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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三两下就把拖拉机开出这五十来米的泥泞路。把车子还给人家。作为应该的回报,我和可可就搭乘上去了,坐在一袋袋裹着金黄的谷子袋子上面。车主现在开的是快一档,我想他是不懂怎么换回慢档了。我就不管了,如果他开慢一档回去,那么我和可可在没有到达寨子的岔路我们就可以坐在车上数星星了。
坐这样的车子,就一个字,爽。因为它慢,路又凹凸不平,一摇一摇的,像婴儿的摇篮那样轻轻摇。我和可可在上面身体只是小幅度地摇,正好活络身体。可可说比宝马好坐多了。因为我们可以在袋子上面作各种动作,站也行坐也好睡也可以,宛如一张移动中的床,还可以欣赏到路边美丽的风景,肆意地呼吸清新的空气,接受吹来的阵阵凉风的抚摸。我不看风景,就看可可,可可今天打扮得很漂亮,特别是她带上那顶粉红色的圆帽子。
我总是喜欢看戴帽子的女孩,他们的面部在帽子永远都显得明目清秀,既有孩子的可爱淘气,有中国传统女性的贤惠,又有女特务的那种神秘。本来不漂亮的女孩戴上帽子都让人感觉赏心悦目,就是常常被提起的阳光女孩,当然不是夏日的阳光,是在冬天里的那种让人依恋着不想就的屋子里的阳光。现在,更不要说像可可这样漂亮的了。我总爱观察叙述可可每一个小动作,每一个神态表情,身体上的某个部位,眼睛啦,睫毛啦,嘴唇啦,头发啦,手指啦等等,为什么我总爱看呢?原因是没有任何东西比它们好看吸引我的眼球。
除了零星清脆的鸟叫和知了的叫声外,就只剩下拖拉机浑厚的发动机声在山谷中回荡了。可可叫道,哎呀!忘了忘了!我问,忘了什么了?要不要回头?
可可说,我忘了给红段买个伴了。你看红段自己一个人在玻璃瓶里多孤独,一个伴的都没有,多可怜啊,经过这几天的发展,当当和思思一定很恩爱,红段它就更可怜了,我到城里时我还记得买条金鱼给它作伴的呢,回来怎么就忘了,你说,我们应不应该把它放回河里啊?
可可这样说的时侯,双手执住帽子的边缘,两脚荡在袋子的边上,看着渐渐远离我们的景色,后来就突然拧过头来看我,发现后者正盯着她不放。我盯着可可的嘴唇,它们在一张一合展现它们诱人的魅力,它们圆润丰满,在阳光下发出一丝丝刺眼的光芒,就是这一丝光芒让我产生了饥渴感。
可可说,看什么看,问你话呢?但我似乎没有听到她在说什么,依然盯着声音的发源地……两瓣红润的动人的嘴唇。可可躲不过我的目光,她低下头,脸颊开始一点一点变红。相处这么久以来,我才是第一次看见可可脸红的样子,才知道什么叫闭月羞花沉鱼落雁。
后来不知怎么的可可就亲了我一下。
我对大学的生活很感兴趣,但是可可很少跟我谈起她的大学生活是怎么样的。她好奇的是我的生活都是怎样过的,以及我遇到事情时我在想些什么。我们都一样,喜欢探究自己没有过过的生活,对自己没有经历过的大感兴趣。高中的时侯,就一直都是郁闷,就借助写一些激进的句子来让自己每时每刻都斗志昂扬热血澎湃,句子里无非都是刺刀鲜血子弹战火战斗历练荣耀尊严等等很男人的刺眼,在我每一本书里,都可以翻到一些如“刺刀带着月亮的光芒,冬天使得它更冰冷,可当它深深地插入敌人的胸膛,喷涌的将是炙热的尊严”“子弹穿过他的头颅,从子弹穿开的孔子,我看见天空在燃烧弹的爆炸中火红火红的”“让我去战斗吧,真正的男子汉不会在战火焚烧的城市庸俗地生活,勇敢地把脊梁挺直,那起手中的武器,去拯救世界的痛楚与疮痍”等等一些很男人的句子,就是这些句子让我重新拾起男儿的阳刚。但是一些女同学看到了都说我很残忍。我解释说,人对自己没有的东西都是很向往的,正因为我没有你们所说的残忍,我才写这些的。
可可不说大学生活,但我还是能从金枪鱼口中猎获不少。曾经有一段时间,就经常泡网吧,我和其他人不一样,我不玩游戏不聊天,我总是看一些有关大学生活的文字。看了一阵子就不敢再看了,因为在网上我所能看到的都是在数落现代大学生的种种弊病,沦落无聊龌龊等等都让我触目惊心,想想我中学时侯的恋人现在都这样的环境下读书,不禁痛心疾首,想你们千万不要学坏啊。但倾巢之下岂有完卵。我老是在担心初恋的情人纯洁的心灵受到污染,尽管我在都市里已被染得面目全非。但真的是这样吗?如果是,我真替可可的大学生活惋惜。这样好的女孩啊。我想。
我跟金枪鱼说,你怎么会想到响应号召暑假来山里助教来了?你不要告诉我你真的是想给山里作贡献哦,或者说来锻炼之类的鬼话。要锻炼的话,在城里锻炼不是更好,那里才是你未来要打拼的阵地,怎么要来这穷山沟呢?为什么?从实招来!
