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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这样笑会不会更好看,这边脸面对镜头是否会更上镜,她完完全全被晓云那深情不移,痴情无悔的眼神所震撼,连脚步都是虚无的,身子都是颤抖的,拖起她的身子,却见她的右手紧紧的拽着一个东西,雪白的穗子与她的手腕宛若一体。
“死后,带我回去见哈孜吧,他知道如何安葬我,告诉他自己离开吧,这里不值得他在守候下去,这么多年也不知我们的祖先坚持了什么,竟然如此苍白!不要恨他,这是我甘愿的,我不想再继续耗下去了,我想离开了,去寻找下一个他,也许这就是我的宿命。但是他不懂得,从来不懂得什么是最重要的……”
最后一段话便是凌翎手札中小妹妹说的最后一句话,到最后一个字结束,李郁已经哭得泣不成声,看戏的大伙儿,竟然开始把仇恨转向了扮演铁骞毅的崔浩,忘了大家还是活在现实生活里的,那一道道谴责的目光让崔浩倍感煎熬。
“卡!”这条过了,却没有欢呼的声音。
晓云的嘴角残留着戏里死去时带着的微笑,那道神秘而永恒的微笑,是罗凯文特别要求的,她知道那句千年不腐的女尸脸上就是这样的微笑。为了这个微笑,她每天都对着镜子练习,一遍又一遍,力争完美,现在,终于完美了。也结束了,这段最令人痛苦的戏。
可是为什么呢?刚刚她一滴眼泪都没有流下,可此刻,心里的郁结再也忍不住了,眼泪竟夺眶而出,宣泄的淋漓尽致,不是没有悲伤,只是那悲伤都掩盖住了,借由现在的晓云统统表现了出来。
周围没有一个人说话,大家不知道该如何去劝解她,不知道这入了戏的人旁人还有什么话好说。于是大家默默的散去,默默的工作,只有裴薇薇静静的蹲在她的旁边,撤了几张纸,递在她的面前,似乎有感同身受。
哭了半响,晓云抬起头,吸吸鼻子,接过纸来擦了眼泪,状已经花了,但是不成问题。她泪眼朦胧的看着裴薇薇雅,轻声问:“吓到你了?”
裴薇薇摇摇头,“是吓到大家了!”拍拍她的肩膀,“没事了就起来吧!这里可不是好呆的地方,大家都退出去了呢!导演刚刚也很担心的看着你,快出去跟他说一声吧!”
“好!”
裴薇薇扶起她,那轻柔的白纱握在手里都是软滑的,笼得晓云整个人也似雾似雪,仿佛下一秒便要化去,她心里有种预感,这部戏拍完了,她一定会红的!
晓云却没有想到那么长远,如果她现在告诉裴薇薇,她拍完戏绝不会按照她们所期望的那样拍下一部戏走向成功之路,她一定会被裴薇薇骂死的。好在,她现在并不知道。
出去洗了脸,让化妆师欢姐重新上了妆,罗凯文走过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躬了身问:“好点了吗?”
“嗯!”她抿唇微笑,“好多了,谢谢罗导关心!”
罗凯文点了点头,他从来都相信自己的眼光,刚刚那场戏简直是完美极了,他接过紫金递过来的剧本随手翻了翻,抬头道:“明天休息吧,买买必备的东西,今夜下戏后,我们会开到市中心住,机票也买好了,对于那里你应该不陌生的。心里有什么压抑的事一定要告诉我,知道吗?”
她点点头,又问了几个问题,方见罗凯文忙别的事了。
晚上回到住所,已经是凌晨两点了,可是她没有睡意,可能瞌睡已经过了,无聊下打开了笔记本,很少用QQ的她,又鬼使神差的上了QQ,更诧异的遇到了古谣。
她忙发了个问号过去:“你怎么在?你哥呢?你们不是应该在沙漠里吗?”
古谣的回复很快就过来了,“嘿嘿……现在是网络时代了,沙漠里也该与时俱进啊,这里也牵了网线了!”她紧接着发了个双手抱胸洋洋得意的阿狸。
“乱扯!”晓云一锤子敲过去,把阿狸敲得头冒金星,“那大漠里是不是也安了自来水管了?”
阿狸哼了一声,古谣静了一会儿,字敲过来:“我哥来啦!我闪了!”
想起那晚莫名的思念,她的脸不经有些滚烫,却见古谚敲了三个字过来:“还好吗?”
晓云却是呆了一呆,才缓缓打道:“嗯!你呢?怎么还有有空上网?你们在那里啊?”
