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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下没有了刚才的激情,想睡觉了。但我总要把事情摆平,按道:在生命或许即将结束的时候,我只想到自己最爱的人,那就是你。我不想在我死去后连个女朋友都没有,你答应我吗?做我女朋友。
就睡觉了,刚入眠手机就响了。蓝贝壳写道:这事太突然了,我不知道怎么办。我想她肯定是怕答应了我然后我明天又死了。她不就马上又没有男朋友了,从而我们这份感情变成了一夜情。
我回道:你快答应我吧,不然我回死不瞑目的。就发了过去,我的本意其实是让我睡得安心点。
这次来得飞快:那我只好默认了。
我高兴得睡意全无,跳起来,给她回道:你真好,我终于有女朋友了。老婆你现在在做什么啊,想我吗?我好想你啊,真希望能在你身边陪伴这你。
蓝贝壳回道:我现在在宿舍,好了不和你聊了,我怕用完了你的电。
我写道:不怕,我还有一块备用电池呢。你陪我聊聊吧,我现在睡不着。到处是虫子在叫好无聊好烦啊。这山里好闷热的。
…… ……
第二天,下雨了。我躺在床上看着外边哇啦哇啦的大雨。想起昨晚做的恶梦心有余悸。我梦见我结婚了,新娘是我从别人手里抢过来的,是我梦寐以求的蓝贝壳,可我认真看的时候又觉得不像,她成熟稳重,我在梦里提醒自己千万不要是在做梦,千万千万。相处一段时间后,我发现她很老,是卸装后。每晚我看这年老又陌生的脸孔,想我这辈子算是完了,就这么葬送在一个四十岁的妇人身上,我才二十二啊。而后我在心里唱道:我祈求下辈子我不要做男人。我只能祈望下辈子有个美满的婚姻。又想,不,我要和她离婚。但是蓝贝壳不同意。她指着台面上的试卷说,怎么这道题又做错了,这么简单,高考了你还这样子。我说,老师,我在外边工作每个月是八百,你现在给我多少钱一个月啊?
我手心湿湿的,幸好这只是个梦。但心里仍然惦记着蓝贝壳,幻想这下雨了,和她打着伞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我就想到了喜妹。穿好衣服准备吃早点,不料因为下雨的缘故还是我起得太早了,外公外婆现在才开始做早餐。外公边抽着水烟边往灶里放柴火,看见我下来,问,今天这么早啊。我说是啊,下雨就起得早点。就开始帮外婆的忙,才知道自己是客人,而且打扰了这么久。我边帮忙边想,我要回去了。我在这里的厌倦超过了对喜妹的兴趣。
吃完早餐,已经没兴趣去喜妹那了。更多的是我思量着回去,或许找份工作。我回到床上一直想这个问题,男人怕入错行,我想改行,但又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些什么,对本行由厌恶到了憎恨。我打算找份可以自由安排时间的活,想玩就玩想做的时候就做,工资不要求太高,够用就好。就是自由职业,现在似乎很流行。不过我现在也算是个自由职业者咯,我很自由,没有人强迫我做些我不愿意做的活,而且很伟大,是义工。如果想赚到钱,对我来说就是杀人放火打劫敲诈勒索贩毒偷骗拐卖妇女儿童造假贪污受贿等等。可是我做不来,连只鸡我也没杀过,就不要说人了,我想过这么做,但我总是考虑刀从身体的那过部位进去好呢?我想过种种方法,答案是:怎么下得了手啊!放火我是敢的,就像早上那样,放火进灶里面;打劫,只有被人打的份,暂且还没有遇上;勒索过人,是小时候玩游戏;贩毒,对这方面不懂,万一遇上黑吃黑就不好办了;偷确实是偷过东西的,小学的时候偷用过同桌的橡皮擦,在家还经常偷偷溜出去玩;拐卖妇女儿童吧,至今没有找到目标;造假,曾在学校的时候,伪造过饭票,就是老被厨房的工友逮到,技术不过关,这行就做不了;贪污受贿这不是我等凡凡之辈可以做的。要是能贪污受贿,就不用现在这样烦心了。
违法的做不来,就老老实实本本分分找份正经的工作了。想来想去就没有合适的,算了,找位姑娘结婚,在家种田,平平淡淡与世无争,多好。人生一下子就晃悠过去了,何必让自己那么累呢?但种田就非常累。一种前无出路后无退路的感觉,大脑超速运转,嗡嗡作响。
什么也不想,睡觉。早知道当初读书多好,现在在大学的校园,多快活。但学校不是放假了吗?
