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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卷五 变起
变起
当晚睡至半夜,电话铃声猛然响起,阿亮带着哭腔的声音从话筒中传来:“老大,不好了,同哥……同哥被警察抓去了……”
秦朗翻身而起,惊出一身冷汗,听电话那头的阿亮语无伦次的好半天总算讲明了事情的经过,原来就在刚才(按冬天的时差,差了13个小时,他这边是晚上,那边却是白天),警方接到线报,说四海在新收购的药厂内生产冰毒,于是立刻进行了搜查,结果不但搜出大量的盐酸麻黄素,还搜出了近一吨左右已经制成的甲基苯丙胺(冰毒),药厂的直接负责人骆天宇闻信赶来当场被抓,因为药厂所有项目批件上都有舒同的签字,所以警方将他们同时入案,现在正在传唤秦朗,同时此事已惊动洪帮,义顺堂正紧急开会商讨此事。
秦朗拿着电话愣了,一时脑中一片空白,阿亮在电话里不停的叫了他很久,才回过了神来,定下心来先安抚了他,嘱咐他尽力想办法照顾舒同和天宇,自己会尽快赶回去。挂上电话后,心里不禁一片茫然,他才走了四、五天而已,小傲离开也不过是三个月还不到啊,怎么就会出了这样的事了呢?
想了一想穿上衣服,打电话叫了冯杰和猛鬼过来,将事情简单说了,冯杰一听舒同进了警局,又惊又怒,恨不得立时便飞了回去,猛鬼倒是颇为冷静,立刻打电话到酒店的接待处落实了机票是否已送来,先确定了最早的班次是在早上六点,离现在还有三个多小时,然后想了一想对秦朗说:“老大,你看是否应该先给老爷子打个电话?”
秦朗点了点头,叹了口气,刚才他已给老爷子打过了电话,老爷子没说什么,只说让他快些回来,天宇出事,老爷子心里一定乱的很吧?老爷子将自己最爱的孙子交了给他,才不过一个多月就出了这样的事,让他如何对老爷子交待?这件事明显是有人在背后搞鬼,自己还不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呢,也只有先回去了再说。让猛鬼去叫了帮中的兄弟们起来,大家收拾了立刻赶去机场。
一行人才出了酒店,就被致公堂的人上来团团围住,刘啸天带着几个人慢腾腾的走了过来,笑看着秦朗:“会事还没算全结束呢,怎么也不打个招呼就要走了吗?秦大当家的也太性急了。我们石山主想亲自和秦大当家谈谈,赏个脸吧?”
秦朗冷冷地看着他,见他身后的众人手上都拿着枪,昨晚致公堂寻求合作不成,看来是要来硬的了,因为来回都是坐飞机要过安检的,大家都是手无寸铁,眼下是在对方地头上,可不能让这些兄弟无辜送了命,当下一言不发地上了致公堂的汽车。
黑白色的乌镇,流淌着素净的色调,如烟云水墨的画卷,慵懒的不染一点凡世气息,若尘倚在木质栏杆上,静静的看着这小桥、流水、粉墙、黛瓦,这宁静的景致让她稍觉安心,父母寄给她的户口薄已经到了,明天,他们就能一起去附近的办事处登记注册,他将真正属于她,他会真正离开江湖,与她一起过他们想过的生活。
几日来若尘都是浑浑噩噩的,感觉一切都是在梦中,那么的不真实,但她不想醒来,她不知道小傲的决定意味着什么,也不知道他是否想要逃避什么,但她能感觉到他对她的心是真的。当小傲开口向她求婚的一刹那,她静静看了他许久,她想他可能刚说出口就后悔了吧?但他没有,他直接拉着她进了那家影楼,预约了拍照的时间,然后郑重其事的带了她去买戒指。
小傲决定在古雅浪漫淳朴秀美的水乡乌镇与她结婚,他们先是拍好了结婚照,然后在乌镇租下了这一幢依着河的古旧木屋,在决定与若尘结婚的那一刻他觉得心中一片空明,老爷子或许是已经“赦免”了他,但他已不打算再回去了,他已经负了秦朗,不能再负了若尘,几个月来心中放不下的纠结,她为他付出的太多了。
若尘已征得父母的同意,结婚后再回去看他们,之后他们去维也纳看她那个在进修音乐的哥哥,然后再去法国和荷兰等这几个若尘向往已久的地方转一转。
一声轻微的蜂鸣打断了她信马由缰的随想,若尘心中一阵紧抽,没来由的慌乱了起来,见小傲停下正在摆弄大红喜字的手,犹豫地看了看放在床上的电话,几天来小傲坚持他自己一个人动手布置他们的新房,从房间的打扫到家具灯饰的安装摆设,都是由他一个人来做,而不让若尘动上一动。
