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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理说得多好,女人是锁,男人是钥匙,女人永远只能等待男人的开启;而男人,高高在上地享受着开启了锁头的那一声脆响。
没有万能的锁,但是,有万能的钥匙;万能的钥匙高高在上地开启着每一把锁,然后,给每一把锁留下被征服的空落。
老孙会不会是一把万能钥匙?
六年了,老孙没说过小文的一句不好,甚至根本就没提过小文。但是,他仍是履行着丈夫的职责,时刻关心着小文并且让小文及时地感受到他的关心。
他一次次地哈着郑好的耳朵说:“爱你,爱你。”但他从没说过不爱小文。
郑好了解小文的好,可小文没有过老孙的骨肉,而她曾经为老孙孕育过他的骨肉啊!
就在几个小时之前,她的腹中还跳动着一颗心脏,那颗心脏一半属于她,一半属于老孙。那是一个孩子的心脏,那个孩子一定又漂亮又健康又聪明。因为,他诞生在他的父母最水乳交融的时刻——那一次,老孙让她快活得流下了眼泪。
每一次都那样的好,每一次都那样的让人回味。
她和老孙,好得像两只尽情嬉戏无所顾忌的小动物,任对方抚摩,任对方侵犯,任对方蹂躏。如火的爱情和欲望将他们胶着在一起,他们的舌,他们的手,他们的脚,他们的身体……他们的一切都那么和谐地缠绕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最后,他们总能在彼此的喘息和笑容中,在彼此的爱液和汗水中,共同达到共同分享性爱的极致。
郑好开始了对老孙的想念,她闭上眼睛,仿佛感受到老孙温热宽厚的双唇正一点一点地向她凑近,仿佛感受到老孙温热宽厚的双手正要撩开她的衣襟……
冰凉的泪水流过郑好的眼角,她睁开双眼,把老孙的照片贴在唇上。
此刻的老孙一定已经在小文的甜吻中睡熟了——他还没适应时差呢!
适应了时差,老孙会打电话过来吗?
美人鱼远远地伫立在宫殿前的玉阶上,笑容可掬地目送着王子去邻国相亲,她不知上帝最终会把王子赐予谁。
是她?还是小文? (140625)
日期: 03/16/06 20:52
依旧是冰冷的阳台,依旧是呛人的油烟,依旧是公婆那两张防备的脸,依旧是革文——革文依旧。
和郑好重温她和老孙的爱情故事,就像是看完了一部感天动地的爱情大片。心潮仍在起伏的小理擦干慨叹的泪水,无奈地重新回到她那逼仄而琐碎的现实世界。属于郑好的有爱巢,有格子布床单,有布娃娃,有音乐、影碟……还有老孙;真正属于小理的只有锅碗瓢盆柴
米油盐。
这一晚,小理空前地沉默。
“今天都做了些什么?”躺在被窝里,小理问革文。
小理和革文没有肉体的交流,但小理一直努力保持着他们之间的精神交流。她小心翼翼地控制着精神交流的度,她不能让这种精神交流过度,过度到必须过渡到肉体交流才算真正地进入了交流的境界——她的丈夫不同于郑好的情人。男人各有所长,革文什么都好,就是无法胜任肉体交流。
即使是和革文做精神交流,小理的语气也尽量像是一位推心置腹的老朋友一样。她怕和丈夫过于亲热,会让他感到压力,伤及丈夫男人的自尊。
革文已经习惯了妻子和他的这种朋友式的交流,这种交流像一根丝线一样把他们联系在一起,他们都下意识地维系着护佑着这根线,好像这根线断了,两个人就彻底地隔绝了似的。
可是今晚,这根线怎么会突然断了呢?——小理的沉默让革文很是不安:小理怎么了?难道是因为自己……
粗线条的杨革文近来也格外敏感,有意保持着和小理的距离。有一天,他在和小理聊天的时候,忍不住抚摸起小理的胸脯,小理先是陶醉地闭上了眼睛,随后又深深地叹息了一声,那叹息在他的耳边回响了好几天。
什么办法都试过了,汤药也喝了,杂志上的土疗法也用了,作为妻子,小理已经仁至义尽,就算是对他有意见也很正常啊!这样想着,革文的心里立刻就空空的,虚虚的。
整整一个晚上,革文都在寻找打破沉默的机会。终于到了睡觉时间,革文早早地钻进被窝,没话找话地问小理:“今天做了些什么?妈说你一大早就出去了……”
“没做什么。”小理说,闷闷的。
“那……”革文想继续问,又不知如何开口;想搂搂小理缓和一下气氛,又觉得不合时宜。
正在革文进退两难的时候,小理突然说话了,“我陪郑好做流产手术去了。”
“哦。”革文并没有大惊小怪,只是淡淡地问,“她和老孙怎么样了?”
