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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的,你对自己能达到什么高度,有没有预期?”我正色问。
“说真的,我不知道。”他面向前方,“我不知道自己现在这样算什么。虽然衣食无忧,但很想寄生虫。而我想要摆脱这样的生活,却还是在依靠她。”
“你对唐纳是什么感情?”
“她……也许是怜悯。”他耸肩,眉眼里突然多了些东西,“她不幸福,她非常空虚。她以和小艺人上床来报复她老公的荒唐和放荡,那时候我刚参加完比赛,在粉丝给我的虚假人气和现实的差距里面几乎要心灰意冷。我们遇到一起,本来只是为了那种关系,只是时间久了,就互相有了依赖。”
他这一席话,居然又令我想到了舒郅恺。
不同的是,我们没有相互依赖。在医院,他握住我的手的那一瞬间,我曾经有一种对他有责任的感觉,现在想来有点无聊。他的依靠,应该在狗仔们费尽心机想到挖掘到的那个“女主角”身上。而我并不是。
“我到了。”下车,挥手。
这个夜晚,谁的心里都不轻松。
我回家,看了一眼贴吧和部落的情况,没有什么大乱子,没有什么大新闻。
我默默的把SHAY和陈理那张互相整理衣服的照片PO在海角论坛为“我是大明星”做的版块上,然后去洗漱。
30分钟回来,这个帖子居然有了几十封回帖。
“好帅,好想咬!”
“睡不着了!还有吗?”
“喷血!SHAY太洋气了!”
“他俩这张照片让我突然想起一个词‘岁月静好’!”
……
我突然起了玩性。
我用了45分钟写出了一篇意淫陈理和SHAY在一起的小说,名字就叫《旋木》,他们合唱那首歌名的中文译名。
其中极尽煽情和伤感之能事,将俩人之间完全的感情关系大肆渲染各种放大,把每一个自然的动作写得充满爱意。
里面有一段是这样:
他很累,关于爱情,关于自己的将来。好像在原地打转的人,没有方向。
他知他心,于是只是走过来,坐在他身边,为他拨弦。
第一个音响起的时候,他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跳得那么厉害,当他唱出第一个字,第一个音节。
他突然觉得感情决堤,泪也决堤。
可他只是低头,弹琴,不去理会他的反应。直到第一滴泪滴进他的后脊。
他侧身抱住他。
他没有安慰,只是说“我爱你。”
我自己写着觉得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
然后关电脑,去睡觉。
早晨去公司,打开电脑,立刻被雷的死去活来。
居然,就在这一夜之间,出现了一个新的fans团——CSer——就是同时喜欢陈理和SHAY的人。
我想这算变相帮陈理拉fans吗?毕竟喜欢SHAY的人如果因此去关注并喜欢上陈理并非我所愿。
我有点后悔了。
看了眼陈理的贴吧和部落,也有转载这篇文以及照片,引来一片赞美之声。看来他的论坛并没有专人在打理。
这个世界上同人女真多,我只好叹气。
当看到SHAY的贴吧和部落开始有人发关于看了那张照片开始喜欢尹维了的主题贴的时候,我有点犹豫,是删还是不删?
我尽量分辨,如果帖子里关于陈理的东西过多,一律删无赦,如果主要是讲SHAY的,则酌情保留。
一时冲动给自己整了这么一个难题,我好想抽我自己。
周五是周六直播的第一遍戴妆合彩,我不去,公司有同事跟去,这次号称是SHAY的朋友。
我在办公室等着佟羽佳来和我讨论NEOLOOK的问题,结果等来一通电话。
佟羽佳要我去她家谈。地址是东二环的一处高档住宅区。
晚上7点,我忙完手头所有事情,驱车去了她家。
这是她自己前不久买的一处房产,大约有300平米,小连排HOUSE的复式结构,装修是简洁的北欧风格,很符合她怕麻烦的性格。
我们讨论了一会儿关于低价收购NEOLOOK经济约以及和独立制作人合作的具体细节,时间差不多到了8点半。
佟羽佳突然起身说:“走,我们出去一下。”
“干什么?”
“去邻居家打招呼。”她换好鞋子。
“呃?我也要去吗?”
“恩,不然我自己去会尴尬。”她笑,顺手拿起一直放在玄关的一束海芋。
我懵懂地跟着她往外走,来到相隔四五排的房子——这是“邻居”家?
开门的是游佑,他看到我们,有点愣住。
“怎么?不欢迎?我就住前面,听说舒今天出院,所以过来看看。喏,花。”佟羽佳笑得很漂亮,我却怀疑游佑是因为见到了我才会愣住。
那么这个房子是——舒郅恺的?
