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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话,我觉得非常刺耳,全身的毛孔都在冒气,随时都可以爆发。这个老家伙有什么资格说我,自己还是个吃老婆饭没有用的东西,废物。看到我情绪激动,友子赶快过来拍拍我的肩,示意我要沉住气。这个资本家想赶我走,我就偏不走,看你能拿我怎么样。老董本来对我的印象就不好,现在可以说是更糟了,我要想点应付的方法才是。不过再回过头想想刚才的事,为何马尚道会主动请缨呢,他在想什么?难道说是为了我而牺牲自己,那真是太伟大了,不过不可能,他怎么可能会帮一个没有什么交情的同事呢,况且这个人城府很深,又很狡猾,他这样做一定有目的。
吃完晚饭,马尚道把剩饭菜拿去喂狗,我还特意站在楼上看。只见他用水把狗槽冲了一遍,再把东西倒进去,然后就走了。这没什么特别的,他的用意何在,我实在想不通。
夜里,我睡不着,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友子。友子想想说:“不知何用意,不过我知道他这人很会做脸给人看,是典型的狗奴才。”
我深叹了一口气,说:“友子,现在在这日子难过啊,公司亏损,上面每个人的脸都是那么臭,巴不得下面这些人都走光,尤其是我,在这更是不好过,你们都有后台撑着,就我和马尚道没有,公司要赶人肯定先从我们这下手。”
“哎,对了。”友子好像想到什么,“马尚道这样做也许就是为了搏得上面的好感,觉得他还有用,以使自己能站住脚。永胜,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你也要努力呀,先抛开一切,去竟争,为了饭碗而竟争,这是生存的竞争,对你也是一种锻炼啦。”
听了友子的话,我觉得有点道理,马尚道在这一方面很厉害,我是甘拜下风啊,不过我也要努力地表现一下,在这要是站不住,以后出去也照样站不住脚。
第二天,刚一上班老董就来到休息室,不为别的,就找马尚道。“不知道没看到。”贾干回答。“到,我在这,什么事?”马尚道不知从哪蹦出来。老董看到他,笑嘻嘻地说:“那狗喂了没有?那个狗窝要给它重新铺一铺,不然它睡得不舒服,昨天我还给它买了根骨头放在冰箱里,你等下拿去喂狗。”马尚道点点头。老董笑了笑好像很满意,转过身看到我却是瞪了一眼就走了。看来老董已经对我很厌恶了,我的处境不妙啊。
过了一会儿,水桶和水缸下来通知大家到宿舍去搞卫生,说是阿姨的意思。资本家就是这样,看不得大家闲,一闲就会叫你做事,搞卫生是首选。“哦,又大扫除了,抄家伙。”贾干叫着。我们又是搓,又是擦的,把这房子都磨了一层皮了,这也不知道是第几次了,在此下去,我们都能把这幢楼的皮给扒光了,让它赤裸裸地面对大家。
我们洗到三楼,这是阿姨住的一层。大家都分散开来,我和马尚道不知不觉地就碰到了一块,恰好洗到老董的房门前。突然,从房间里传出两人细小的对话声。“今年的行情怎么会这么差,这么多货都销不出去,那边冻费还欠十几万呢,儿子那边的虾厂也亏了,今年真是天灾啊。”这声音是阿姨的。虽说上面的谈话我们不该听,但能听到还是听一听为好,说不定还有意外收获。我和马尚道都假装在做卫生,其实是在听隔墙之内的声音。“现在公司这种情况不知今后会怎么样,资金都有点紧张,要节约开支才是,我还是觉得公司的员工太多了,是不是再删几个掉,也少付一点工资。”这声音不用说就是老董的。老董的声音刚落,又传出阿姨的声音:“这能差多少,况且他们和我们都沾点亲戚,要不就是熟人介绍的,面子上过不去。”“什么不好说,像那永胜和马尚道跟我们不是没关系吗。”这声音是那么难以入耳。“他们又没有什么差的表现,没理由叫他们走,要是硬来,那不是显得我们公司太……不行,不行,面子不能丢。”说到这里,里面似乎停了,我和马尚道赶紧离开。刚才的话听得很清楚,说者有意,听者也有心啦。这样的话多多少少在我们的心底激起了波澜,上面可是在说要砍掉我们俩,我们的饭碗说不好要碎了。