看着小傲终于犹豫着拿起了电话,若尘心中那种慌乱的感觉更为强烈了起来,小傲的电话很少会响,但每次他接过电话之后她都能感觉到他心中的挣扎和伤痛。
电话的那一头不知在说些什么,小傲一惯是只听不说的,但是这一次她清楚的看到小傲安静从容的脸上瞬间失去了血色,然后静静的收了线,呆愣愣的对着电话看了很久,最后一声不响地拿起电话走出了房间。
小傲倚在木屋的外墙上,身体一点点的向下滑落,他刚刚拔通了阿亮的手机,证实了一切:舒同被抓了,四海因涉嫌制毒贩毒被暂时查封,秦朗、冯杰、猛鬼三人在美国失踪,警方通缉,洪帮传堂,四海群龙无首。
终于还是差了这一步,小傲走回房间歉疚的看着强作镇定的若尘,眼前是他这一生唯一爱过的女子,是他那不被上天见怜的生命中唯一的一抹亮色,而他却不得不在幸福前方的不远处停步驻足,即便是此刻,他已经握紧了幸福的手,却仍是不得不义无反顾的放手转身说再见。
他不能带她回去,因为他知道回去后他将面对什么,这一次,他一足重踏入江湖,将再也没有回头的可能,就算他能侥幸熬得过每一关,但却绝不可能逃脱掉那将羁绊他终生的枷锁。网已经收紧了,他是那网内的鱼,挣脱不得。
正文 卷五 归来
归来小傲离开的时候是清晨,那是他能定到的最早的一班飞机,他没有叫醒若尘,虽然他知道若尘也并没有睡着,临出门的时候他在门前悄无声息的站了片刻,终于还是没有回头,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刺痛了他润泽的双眸,一瞬间,泪水纷然滑出眼眶。身后的木门静静的合上,在那悬挂着两人巨幅婚照的下方的床榻上,若尘极缓、极缓的将身体绻缩成婴儿在□中般的形状……
一出关,早已等候着的阿亮便飞跑着扑了过了,泪流满面的叫了声:“傲哥!”小傲向他从容的笑笑,轻拍了拍他的肩,目光越过他看向了他的身后。苏维扬缓步而来,向小傲微一点头,小傲伸出手,与他紧紧一握,“维哥。”
苏维扬简单的说了一句:“都安排好了,你随时可以去看他们。”
小傲静静看着他,只是点点头,并没有道谢,只是淡淡的说了句:“我想现在就去。”苏维扬便转过身,小傲一言不发的跟着他向外走去,阿亮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茫然的跟在小傲的身后。
“不可能保释,制毒啊,你知道那是多大的罪!故意杀人、故意伤害致人重伤或者死亡、□、抢劫、贩卖毒品、放火、爆炸、投毒罪等八大罪是不可以保释的。”卢局长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将苏维扬放在桌上的档案袋扔了回去。
苏维扬轻轻“哼”了一声:“这我当然知道,不然也不会找你想办法啊。”
卢局长皱着眉看了眼他身后的小傲:“老苏,你一向是不管别人闲事的,这件事跟你没关系啊,你们盛维的案底还少吗?何必惹火烧身呢?你说他们是被冤枉的,谁信啊,一吨的冰,冰后啊!值多少钱你知道吗?谁会拿这么大笔钱来栽赃别人?我没办法好想,你也别给我找麻烦!”说着向小傲一笑:“四海秦朗不是很有骨气的吗?我记得从前你们四海可是从不求局里什么的,秦朗不是有一句话,那个……怎么说来着?对,‘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是不是?怎么事到临头,他自己跑了还不算,还让你来讨人情啊?”
苏维扬皱起了眉头,尚待再言,小傲淡淡一笑,已接过了话来:“秦总不是怕事之人,他没能回来是因为有别的事绊住了,秦总为人爽直,从前说话或有得罪之处,还请卢局不要计较,我知道这件事卢局很为难的,这么大的事,上头一定很关注,传媒也在盯着,要想保他们出去,自然不太可能,只是舒同倒也罢了,那个骆天宇还是个学生,这件事真的与他无关,他身体又不太好,要是在里面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