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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叶飘飘-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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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兰在母亲的唠叨声中忽然想起今天文化局的领导要去图书馆检查卫生,这才吓得一激令,一个翻身爬起来,手忙脚乱地穿衣裤。母亲已给她煮好了一碗面条,上面还盖了一个荷包蛋。她脸也不洗口也不漱,三下五除二把面条吃了,剩了半碗汤汤水水要母亲收拾,抓过皮包就走了。
可上午领导们并没有来,就惹得她颇埋怨他们的言而无信。坐在那里恨恨地想,不知从哪里学的,中国的基层领导们大多有说话不算数的习惯,说发多少多少奖金,到时准定要打折扣,说要搞什么什么福利,到时肯定泡汤。不过这种习惯只是发生在有好处的时候,如果有不好的事,比方要批评教育哪个人,或者想整治哪个不服管教的家伙,那可是言必信行必果,分毫不差,而且只会比说的更厉害。然而追根溯源,她觉得也怪不得这些基层领导,毛泽东那里开了一个不好的头,又怎能怨这些小鬼们照葫芦画瓢呢。因睡眠不足,快到中午的时候她就趴在办公桌上睡着了。她迷迷糊糊地做了一个梦,梦见有个妖精,叉开大腿,两只手在裆里不停地掏着,一会儿掏出来一些纸,一会儿掏出来一些金银玉器,一会儿掏出来一些锦衣玉食。。。。它在不停地掏,后来掏出来的东西就模糊不清了,好像应有尽有,她正想看个真切时忽被人一巴掌打得浑身一震。她醒来了,看见面前站着关松浦。他其实只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却觉得梦里那一巴掌就是他打的。正想责备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糊涂了。忙揉揉眼,问你怎么来啦。关松浦说:“都下班了,你怎么打起嗑睡来了,如果有人把书偷走了你都不知道。”这话说得她顿时有点害怕,忙起身四处看了看,嘴里自我埋怨:“唉哟,你看我怎么睡着了,真有贼可就麻烦了。”
关松浦见吓着了她,便又安慰他:“没事的,现在几个人看书呀,我来的时候没见着一个人。”
她在馆里转了一圈,其实什么用也没有,真被偷了书,这样也查不出来。她跟关松浦出了馆。关松浦想请她去外面饭店吃饭。她说:“费这劲干嘛,我还是回家吃算了。”
关松浦就哀求说:“去随便吃点吧,别老不给面子。”
她说:“我怕把你吃穷了。”
关松浦说:“开什么玩笑,一顿饭就吃穷了,我关松浦这么不经吃吗?”
“唉哟,好像很有钱似的。我看这样吧,别去吃饭店,就去食堂随便吃点。吃顿饭不要紧,只是我妈在家可能又要念叨了。”
“你已经是个大人了,难道你妈还像管小姑娘一样的管着你吗?”
“做妈的对女儿总是这样。你长再大她也觉得你是个孩子。”
可没走几步,陈兰忽然又停住了,想了想说:“算了,别吃食堂,还是去外面吃吧,免得让熟人看见又乱嚼舌根子。”
这话令关松浦非常不爽,他觉得她既然害怕让人知道自己和她的关系,就说明她不想跟自己有什么关系,这对他来说简直不啻于拒绝。或许她直接拒绝他心里还会好过些,就是这种从侧面表现出来的冷酷最令人受不了。关松浦参加工作3年了,他是武汉某大学的毕业生,在区法院工作, 近来开始审一些小案子。别看他长得很斯文,说话还是保留了很重的书生气,可审案却异常果决专断,明晰无误。大家都感觉他以后应该会有一些前途。这样的青年,照理跟陈兰应该是很般配的,几乎没人不这样认为,遍观区里的几个好单位,也再难找出这样年纪轻轻便出类拨萃的人物,可陈兰却不知是哪根筋不对,始终在对他的问题上显得别别扭扭。其实如果真正理智地看待这种事,陈兰心里也承认他是一个理想的对象。但问题是她的这种理智每次都不能保持多久,很快就会被一种激昂甚至可以说神圣的感情冲淡。当她展望着自己的文学理想的时候,关松浦似乎就一下缈小了许多。她知道自己不能撇开现实靠幻想生活,但没有幻想,现实对她来说也没什么意义。文学给予她的幻想便经常这样将她的一些现实的想法排挤得没有地位,以至有时连她自己也不太喜欢这样。她的这种模糊的,很难向人表白清楚的态度就把关松浦搞得十分糊涂,心神不宁。他无数次冷静思考过自己和她的关系,他坚信自己和她是适合的,觉得她那方面实在找不到使她不接纳自己的理由,可事实上她总是对自己不冷不热,真叫他糊涂得有时会感到气愤。他倒要看看她究竟怎么回事,到底是什么原因使她对这么一桩明摆着的美满姻缘如此的云山雾罩。情场上他不是一个吃不起败仗的人,在大学期间他至少已有过一次这样的经验,但他不允许输得不明不白。