“喂,厕所堵了快来帮忙。”水桶叫道。厕所这地方大家也都知道,所以水桶叫,我们也没人去理。直到一个声音的传出:“哪里堵了,唉呀,赶紧叫男的去弄。”这声音是这么熟悉。
水桶又说:“他们哪里会去弄,以前这都是任唤人解决的,他走了就没人管了。”
“是这样啊。”
阿姨的声音刚落,就有另一个声音插进来:“哪里,我去看看。”这声音是,好像是马尚道的,真是快啊,不用叫就到了。
“马尚道,这就交给你了。”阿姨把这个光荣的任务交给了他。
马尚道还很乐意地接下了这个任务,并且大声说:“没问题。”这个马尚道为了能留下是甘愿进到那地方,我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跟他比,我输定了。
我们做完卫生都下去了,就剩马尚道一个还在厕所里奋斗着,过了很久,马尚道才下来。哇,好臭啊,马尚道全身都充满了臭味,可能是他在厕所里呆太久了,或者是刚才输通下水道的时候,把屎尿溅到身上的缘故。大家看到他都躲得远远的,生怕碰到他。这个厕所才刚弄完,水桶又在叫:“马尚道,三楼的灯管坏了,阿姨叫你上来换一下。”“哦,马上到。”马尚道又急忙跑上去。过了一会儿,老董又下来,找的还是马尚道。马尚道恰好从上面换完灯管下来。“马尚道来来,你去帮那狗洗一下澡,我等下带它出去溜达溜达。”老董说。这又是老董给他的新任务,马尚道像军人一样回答:“是,马上到。”马尚道又匆匆忙忙跑去给狗洗澡。马尚道突然变得这么“能干”,上面有什么事就都叫他,把他当做猴一样耍来耍去。现在他就像一个机器人随叫随到,而且是马上到。贸易部这些股东仔看到马尚道有可利用之机,也玩弄他,什么事都叫马尚道。“马尚道,水完了赶紧去打一桶。”“马上到。”“过来做卫生”“马上到。”
现在整个公司就马尚道最忙,大家都看在眼里,纷纷表示任总的位置应该由他来坐。马尚道忙活了一个早上,好不容易才有机会坐下来休息一下,大家就在开他的玩笑。尖头说:“马尚道,今天怎么这么积极,是不是想坐任总的位置,说一声,我们一定支持你,有谁不同意的吗?没有。任总的位置是你的了,不过你要为我们服务啊,这可是光荣的使命,你要好好把握。你看看我,我的屁股被那狗狗咬成这样,你多少有点表示。老徐走了,我又受伤了,库里有一些货还没整理,卫生也没做,马总你进去发挥发挥吧。”尖头如意算盘打得够好的,可就是不知道结果怎样。
马尚道很不屑地说:“我想要坐任总的位置,放你的狗屁,请我坐我都不坐,你那事情还是自己解决吧。”
尖头不解地问:“那你表现得这么积极干嘛,任总以前做的工作你都做了,上面叫你都是马上到,我们请你,你却像马桶一样坐着,这么大反差。”
哈哈哈,大家笑了。马尚道这样做的目的我清楚,他无非是想在领导面前多表现表现,以保住他的饭碗吗,可在我们面前就露了骨,他没叫你做事就很好了,你还想要他马上到,门都没有。
任总以前可是任劳任怨,不用别人叫,事情都做得好好的,而马尚道是有人叫才“马上到”,没有领导盯着就倒头睡大觉。任总在的时候,什么手套,棉衣裤都会帮你收拾得清清楚楚,洗手液也不会没有,地上也不会乱七八糟,而马尚道呢,领导的事他才做得清清楚楚,其它事他根本理都不理。
马尚道为人机灵,很会见风使舵,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他不仅在阿姨面前会表现,而且与我们的关系也打得不错,有说有笑的,就是不知是真是假,可是不管怎样,他对我们嘻嘻哈哈,我们总不能在背后捅人家一刀吧。可光这些还不够,他要想在这里站稳脚根,除了在大领导面前表现之外,就是天天围着几个股东仔转。这几个股东仔也就是吃喝嫖赌的货,马尚道和他们是臭味相投,天天和他们出去玩,关系好像好得不得了,实际上也就是酒肉搭线的那种关系。马尚道和钱道走得最近,可以说是形影不离。马尚道抱住这个佛脚,就有了一定的安全感。
早上上班的时候,钱道看到马尚道在看书就叫他收起来,说是上面刚下的新规定不准看书,发现了没收还要罚款,而其他人看书根本就不去提醒。过了一会儿,老董下来,看到大家上班时间看书读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