“在敦煌市里!”他发过来,“初入就不顺,后备补给不知怎么回事迟迟无法供应,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决定先退出来,等一切都检查妥当了再进去!”
“什么时候?”
“大概还要个十天左右!”
“哦,那我们还可以在敦煌吃个饭!”
“怎么?这么快?”
“是吗!”她呲牙大笑,一点都不腼腆,“其实……我也想跟着你们进入大漠腹地!”
古谚奸笑着,问:“这算不算是夫唱妇随!”
晓云的脸滚烫着,“想的美,不过没见过考古,好奇罢了!”她打字很慢,古谚却很快,不断催促着,还厚颜无耻的说这么慢才会,一定是害羞了。
等她慢慢的回嘴,古谚一定打了n个就是,她最后只得用图片代替说话,那还是古谣硬要她收的阿狸,古谣最喜欢阿狸的图图,收了有两百多个,她不过跟着,也有几十个了。
这边厢阿狸在破口大骂,那边的阿狸继续厚颜无耻,在阿狸对抗上,由于晓云的电脑上始终没有古谣收的多,败下了阵来,说笑了几句,纷纷下了线,已经凌晨三点半。她收拾下,上床睡觉,这一夜似乎个格外香甜。
半卷云纱 九十章 电影背后
今天的天气很好。
一上车,车里的工作人员就这样开始早上的叨念,还不时打着哈欠,窗外下着薄雾,玻璃朦胧的看不清外面的事物 ,只觉得天还黑着,渐渐的亮起来。
晓云无聊的在窗户上画了一个圆形,缺了一角,就好似那块玉,她缓缓叹出一口气,缺掉的那块是心吗?她扭过头去看向另一侧的座位,司徒千雅也坐在最里面,头朝着外面,不知在想些什么,她还记得导演喊收工时,千雅看向她的眼,并不像其他的人那样充满了爱怜,反倒是同情。
行到市中,天色放晴,一轮红日悬挂在头顶,只是天气依然寒冷。
闲逛了许久,竟不想在一家咖啡店前遇到了许勋杰,当时她正站在玻璃窗外,习惯性的往玻璃上看去,阳光之下,反射着她匀称雅致的身姿,微卷的头发柔柔的搁在肩上,眉目轻柔地如画中人一般,她忽现想起古谚最开始的穷追不舍便是她经过这样的玻璃窗户,他从里面冲出来。
由于思绪飘远,目光穿透了玻璃窗,也没见到里面也正有一人凝视着她,在他的心里,她也正如云朵那样飘渺难测,第一次见她,惊恐的神色仿佛末日到来,在他心里投下了深深的印象,而仿佛,只要她在的地方似乎永远都充满了意外,那日她倒在废弃的仓库里被人绑架,憔悴不堪,目光却坚强无比,古谚找到她时,看着他们相拥,心底居然有些不舒服,后来他淡淡的去了,认为自己的感觉真是莫名其妙。
他总是不相信自己与她是没有缘分的,那日知道她出演了他投资的电影,心里居然开始欣喜,即使知道还有一个古谚的存在,依然挡不住他想追她的心思。
公司那么多的事情积压,他也总想抽出空来去影视城瞧瞧,好不容易说上了几句话,却不觉得有什么大的进展,她对他就像是员工对大老板,谨慎有礼,最后,她终于说上几句俏皮话了,倒令他高兴了好一会儿。
今日,她又是那么巧的出现在在他的面前,她好像是在审视自己的模样是否周正,目光却望向不知名的地方,又是让人摸不透的神情。他举起手来叫了她好几次,她都像是没看见着一样,愣愣的站着,他叫了一个侍者,耳语了几句。
晓云的还愣着,忽听有人在身边叫着:“小姐!小姐!”她猛地回过神来,很诧异的看着侍者,茫然的说:“是叫我吗?”
侍者点了点头,指着窗内的许勋杰,“那位先生在叫你!”
晓云这才看到许勋杰,尴尬的笑笑,许勋杰指了指对面的椅子,朝她发出一个邀请的眼神,晓云略一犹豫,转身跟着侍者走进了咖啡馆,侍者拉开椅子让她坐下,她叫了一杯卡布奇诺,侍者点头离去。
她不好意思的笑笑:“真巧 刚刚我的丑态都被你看见了!”
许勋杰轻轻摇动着咖啡匙,目光含笑的看着她 看不出旁的情绪,“我只当是欣赏!”
她的脸莫的红了起来,抬着头四处看着:“对了,千雅一早就出来,怎么没跟你一起吗?”
许勋杰微垂下眼帘,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的说,“千雅家与我家是世交,我与她算是青梅竹马的兄妹。却不是你误会的那种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