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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为之变色的脸蛋。
终于写好,也到了和节目组导演约好的饭点,我付给摄影摄像工资,然后和尹维一起去录音棚旁边的私家菜馆子等导演。
导演姓王,叫王平,是一个30岁左右的女人,矮矮的个子,走路带风。
她看到Shay,眼中放出异彩。
我就知道,八九不离十了。
她立刻非常感兴趣的开始问一切她想知道的问题,就差没有问床上功夫如何了。
酒酣耳热之际,我识趣地找借口出门,让他们俩细聊。
在外面绕了一圈决定去厕所。
冤家路窄。
从厕所出来的时候,又看到舒郅恺站在走廊上抽烟。
是我眼花还是思念过度长生了幻觉?
一定是我太累了,我想着。
看着面前不到一米的男人,他这么抽烟,一定很容易就得肺癌的。我在心里说。
然后又觉得自己好不厚道,他也没有怎么我,干嘛咒他呢?
收回收回行了吧,小恶魔的我对心里小天使的我做着鬼脸说。
我看着他,他看着我。
他把烟在身边的垃圾桶掐灭。
我又一次转身——这次被真实的拉住。
“思淳……那个……是你的男朋友?”他说的第一句话。
“这和你有关系吗?”我反问。
他楞了一下:“没有。”
我笑,甩掉他的手,绕过他往前走。
他在身后说了些什么,我没有听到。
或者是,我自己不想要听到。我不想知道,舒郅恺,你说什么,我都不想要知道。
离开我的生活好不好?求求你
关于琰琰的事情,我不想再说。
被背叛是一件不好受的事情,但最难受的是,我发现这一切的一切起因都是我的错。
琰琰的背叛,乐队里兄弟们的遭遇,其实都根源在我。
我很难过,我不知道怎么面对所有人,可我还是必须要面对。
有一段时间我只想呆在家,什么地方也不想去,我怕见所有人,我没办法信任周围任何一个人。
我怕见乐队的人,我不知道怎么道歉。
我怕见汪洋,我不知道怎么跟他说让他帮我收拾残局。
我怕见媒体,我没办法回答他们的问题。
我不想工作不想见人。
我想在家里待到死。
我想妹妹。
可她……
她先是病了,我托汪洋去看她。
自己在医院楼下的停车场坐了好久也没有上去。
然后她被人阴,离开了公司。
而那时候,我自己已经焦头烂额,错过一步,她离开了中国。
琰琰离开了我们一起住的地方,我也离开了那里。
那里有太多让我痛苦的东西,我不想再去碰。
我对她最后的原谅是,关于她的事情,我一句也不再提。
她怎么说,事情就是怎么样,我不会再给解释。
这是我最大的让步和妥协。
生活中太多无奈,比如我想要逃开的那么多事情,却都是永远无法逃开的。
我必须面对,我是男人,我是主唱,我是制作人,我必须工作。
难怕每一次呼吸都困难得不行,我也必须唱,哪怕心里已经厌恶疲倦到极点,我也必须必须参加那些永远也不会结束的通告。
因为,这是我为我的错必须做的补偿。
那天去录音,我以为自己眼花,居然看见了她。
我一定是烟抽太多,把自己抽傻了。
她不是还在美国吗?她回来的时候,汪洋一定会跟我说的。
他承诺我一定会告诉我的。
妈的。
在我愣住的空挡,她跑了。
她就在一楼,陪一个非常好看,非常有礼貌的男孩子过来的。我不知道他们什么关系,那是个男人都会觉得好看的男孩子,女生应该每一个人都会心动吧。
那天我又碰见她一次,这次我不想错过。
可过了那么久,我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问她他们俩的关系。
话一出口,我就想抽死自己。
她走过我身边的时候我终于鼓足勇气问:“我可以追你吗?”
不知道她是没有听见,还是故意忽视。
她没有回头。
我一脸苦笑,在走廊上抽完了一包烟。
牵动人心的险情
北京赛区海选第一天是7月4号,天气闷热得吓人。我和Shay约好在举行海选的丰台体育馆外见面。
我把车停在体育馆的停车场,海选还没有开始,门外已经聚集了不少年轻的男孩和女孩,打扮出各种不同的样貌,有的美丽,有的怪异。
我没下车,给Shay打电话:“到了吗?到了就进去,会有人在里面接你。你今天第一个面试,紧张吗?”
“有你在,我干嘛紧张?”那边轻笑。
“我不陪你进去。”
“Whynot?”
