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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恩仇录-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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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蓬纸火,传来一个女人哀哀的哭声,那是高福源的妻子的哭声。
内讧以后,“三位一体”的联盟,东北军内部的团结已是很难维系了。
东北军将领们则以西北地薄人穷、无力养活军队为词,要求进行东调,开往苏皖富庶之乡,执行所谓的“乙案”。周恩来好言劝慰:“你们还是驻守西北为好,这里虽然贫苦些,我们‘三位一体’还可以互为照应,蒋介石不敢轻视,到时候还可以供些粮饷。”可他的好心好话,在东北军已经是无所谓了。蒋介石是内战内行、外战外行,收拾杂牌军乃他拿手好戏,东北军要求东移,对他是正中下怀,当即表示同意。
东北军原是一个资历最深的军阀集团,表面上似乎统一,内里十分复杂,矛盾很多,既有地域界限,又有新老和学系之别,多年来完全是以张学良个人为中心来维系它的统一性、整体性。
在“严加管束”的名义下扣住张学良死死不放,则是蒋介石权术生涯中的一笔得意之作。当蒋介石被扣在高桂滋公馆时,南京几乎乱了套,一天比一天吃紧,一天比一天复杂化,全局不稳的趋势逐日明显。现在是一腕子翻回手来,只要死死扣住张学良,同时对西安方面施以相应的挑拨和诱惑,西安也会发生与南京相仿佛的情景:张学良回不去,杨虎成指挥不了东北军;东北军里的于学忠、王以哲、何柱国、缪徵流,一人一把号,更没有什么统率作用。三位一体的主角东北军收拢不住,与十七路军、红军的合作就无从谈起。
蒋介石硬是看准了这步棋,死死下定了这一步棋,他这步棋如此顺利,而后起的效果是这样巨大,这样圆满,却有些出乎蒋介石的意料。
软禁于雪窦山的张学良,得到东北军即将移驻河南、江苏、安徽、山东“整训”的消息,夜不成眠,叹息不已,在静悄悄的寒夜里爬下床,流着热泪给西安的于学忠写下这样一封信:
孝侯兄大鉴:
柱国兄来谈,悉兄苦心孤诣,支此危局。弟不肖,使兄及我同人等为此事受累,犹以鼎方诸兄之遭殃,真叫弟不知如何说起,泪不知从何处流!
眼下状况要兄同诸同人,大力维护此东北三千万父老所寄托此一点武装,吾等必须留吾们的血保存此一点武装,供献于东北父老之前。更要者大家共济和衷,仍本从来维护大局拥护领袖之宗旨,以期在抗日战场上显我身手。
盼兄将此函转示各军、师、旅、团长、东北军一切,弟已嘱托与兄,中央已命与兄,大家必须对兄如对弟一样。弟同委座皆深知兄胜此任。望各同志一心一德,保此东北军光荣,以期供献于国家及东北父老之前,此良所期祝者也。学良一口气在,为国家之利益,为东北之利益,如有尽力之处,决不自弃。
弟在此地,读书思过,诸甚安谧,乞释远念。
西望云天,不胜依依。
开源(缪徵流)、宪章(董英斌)、静山(吴克仁)、芳波(刘多荃)同此,并请转各干部为祷。
近安
弟张学良手启
二月十七日
于溪口雪窦山
张学良哪里料到,东北军三月份开始东调,蒋介石命几个军分别驻在豫南、皖北、苏北地区、驻地分散,且不相统属,均直接归南京军政部管辖。随着部队的迁徒转移,大批随军眷属再来了一次大流亡,较之一九三五年开往陕西的情景远不相同。那时有张学良统一安排,毕竟还可以全盘筹划,彼此照拂。
现在不同了,不少男儿伤亡在陕北的“剿匪”战场上,遗属无人过问,求告无门。东北军又被分裂为几个部分,分住几个地区,谁也管不了谁。眷属们乞讨为生,死亡累累,许多竟流为乞丐乃至娼妓。
蒋介石憎恨东北军,反复将痛苦的药剂往东北军身上挥撒。原“乙案”中的安徽省主席拟由东北军推荐人选,现在见他们如此狼狈,便不给了。
抗战爆发,除了吕正操、万毅后来率部参加八路军以外,其它各部全数被蒋介石断送在战火之中。六十七军后由吴克仁率领,在上海抗战撤下火线后,竟被蒋介石的军队包围起来全部歼灭。对于东北军的“文章”,蒋介石一笔一笔地勾划着……
奉化县溪口镇西北有座雪窦山,山上有一“千丈岩”。清泉从岩顶上一泻而下,喷薄如雪崩,“雪窦山”由此而得名。千丈岩上有座于唐代的庙宇,为“天下禅宗十刹”之一,因山而得名,名唤“雪窦寺”。
这天,正是农历十五,朝拜菩萨之日。四方香客蜂拥而来,其中也夹杂着游方僧人和做小吃生意的摊贩。
少帅参谋不慌不忙踏进寺宇山门。他已乔装成一个四海为家的云游僧:剃得光光净净的青皮光头上,整整齐齐排列着几个戒疤(香洞)。身穿黑竹布海青,足蹬伽蓝鞋。沾着山道尘土的长筒府绸白袜裹着腿肚子。腿腰上系着的蓝丝带,随着山风微微飘动。
他背负“二斤半”(衣钵包),内盛僧人必备之物――海青一,袈裟一,拜具一,紫砂钵一和证明比丘正身份的戒牒与同戒录各一。绕过照壁,是寺宇前院。洁净如洗的石板地上,站着一对一人多高的紫铜香炉,内插数束特制粗香,香烟缭绕,益发显出古刹气氛。先来的一些香客,正在往香炉旁的积善箱里塞银角子。旁边站着的两个和尚双掌合十,眼睛半合半闭,口诵“阿弥陀佛”,向施主致谢。
朱仁堂上前,朝对方合掌施礼:“阿弥陀佛!”
