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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子鸟-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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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久没搞明白这两个人物的关系,曲凡生之所以是显微外科主任,那是被李东明挤兑地,去年外科刚分出个显微外科,李东明为了打发掉这个和他抗衡的竞争对手,把曲凡生硬生生地安置在那个位置,曲凡生真正的专业是普外,说你屁也不懂不算过火吧。”他长长地吐了口气道:“李东明和曲凡生是势不两立的两派人。”

酒虽然喝得让我迷糊,但师兄的话致少让我明白,曲凡生开始时对我还是满尊重地,可后来就不愿意理睬,症结原来在这里。师兄还在嘀咕:“今天的手术曲凡生本来可以不动手,呆在一边瞧热闹给李东明好看,如果是我就没那样高的风格,去给李东明当梯子,这手术做好了功劳是姓李的,做不好责任就得姓曲的去背。这世道,没公理可言。”

这觉睡的昏天地黑尿都没撒泡就是一宿。

第二天早上,刺耳的东方红乐曲高亢激昂地振醒了我,抓起手机,迷迷糊糊地问:“谁,干嘛呢,大清早地不让人睡安生?”

艾艾诧异地说:“喂,江北,八点半了,你今天休班吗?”

 
我梗起脖子四处寻找石英钟,没找到,头昏昏沉沉地疼,说:“不会吧,不休班。”

捞起师兄手腕上的表,啊~~一个激灵从迷沌中清醒说:“艾艾回头再联系。”

我边拍打着师兄沉睡的脸边起身找鞋,昨天夜里我们俩就这么没脱衣服象猫儿狗儿样地窝了一夜,我大呼:“迟到啦,快快,起床。”

师兄用手擦着嘴边的哈喇子,也朦胧着眼爬起来摸鞋。我们俩没顾上吃饭,洗把脸就冲出门去。结果是我刚踏出门就发觉左脚挤得难受,每走一步脚指头都给鞋尖顶得生疼。原来一着急和师兄穿错了鞋,也没功夫换,就这样一扭一拐地直奔院里。如果艾艾看到现在狼狈的样子,准会弯开粉嘟嘟的嘴角扑哧扑哧地乐,这样紧张乱戚的情形下我还有心思回味她甜蜜的笑涡,思念正被刚才撂下的电话引逗地蠢蠢欲动,不知道今儿早她要和我说什么,如果不是怕迟到,一定要逼着她说想我。到了医院,李东明还好没在,小雷向我们吐着舌头扮了个顽皮的鬼脸,可能她也在替我们大口舒气。

病房里污浊燥闷的气流,人的喘息都显得粗重难耐,象憋了整个夏季雨前的午后,压抑得让人总想快些逃离。

病人看到医生就象蚊子瞧到血一样地聚拢过来,七嘴八舌地复述自己的病痛,并查言观色小心地捕获医生面部每个细微的表情变化,哪怕掩上嘴的一声轻咳在他们看来也极有深意。试图通过这来意测和感知自己的病情和命运。他们大多不管恰当不恰当地强行把面部堆满微笑,那些笑象在平和舒缓的曲调中加了些突兀的高介音符,让人别扭又不舒服。好象只要大夫稍一应承,自己的病就有了希望,生怕大夫对自己的病情不重视,反复诉说,就象胸中有冤的平民见到了头带钨砂的官员,不管能不能起作用,都要一吐为快地,拦也拦不住。

而此时我正不厌其烦地在病房里听他们无休止的絮叨,脑子里变幻着各样姿势想着如何排开四周开合不定的嘴,逃离。

我抽身要走,一个护士,四十多岁,脸上颤动着胖厚的肉。她说:“喂,你,去药房替2号床取药。”

我白痴样儿地左右环顾,本能地以为她在指使一个年轻的小护士,可是没有,穿白大褂的只有我一个人,我凭什么听她一个护士的指派。她的面象不好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乖乖地去吧,谁让咱年轻,年轻在哪儿都得跑腿。

回来后,她又指着3号床的病人说:“插胃管吧。”

我一愣有点迷惑地想,干嘛要我插胃管,但仍装出有风度的样子仰了仰头笑道:“大姐,有没有搞错,这也要我替你做。”

她阴着脸说:“这种有风险的事不是你们大夫来做,谁负得了这个责。”

我说:“这我做不了,也不应该我做。”对于这样无理的人我很生气,掉头就走。

她手急眼快,一把扯住我的袖子蛮横道:“进修的,别跑,你们下的医嘱,你们不做谁做。”她抬高语调接着说:“你不做,当着病号的面说不做,你怎么做大夫的?”

