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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级领导开庄,这还是头一遭,底下的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都提着心呢。钱赢叫着:“你们都傻了,押啊,现在还怕什么。”钱赢这么一鼓动,大家也都放开手脚了,现在真的没什么好怕的,有这两位保驾护航,赌可以尽兴,不用再躲躲藏藏了。公司已经是岌岌可危,身为领导却不思进取,还和员工在一起赌博,这种疯狂举动也是做领导无力阻止公司衰败的一种极端的表现。
打工仔和老板在一起赌博,刚开始还有点拘谨,可一进入赌的那种状态,才不管你是谁,就算是大老板也不给你面子。
“什么呀,我八点,是双倍。”贾干大声叫。
钱亨瞪大眼说:“什么八点,明明才七点说八点,你小子玩阴的是吧。”
“你眼睛花了是吧,明明是八点,你看成七点,你是不是缺心眼啊。”
“你再啰嗦,再啰嗦就把你打成十三点,还八点。”
贾干被这么一骂,才知道他是钱亨,只能闭嘴了。像这样的争吵还很多,赌吗,难免的。时间就在他们的吵杂声中过去了,这是令人意外的一天。
接下来的几天里,钱氏兄弟天天来到休息室,也赌上了瘾,看来这个公司最后要在赌中结束自己的生命。
一天晚上,几个顾客装完货走了,时间还早,他们互相看了看就上场了,而且是在贸易部。赌都赌到贸易部去了,真是没的救,这可是谈生意的地方,现在也变成赌场了。
到了晚上10点,我从阳台往下望,看到贸易部的灯还是亮着,他们还在赌,不会吧。就在这时,我看到一个瘦小的身影向贸易部走去,这个身影好熟悉。当她走到贸易部的时候,一声尖锐的狮子吼响彻云霄,连我这都有震感。这声音太可怕了,在这里只有一个人能有这种功力,那就是阿姨。她的狮子吼,我已经听过几次,每次都让人心惊肉跳。前次的“风暴”才过去多久,这么快又卷土重来,而且这次是在贸易部,连自己的儿子也参与进来,不知道阿姨会有什么举动。
过了一会儿,只见从贸易部里涌出一群人,好像还搀扶着一个瘦弱的身躯,这不是阿姨吗,是气晕了吧。也难怪阿姨会气成这样,赌博作为公司明令禁止的事项,也是阿姨重点管制的对象,想不到自己的两个儿子竟然带头违反,那她还能有什么办法,自己的儿子都不听老妈的话,叫她有何脸面去管理其他人。
我正想着这事,赖冒进来了。我赶紧问他:“你也在下面赌是吧,怎么回事?”
赖冒叹了一口气说:“事情闹大了,把阿姨都给气晕了,一个个都要杀头。”
友子哼了一声说:“赌赌赌,明明知道她老人家最恨赌,你们竟然赌到天上去了,还把贸易部当成了赌场,阿姨不生气才怪,要杀头也不过分。”
赖冒听了还以为友子在说他,觉得很委屈,说:“诶,又不是只有我一人赌,整个公司的人都在赌,况且还是钱亨钱通带头赌,要杀头也要他俩先,我们在下面有这两棵大树挡着哪里会怕风吹雨打。”赖冒说的好像很无所谓。
“那阿姨现在怎么样了?”我又问。
“没什么事,只是一时火气攻心,休息一下就没事。我现在最担心的是工资发不出来,那可怎么办啊,表姑妈啊,这都是你两个儿子惹的祸,千万不要把我们也牵连进去,我现在是穷得叮噹响。”赖冒现在张口闭口都是钱,公司对他来说好像已经不存在了。这公司已经没有保障,那还管他干嘛,得过且过呗,这也许就是打工仔的特性吧。
第二天上班经过三楼,听到里面有声音,我就顺便听一下。“你们两个还有脸在这里,都给我滚出去,从小就教育你们不要赌,现在怎么变了,竟然如此大胆地在公司赌博,还把你妈气成这样,是不是想把我们气死才开心。今年我们钱家处处遭难,如今我们只剩下这么一点家底,现在就连这最后一点家底也快保不住了。你妈天天为这事操心,看看她都瘦成什么样了,你们倒好,竟和员工赌上了,我……我真不知该怎么说你们才好。唉!”一声叹息,这是老董的声音。
老董话音落下,停了一会儿又传出声音,“爸妈,我知道我们让你们失望,我们很失败,身为领导不该在公司和员工赌博,更不该惹二老生气,我们该死。”这声音好像是钱亨的吧,说的多好,做生意的人嘴皮子就是厉害,说得这么动情,阿姨的气起码会消一半吧。