和尚一看来了同行,连忙按照佛门规矩施礼,其中一个问:“客僧来自何方宝刹?”
朱仁堂道:“阿弥陀佛!贫僧法名了然,为镇海鳌柱山宝陀寺僧人。”
真和尚“哦”了一声,点点头:“客僧来本寺,不知是路过还是挂单?”寺庙有规矩,云游僧路过某寺,如未提出索斋的,则视为香客游人,不作接待,若是挂单,即在庙里住一阵,则由知客僧按身份等级分门别类接待。这个和尚这样问,是为了好往里通报。
朱仁堂道:“阿弥陀佛!贫僧此次外出云游,路经奉化,久闻贵刹为‘天下禅宗十刹’之一,特绕道溪口前来朝拜我佛,少顷便走。”
“哦,如此说,客僧请自便吧。阿弥陀佛!”
朱仁堂见对方未曾识穿自己是假和尚,寻思那五百元钱没白花,心中暗喜,慢慢往里踱去。
朱仁堂为什么突然变成和尚?他赶到雪窦寺来干什么?这里要作一个交代:敢死队化装救火会袭击寓所扑空后,连晚返回航校,一班人当晚再做计议。大家认为二次营救虽然失力,但总算获知少帅被囚的新地点了,一致主张锲而不舍干下去,一定要把少帅救出来。
忽然从西安回来的朱仁堂同张三贵不谋而合,经过一个通宵的商量,制定了新的营救计划,敢死队择日驾车,长途奔袭雪窦寺救出少帅。考虑到此举影响重大,为稳妥起见,营救成功后不宜立刻让少帅北上,而应当先找个隐蔽处所暂时藏匿,待搜捕风声小后,再潜往北地。
计划定下后,朱仁堂提出:两次营救行动失利的一个重要原因,是由于过份急燥而带来的轻率,为了避免重犯这个毛病,应当派人先潜往雪窦寺探查,要当面见到少帅后才考虑具体行动方案。另外,营救少帅并且让其暂时隐匿是一桩大事,必须征得少帅本人同意。这个意见引起大家的重视,决定推派代表先去雪窦寺寻找张学良。敢死队中,算来算去只有少帅参谋朱仁堂为少帅所熟识和信任,此事非他莫属,于是,张三贵去镇海鳌山宝陀寺走了一趟,以五百元钱买得一应僧人证明、用具。朱仁堂扮作云游僧前来雪窦寺探查,和他结伴同来的是扮作玉石商人的张三贵。今天上午约定张三贵在溪口镇旅馆里,自己先上山来看看。
雪窦山规模不大,全寺建筑共有山门、前殿、后殿及东西偏殿。朱仁堂踱进前殿,转目四顾。殿内有佛像一组。如来大佛高踞于莲台之上,两侧为阿难迦叶二弟子和胁侍菩萨,共五尊,造型精巧,面形丰满,线条柔丽,极富唐代风采。
朱仁堂看了一会,移步出门,转往后殿,浏览一遍。接着,他又到东西两殿去看,不一会就转遍全寺,却未见张学良,甚至连一个宪兵都未见一个。他心中暗思:“这是怎么的?莫非又扑空了?怎么这样倒霉呀!他在东偏殿前站了一会,重新往后殿那里走去。走到后殿侧面,忽然听见围墙外面传来一声大喝:
“他妈的!两小时一岗,毛队长(毛人凤)安排好了的,你怎么这会儿才来换老子?”
“老兄,轻一点,别嚷嚷嘛!我有点事,下山去镇子里了。对不起,对不起,老兄息怒!嘻嘻!拿包烟去抽抽吧。”
朱仁堂听着心里一动: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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