软的曲线摩擦坚硬的躯体,刺激身上每一个细胞。
他必须放开她,就是现在。
他只需要松开抱住她的腰的手臂,但他松不开,反而更加抱紧,让那个吻加深成为邪恶的游戏,逗弄、挑惹、充满索求。
热情如火。
热情代表禁忌,向来如此。热情带来疯狂和失序,抵触了太多的规则。
不!踢我!踩我的脚!你知道如何抗拒!
她攀着他,纤细的手宛如钳子抓住他的上臂。
他听见理智和责任感大声疾呼着规则,但她的手指轻轻滑过他的手臂,便将那些杂音淹没。他的手压在门板上不动,希望能找到力量远离她。
她的指尖扣住他的手腕,让他不由自主地反过手,与她的手指交缠。亲密的接触带来悸动,悸动引发怒火。她是为他而生的,为什么他不能拥有她?
他中断那个吻,将脸埋在她的颈间,品尝她的肌肤,啜饮她的香气,一如他记忆中的美好,他那努力抹去却无法忘怀的记忆。
接着他再也无法控制双手,往下滑过她的背脊,顺着纤细的腰和丰腴的臀,接着仿佛受到他疯狂的渴求刺激,或是她也有同样的感受,她的手也开始移动,所经之处引发一片混乱,滑进他的外套和背心底下,挑逗地隔着淡薄的衬衫抚摸他,明知道,她一定知道,他需要她碰触他的肌肤。
他摸索她的背后,遍寻不着扣子,最后在衣服前面找到了。
他花费几分钟的时间解开那些系带,拉开淡薄的衣料,探入胸衣,握住她的乳房,肌肤相亲。
她惊喘。
叫我住手——别叫我住手。
她退开来,拉开上衣,抬头望向他,幽暗的眼神带着挑逗。她伸手拉下他的头,当他的唇滑过柔美的乳房曲线时,他听见她轻柔的娇喘。
思绪自此消散。
脑中只充满我要,我必须拥有她,她是我的、我的、我的。
兽性凌驾一切。
他一吋一吋拉起她的裙襱,衬裙擦过袖口,最后他的手终于来到长裙顶端,再往上则是柔软无比的肌肤,他继续探索,找到她温暖湿滑的核心。
他摸索长裤的扣子,但她快他一步。当她的掌心拂过他的胯间,他只能将嘴唇抵在她的肩上压住叫声,仿佛初尝人世的青涩男孩。
他急切难耐,无法思考,尽管如此,她的手带来的欢愉折磨更难以抗拒。他感觉到一颗扣子松开,又一颗。他的激昂隔着衣料抵向她的掌心,他弯腰想帮她、帮自己一把,他无法再忍耐了——同一个时间,她尖叫一声、推开他,凶恶地以法文低声诅咒。
* * * *
一阵剧痛,把蓓雪的理智带了回来。
她推开他,手阵阵剧痛,退后一步,脸颊烧红。
“怎么了?”他浑厚的声音浓重,“怎么回事?”
她哭笑不得,“我的手,”她说,“是我的手,谢天谢地,你该死,洛斯本,你知道我们不能这样做。”
“我该死?”他问,“我该死?”接着他让声音柔软下来,“你的手怎么了?”
“看来我打断了某人的鼻子,”她说,“现在痛得要命。”
“我看看。”
她想离开他,先整理好衣服,也让他有时间办理。她的乳房挣脱了胸衣,部分的衬裙挤在腰上,裙子扭曲变形。
但她从不认为身体值得羞耻,也不在乎他看到什么。她会心甘情愿,不,十分乐意地任他为所欲为。
因为她完全失去了理智,完全不可救药。无论如何努力,她终究还是个彻底的、无可救药的陆家人。她让他抬起她的手检视。
“你的手肿起来了,”他说,“你说你打断了某人的鼻子?”
“是的。”
“为了救我。”他说。
“没错,完全是为了救你,”她说,“我不可能让你单独对抗他们,洛斯本,不过你一开始便不该跟他们打架。因为一个酒鬼摸了我的脚就闹出这么大的事,是很荒谬的。如果他太过分,我自然会赏他一脚。不过那样做还是很窝心,非常英勇的举动。”
“那一点也不窝心,”洛斯本说,“而是非常荒谬。要不是我犯下那种只有鲁博才干的蠢事,我们已经在路上了,不但安然无恙,也不必担心彼此的伤势。更重要的,我们不会差点做出我们都知道不该去做的某件事。”
“反正我们也没做。”她不曾试图假装开心,甚至懒得表现出丝毫的悔意。
“的确没有。”他凝视她的手,低头将她的手举到唇边,轻柔地亲吻每处指节,然后放开她的手,上下检视她,然后长叹一声,“是我脱的衣服,看来我最好帮你穿回去。”
“我自己来。”她说。
“你才解开第一颗扣子,便痛得大叫,”他说,“你要如何绑好这些系带和上衣?”
好问题。
她没有说错,有时候身体的反应会比较慢,只不过真正受伤的人是她,不是他。她的手真该早些开始发作,或可免去她面对自己过真时另一名陆家人荡妇的事实。
“花几小时,加上数不清的诅咒和尖叫,一定可以弄好,”
她说,“但或许你来吧。”
她盯着他锁骨上方的凹处,让他利落地重新绑好系带,抚平她的裙子,将乳房收回原本的所在,然后束紧上衣。
他绑好衬裙时,她吞咽一下,说:“我敢说,有教养的淑女不会解开绅士的长裤。”
“的确,”他拉好她的裙子,“至少没有我们期望的那么频繁。”
* * * *
尽管身上的钱足以一路坐车到特威福,瑞麟和莉薇却在中途下了车。
驿马车在处女镇歇息换马,瑞麟乘机推开两旁相当缺乏卫生概念的肥胖乘客,他们几乎是整个人压在他身上呼呼大睡。过去这五哩路,他一直吸着他们恶臭的口气,忍受震耳欲聋的鼾声。如果他有其它有趣的东西分心,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