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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话,到时候不知道受刺激的是谁,不敢比就明说。”
“行行行,算你赢,这下总可以了吧?”
她不再说话了,知道自己偏离今天的主题太远了。吴优打乒乓确实蛮厉害,真要打起比赛来,凭我现在的水平,根本赢不了她。要知道从高二起一直到大一上学期,我几乎没摸过乒乓球,可吴优不同,她几乎所有的课外时间都花在了购物和打乒乓球上。我敢说,如果我花的时间和她一样多,我让她三个球都能赢她。
“下学期体育选什么?”为了打破沉默,这次我开了头。
“不知道,你呢?”
“交谊舞。”
“找到舞伴了吗?”
“班上那么多女生,随便找一个不就行了。”
“动机不纯啊?”
“别诬蔑好人啊。”
“我也交谊舞。”
“找到舞伴了吗?”
“早有了。”
“谁?”
“干吗非得告诉你?”
“他跟你跳,肯定没好果子吃。”
“就许你跟别的女生跳,不许我跟别的男生跳?”
“我那不是说说嘛,再说又没确定是谁,你倒好,没想好选什么,男伴倒选上了。”
“我有说他是谁吗?”
“不跟说了差不多吗?”
“是你呀,傻瓜!”她用右手一边揪着我的耳朵,一边说。
“早说不就结了。”
“谁会像你这么小气。”
我再次抱紧了她,她的头依偎在我的肩上,我感觉这一刻如此美好,广寒宫里的人一定都在嫉妒我们。可此时此刻我却想到紫涵,她现在在做什么呢?看肥皂刷?这个时候肥皂刷差不多完了;发呆?她今天心情好吗?或许她正在听音乐呢?王菲的?有可能;她今天吃饭了吗?会不会因为我不在而不吃饭呢?这样对她的胃不好啊;她快睡了吧?早睡早起,明天好有充裕的时间吃早点;对了,明天她吃不到现成的早点了,她得自己去买,早晨的空气冷得很,她受得了吗?得多穿几件衣服,别为了风度不要温度,该死,我怎么没在走之前,叮嘱她这些事呢?真该死……
“你知道吗?”她突然问我,把从想紫烟的思绪中拉过我。
“什么?”
“大一刚开始那会儿,我觉得你这人很难靠近。”
“怎么会呢?”
“你很少说话。”
“我不太喜欢说话,再说,那会儿大家不熟,不知道说什么好。”
“可是阿春经常和我说话,还说了蛮多的,一般都是叫我停才罢休。”
“他口才比我好。”
“你在想什么?”
“想你啊!”
“骗人”。
“没骗你。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我不知道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对我上一句庆的反驳,还是对我的暗示?凭她的口气,很难判断,有点似是而非的感觉。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就什么也没做。
“现在呢?”我问。
“不知道,很多时候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总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有吗?我是不是很忧郁?”
“那倒不至于,你总是在众人面前,表现很活跃,笑得很灿烂,很开朗,让大家觉得你是一个很外向的人,其实只有了解你的人,才知道你的内心是害羞的,很多想法都只是埋在心里面,不肯说出来。”
“我什么都被你知道了,我成透明的了。”
“对于我来说,你就像一个秘密,想知道却永远打不开。”
“谁说的,有刀吗?我现在就剖开来让你看一看,我是多么诚实,绝没有什么秘密,不信你试试?”
“也许,时间会剖开你肚子,看看里面藏多少见不得人的东西。”
“能见你就行了。”
“……”
“今晚的月亮很圆。”
“是啊,就像一个大西瓜。”
“你喜欢吃西瓜?”
“夏天常吃。”
“小心长出西瓜肚!”
“乌鸦嘴。有西瓜肚吗?”
“骗你的,傻瓜!”
“今天十五吗?”
“不知道。”
“听说十五的月亮最圆。”
“非也,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十六的月亮才是最圆的。”
“就你地理学得好?”