外公的声音在外边响起,哦,他在里面呢。
不是还没起床吧。一个女孩的声音。
咕噜咕噜两声水烟的声音后,外公说,起了起了,这孩子整天闷闷不乐,你来了正好,兴许是没人和他玩憋的。
喜妹推门而入,我假装在床上睡觉。我把上身挪起来说,起了,可没事做无聊又睡了。
那你来我家玩啊,我有东西给你。喜妹两手放在后面,脆生生地说。
我就飞马跳下床,说,什么东西啊?走!我不是想那是什么东西,我就想到到喜妹家,这个我据说常常跑出的地方。
雨点叭叭地打在雨伞上。我和喜妹踩在湿湿的青石板上,嘻嘻哈哈扔得满地都是。喜妹的家就在外公屋子的后面不远。不大,略显陈旧,但很精致,像童话里的木屋子。童话里的小公主引我到门口,我愣在那儿不敢向前,一条大黄狗站在门口伸出猩红的长舌,喜妹叫,进去,那狗就进去了。但我还有点慌张,它这么大啊!我说。我唯唯诺诺走进去,盯着者那条大黄狗的眼睛,以防它有什么动作,可以及时提防。使得我注意力分散,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木梯上,更使得那条大黄狗勾勾地盯着我不放,还吠了两声,我更不敢轻举妄动。关键时候喜妹发话了,有点怒气地喊了两个字:贝贝!
我惊魂未定上到楼,想幸好没有自己来找喜妹,否则难料会发生什么事。我怎么也不像贼样,居然跟着主人进门它也敢吠。立刻断定这是条疯狗。一个老人正在摇着个什么东西。喜妹放好伞,叫了声奶奶。我也就跟着叫奶奶。老人咪咪笑着说,啊,来了。我应了一声,注意力放在奶奶摇的那个东西上,很眼熟,在历史书里介绍南泥湾的什么什么里见过类似的东西,好像叫纺线机纺机什么的。奶奶用的这台看上去比书里记载的要简陋得多。
奶奶说,听说都来好几天了,我就奇怪怎么没见到人呢?
我说,唉,都不知道可以去那里,就老是呆在屋子里咯。
奶奶摇者纺车打量着我,说,你怎么瘦了?
我说,我一直都是这样的啊。
奶奶怪怪地说,胡说!你小时候好胖的。一团肉。说着用两手各画了半圆组成了圆。
我笑说,奶奶,我小的时候你认识我啊?我把自己罢在一张小矮凳上看着奶奶摇的的东西一圈一圈地转。
奶奶悠悠地说,当然啦,那时候啊你总是来找我们家喜妹。有一回喜妹被人欺负了,你和那毛孩子打了起来,结果打不过人家,是喜妹回来找我才把那群毛孩子轰走。
我惊讶,有这回事?
奶奶更惊讶,你不记得啊?我们喜妹可都什么都记得啊!那时你都五岁了,怎么不记得啊?
我说,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喜妹从房里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多彩斑斓的东西。说,说什么哪?这么开心?走到我前面,继续说,给。
我接过那东西,左翻右瞧,说,手腕!就戴在手上,放在眼前转动着手腕。忍不住赞美了一句,好漂亮啊!
我这句话受到了撞击,撞击的声音是:喜欢吗?是喜妹的。我压抑不住心里的幸福,连声道,喜欢喜欢喜欢!喜妹脸上堆满喜悦。我就更开心,说,谢谢你。转而继续玩弄着这手腕,手腕极具民族特色,又不单纯趋于民族上,喜妹在上面添加了不少流行因素,条纹清晰,却又细腻幼滑,令人爱不释手,上面还秀了个太阳。像这样出色的手腕,不是普通人可以做得到的,做它的人叫艺术家,这艺术家就是喜妹,尽管在被人的眼里她只是个山妹,却是造旨极深的艺术家。我脸上一直保持着喜悦的微笑,这情况就像一个女孩子得到心仪已久的戒指或项链或衣服。
我伸手拉喜妹蹲下看见她手腕上也有一个类似的手腕,样式和我的差不多,就问,它们是一对的?喜妹笑着着没有回答我,我捏着她的手上下翻着研究起她的手腕来,纹路一模一样,就是有两点不同,一是她的比我的小点,二是秀的图案不一样,喜妹的秀的是一弯新月和一个星星。组合和土耳其的国旗差不多。看着看着,被另外一样东西吸引住了,就是喜妹柔润的手,我捏着舍不得放。奶奶一直在旁边咪咪笑着。
我在喜妹家里呆了一整天。喜妹和她奶奶还盛情邀请我在他们家吃饭,我推却不过,只好留下。想在哪都是客,今天又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