我甩脱她的肉手象抖掉踞在手上的一只苍蝇说:“第一,我不是进修的,再说进修的难道就低人一等吗;第二,不是我不做,是不应该我做,医院里有明文规定,插胃管、拿药等工作是你们护士份内的事儿。”

我说着说着火气竟旺了,大声说:“你做不来,去找你领导。”

她一张肉感十足的脸立马铁青了颜色象泼妇一样大做:“臭小子,当个医生就不知道天高地厚啦,敢在我面前指手划脚。”

“谁泼谁有数。”

正与她纠缠不清时,小雷跑过来低眉顺眼地笑着说:“施大姐,这是新来的江大夫,别伤和气,让我来吧。”

我和她异口同声道:“不行。”

“江大夫有什么了不起。再说,这关你屁事儿,要你出来为好人,你就是看上了他,也不用在这里显摆。”她轻蔑地瞥小雷一眼。

“别理她,这人不可理喻。”我本能地把小雷拉到身后

小雷脸蛋上飞起一片红云,插不是不插也不是,很尴尬。

曲凡生恰巧经过,对那护士的行为甚为不满,瞧到了又不好不说什么就一头走掉,只能上前替我解围。他告诉那护士,工作应分清职责,不要倚老卖老。再者,插胃管的工作,如果做起来没有把握,可以请求大夫给予协助,但不能推卸责任。她虽嘴里骂骂咧咧,可还是买了曲凡生的账。

小雷事后告诉我,因为前些日子,小儿科插胃管死了一个病号,护士们都多多少少有些惶恐。今天找我麻烦的女人名叫施芬娣,在医院干了二十多年,因为没文凭职称得不到晋升一直是个护士,她平日行事不管对谁都没反倒正,尤其对年轻的小护士更是变本加厉,劝我不必与她一般见识生无聊的气。

虽然如此,我心里仍然不是滋味,象踩着翘翘板,上下失衡。她敢对我毫无顾忌撕破脸面,本质还是江北这个人没啥份量,她瞧不起我,要不怎么她就买曲凡生的账。不过,地位平等也不是靠喊喊口号就能解决的,我有点窝火也有点灰心,情绪象被戳破的气球啪地瘪了,看来想真正在医院站住脚,不是一日之功,也并不象自己想的那样简单。

回外科有段时日了,我的工作只是收收病号,写写病历,查房时向主任汇报一下病情,每天就象嚼烂的口香糖,越到后头越没味道。

深秋,树上的叶子正在大规模地纷纷掉落,天气虽然冷清,但太阳有了喜色,总是红彤彤地退回西山。日子显得空洞乏味,就连天气也这样平淡无奇整日晴天白日,有时真希望乌黑的云彩一窝蜂地聚起来,压下场大雨,哗哗啦啦过瘾地发泄一下。总之,有种说不清的郁  
闷。

除了师兄,我和医院里其他人之间有种无形的距离,我不轻易向别人走近,别人也无意向我靠拢。就连平日见面一团和气的李东明,在科里也难得挤出点阳光,总是板着张有点小权小势人特有的僵硬面孔,难怪师兄说李东明的肌肉是不常松软嘀。唉,不知是不是,与我左推右挡地拒绝与院长大小姐相亲有关呢。艾艾打电话说明年准备报什么注册会计师, 这几天借了书,在家里忙着用功呢。

我正要撂下电话时艾艾问:“江北,你在那儿过得好吗?”

我说:“是呀,都挺好。”

艾艾说:“为什么我感觉你的语气不大对头。”

“神经过敏。”

她哧哧地乐道:“你在济南要乖乖地听话呵,不准和别的女人亲,我可是有心灵感应的,否则哼哼~~。”

小雷脸蛋上的绯红一闪既过,我象要急着和脑子里那个飘浮上来的影子划清界限,对艾艾分辩道:“怎么会,我谁都不亲就想亲你,现在就想,来亲亲嘛。”

“讨厌。”

听着她软活的声音,艾艾娇俏的模样浮现在我眼前,我的身子麻酥酥地得劲,自小腹涌上股暖融融的热流,我照着电话吧吧亲了两口。

日子越空洞,也就越寂寞,越想艾艾,这三者成正比。有时真想给她打个电话,又怕分了她专心看书的神,再说自己除了要发几句颓废无趣的牢骚,又没别的重要事情。这样的情绪还是让她少沾点吧,免得让她看低我。

正在我信马由缰地瞎想时,李东明来电话说,今晚八点院长大小姐在泉城广场恭候大驾。

“李主任,怎么找那么个吵杂的场所,周围那么多人,我又不认识她,怎么找。”

“人家年轻人喜欢浪漫,说去了有缘自会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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