“不要太张扬,你本来就绕过所有手续直接进入试唱了,不要才开始就锋芒太露,没好处。”
“谭姐,你多大?”
“24,怎么?”
“没,你给我感觉很奇怪。”
“奇什么怪?不要啰嗦啦,早点结束早点出来。一会儿送你去拍几套硬照。”
“一会儿觉得你很小,一会儿又觉得你成熟稳重得吓人。好了挂了,我看见王导了。”那头的声音充满笑意。
Shay真是个很容易让女人沦陷的男人,我按掉电话,想起那天和王平吃饭的时候她的表情。
悉遇有一个不拘一格降人才的老总魏林文,也有一帮跟着他干事的亲信——这帮人的集体特点是女人当男人用,男人当牲口用——直接导致大量工作人员过了30岁都没有结婚,也没有固定的伴侣,于是外界一直有传言说西域电视台内部的人员男女关系非常混乱——都是性关系。
王平,30出头,创意出色,貌不惊人,小小的个子看着有使不尽的精力——在舞台上是这样,据说,在床上也是。
她眯起眼睛看Shay的样子让我毛骨悚然,像……女皇在看自己的男宠?
不知道,转眼看Shay,他似乎对欣赏和渴望的眼光甘之如饴,一副“胸有大未来”的样子。
我远远地看着一堆一堆的美的丑的老的少的男的女的穿着自己觉得最得体的衣服在拉了警戒线的考场外跃跃欲试,觉得那感觉很美好。
为了自己的一个愿望努力着,这种感觉应该是很兴奋和幸福的吧。我走过马路,一个长头发的男生盘腿坐在地上弹吉他哼歌。
很好听很清淡的民谣旋律,唯一的缺点是没有亮点——直接点说就是红不了,太清淡。
但还是很好听,男生的手指细长,在琴弦懒散的上拨弄,古典吉他的声音轻而清。
质朴得让人有流泪的冲动。
我站在离那个男生5米开外的地方,拼命仰脸,是谁说的,这样眼泪就不会流出来了。
有人在跳舞,有人在说话,有人夸张的表演,有人紧张到痛哭。
我站在门口张望,里面似乎有一个玻璃搭的房子,能看到几个评委:著名DJ李杰夫,Who’sTheNextModanna(就是佟羽佳名声鹊起的那个节目)的制片人夏风和独立制作人赭伟蔺。
男人,女人,男人。
很多人趴在玻璃上看着里面的表演——虽然听不见声音,但是可以看见肢体的动作和评委们的表情。
我看不见里面尹维和评委的互动,但随着外面小女生们的低呼渐渐变成尖叫:“好帅啊!怎么能那么好看!”
我带点满意的笑了。
外面的女生们闻风而动,警卫拦都拦不住。
“帅哥,帅哥看这边!!帅哥你叫什么名字!!”
尹维拿着直通证出来的时候已经被好几个小姑娘围住要合影——真不知道她们是自己来比赛的还是来看帅哥的。
“我叫Shay。”不用我教,他已经懂得强化自己充满洋气的“Shay”品牌。Shay笑得春风和煦,一众花痴顿时融化在他像阳光一样漂亮而耀眼的举手投足之间。
我发了个短信给他:“我还在这里观察一下,你先回去吧,不要滞留太久。下午我接你去找ManChan拍照。”
他低头,应该是感到了手机的震动,和前面已然成为Shay的第一批粉丝的小姑娘们草草告别。作为第一个参赛就拿到下一轮比赛直通证的选手,他被悉遇等在外面的娱乐节目记者采访了几分钟后,带上帽子和墨镜穿过拥挤的人群离开了体育馆。
“谭姐。”他在电话里说,“30秒的,我唱了有快3分钟。评委反映很好,王平也很满意,准备用我的那段做北京赛区下几个阶段的的宣传片。”
“恩,低调一点。”我再次强调,“下午我会先带你去ZING做造型。”
“你不走吗?”
“再看看整体的情况。”我说。“拜了。”收线。
一上午再没有出一个拿到直通证的选手,那个坐在地上弹吉他的男生一直没有排到,我想了想,去和他搭讪。
“你弹得很棒哎!”我说。
他抬眼看我一下,腼腆地笑:“我弹了很多年了。”
“你唱的歌很舒服,是你自己写的吗?”
“恩,还有很多首。”他说,“希望可以能多唱几首给评委听。”
“你叫什么?哪里人?”我问。
“从西安来,我叫陈理。”他说,又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