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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吃着呢,听到有人和门口的钟秀姐说话。
“少峰来了。”我轻呼一声马溜儿地跳下床,打扫一下战场。楚云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手抓着一个椒麻鸡翅在啃。
“少峰,要不要再吃点夜宵?”
少峰刚一走进来,我就迎上去。因为刚才偷听了人家的秘密,心里有些不自在,脸上也表现出来了。
“你没事儿吧?刚才去那儿,怎么样?”少峰马上小声问我,眼睛看向楚云向她点头打招呼。
“挺顺利的。”
“那就好。”少峰坐在床沿上。
楚云友好地邀请:“少峰,你也来吃点儿吧!”
少峰摇摇头,脸上一直有些不快,却极力掩饰着。我心里有鬼,也不好多问。刚才没有听完他们的对话,就逃跑了,不知道最后的结果,他母亲答没答应帮他呢?为了楚云的事,他不惜将心中隐藏多年的隐私都说出来,让她母亲去求她现在的老公。不知那个人是个什么大官?
心下正在想着,听到少峰问:“小艾,你是不是不舒服?脸色有些难看。”
“没有啊。我刚才去找了楚云叔叔……”我小声地把下午的经过告诉少峰,当然隐去了我那些大条的论道和那个楚云叔叔授意我的事情,楚云也伸着脖子凑过来听。
“楚云,你叔叔说你没事儿。”我最后说:“他用易经算出来的。”
少峰皱了皱眉头说:“怎么我觉得他像个老江湖似的,这些话让人觉得不可靠。”
“我叔叔可是个高人,我从小就非常崇拜他。”楚云认真地说:“连我父母也挺怕他。他说我没事,我就是没事了。”
少峰被提醒似的马上问:“楚云,你父母现在在哪儿?你叔叔告诉你了吗?”
“他们都去世了。”
我瞪着眼睛问:“是上次他告诉你的?”
楚云点点头。
“是。他告诉我,父母带着我们几个孩子离开梅县后,去了缅甸,因为他们身怀武艺被当地的一家玉石矿主聘为镖师,生活还算富裕,就把我送到美国读大学,他们希望我能有出息。后来在一次运送玉石的途中,父母不敌强贼双双遇害,是叔叔去为他们安葬的。他把我父母的几个养子安置好了,却唯独没有和我联系上。所以我在美国的情况他也不知道。”
看见楚云很哀愁的样子我一声叹息:“唉,你的命运真是曲折。对于在美国的情景,你现在仍然没有任何记忆吗?”
楚云双手捂着头说:“有些画面会偶尔出现,可是再一想就会头痛,无法继续思考下去。”
……
深夜,关上灯,屋子里漆黑的。我钻进楚云的被窝里,继续和她聊天。她又说了些自己想起来的一些事情。
“我经常想起一个最亲近的人,在梦中看见他的时候,我会觉得甜蜜,我不想和他分开。可是没有一次能看得清他的长相。”
“你还记得在美国街上碰到的那个人吗?长得很帅,他认识你,叫你银姬。后来有几个人在小巷里袭击我们的时候,他也出现了。那个人的眼睛是蓝色的,像深深的湖水。”
“蓝色的?深深的湖水?我好像记得这个人,可是不能确定是他。我梦里出现的那个人,会是他吗?”
“我感觉他看你的眼神不一般。那你还想起过什么?”
“很多时候是一种血腥的场面,我会害怕,恐惧得从梦中惊醒。所以我头痛,痛得很厉害。”
“也许你的下意识里是抵制这些记忆的,所以你想不起它们。”
“是吗?”楚云在黑暗中问,我当然只是乱说,如何能回答?要想知道答案,必须是楚云自己来解答。
不知说到什么时候我们俩睡着了。
睡梦中我被人追赶,到处找可以躲藏的地方,却无处藏身。眼看被人追上,紧张之中我刚要喊救命,突然从梦中惊醒,才知道是一场恶梦。梦境之逼真让我仍然心有余悸,正回想梦中的情景,忽然心中示警。
房门被轻轻地打开,一个黑影悄悄地走进来。
我的心猛地紧张起来,用手推了一下楚云,她嗯了一声,黑影听到声音停了下来,稍倾继续向我们走过来。
我猛地侧身抱住楚云滚向另一侧,“砰”地一声我俩裹着被子同时摔在地上,楚云被惊醒,“啊!”地一声尖叫。
“救命啊!”我也同时高喊,声音划破了寂静的医院上空。
黑影这时已经离我们很近,似乎迟疑了一下,然后慌忙逃走。走廊上噪杂的脚步声,我连忙爬起来就往外追。还没跑到门口,有人从门外进来,伸手打开灯,耀眼地灯光让我眼睛眯了起来。
“贺队长!”
