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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诗-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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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一个女子,到了连自己都要骗的时候,那是种什么样的悲剧。
她沉迷在自己编织的网中,而这张网,把时间筛成了无数个细小的碎片,她一次次在每一块碎片中寻找着闪亮的东西。
可怜的人必定有可恨的地方,所以她总是一次次,自己把自己感动。
7
时钟敲响3点的时候,她爬出了浴缸,窗外开始下雨,水滴打在玻璃上,又融合成为小水流 好象她忧郁的心有了连成一片的回声。
她叹了口气。
也许他并不能完全了解她的心,她也不能完全了解他的心。
如果说那些平淡的幸福,相对灿烂的烟花,是另一种存在,她怎么能轻易,就把这些存在给摒弃了呢。
可是为什么,她总是觉得他们之间的爱,有点风尘仆仆,飘忽不定。
不知道谁说过,爱是用来燃烧的,而不是用来储存的。
她害怕,怕他的爱会燃尽,怕有一天所有白天和夜晚都会在指缝中,化为片片的灰烬。
8
电话再度响起,她拿起电话,沉默。
“是你吗?我的小汤团”电话那头是永远充满磁性的声音,这声音也永远象一朵花,暖暖的开在她的心里。
她无法出声,可她的泪已经零落,她也看清了自己的围城竟然如此浅薄,不堪一击。
他总是在无人之地,用男人成熟的强力,让她心甘情愿的成为,他手里一个软乎乎的汤团。
而他的目光,就象温柔的毯子一层层将她包裹起来,藏进心里最安全的角落。
她不知道这种总是动摇她思维的感觉,究竟是不是爱情。
9
“我们已经结束了。”她听见了自己冷冷的,遥远而又陌生声音,这声音不仅仅违背了她的本意,也重重的敲痛了她的心。
原来说谎,也会把人的心撕裂。
“不要强迫自己说谎,让我看见你,我相信你的眼睛不会说谎。”
“很晚了,我已经睡了。”
“马上下楼,你的灯还亮着,要么我上楼用力敲门,或者你乖乖自己下来,你知道我说到做到。”
她咬了下嘴唇,知道自己躲不掉的,他总是这样霸道,却又不失温柔,她也总是一次次被这样霸道的男人所征服。
10
外面的天气很冷,地面有一层还没融化的雪,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走出大楼,就看见了他,这个让她爱得快要疯狂的男人。
她沉默的看着他,看着他的眼睛,他的嘴唇,他的笑容。这张熟悉的脸,夜夜困扰着她的梦,她怀疑这是她上背子欠下的,所以要让她在这个世纪爱得这样辛苦这样累。
“有事吗?”她听见了自己的心一块一块碎开的声音。
“这么冷,我们去吃点东西吧。”他的笑容依然如此迷人。
她被动着跟着,他却开始小跑,并回头拉着她说:“跑快点这样就暖和了。”
她的眼泪忽然又要流出,一年前,他们刚认识的时候,他也这样拉着她跑,拼命跑,他说:“如果觉得心里压抑,那就拼命跑,跑到跑不动,等你停下来,就会觉得心里舒服多了。”
这个办法很有效,每次想他的时候,她就拼命跑,跑得双腿发软才停下,然后回家倒头就睡,睡得不省人事,但每次醒来,她的脸上总是挂着泪痕。
“怎么了?”他回头看着她潮湿的眼睛。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他奇怪的问。
“我明明可以忘记你了,为什么你还要来打搅我,是不是这样作弄我使你很快乐?”
他停了一下,伸手捧起她的脸:“我不想解释,但我只说一句话,你告诉我,跟我在一起你快乐吗?”
她说不出话,咬着嘴唇,说句实在的话,相遇的刹那,她平整的心就被压皱,而她越是想藏起这份感情,却越是重重伤了自己,爱着,痛着,却又无法丢弃。
这一年来,她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就是因为快乐,因为他的温存,使她象一粒糖果,被层层包裹,那让她安心,让她有了依赖。可是,那些无止尽的恋情只是快乐一时,总有一天辉煌将淡去,激情将平息,而悲愁和落寞就会破空而来。
她已经开始对自己没有信心,她不知道这样的恋情什么时候会中断,也许从开始就注定了这只是沧海一梦。到那时候,她将一无所有,剩下的,只是抹杀不去的悲痛和记忆。
他低头亲吻她:“把你的心放心的交给我,我要你快乐,我要抹杀你心中任何角落中的忧郁和悲伤,卸下你沉重的枷锁吧,你的悲思总是会
把我的心揪成了一团。我也会自责,因为我是如此渴望给你幸福。”
“幸福,这种烟花般的幸福能维持多久?你还会爱我多久?一年 两年?”
