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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员拿着菜单过来让他们点餐。妘鹤从不点餐。杨捷叫了板栗烧肉、青蒜肉丝,照海则要了家常豆腐、番茄土豆。服务员微笑着拿着菜单离开,身上挂的钥匙串叮叮当当一阵乱响。妘鹤看着那串钥匙直发呆。杨捷提问说:“你想什么呢?你为什么开始怀疑这个女人呢?”
妘鹤指着那串钥匙说:“钥匙,体育馆的钥匙。”
体育馆的钥匙?这是什么意思呢?
过了一会儿,妘鹤才把目光转过来。又大大地喝了一口茶,才解释说:“樊端敏被杀的时候,我从照海那里找来之前的口供,其中有关学校园丁查克利的口供让我对董从安刮目相看。”
查克利?照海当然记得他。泰国的同行嘛,他千里迢迢来到中国潜伏到明德女校就是为了追查那批宝石的下落。可是之前他的口供自己也看了好几遍,没发现什么疑点啊。
可能是查克利办老了这种案件。所以口供很详细到位,读起来更像是一篇私人日记。
那天,我正在修理网球场周围的铁丝网。这时。体育馆的门开了,教钢琴的樊端敏正鬼鬼祟祟地朝外张望着。看到我后,她显得十分惊讶,犹豫了一下又走进去。
我想她在里面干什么呢?为什么见到我时的表情那么惊讶?那种表情就是告诉我说,我是贼。我在办坏事,你不要再盯着我看了。我正在想要不要跟过去看看她在里面干什么的时候。她走出来。对我说:“啊,你在修理铁丝网。”
我知道,她就是搭讪,于是我回答说:“是的。”
她指着体育馆说:“这里的体育馆盖得很好,是吧?”
体育馆,她提到体育馆,到底在说什么呢?我于是继续应付地说:“是的,一流的体育馆。”
她偷偷地朝体育馆的方向看了一眼说:“可是许老师对体育馆的态度很奇怪,之前还严厉地对我说,不知道谁把体育馆的钥匙给偷走了。可是谁要体育馆的钥匙做什么?里面又没有金银宝贝,看她紧张得好像要十级地震似的。不过也说不准,我发现最近很多人对体育馆情有独钟呢。今天也是,我发现天气很好,就想我也应该去体育馆看看。”
我的怀疑又增加了一层。要知道当对方这样告诉你的时候,她的心里一定隐瞒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她在暗示我什么呢?她在为自己出现在体育馆做出合理的解释。可是她出现不出现在体育馆关我什么事呢?她是学校的老师,完全有权力到学校的每一个地方去。她当然没必要对我一个园丁做解释。唯一的可能就是她心虚,她在掩饰重要的东西!那么她在掩饰什么呢?
“可是,体育馆刚刚发生了枪杀,许老师被杀了,那里不是什么好地方。凶手还藏在附近,既然他在体育馆大开杀戒,那么说明体育馆对他来说是个特殊的地方。”
她开始沉默,似乎正在进行思想斗争。接着,她才摇摇头说:“我不知道,许老师被杀是她自找的,她总是爱管闲事。”
说完,她就走了。我等到她走得看不见了,就丢下铁丝网,走进体育馆,朝里张望。意外地是,我竟然在里面看见了董从安。她穿着泳衣水淋淋地站在我面前,皱着眉头质问我:“你在体育馆里干什么?偷偷摸摸的?”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多疑,于是,就装作自然地回答说:“我来看看体育馆没什么事吧,对于谋杀现场,大多数人都会感兴趣的。”
“这个时候,你不是该干自己的活儿吗?”她的语气中有一种盛气凌人的味道。这个女人,实在是傲慢得不得了,我想应该找机会好好打击一下她的傲慢。
两个菜先上来了,因为正值工作日,下午照海还得上班,所以三个人谁也没有喝酒,以茶代酒,满满地喝了半杯下去。照海点点头说:“这么说,当时樊端敏已经和董从安见面了。她知道董从安杀死了许育才,所以才会给自己找借口说许老师是自找的,她太爱管闲事了,是这样的吗?后来,她再次因为敲诈被董从安杀死了。”
妘鹤回答说是。她先看到了这份口供,然后又检查之前许育才被杀时,樊端敏的口供,她对警察说了那把钥匙的事。
情况是这样的。当时刚好吃过早餐,是个十一月初里非常晴朗的日子。樊端敏胃不好,早上吃了两个鸡蛋就有些不消化,她想去体育馆游泳。她过去的时候,发现体育馆的门锁着。不一会儿,许老师才拿着一把钥匙大呼小喝地过来说:“也不知道谁把体育馆的钥匙偷走了,整串钥匙消失了半小时的时间,害她连课都没法上。我一定要把那个小偷给找出来,不能由着他们在体育馆里乱搞!”