听了钱亨的话,老董的声音又出来了,“你们认罪的态度还是很好,你老爸我是党员,怎能容忍自己的儿子去赌呢,这次就算过去了,向你妈认个错。”
“妈,我们错了,我们不该赌,但我还是想和你解释一下昨晚赌博的原因。是这样的,我看到那些员工天天都没事做,除了吃就是赌博,我们花的钱不就等于往水里扔吗。赶走他们,妈你又碍着面子,所以我和哥商量了下,决定和他们赌,把这些冤枉钱给赢回来,他们即使赖在这里也没钱拿,岂不是一举两得。”真想不到这是出自大老板之口,这样的言论,我相信是绝无仅有的。
“原来是这样的,听起来还很有道理。”老董的声音突然变缓了,这么快转变了态度,难道对赌还表示赞同不成,吝啬鬼对吝啬鬼是臭气相投啊。
“爸妈,我向你们保证,只要把这些员工的钱赢回来,我们就不赌了,亏本的生意不能干啦,请答应我们吧。”
听到这些言论,我真是无比的幸运,这绝对是举世罕见的经典,无论多少年都不会褪色,以后要跟别人聊起这样的话,绝对会让人瞠目结舌。
“你……你们,我不管了,公司的事你们爱怎么办就怎么办,我也无心过问了,到现在我还能说什么,走吧,都走吧。”这声音非常的微弱。
我跑到休息室,把刚才听到的话讲给友子听,友子都听傻了,半天说不出话来。这就验证了那些话是经典的,那绝对是传世之论啊。
“来来,快押啊。”钱亨在叫着。有大领导坐阵,下面就不再有任何担忧,大家也都疯狂了,反正明年各奔东西,赢了钱回家好过年,输了过年闷在家里睡觉算了,所以他们不拼个你死我活的,谁都不罢休。
变了,变了,一切都在悄悄地变化,时候一到这种悄悄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大变化,让你意想不到。去年也没发现大家这样子,今年怎么都变了,是什么让这一切发生改变?去年,公司正处在顶盛时期,所有的问题都被掩盖,一切似乎都是那么和谐。今年就不同了,公司陷入困境,所有问题突显,领导无能腐化,公司混乱不堪,员工人心异向不思进取。所以变,就在一瞬间。
第二十二章 堕落的赖冒(1)
公司从大到小都在赌,赌也渐渐迷乱了大家的心志,赖冒就是在赌中堕落的其中一个。
深夜一点多,我们睡得正甜,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我们。“谁啊?”我被吵醒非常的生气。“是我啊,快开门。”是赖冒的声音。打开门的同时,我还闻到他身上有一股浓浓的酒味,今天赢了点钱又出去玩了。
赖冒家里穷,老爸老妈都是农民。二老在家顶着寒风酷暑辛苦地种几亩田,种田能赚多少钱,一天卖菜就赚那么十几二十元钱。两个老人都盼望儿子有点出息,多赚点钱回去,有了钱就可以盖房子,再娶个媳妇,两个老人的心愿也了了。可赖冒偏偏不争气,好睡好玩不说,还染上赌博这个恶习。一个月一千五的工资,吃喝玩乐就去了上千元,赌再输个几百元,工资就没了,他拿什么钱回去,每次都是东凑西借,拿点钱回家充数,一整年就交给父母1000元钱,然后就找种种借口瞒骗父母。做父母的当然相信自己的儿子,可赖冒却连自己的父母都骗,真不是人,这要让他的父母知道了,那该多伤心啊。我看不下去,要好好说说他。
“赖冒,不要再赌了,赌对你没有好处,你要是陷得太深后悔都来不及了。”我善意地劝导。
赖冒听了,用那醉眼看着我,之后又笑笑说:“我知道,没事,我心里有数,今天不是赢了吗,我对赌拿捏得准确,这玩意控制不了我。你看我还给你们带回来一只烧鸡,快吃吧,还有酒呢。”这家伙好像还很有道理,不过都是狗屁。
我把烧鸡和酒推开,脸上没有半丝笑容,很认真地对他说:“你对赌能拿捏的准,那也是鸦片,不下决心你能戒的掉吗,以前也输了不少钱,再赌你今年也许只能剩下一个人,你家人还等你拿钱回去呢。”
被我这么一说,赖冒有点不高兴了,不耐烦地说:“我知道,这还用你来说吗,我要去睡了,你们俩吃吧。”
我拦住了他,表情非常严肃地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