“任何东西都能匆匆翻过,我的爱,却是永远。”
她再次无法出声,怕只言片语都会掉下眼泪,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在坚持什么,又企图握住什么。
“知道吗?为什么一开始我就被你吸引。”
她呆呆的看着他,他笑:“有时候,你多愁善感,所有在你眼中流出的悲愁和无奈,还有你笔下倾泻而出迷离的情绪,都让我心疼。可有时候,你说话调皮,做起事来粗线条,还不懂保护自己,可爱的样子让我从心里笑出来,我想,你从来都不知道,从一开始我就迫切的想要去了解你,了解你所有的感受,还有你双重的个性,让我急切的想要去看清,究竟哪个才是真实的你。可是,我越了解你多一点就越陷得深,等我回头才发现,我已经在这样的旋涡中无法自拔,无论哪个你,都让我爱得发疯,我也无法控制自己的心不去想你。”
眼泪,已经从她脸上无声滑下,掉进了雪中,这算是他的表白吗?这个让人又爱又无奈的男人,从相识就开始强迫她,强迫她爱上他,等到真的爱上他了,爱得刻骨铭心,却又开始害怕,这恋情让人觉得不真实,他身边不缺女人,可以说围绕他的,都是美丽又多金的完美女人,而他,帅得让人惊叹,冷漠的时候说的话可以冻住人的心,可是狂热的时候又象一团火,无论怎样的状态,都让人无法抗拒。
这样的男人,或许在他身边的女人都跟她一样,爱得迷恋却又辛苦,而她更不知道这样的激情能维持多久,终有一天,激情如潮水般退去,终
有一天他也会厌倦,他们的故事也将如书页翻过,那个时候,他是不是也会将她无情的遗弃呢。
有人说,相爱时,男人把女人比作星辰、飞鸟、天使等等与天空有关的事物;恩断情绝时,男人把天空据为己有,把爱过的女人放回到地面上去。
她不能也不敢想象,如果真有那一天,那她的世界会变成什么样。
“走吧。”他再次拉着她跑:“想得太多,只能给自己带来伤害,就好象一个圈,明明很简单的一个圈,你总是独自在里面打转,总有一天会变成坚固的围城,那时候,你将更茫然。”
她不再说话,跟着奔跑起来,只是心里很清楚的明白,现在的她,早已经被困在围城里,可是这样的围城让她疼痛也让她快乐。
11
黄昏的时候,她独自走出屋,穿过那条长街,走进地铁。
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那一次,所有等车的陌生人中,他是唯一对她笑的那一个,说的第一句话是你好。
在旁人眼里,他们就好象是朋友相遇,简单而淡淡的对话,一下子就拉近了彼此的距离,令她迷惑的是,为什么彼此没有陌生感,就好象在亿万年前就已经相识。
鬼使神差的她把自己的电话给了他,而他,只是会心的一笑,没再多一句话就走了。
而第二天黄昏,电话就来了,那头是他直接又干脆的话:“从第一眼看到你,我的心忽然就疼了一下,就好象被人用力揪了一下,你知道吗,我的脑海中当时就有个疯狂的想法冒了出来,你是我的,你是属于我的,所以注定了我们相遇。”
当时,她笑,感觉好象念台词,不过,能想出这么经典的台词来走近她,还真是特别。
就因为这种特别,让她的心开始好奇,好奇心使他们开始联系,他们一起看电影,虽然这好象是很过时了,好象只有学生的时候才会做的事,
可在他们却会开心得跟偷吃了蜜糖似的。
更多时候是泡酒吧,还有吃夜宵,每次晚上或者深夜,她觉得肚子饿了时,他总会及时打来电话要她去吃夜宵,这真是奇怪的一种默契。只是每次打电话时,他从不问她去不去或者行不行,开口就是命令,下楼,我在楼下,或者五分钟后到哪到哪。
虽然这是种霸道的行为,可让人就是无法抗拒,她也已经习惯,如果有一天,他变了,那一定是一切都变了,包括他的激情。
她坐上候车椅,无声的摇头,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她无法走出那些记忆,有人说,越是想忘记越是在记忆,她就在这样的围城里,象个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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