郑好和老孙的故事,小理并没有瞒革文。讲给革文听,是想通过故事中的某些情节给革文以暗示,以启迪。可是,暗示也好,启迪也好,对革文这样的人竟没有丝毫成效。革文是直肠子,他不懂什么暗示和启迪。
与其转弯抹角地暗示,还不如直截了当痛痛快快地实话实说,既省时间也省力气;尤其是和自己最亲爱的人,干吗要虚头巴脑的——大男人杨革文一向这么认为。
“还用问吗?人家两个永远是那么好。”小理说,还是闷闷的。
小理隐去了故事的关键情节,她想把一个再完美不过的爱情故事时刻摆在革文眼前,以此衬托他们夫妻关系的不完美,目的还是在于暗示和启迪。
小理这么做,是出于女人的本能。女人大多愿意在丈夫面前无限神往地讲述别人的爱情故事,女人偶尔这样做是无心,女人总是这样做就是用心良苦了。
关于郑好和老孙的性爱,小理就曾经试探着讲给革文。小理说:“郑好说她和老孙……的时候,每次都……,有时候还有两次呢!”
“你呢,你有几次?”革文问。
“我……不知道。”小理一狠心说,“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是高潮。”
“不对吧,我看你当时也挺兴奋呀。”革文并不相信小理的话,还狡黠地笑笑说,“有就是有,干吗不好意思承认呀。”
小理好想说:我不过是装给你看的。可是,她到底还是把话咽下去了。她期待着革文能接着与她探讨些什么,让她有勇气把实话说出来,而革文却把话题扯到别处去了,革文根本就不明白她的心思。
这一次革文也同样不明白。
“你说她和老孙能结婚吗?”果然,革文扯到郑好和老孙的婚姻问题上来了。
“干吗非要结婚?”小理的心立刻被失望和怅然塞满了。
“婚姻是责任、是义务呀!”
“我们有婚姻,你尽到丈夫的责任和义务了吗?”小理放高了声音说。说完又觉得自己言重了,惊慌地等待着革文的反应。
革文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像没事似的接着说:“不结婚混在一起图个啥呀?”
“你说说,结婚又图个啥?我和你结婚图着你什么了?”革文的隐忍让小理很是恼火,她极不友好地抢白。
“王小理,你好像想与我吵架。”
“没错,杨革文,我总想要对你发泄点儿什么,我的心堵得难受。”
小理猛一翻身骑在革文的身体上,然后俯下身与革文接吻。
“别这样,我怕我还是不行。”
“我说要做爱了吗?我只是让你亲亲我,让我知道我还有一个丈夫!”
革文推着小理,小理发疯地把嘴唇按在革文的唇上。
革文只好木然地接受着小理的亲吻,他偷偷往下面摸了摸。
仍是毫无反应。
革文的心凉了。
吻就更加冰凉。
忽然,革文感觉嘴里多了股淡淡的咸味,接着他的脸湿了起来。
“你哭什么?我这不是在亲你吗?”革文扳开小理的脸说。
小理不说话,一把搂过革文的头继续亲吻,直到哭得吻不下去。 (140625)
日期: 03/16/06 20:52
一年当中,人们最想花钱和最想挣钱的时候到了。大街上,到处是人群,到处是地摊,红灯笼红福字红对联红鞭炮红裤带红袜子红裤衩红围巾……祖国山河一片红,映得人们的心也红彤彤的。不管你在忙些什么,不管你是什么心情,“年”就像一个缠人的孩子,在你的眼前晃来晃去,容不得你不去重视他。
对王小理来说,一年四季的日子都是一样的。而陶陶却高兴坏了,她眨着好奇的双眼,
看着摊上的年货。她不知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处,但她发现人们都在其中挤来挤去的,而且几乎每个人都拣了一些拿回家。
“妈,我要红灯笼!”
“要红灯笼做什么?”
“玩!”
“红灯笼不是用来玩的。”
“有了红灯笼,就不用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