“非也,这是老百姓根据生活经验得出的结论。”
“非你个头。”
“圆好啊,就是有点晚了。”
过了半天,我忽然冒出这样一句话。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样子,还好她没听出来。危险啊!居安思危,提高警惕,防微杜渐。
“我们回去吧。”
我背着她的包,左手拿着一叠书,右手牵着她的手,向她的寝室走去。以前我送她的时候,在离她寝室较远的时候,她就会要我停下来,不要再送了。今天她没有,我们一直走到起她寝室的大门前,我们互相抱了抱,约好了明天老地方见。我看着她肩上搭着个小包,手里捧着书,头也不回地往寝室跑去。我想她心里肯定很高兴。
我走回寝室的路上,晃晃荡荡,提不起精神,大脑一片混沌。我掏出手机,想给紫涵发个短信,告诉她明天多穿件衣服。一看快十一点,说不定已经睡着了,遂作罢。我很想喝蓝带,想抽烟,想有个人陪我,可我到哪去找这个人,紫涵吗?吴优吗?或许紫涵还可能。不,她们是不会理解我的,我也不会也不可能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她们。我觉得自己对不起她们,也对不起自己,可戏一旦上演了,不是你喊停就能停得了的,我不是导演,没这个权利,也没这个能力。
寝室的哥几个还在挑灯夜战,见我回来,颇感意外,一个个用异样的眼神打量我,好像我刚从火星回来似的。
“怎么着第一次见啊?”我说。
“我说了吧,他今晚准回来睡。”阿春说:
“你怎么知道的?”
“今天早上我还在睡觉,吴优发短信过来,要我把你的书拿到自习室外去,说你会来,中午,又看见你们俩在一起。”阿春说。
“进展神速嘛,传我几招,”小胖说。
“复习得怎么样啊?赓续问。
“今天看了马哲,其他的还没动头。”
“你可得悠着点,别挂了。”狗熊说。
“放心,挂不了,我们寝室的口号是‘想挂都挂不了’。”小胖说。
“我就怕不想挂,反而挂了。”我说。
“抓紧时间的复习,还来得及。“师长最后说道。
我躺在床上,怎么着也睡不着,我想着吴优,她睡着了吗?是不是也在想着我呢?今天晚上她说的话也许是她的真心话,因为我和她接触并不多,也没有什么好深入的交谈,只是聊过一些稀松平常的东西。对于我来讲,她也就像一个秘密,等着人去探索。紫涵和她不同,比起她来,紫涵更像一个迷宫,我已经进去了,在里面看到了很多新鲜又美好的东西,但是我不知道也无法预测明天会看到什么,以后会发生什么事,出口在哪,有没有出口。
吴优说的很对,她看人很准。我不禁有点恐慌,这么冰雪聪明的女孩,我对付得了她吗?其实我和吴优认识比阿春晚,大一开学伊始,第一个星期是军训。大伙整好队,吴优正好站在阿春正前方,烧饼站在吴优旁边。有时教官让同学们休息,阿春常和她们俩说话,慢慢地大伙就熟悉起来了。吴优是阿春在班上认识的第一个女孩,阿春也是吴优在班上认识的第一个男生。他们三个聊得挺高兴,时常爆发出一阵笑声,有时候烧饼还会假张生气张牙舞爪地打阿春,阿春总是让着她。开始同学们还在议论,以为他们俩有戏,后来,不知怎的,没什么进展,谣言便不攻自破了。那会儿卧聊的时候,阿春总提到她们两个,他说的最多是烧饼。
我和吴优认识在很大程度上得益于阿春。大一上学期整个学期,我除了和室友比较熟以外,班上的其他同学不认识几个,连名字都叫不出来,记得名字的也和人对不上号。只是知道他是我的同学班同学,其他的一概不知。男生认不全,女生更不用提了。并不是我不想认识他们,相反,我很愿意认识他们,在很多时候,甚至会产生一种强烈的渴望,希望自己能认识每一位同学,见了面会打招呼,会微笑,可以很自然地聊天。可是我越想这样做,越做不到。我不知道该怎样和别人接触,该怎样和他们认识,更不知道怎样和他们打招呼。有时在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