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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战场吧?
原本宽敞舒适的单人套房现在挤了五个大男人,空间立刻缩小一半,剩下的一半则被满地爬的电线、纸张跟电脑器材占满了。
滴滴答答的键盘敲击声从没断过,不时夹杂着几句刺耳的咒骂或痛苦的呻吟,里头的男人们像疯了似的不停地在荧幕前摇头晃脑。
萸君被吓得退到门边,用力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才有力气爆开声音。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她的大吼只引来他们短暂的一瞥,之后又回头机械性地敲键盘、抓滑鼠。
得不到回应,萸君气急败坏地穿过重重阻碍,直杀向首领。
“你最好能给我一个解释!”她叉腰站在窗边,等着砚熙发现。
砚熙先丢给她一个稍待的眼神,手指利落地将工作停在段落,这一等又让她的火气闷烧了十多分钟.就在她再次唤发前,砚熙和煦的微笑及时让她降温。
“抱歉,让你久等了。要换药吗?”
“你先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她甩甩头,不让自己被他的温和迷惑。
自从发现他是个好人之后,她对他的好感直线狂飙,现在他随便一笑都能让她心跳加速。
这种种异状她归因于久违的人间温暖,因为受惯了冷嘲热讽,现在好不容易有人对她轻声细语,她当然要感动很久。
“我们在工作啦!你赶快把药换一换,不要浪费大哥的时间。”睦平又隔空大吼,邋遢的样子完全覆盖了他俊秀的脸蛋。
“工作?你们居然要一个受伤住院的病人工作,而且还是在医院里?你们有没有良心啊?”萸君杀气腾腾地刮到睦平面前。
她已经原谅他一次了,他居然敢再吼她,不给他一点教训她就不是柳萸君了!
“没办法,这案子很急,老大又休息了好几天,工作已经累积到我们所能应付的极限,老大再不出马我们都得死。”睦平没空看她,随口敷衍了事。
他的态度让萸君忍无可忍,她冷冷地勾起嘴角,在地上摸索一会后,用力一扯,睦平的荧幕画面立刻消失。
“你……你干了什么好事?”他气疯地跳了起来,使劲扭住她的领口,表情很是狰狞。
“啊,不小心踢到了。”
她毫不愧疚地说,手轻轻搭上他的手腕,不经意地一掐就让睦平痛得甩手大叫。
“该死!你又做了什么?”
“没什么,替天行道罢了。像你这种没天良的下属,这样对你算是客气了。”她不屑地拍整被他抓皱的衣服,气也消了大半。
“你知不知道,你刚刚这么一闹,我们辛苦了近二十个小时的心血就这样付诸流水了。这样算来,到底是谁没天良啊?”盛怒的睦平差点冲上前去按人,要不是阿龙阿虎拉得快,他恐怕要破了不打女人的戒了。
互相看不爽的两人就在原地对瞪了起来,紧绷的空气随时可能引爆。
“睦平。
砚熙低声一喊,立刻熄火,对峙的两人同时转向窗边那个安定的角落。
“你的资料我有存档,我已经传过去了,开机后你再把之后的补上就行了。”他的话像圣旨一般,睦平马上领旨谢恩。
解决了睦平,砚熙表情严肃地看向萸君。
被他这么一瞥,她马上羞愧地低下头去。
她可以跟任何人硬碰硬,就是受不了他谴责的目光。
“这次你做得太过分了。”他淡淡地开口。
“可是他们把工作带到医院来,还把病房搞成这样……”她小声地抗议。
她是标准的吃软不吃硬,只要是她认定的好人,她会不自主地降格礼让,绝不敢逞气斗狠。而这种现象目前只对砚熙有效,谁教他是她人生中遇见的第一个好人呢?
“若造成医院的困扰,我道歉,并且保证不再犯。可是你也必须跟睦平致歉,那种行为很不成熟。”砚熙耐心地说着,心里却是直叹气。
他当这群年轻人的大哥已经够累的了,现在还要做一个莽撞护士的导师。是他天职如此?还是自找麻烦呢?
萸君受教地点点头,转向晓平不是很情愿地说:“对不起。”
“嗯哼!”
