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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滴眼泪,她知道现在必须忍,“欧阳,你他妈的等着吧。”雪儿狠狠地骂道。
接下来的几天,雪儿几次试探着说要出去购物,都被阿三同志婉拒了,这时雪儿想起了毛泽东同志的《论持久战》,便不再提出此等要求。她终日饮酒,收集信息,尤其是欧阳的行踪。慢慢混熟了以后,发现这里好多女子都是大陆来的,被迫卖淫和贩毒,黑帮男子也是大陆的居多,香港本地人极少,他们在这里地位最低,相当于传销组织里刚入伙的下下线。雪儿在这里憋的难受,有时一想起母亲和令狐就哭,孤单得泪流满面,有时真想一刀了断自己。然后就想起妈妈,那眼神,是火炬,照亮雪儿没有尽头的长路,照亮暗夜,照亮明天。
港岛惊魂
我将要朝幸福奔去,在黎明之前最深的黑暗里,这是最后一次惊悸。申城的夜色里,我最爱王子,在等我。
就在陈敏德结束夏威夷度假之旅,准备以全新状态投入生活和工作中去的前两天,接到周雪峰的电话,说陈彤没了。
“没了?怎么会没了?”
“是啊,什么消息都没留,什么也没说,也联系不上,人间蒸发了。”
陈敏德听到这个消息后提前一天飞回广州,对陈彤不辞而别这事儿百思不得其解,平日里对她不错呀?薪水也丰厚,怎么会走人了呢?陈敏德疑惑丛生,真他妈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公司不能没有她,她是多面手。她一走了之这事儿对陈敏德打击非常大,然而更大的打击是陈敏德听说前妻肖芳杀了人并被警方拘捕这事儿。
当时陈敏德正在公司里主持会议,侯华副局长打来电话说老陈啊,我听说你和肖女士离婚了,但这事儿你也不能完全不闻不问啊,象我们这个年龄的人都是经历过一些事情的人,做事不能太绝啊,一日夫妻百日恩嘛!
陈敏德愣这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说老侯你在说什么啊,我没搞清楚,你说的是什么事啊?至于我的婚姻,那的确是需要一个了断的。
“不不,不是说离婚这事儿,是说肖女士杀人这事儿,你怎么也该走动走动,还有你的女儿,她们真是太可怜了。这要是判个死刑,孩子都快成孤儿了?”
陈敏德的眼睛一下子瞪到极限,眉头拧成一大块,表情一下子凝重到可怕。开会的下属以为陈总要发火,纷纷低下了头。就在他们准备接受训话的时候,听见了无比干脆的一声:散会。然后夺门而出,当时大家都以为商业机密被盗了。
侯华侯副局是陈敏德的老战友,打越战时曾在老山前线并肩作战,出生入死,那种感情深厚到无法用语言形容。专业后一个经商,一个从政,现在都是市里有头有脑的人物。侯华以前在市局主管缉毒,后来组织上考虑他上了年纪,任命他主管刑事审判工作。肖芳这案子是他调职以来接手的第二起案子,当时他不知道这个女杀人犯是陈敏德前妻,压根儿没往那想,后来整理卷宗时看了照片后,才下了一跳,急忙向下属了解情况,确认情况属实后才急忙打电话给陈敏德的。
陈敏德极品飞车到侯华家,侯华正在卧室看《参考消息》,见老朋友来了,连忙吩咐妻子把最好的茶叶拿出来,陈敏德则直奔主题。
“老侯,这事儿我不知道啊?”
“哦,还以为你知道呢。”侯华皱起眉头,整了一口茶水。
“离婚后我去了夏威夷,前天刚回来,你们没有搞错吧?她不是极端的人。”
“没错,”老侯点上一支软中华,“不会错,一开始我也不相信会是她,作案二十一天后投了案,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这个因素我已经要求局里在量刑时给予严肃考虑。”
“二十一天?我半个月前和她离的婚,看来是离婚前已经杀了人了。”
“用钝器打击头部,手段凶狠残忍,誓要置对方于死地的,”侯华吸了一口烟开始娓娓道来,“属下接到投案电话立即行动将肖女士拘押,她自始至终很平静。赶到案发现场后发现死者是个年轻女子,是在熟睡中被害的,尸首已经开始腐烂,没有任何搏斗痕迹,整个行凶过程应该很快就完成的。”
“案发地点在哪里?”