我在心里叹气,却有无路可逃。
他恢复的那么快?之前虚弱的好像只有半条命,现在都已经可以出院了?
“他在里面睡觉,我正准备走。”游佑把花递给跟在一边的助理,一个不认识的年轻男孩子,“厉劢今天陪他。”他说,“一起去看他一下?”
舒郅恺睡在卧室,我不知道这个房子是不是他之前和肖鄢琰一起住的房子,我也没空去想佟羽佳为什么这么奇怪的在这里买了一套房子,我看到他闭着的眼睛,就差点鼻子一酸。
还好,这里已经不是医院。
没有刺目苍白的日光灯,只有幽暗温暖的床头小灯。
他睡着的时候不再皱眉,而是宁静安稳。
这样,这样就好了吧?我想。
“走吧?”我用耳语催促佟羽佳,其实是怕自己一不小心流露出情绪,让佟羽佳发现我的异样。
“恩,走了。”
“你和舒郅恺关系很好啊?”我忍不住问。
“哎呀你别管,王晓是不是和你说什么了?”她拍我,“别信他,我和舒郅恺绝对没什么的。今晚贾诺会过来,你先回去,现在你的重中之重是让SHAY一炮而红,用什么手段我不管,至于NEOLOOK的事情我会找人去和他们公司沟通。”
回家,睡的太早,居然失眠。
然后在凌晨迷迷糊糊地睡着,居然梦见了舒郅恺。
这是我生平第一次梦见他。
他说:“谢谢你今天来看我。”
我说:“不客气。”
一半一半的机会
“你觉得他今天能进么?”20进10的比赛第二轮赛毕的间隙,我发短信问SHAY。
“能。”他只回了一个字。
当天晚上,陈理的表现只能用两个字形容:“失常”。
前一天的戴妆彩排,同事回来以后给我描述过程,说道陈理总是用一个“好”字来总结。
那个精彩纷呈的彩排,似乎和如今这场失败的秀完全扯不上关系。
第一部分的开场VCR,每个人的出场都可以用“惊艳”来形容,无论是SHAY的英伦雅痞路线,或是陈理的气质书生风,都是百分百谋杀相机卡的俊朗。ZING果然是大牌中的大牌。我甚至觉得,经过周倩的妙手以后,陈理波澜不惊的脸上都出现了一点点骄傲和自信的神采。
周倩在台下,笑得很欣赏又很高深。
第一轮的指定曲目《恋恋风尘》演出,SHAY的表现很稳定,第一时间被批准进入下一轮,周倩更是头都没抬就举了通过。
可是陈理却给演了个乱七八糟——先是琴没有调好,然后自己进拍子进反了,导致自己多弹了一个小节的前奏,这一点被赭伟蔺毫不留情的立刻指出来。而陈理则在台上低下了头。于是这一轮,他就已经待定了。
联想到周四的那一幕,我开始怀疑是不是和恋人之间有了什么问题导致陈理发挥如此失常继而开始担心他和SHAY的那个合唱会不会出现问题。
多亏SHAY那天的状态出奇的好,也索性陈理在第二轮的演出并没有出现大的瑕疵。
只是他在演唱的时候,被一种“空”的状态所环绕。
怎么说呢,他的手指拨弄琴弦还是很纯熟很自然,他的音准,节奏都没有任何问题。他和SHAY给这首老歌中间加进了一段很老的童谣。他在后面把那把空心吉上拍打,拨弄,翻转,有如神助一般的把那把吉他玩出各种音效,而SHAY在前台的口哨和即兴的舞蹈更是给那曲子加分无数。我偷瞥了眼原作者赭伟蔺,他脸上的笑意几乎兜都兜不住了。可再看眼陈理,他整个人的气场却时常游离在演出外面。
有时候看着SHAY,有时候看着评委,更多的时候,他的眼神钉在自己脚前面不到5米的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演出完毕,唐纳居然站起来鼓掌了:“很久没有看到把吉他玩的这么好的歌者了,我为前次让你放弃吉他的言论道歉。”她说。
陈理抿着嘴轻轻点头,额发在之前的表演中被甩得有点没型,软软地搭在眼睛前面,看不出眼神。
SHAY接到FANS冲上台献的花,把花换了一个手以后伸手去拍陈理的肩膀。
我身边坐着的小姑娘突然惊叫一声:“哇塞!萌死了!”然后倒在同伴姑娘的肩膀,兴奋的比划着给她讲述那篇关于他俩的文章《旋木》。
我心虚地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