妘鹤夹了一口菜,慢慢地嚼着。照海接着说:“看来,这把钥匙一定是董从安盗走了,所以许老师被杀的时候,体育馆的大门是开着的。凶手是打开门进去的,而我们知道,一般体育馆的钥匙都是许老师管,而我们去的时候发现她的钥匙还好好地挂上钥匙链上。”他想了一下又问:“不过,樊端敏是怎么知道凶手是董从安呢?光棍节那天,她老老实实地在自己的宿舍躺着。宿舍离体育馆还有一定的距离,从她的窗户往外看的话,看到的是教学楼,而不是体育馆啊。她拿什么来敲诈董从安呢?总得有能让人信服的理由吧。”
妘鹤把筷子放下来,微笑着说:“你忽略了一点,樊端敏的宿舍在董从安宿舍对面。如果要找证据和凶手行踪的话,再没有比邻居更方便的了。”
照海一拍脑袋恍然大悟说:“原来如此,自己怎么忽略了这点呢?”
听了半天,杨捷总算八九不离十地明白了案件的来龙去脉。说来这起案子纷纷扰扰蛮闹腾的,可是他不明白涵冰去哪儿了?像她那样的人不是很爱凑热闹的吗?怎么这次反倒不见了。在他们停下来的时候,杨捷好容易才插嘴问了一句。妘鹤神秘地回答说她让涵冰去泰国办事去了,估计一两天内就能回来。再问办什么事的时候,妘鹤却怎么也不解释了。既然妘鹤不愿意回答,他们也就不再往下问了,反正也就一两天的事情,早晚会知道的。
照海的手机响了,原来是秦小瑛打来的。她在医院呢,医生说张桂枝目前没什么大碍,手术很快就要结束了。照海挂了电话,对他们说:“我们也该去医院慰问一下我们的英雄去了。”杨捷立即站起来回答说:“是啊,她可是我的救命大恩人呢。”
世事难料,那句俗话说得好,阎王叫人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刚刚从死神手里拖出来的人只清净地过了一晚上,第二天她还是去阎王那里报到去了。这次不是谋杀,是真正的自杀。
第三十二案第十七章 两个凶手
托秦小瑛的关系,张桂枝住的是特等病房。房间里很安静,一应设施也很齐全。因为张桂枝的家人都不在这里,秦小瑛还专门找了两个陪护,吃穿住行一概包了。张桂枝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晚十点多了,那时,秦小瑛还没有走,她紧紧地抓着张桂枝的手。她一动,秦小瑛急忙说:“别动,你刚做完手术,需要好好休息。通过这件事情,我还是认为学校应该像你这样的人领导才行啊。”她生怕自己一闭嘴,从此后就没有机会再说这些话,所以,此时的秦小瑛比平常的她要急躁一些,她呼呼啦啦地在自己的老搭档面前说了一大堆:“就像你说的,明德女校的治学精神和整个机构的管理已经很完美了,传统就是学校的精髓。现在明德需要我们两个人的努力,振作精神,重新开始,我们可以收拾残局重新开始的。当年,我们就是这样肩并肩共同创造了明德的今天,现在,我们依旧可以重新开始。我等着你,实际上,再过一年多我准备退休了,明德的明天需要你去守护,把学校交给一个经验不足的人是对学校的不负责任。”
昨晚刚做完手术的张桂枝脸色看起来很苍白,她有气无力地说:“是啊,在任何地方都找不到像明德这样的学校了。我的一生中做过最骄傲的事情就是我和你一起创办了这所学校。我为她自豪。”
秦小瑛深情地搂住她的肩膀说:“我们的确应该感到自豪,桂枝。想当年,我们创办这所学校的时候多难,资金不到位,生员不足,总之,我们一起度过了最艰难的时期。在那段非常时期。你是我生命中最好的伙伴,坚强的后盾。明德女校没有什么事是你不知道的。你跟我一样关心明德女校的未来,不,你比我还要热爱,在危险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