睦平看都不看她一眼,只从鼻子哼出声,那神气的样子让她差点又失控,但一瞧见砚熙,她紧握的拳头很自然地松开。
也许他们还是当不成朋友,因为他总是吃得她死死的,说是克星可能比较贴切。
第五章
萸君花了两天的时间才赫然发现那天走廊的情势是因何而起。
她气冲冲地推开门,大脚一跨,两手叉腰,在门口吼了起来:“你们在病房里又干了什么好事,让隔壁房的老太太跑来跟我抱怨?”
病房里欢乐的气氛立刻被打断,里头的大男人们面面相觑,推挤出一个倒霉鬼负责说话。
“我们在吃午餐。”睦平一手拿着半个被萨一手端着汽水无辜地说。萸君拉长着脸朝他们走来,看看桌上、地上一片狼藉,说话的口气更冷了。
“你们居然在医院里开派对?”她眯起眼睛觑向小厅中的三人,声音阴森得教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搓下手臂上竖起的寒毛,睦平又被背后的龙虎二兄弟推出去发言。“你不是不再干预我们的事吗?”他挺起胸膛说得很大声,嘴巴却不自觉地愈张愈快。
他是看她不顺眼,但绝不是怕她!只是她暴戾的怪力让他不得不提防。
他背后的伙伴跟他有同样的共识,所以才会没义气地推他出去挡口水。
“前提是,在合理的范围内!”萸君凶狠地赏他们一眼。“那天的教训还不够吗?你们知不知道一群男人窝在一个房间里一天一夜会被外头的人传得多难听?他们哪知道你们是在工作还是在搞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门一关上就无声无息,一开门走出去的,又是一副筋疲力尽的行尸走肉模样。这多惹人非议啊!难怪那天走廊上会聚集这么多同志,以及一群憧憬男男恋的小女生,跟另一群要拯救你们回归常道的热血花痴。你们被误会就算了,要是连累到我这个负责的护士,被上级怪罪,这笔账我该跟谁算?”她说得咬牙切齿。天晓得她为了他们受了多少苦,他们居然还有兴致在病房里开派对?
气极的萸君干脆坐在沙发上开炮,噼哩啪啦地把这几天的怨气算个清楚。
一旁被训的三人傻眼地愣在原地,忘了该有的气魄。
“说话啊!刚才你们的声音不是大得可以穿过墙壁吵人吗?现在怎么吭都不吭一声呢?”
萸君轻蔑地瞥了他们一眼,召回睦平不服的抗议。
“呃……是你们医院的设备太差,怎么能怪我们声音大?”
“喔,是吗?那么这一桌的食物你又如何解释呢?”纤指轻轻一点桌上还冒着热气的速食,萸君一脸盛气凌人。
“大哥明天出院,我们提前庆祝不行吗?”睦平不悦地回话。一想到明天就可以摆脱这个妖女,心情不由得轻松许多。
“出院?我怎么不知道?”闻言,萸君袭击技萨的手指停顿了一下,胸口有股气喘不出来。
肚子突然咕噜一响,她决定忽略心脏的异样先顾胃袋要紧。她大摇大摆地捞起一块被萨就往嘴里送,吃定了他们敢怒不敢言的弱点。
睦平眼睁睁地看着她一口一口嚼着,半点都不客气,心里不知道要佩服她的豪爽直辣,还是气忿她的嚣张无礼?
“今天早上主治医师巡房时说的!”他咬牙说。
萸君了解地点点头,手指又夹起另一块炸鸡往旁边的病床走去。
砚熙还是坐在窗下,还是捧着书翻着。一想到过了明天这幅平和的景象就要消失了,手上香酥的鸡腿顿时也失了味道,她随手拎着懒懒地走向他。
“听说你明天就要走了?”她的喉咙收紧,低哑的嗓音听起来居然有着离情的味道。
砚熙闻声回头,脸上一片安然,唇边微微上扬的角度让他坚毅的线条软化许多。
“这几天辛苦你了。”
“你真的要走了?”她不死心地再问。
“情况已经稳定,是该出院了。”他还是笑着。
“你的伤口不疼,脑震荡没问题了吗?”
她向他逼近了一步,砚熙这才看清楚她脸上的急切。
“伤口已经不再发炎,经过观察也没有脑震荡的迹象,主治医师决定让我出院。”他把早上医师的话转述给她。
萸君沉默了下来,静静地盯着他发呆,这样的反应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