两人在一家门面看上去还算干净的小店里捡了副干净的座头,面对面地坐了,要了一盘辣椒炒肉和炒莴笋叶,这是他俩都很喜欢的家常菜。她怔怔地望着店外,似乎在欣赏人来车往的景象,实际眼里空无一物,心思散淡得像一拢收不住的轻烟,也许这会来一阵清风就能将它吹得无影无踪。关松浦见她精神不集中,面有倦容,想到她刚才在办公桌上睡觉,觉得她肯定是晚上没睡好,便问她晚上干什么去了。她轻轻地说:“搞创作,写得很晚才睡。”他知道她喜欢写诗,一写就写个没完。
“注意点身体,别诗没写出来,身体却写坏了。”
这句完全是关心的话却把本是懒懒的她刺激得有了一些反应,她瞪了他一眼,怪他不该说“诗没写出来”。她不管他是什么意思,总之,这几个字太刺耳了。“我知道你一直不相信我能写出诗来,关松浦你听着,我一定要当诗人,我要当给你看看。”
关松浦倒很喜欢她生气,这比她那副懒散的样子生动多了。他就喜欢她生动,生动的女子就意味着向动感情近了一步。他赔笑说:“我知道你能当诗人,不过总不能拖着一副病体去当诗人吧!”这却是他违心的话。在他看来,文学是很神圣的事业,非常人所能企及,打一开始他就觉得她写诗是一个错误,是一个幻想。后来读过她一些诗,他觉得即使自己这个没写过诗的人拿起笔来也不会比她写得差。
陈兰就又陷入了冥想中。关松浦便没话找话:“你估计你什么时候能当上诗人?”
“关松浦,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在讽刺我。”
“你是我的女皇,我怎么敢讽刺你呢,不要命啦!”
“我知道你从来就没把我的诗放在眼里。”
“姑奶奶,冤枉啊!”
“哼,好你个关松浦,伤我的自尊心。”
关松浦就歪着嘴轻轻抽了自己一耳光:“我该死,这总行了吧?”
她凶巴巴地盯着他,那样子似乎马上就会有恶毒的话语出口,哪知她很快就收敛了怒容,又现出刚才的痴态,看外面的景象去了。这时,阳光照在外面的马路上,给人一种干涩的感觉。
尽管跟关松浦口角了几句,但陈兰的感觉还是很温馨的。她又想起了母亲问她恋爱没有的事,看看眼前这个可以手到擒来的男人,她觉得如果马上就跟他确立关系的话也许不失为一件好事。可她好像总缺点推动力。又想起了昨晚在讲习班上向江风买书的事,那是一种怎样的推动力啊,居然可以迫使自己这样一个高贵的女子去那样巴结人,说是承欢卖笑也许都不过分。江风的才气是眼前这位不能比的,就是长相差了点,瘦得好像从没吃过肉。
从饭店出来,关松浦就把陈兰送到了家门口。他说:“我想进去坐坐。”
她说:“我困死了,改天吧。”
晚上,陈兰来到讲习班,她以为今晚还会是江风讲课,却换了老师,不觉很是失望。中间休息时他跑去李真的编辑部,问怎么江老师没来。李真说轮流着讲嘛,我们希望用不同类型的老师向学员灌输更多的东西。她就有点发愣。李真便请她坐,跟她说话,问她的工作单位,搞创作几年了,写了多少东西。她尽量详细的回答,还提起了昨晚康沙首跟汪兴邦的争论,以非常赞叹的口气说他们真是了不起的评论家,理论那样丰富,见解那样深刻,使人有一种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的感觉。李真说:“别说你,我都受了一些启发。”
“他们的观点一直都是这样对立的吗?”她问。
“差不多,反正互不服气,一碰面就要打一场口水仗。”
“在文坛,执哪一种观点的人更多一些?”
李真往椅子上一靠,摸了摸脑袋说:“唉呀,这就不好说了,没人做过统计,感觉上一般年轻一点的支持康沙首,老点的,老家伙嘛,思想保守,因循守旧,就支持传统。”
“现在的文学流派太多了,把人搞得眼花缭乱。”
“其实,我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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