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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这个答案,盼盼鼻头一酸,眼眶泛红,语带哽咽地说:“可是……我想嫁给你呀。”
被她这一吓,孟华浩大喝出声。“别开玩笑!”她根本不算是认识自己,更遑论想嫁给自己的心愿了。
“我没有开玩笑,是真的,我想嫁给自己想嫁的人,嫁给会珍惜我的人。”她仰望他,倾慕之意在她眼中尽现。“我知道你会是个好丈夫,也知道你会珍爱你的女人;但那只是我的愿望,我不能肯定你也会想把我纳入羽翼保护一生一世。”她的眼神由倾慕转为哀怨,引人爱怜。
“我知道这种事不能强求,但,我那满满的爱意要置于何处?那丰饶的爱,到最后会不会变成无家可归的孤儿?不要,我不要这份爱变得很可怜。”她的语调转为哀求。
孟华浩沉默不语,他无法给予这个问题答案,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答案,这女郎隐隐牵动他的神经,使他无法果断地对她拒绝,他该怎么回答?他想劝她死心,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像面对艾曼达那样轻易地说出口,他能怎么办?面对这个小女人,他什么办法都没有了。
他执起她的手来,把她拉向自己,拥她入怀。“别又哭了,没有人的爱会变得很可怜,上帝一定会对你的爱有所安排,只要你静心等候。”
盼盼所有的不安和惶恐在他的怀中安定下来,这里就像她心灵的归宿,给她家一样的感觉,让她偎在这个胸怀,一生都不要分开。
这是拥她在怀中的感觉吗?是这么温柔充实,她把他胸中的凉意和冰冷都驱散,也在他深入骨髓的失落中填满了感情,居然因而产生重拾要物的喜悦!
他遗失过什么吗?不,他从不曾遗失过,即使有,在此刻他也没有拾获什么,不可能会有这种感觉。咦,有人说过,女人是用男人身上的肋骨做的……难道,这女人就是他失落的肋骨?因为没有她在怀中,所以,他就必须永无休止地忍受那股失落?现在她在怀中,所以他拾回了属于自己最重要的东西?
是真的吗?她真的是他的夏娃吗?
她在怀中的感觉安定又美好,让失眠无从入侵,他好想就这样抱着她,一觉到天亮。
“我想抱着你睡。”孟华浩喃喃地说着自己恍惚的愿望,从抱住她的那一刻起,他着了魔,为她而着魔。
盼盼惊讶地抬起头,既而羞怯地答应道:“好。”这正是她刚刚的念头,难道,她的爱让他们到达心有灵犀的境界?
是这样吗?如果真是这样,神啊,请容许自私的我,以更多的爱去爱他,让他终有一天对我的爱感同身受,知道我是如何地爱着他。
太阳的升起告诉人们一天工作的开始,孟氏企业一如往常的忙碌,只是大家精神不再像前些日子那么沉重;事实上,所有人的心情都是飞扬的,因为今天是今年最后一个工作天,明天就是长假的开始,全公司从上到下无不充满兴奋的气氛。
午餐休息时间,盼盼被杜工程师拉到餐厅外的走廊。
“盼盼,我……”杜工程师未语脸先红。
盼盼看他神色闪烁,便大胆假设道:“有什么事吗?是不是你不想去欧洲玩了?想换机票?”孟氏有一个很好的福利,想利用长假到世界各地去玩、或回祖籍的,只是向小妹登记目的地,孟氏就免费供应单程机票,确定时间者,还可托小妹打电话到航空公司订位。
“不是,是……”杜工程师嗫嚅了老半天,句子仍说不完整。
盼盼觉得杜工程师此刻的样子很像她之前对自己的没自信,一迳的让胆怯操纵她,平白浪费漫长的等待,现在她虽然还是很容易胆怯,却已经不若之前那么严重,这全是勇敢跨出去的成果。
她和孟华浩的相处已经进入一个不错的阶段,他每天晚上一到睡觉时间都会把他门上的锁打开,让她轻轻一推即进,她有时会在他的屋子里和他玩捉迷藏,有时则是他躲在暗处吓她……总之,他们就是那样捉弄彼此。
她还是没有如殷殷所言,把自己给他,他也没有像殷殷所说的那样,急着占有她,他总是很温柔地抱着她;然后,听着彼此的心跳声,很安稳地睡去。一直到早上,他起床晨跑,而她回家准备上班。
