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突然雪儿很不自然,她不习惯这样无来由地接受一个素昧平生人的帮助,而风儿一脸的真诚,说有话要跟雪儿说,于是雪儿第一次这样近距离地在这样一个时候,听着一个男孩子的声音在月黑风高的夜晚响起:
“雪儿,你走后不知为什么,我仍在医院逗留了两天,不知为什么你虽然走了,可那里还有你的影子和味道,你给我的几颗糖没舍得吃,我想你此刻一定会又饿又渴,其实只是想留着看看,哪知还真派上了用场,现在吃了它好吗?雪儿,你走后的第二天,我听到了一段对话,是在你那个院子里听到的:
“怎么这位冷美人走了好几天,别是想溜吧。”
“天知道啊,整天把门关得死死的,象是我们有爱滋病毒一样。”
“哼,以为来个好说话的伙伴,谁知是个傲慢的家伙,你看那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连门都别想进。”
“哎,你们男人们就没法拿下她,看她那样子象是个公主一样,听说是个离婚的,得意什么,就不信她能坚持得了几天。”
接着雪儿打断了风儿的话题,叫风儿别说了,她不想听。
“雪儿,我知道我不该说这些,原谅我太小孩子气了,我有些替你不平,突然间好想呵护你,我是个男人,接受我吧,雪儿,我只是想保护你。”
雪儿好累,雪儿想哭,雪儿不想进那个医院的门,反正雪儿好无助好无奈。而雪儿对着一个尚在朦胧中怀春的小男孩子又能说什么呢?除了一脸啼笑皆非的酸楚外,雪儿是整个一个空白得没有了思想和灵感的人了。然而雪儿必竟是雪儿,她是一个有着清醒头脑的外科医生,在术中许多意外情况都没有令她思维紊乱,而现在她得拿出自己的风采来,于是雪儿摇了摇头极力想摆脱这些理不清的思绪,片刻的彷徨之后冷漠又回到了雪儿的脸上,她的声音凉凉地在夜空里飘荡:
“风儿,谢谢你给我的信任和关怀,可是你知道吗,我不是你,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椅子后面没有靠山,或许我真的做得不够好,让别人说去吧,我没事的。而你还是个小孩子,有些事你不懂,你知道什么叫爱情吗?你只是个唱戏的,连自己都需要人来呵护,你能呵护得了谁?别傻了,听我的没错,谢谢你来接我,你走吧,我很快就到了。”
风儿语塞了,他的脸上红了又白,白了又紫,嘴唇颤动着,却始终没说出一句话来,也不敢叫雪儿坐上他的车,就这样陪着雪儿走了好久,他们再也没有一句话。
后来听人说,风儿病了,病得很厉害,直白地对他妈妈说他爱上了雪儿,非她不娶,最后连饭也不吃了,家里人劝了得都流血了,就是听不进,可是这些与雪儿无关,她一天比一天烦躁和孤独难熬,用度日如年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然而风儿的家人也跟着糊涂起来,托人来医院找一个年纪跟他爷爷一样老名望和他爷爷一样至高无上的女人,跟雪儿直言告上,如果雪儿不答应这件事,会弄出人命来到时候……言外之意是不好说话。
雪儿恨死了这个地方,她越想越气,自己又不是件物品,凭什么要任人宰割,雪儿好想成家,好想有个好男人来疼她爱她,但绝不是风儿这个样子的娃娃老公,想到将来有一天她老了而风儿还是个小伙子,雪儿不禁浑身打起颤来,冷得透骨的冰凉,雪儿第一次感觉时间好漫长,在心里欲哭无泪,一次次恶梦醒来一身冷汗,天哪,谁来救我!!!!!!