“梅苑新村”
听到这四个字陈敏德浑身发冷,瞬间明白了很多。
侯华接着说,死者名叫芳芳,具体被害原因尚在调查之中。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陈敏德一眼,实际上以侯华的经验早就看出是包二奶惹的祸,他想给陈敏德一点面子。
陈敏德听到芳芳的名字后就啥都明白了,心说雪儿你命好大,肖芳是冲着你去的,看来你走的正是时候。他的心情变得沉重而伤感,不再说什么话了。感觉自己的生活就象电视剧一样曲折动人,爱恨纠缠。他低下头,懊悔难当,忽然产生了退出生活的念头,就如武林高手看破红尘想隐退江湖那样。陈敏德万分同情芳芳这个替死鬼,但想到她贩毒的背景,又担心起来,害怕案子越查越大。他决定放下面子请侯华出手,一要把肖芳的刑尽量减下来,二要把案子压住,不能闹大,为此陈敏德告诉侯华芳芳确是自己包的二奶,这样警方不再调查,即可省略掉雪儿以及芳芳贩毒这两节,他最害怕的就是这事搞的满城风雨无人不晓了。他毕竟不同于三流明星,可以来回来去不要脸,把名声当阴道用。
看陈敏德垂头丧气,伤心落魄的样子,侯华百感交集,想起二十多年前那个思想单纯,在战场上英勇杀敌的青年陈敏德。
“打越战时候多好啊,虽然艰苦,生死不保,却是热血沸腾,有单纯的信仰,有胜利的渴望,有如火的生活。”侯华感叹着。
陈敏德说是啊,只二十年,变化太大了。
侯华吩咐妻子做了饭菜。二人畅饮起来,忆起旧日的时光,两个老朋友说到动情处居然还整出了几把眼泪。最后,侯华说老陈你放心,这事儿我一定鼎力相助,我搞公安工作二十几年了,好使。陈敏德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说我愧对肖芳啊,我能做的只能是请你出手了,否则我会自责一辈子。
第二天陈敏德迫不及待地来到陈迪学校,在学校门口,陈敏德想起三年前自己和肖芳送女儿上大学的情景,现在回忆起来居然是那样的幸福。如今家破妻离,女儿和自己也已形同陌路,悔不该当初,然而陈敏德知道生活没有回头路。他唯一的愿望是求得女儿的宽恕和原谅,他想念女儿却又害怕见到她,不知道如何向陈迪解释,他害怕女儿纯澈的眼神。
他事先没有打电话,知道陈迪肯定不想见他。当时英语系正好下课,陈敏德拦住一个女生问陈迪在哪儿?那时女生说陈迪?哦,已经好几天没看见她了,你问问侯姗姗吧,她们好朋友。
“你就是陈叔叔吧,”姗姗轻轻地问,她手里正拎着两个饭盒,“她住院了,我正想给她送饭,正好咱们一起去。”
陈敏德感激得连连鞠躬,说太感谢你了,陈迪能有你这样的朋友我真高兴。
这时姗姗忽然觉得陈叔叔很面熟,想了半天才想起大一开学时见过他开车来送陈迪,只是比那时苍老许多。
“叔叔,我知道你和阿姨离婚了,但是也要尽到爸爸的责任,陈迪是你的血肉这一点永远都无法改变的,她太需要爱和保护了,您知道吗?”姗姗觉得自己这几句话整得跟台湾的煽情小段差不多,不过挺管用。
听到责任二字陈敏德脸上就发起了烧,这是他已经疏远了很久的东西,“是啊,我真对不起她,对了,她怎么样了?”
“间歇性失明,医生说是精神上受到突然打击,上火引起的,需要一段时间治疗才能恢复视力,现在什么也看不见。”
陈敏德不说话了,象个孩子一样的满脸忧伤。姗姗从他迷离散乱的眼神里看到了无尽的疼爱,心里替陈迪欣慰了许多。
进了病房,陈敏德看到女儿眼上缠着纱布,正输着液,脸色惨白,身体显得异常虚弱。姗姗凑上前说,迪,陈叔叔来看你了。
陈敏德站在旁边看女儿仿佛没有听见姗姗的话一样没有任何反应,心里愈加难受,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陈迪一直没有理他。陈敏德站在那儿,度日如年,恍若整整立了三个世纪,漫长而心碎。那父爱的河终究是无法阻挡的,一浪一浪地袭来。陈敏德含着眼泪静静地握住陈迪的手,那冰凉冰凉的小手,把它放在自己的脸上,然后姗姗看见绑在陈迪眼睛上的纱布慢慢地慢慢地湿了。。。。。。
“爸,”陈迪叫了出来,仿佛酝酿了许久,异常的柔软,是异样的呼唤,带着哀怨和凄楚,带着滚滚而来无从隔断的爱,顿时把陈敏德整得眼泪汪汪的。
“迪迪”
。。。。。。
“爸爸对不起你。”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