在公司里,她依然相信他没有认出她是每夜枕着他手臂入睡的女孩,他是个忙碌的老板,而她是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小妹,两个人时而近在咫尺,时而相隔千里,虽然她很想每一分每一秒都看着他,但有时因工作的关系,她必须忙别的,每到这时候,她总是很想他,想得几乎魂不守舍。
最近她又和艾曼达大吵了一架,当然又是因为孟华浩,因为她厚颜无耻地缠着孟华浩,要他带她回台湾,孟华浩当然不肯,她居然死赖活缠不走,她当场看不下去,就和她吵了起来。
对了,她刚刚在餐厅没有看到孟华浩,也好像没看到艾曼达,会不会是艾曼达又缠上孟华浩啦?等一下她得到处找找看。
但杜工程师到底有什么事要她帮忙?盼盼微笑地鼓励他将话说出来。“没关系,你说嘛,如果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我一定帮忙。”
“我……”杜工程师终于又鼓起勇气。
盼盼暗自祈祷他这次能顺利把话说清楚。
只见他蓦然地抓起她的手。“我喜欢你,希望你和我一起去欧洲旅行”。他几乎是一口气把这句话讲完。讲完后有松口气的感觉,却又似乎因调息不顺而轻喘着气。
闻言,盼盼的笑容僵住了。“你……开……开玩笑……”不!她不能和他去欧洲,她已经听殷殷的话,偷偷订了孟华浩邻座的机票,准备要和他到台湾了。
“不是,我不是开玩笑,我是认真的,很诚心地邀请你。”杜工程师着急起来,哭丧的脸像发生什么天大的事,拉着她的手更形紧张。“希望你能答应。”
“我……”她不是在犹豫,而是她被他的样子吓到,但却也被杜工程师误导她的反应,以为她是不好意思直接答应。
“你答应了,是不是?太好了,我太高兴了,我真的好高兴……”杜工程师抱着她又哭又笑的,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也不怕有人经过来看热闹。
“不要这样,快放手,别人会看到的。”这里是公司,盼盼非常怕被孟华浩看到,她最在意的人是他。
“就这样说定了,明天上午十点在机场……”这一刻,杜工程师早已被喜悦所淹没了理智,兀自顺理成章地和她约定。
的确是有人经过,孟华浩被一阵骚动的声音吸引过来,想看看发生什么事,却看到盼盼被杜工程师抱着,计划游遍整个欧洲……
孟华浩很快转移行进方向,带着满腔难以理解的情绪回他的办公室,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何以会有这么复杂心绪。
夜晚一如往常的来临,今夜的月亮是托月,弯弯的月牙儿悬在天边,像爱笑少女的唇形。
盼盼一如往常地在同样的时间去推隔壁房子的门,可是,令人意外的是它竟没有一如往常的一推即开,她不禁慌张了起来。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他病得无法为她开门?探头看他的窗户,他房间的灯没有开,那黑暗加深她的恐惧,她焦急地想知道他是不是安好。
“华浩,华浩,开门,你是不是什么事了,开门呀。”她使劲地拍他的门,却始终不见回音,她才想起他的佣人们在今天傍晚放长假回去了,令她更加心急如焚。“快开门呀,随便一个人都行,快来开门呀。”她拍得手都痛了,还是没有半点作用。
于是,她想起了另一个直接到他房间的方法——她那只高跟鞋仍挂在他的窗台上,她或许能利用它攀爬上楼。
心念一转,盼盼马上去找原来挂在墙上的绳索,谁知她满心欢喜去找,却落了个失望的下场——那条绳索和那只鞋躺在草地上,泛着冷冷的、充满失望的光芒。
“怎么会掉下来呢?它这么久都没有掉下来呀。”盼盼隐隐感觉到这屋子的主人不再欢迎她,不再想与她相拥而眠。
不会的,不要胡思乱想,不会发生这种事的……
盼盼不顾心中那负面的预感,努力抛出手中的鞋,再用力拉紧,希望它顺利地卡在那个刚好的位置,可是看似简单,做起来可不容易,她一再重复那个动作,抛出、拉回,它则不断地在玻璃声后掉下来。
盼盼愈试,心中愈急,万一孟华浩真的在没人照顾的情况下发生什么事……
“拜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