悲剧在一浪高过一浪地上演,一个下午风儿丢下一封遗书不见了,他说大家都不要找他,他辜负了家人乡亲对他的期望,他没脸在这个世上活下去了,他也放不下对雪儿的爱,他无法解脱自己,看的人都流泪了,风儿的家人也急得六神无主,接着就是轮番对雪儿轰炸,雪儿的精神快要崩溃了。风儿的妈妈朝着雪儿跪下了,说求雪儿救他儿子一命。万般无奈的情况下,雪儿答应让风儿回来,她见风儿一面再说,这样风儿回来了,雪儿跟这个小她九岁的男孩子玩起了过家家的游戏,他们玩得很开心,然而雪儿犯了一个错误,而且是一生都难洗刷的罪过。
雪儿暗中找关系调动了工作,在一个意想不到的时候雪儿留下一封信走了,就在雪儿走的第七天,风儿被送进了一家精神病院,他失常了。而且相当严重,这些是雪儿在八个月后才知道的。那是一次局里组织人系统检查病房病历正规书写评比行动,雪儿在这家精神病房的病历上看到这样一份病历:男,高风,二十岁,病前系地区歌舞团演员,因精神分裂症于某年某月某日被送来我院求治……。
网海茫情
都说网络很虚幻,网上不会有真实的情感,而我相信说这话的人至今仍在网上浏览,到底该怎样来审视网络上的情缘呢?我也在和人们一样茫然。因为我直到现在都不知该如何来为自己开脱,来面对这段怎么也说不清的网络情缘。
在那个晚上认识风的时候,正是我刚学会上网时聊天室的日子,当时的名字是妩媚,一看就是一道惹眼的风景线,其实本意不在此,只是喜欢妩媚这个字眼,感觉可以在聊天室里随意给自己取个美丽的名字,真的好新鲜好惬意,哪知没挂上两天就隐姓埋名,再也不敢妩媚了。
网上的夜原来全是些裸奔者,对于年纪一把经验值却是零的我来说,骤目惊心得人膛目掩面不忍睹。最后就改个看聊女作壁上观。
风就是这个时候教会我怎样聊天,如何面对这些夜间的真实者们的异类心态。风谈吐大方,举止得体,文雅中善解人意的男士风度很是让我敬佩,然而仅仅是敬佩而已,因为人生际遇的坎坷,生活的辛酸苦辣,以及情感上的起落沉浮,使得我超前地看透世事红尘,学会忍受的同时也从骨子里不相信男人。
当我和风聊得越来越近的时候,自然免不了涉及到私人问题,意识到危险的时候我就开始躲避着风,而风居然能从我频频变换的名字里认出我来,他笑我真是个傻傻的可爱的女人,怎么改那名字总透着一股典雅的书香气。他说为什么要躲呢,为什么要拒绝一份真诚的情感呢。
是的,我需要一份情感,因为那里是一片空白,然而我更明白这片空白是没有人能填补的,包括真诚儒雅的风,因为空白的主人除了严重的错位,还有一种异类的苛刻,这世上大概除了自己的影子,再也不会有合适的替身,我早已不存奢望。
想鱼肉与熊掌兼而得之,希望一个有些帅气的男人,多些气质的外表,更多一些文化修养与内涵,还必须是一个智慧头脑的精明者,然后有一份知我解我此生不渝的真情,天哪,连上帝都没有这么完美,所以接受现实,从不打探对方尊容相貌,情知此事古难全不看也罢,自己也从不以真面目示人,虽然不是倾国倾城闭月羞花,但一见男人看到漂亮女人那随之陡增的热情和温度,恶心之际总也免不了一阵悲哀涌上心来,那是为女人而哭。
女人生为女人,为男人作花瓶供男人赏心悦目的摆设,使得女人付出许多的代价,纵有才华满腹,内涵丰富,精明能干,而女为悦已者容是历来男人评审女人的天平,而因才华内涵倍受男人的青睐与宠爱者却是乏阵可数。
糟糕的是风是第一个没有向我索要相片的男人,我开始祈祷上苍不要给他太多完美,我不想交出那块空白。当有一天知道风有一个三口之家的时候,我终于找到轻视他的理由,从骨子里瞧不起这种男人,也为自己遭遇戏弄而愤怒,或许每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方式,但没有人有权要求我为他改变自己,我要的是一个完整完美的男人,我的唯美与执着固守在那片空白中,不乞求别人旋舍,别人也妄想勉强我。
在一段死寂的冷漠中风对我说了下面的话:他说听他把话说完就走人,不会增加我任何情感上的压力和负担,原来风的婚姻真的很不幸,那又是一桩父母之命媒灼之言的木石姻缘,婚后的风不甘命运的沉沦,自借贷款上了西北的一家名大,好在他已完成了父母交给他的使命,给祖宗续了一脉香火。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不幸的人总是与不幸形影相随,孩子长到三岁还不会说一句话,不会走路,而又在某一天,那女人突然失聪走进一片无声世界,求治各大医院专家说是女方的遗传基因的问题,绝症。
从此风在十字架上熬煎,工作的压力家庭的负担使得他身心走向瘫痪,如泰山压顶而来,他苦捱在每个令人窒息的白天和夜晚,他说他很感激我陪了他这些时间,他许久以来沉压在心里的苦水总算有个人倾听,其实他很想和一个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