金枪鱼在吸着水烟,我这话一说,他差点被烟呛着,他说,你也太小看我余某人了吧。我不是为山里作点有意义的事我来这里做什么啊?这个人啊,可以活得坠落,庸俗,但不可以麻木,我们都是有文化有知识的大学生,我们不能对山里的教育苦难视而不见,我们是大学生,是先锋,帮助有困难的民众我们理当身先士卒!
我顿时被金枪鱼的话惊住了。我怎么也想不到金枪鱼会说得出这样的话来,以前我每每以语言相讽刺金枪鱼都是哑巴吃黄连被我语语中的。但这次却让我无话可说,我说,佩服佩服,好一个身先士卒,好样的。
金枪鱼洋洋得意,幽幽地吐出一个烟圈,说,你以为啊?哈,做个大学生也不容易啊,想想高三的时侯,多苦多累啊,只是想能让以后找到合适的工作。你不要被网上的说当今大学生如何如何坠落,如何如何沉沦,那只是少数的大学生所为。绝大多数大学生都是心理健康积极向上滴。
我说,空穴来风,总有些来头人们才去议论的吧。我问,大学里是不是都成双结对的,到处可以碰到偷情之人,是不是真的?有女生会长期住在男友的宿舍而无人干涉?
金枪鱼说,这个我不大清楚。
我说,这么好的暑假,你不去陪你女朋友玩么?游山玩水,二人世界,多好啊。你来这里,你女朋友就不生气?
金枪鱼说,兄弟你就别挖苦我了,我没有女朋友,你看我这样子会有人喜欢吗?人又黑又瘦又难看,要钱没钱,哪又人会喜欢我呢?我说我是广州本地人都没人信,地地道道的广州啊,我,就不知道作什么孽,长成这样子来。
我说,你就不要说这些丧气话了,好歹你有个广州户口,你看我?真正的要钱没钱要样没样,现在连工作都没有着落,我不是更霉气。
金枪鱼说,你不同,你现在已经有女人在身边了,还那么漂亮。真想不到你有什么好,她会看上你,也许如人们所说的吧,美女嫁丑男。
我说,哦?
金枪鱼说,那我丑可怎么没见女孩子追上来了,不过我倒不是觉得自己丑,我只是觉得自己长得普通而已。所以是中庸的,没人来爱。
我说,金兄弟,此言差矣,女人呢,不管自己长得有多漂亮都觉得自己不够漂亮;男人则是尽管自己很丑也会觉得自己长相一般的。
金枪鱼点燃水烟,呼噜呼噜地吸着,闭目吐出一缕烟,说,好象是这样的。啊,你不知道在大学没有女朋友是一件很没面子的事,所以呢?我们来山里就是想找个山里的女孩子,至少她们不会嫌我难看,她们在意的是不是可以走出大山,对吧?这时我就是宝了,我有广州的户口,跟我就可以住在广州了,好歹也是广州市民啊,怎么也比在山里强万倍吧。可是就是怎么好像山里没多少女孩啊?
我说,这年头谁还会呆在家啊?谁不想离开这深山大岭?都到珠三角打工了,你要是真想找个漂亮纯朴的山里女孩那你就不应该来山里,正确的做法是到工厂里去,像制衣厂就有数不清的山妹,而她们个个都愁嫁不出去,你一去那就是真正的干柴烈火了。不过你要主动,人家知道你是广州户口的又是大学生都不敢高攀,但你出手就十拿九稳了。
金枪鱼恍然大悟,说,唉,我怎么就没想到啊,泡到一个就给她在广州市里再找份工作,这个也好。
我说,厂里的山妹都还很纯,在厂里基本就没有什么事可做,一天工作十二个小时已经够她们受的了,就不用担心她们会被外边污染到。据我了解,一般的厂工一年没几天是到外边去的。其他如在市里工作的就要谨慎了,特别是从事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