“发生什么事了?”
“刚才有人进来,然后跑了。”
“看清是什么人了吗?”
“没有!”
“钟秀!”
“到!”钟秀姐在门外答应了一声走了进来。
“你刚才看没看见有人进这间屋子?”
“我……我刚才去上厕所了。听到这边有动静,我马上起来,没看见人。”
贺队长深深地看了钟秀一眼,说:“你务必要多加小心。”
“是!”钟秀转身走出房门。
贺队长想了一下问:“你能把刚才看到的人的情况详细描述一下吗?”
“屋子太黑,我看不清,不过那人的动作有点像女人,中等个子。贺队长你怎么来的这么快?”
贺队长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楚云突然说。“那个人确实是个女的。”
贺队长忙问:“你看见了?”
“是,我看见她的头发,是短发。她转身的时候,头发甩了一下。”
“是春燕姐?”我突然想起春燕姐平时的小动作,她喜欢甩头发。可是我刚说出口就觉得不对,怎么会是她呢。
贺队长说:“你们赶快睡吧,放心,不会出问题的。”
贺队长并不看我们,转身出门时还说了一句“晚安。”
就在同时我和楚云都是一声惊呼,原来我俩同时发现,我们只穿了三点式,居然和贺队长说了半天没有察觉。
贺队长又一下子冲了进来,“怎么了?”
我们迅速钻进被窝,我说:“贺队长,没!没事!”
贺队长伸手把灯关上,走出去了。
上午给楚云治疗,医生把她带进了一个空荡荡地大屋子,让她坐在正中的一个靠背软椅上,靠背放低,人几乎呈半躺的姿势。
贺队长早上来时已经事先悄悄地告诉了我,今天要给楚云施用催眠术,这是昨天和医生研究治疗方案时定下来的。这样做既能掌握楚云病情也是一种辅助治疗手段,能帮助她恢复记忆。
我看看坐在一边的姐姐,她表情严肃,来的时候只和我打了声招呼,就再也无话,我不知道是不是昨天的话让她还在生我的气。其实我这个人,经常是这样,有些话脱口而出,不经大脑,可是说过后就没事儿了,不会记恨别人。
警队还来了两个领导级的人物,对于他们来讲,是在破案。尽管我心里有数,可是在这种场面下,我还是有点紧张,替楚云担心。
有一个警员将一个夹子夹在楚云手指上,夹子的一头连接在一个电脑笔记本上。我低声问坐在一边的贺队长,那是什么?贺队长轻声告诉我是测谎仪。
居然在催眠的同时用测谎仪?
在医生身边有一个穿西服的中年男子,据说是特意请来的国内著名的催眠大师。此时所有的人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他气度从容地从西服怀兜里拿出一只怀表,对楚云说:
“你看着这只怀表。”
他手里的怀表带着一个长长的银色链子,他的手拿着链子的一端,垂下的怀表轻轻地左右晃动着,楚云的眼睛随着那怀表一左一右地看着。
催眠大师如梦呓般的声音缓缓响起:“你的眼睛开始疲倦起来了……你已经睁不开眼睛了……你全身越来越沉重,头脑越来越模糊了……你就要瞌睡了……睡吧……熟睡吧……”
楚云大大的眼睛轻轻地闭上,长长的眼睫毛没有一丝抖动。
“催眠成功。”催眠大师轻松地说:“她已经进入深度休眠状态,你们可以开始问了。”
警局的几个人围上去,开始问话。
“你叫什么?”
“楚云。”楚云清晰地声音没有一点犹豫。
“那天在机场是谁把你劫持的?”
“两个男人。”
“他们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