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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科长待大家都落座后对坐在对面的徐正说:徐经理,这么晚来打扰了贵公司的业务,我们是从别的案子了解到一些情况,可能需要贵公司帮助核查一下,今天我们来一是参观,看一看这几年我们颖州市发展较快的进出口公司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第二呢,是想查阅一下贵公司的帐务,核对几个往来数目,以便我们查案。这是协助检查的通知,你看一下。
徐正笑道,好说好说,王科长贵客临门,是我们公司的荣幸,全公司上下可都盼着您来,什么来着,哦对,检查,我们公司虽小,但这几年在颖州和国外也有些生意,往来的客户也不少,您说的这个往来到底是指哪家公司呢,我让会计把它调出来给你们好好看看。我们公司这几年的发展还可以,但从来不干违法的事情,我这人是个老粗,但也知道不能坑国家的钱,没有国家哪有我徐记的今天呢,你们说是不?
王科长说,具体是哪家公司现在我们没有确凿的证据,不好点明,我们只要求查阅一下贵公司的会计记录和电子帐,别的没什么事。
那天他们大多数人一直在七楼的财务室里查翻凭证,我和王科长在会议室里随便翻看了公司的其他文件,人事任命,资产注册什么的。徐正也没有一直陪着,他大概回他的经理办公室去了,看来他并不在意这次检查。只有一个小秘书一直陪着我们。在查看公司的人员名单时,我见到一个熟悉的名字,这个名字出现在这里,让我惊讶不已。
只见那个最新的公司人员名单上董事长兼总经理是徐正,下面是副总经理某某,而在这中间,有用钢笔新加的一行,那上面写着:副董事长兼副总经理:曾河川。我的天
徐正这时候刚好进来了,我连忙把装有花名册的文件夹合上,原来他是来叫我们的,楼上的会计们已经把电子帐做了拷贝,徐正打算在金碧酒家请我们吃饭,被王科长礼貌的回绝了,来回推拒的时候徐正使劲给我使眼色,想让我答应赴宴,我装作没有看见,心里早已恨死这个害惨了我的混蛋!
*
秋天要来的时候我一直张罗着搬家,自从河川出事以后,晓昕也再也没有去广州的理由,因为已经有很多人知道我们在牧丹园小区的房子,于是我打算搬走,连续半个月我在单位的周围咨询,有两处地方都不错,一是关里一个长年在北京挂职的大姐愿意把房子便宜租给我,顺便让我帮忙看家,另外一个是离单位二站路的去年盖的新城小区,是个小高层,我考虑到晓昕要住下的原因,没有租大姐的房子,而是选择了新城小区,虽说要贵一点,800元/月,但是小区环境不错,制安条件好。我最喜欢的一点是那套房子的特大落地窗户,晚上可以倚在客厅里看颖州美丽的夜景。
这些日子里晓昕的心情一直很不好,和她说话的时候,她总是会莫名的担忧,我知道她觉得对不起河川,河川虽然不是很关心她,但毕竟,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10月初我搞定了一切,在第一场秋雨下过之后的周末,我从单位借了一辆货车,张罗着开始乔迁,就在我们在房里收拾最后一点小东西的时候,却来了一帮不速之客,唉,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是二哥领了几个兄弟登门问罪来了,他靠在门上问正在客厅摞盆子的晓昕,声音阴阳怪气的。
弟妹,怎么,打算搬家吗?仨仨还没判呢吧,你这么快就找到下家了?晓昕听了身子一颤,我在卫生间听到,连忙走了出来。
见到是二哥,我也是一惊,心想他怎么知道这个地方,转念一想这房子本是河川租的,那他知道也就不奇怪了,我问,二哥,怎么了,有事吗?
没事我就不能来转转了?这他妈好像还是我弟弟租的房子吧。说着二哥走了进来,他的几个弟兄站在门口,隐隐有堵门的架势。
河川已经把这房退了,我们正打算搬走呢。我说。
好一个“我们”啊!二哥怪声说道,他妈的,我早就给仨仨说过,你这B娃娃靠不住,他还他妈的不相信,现在看到了吧,人刚进去,你立马就把他老婆抢了。
我听了这话非常气愤,大声骂道,废话,河川是我哥们,他出事了我不得照顾他女人?说到“他女人”三个字的时候我有点底气不足。
好好好,二哥笑道,今天我他娘的不和你说这个,我是来问你河上的事的。
什么事?我想到楼下还有关里的来帮忙的同事在等着,不太想在这里和他说这个事情。
你他妈的答应仨仨和我老爹,要帮我们过关的,我日你妈的,怎么那天晚上你他妈的没人影,啊?二哥说到他刚办完丧事的老爷子,明显有点激动。
我想了想说,我说二哥,谁给你说的我不在?
少给我废你妈的话,船上的兄弟说了,那天是一个带眼镜的B人来查的船。根本不是你这小B。
我说,二哥,你说话干净点,别像条疯狗一样乱咬,你好好学学你老爹是怎么做事的。
二哥走近眼对眼低头看着我,眼里要喷出火来,他大声骂道,你妈的说我老爹什么意思?
我也凑近他低声说,我让你学你老爹绝对没错,你他妈傻啊,如果是我自己去查船,万一出什么事谁也跑不掉,下次谁帮他的忙?那个带眼镜的就是我安排的人,你以为像你这么多货,你也该知道那天海关早就得到情报了吧,会傻B到这么轻松放过你们的程度?
二哥听我说完,仰起了头似乎想了想,气焰下去了一些,他拍拍我的肩膀说,好,我他妈的就相信你一次,看在你也是颖川人的份上,不和你算这次的帐,不过这个娘们,我得带回去好好问问!说着手指向晓昕。
我赶紧走过去拦到晓昕面前,她浑身都在发抖,听了二哥这话更是怕的紧紧抓着我的胳膊。我说,二哥,你妈的有什么事找我就行了,你爹死了我也不高兴,河川进去了我更是他妈的窝火,你找她一个小姑娘的麻烦干什么?
二哥听我这么一说,接着骂道,刘颖舟,你不清楚清况,如果你刚才没他妈骗我,那你就不是我徐正的仇人,反而是我的恩人,我们徐家向来是有仇报仇敌,有恩还恩的。你今天不要护着这娘们,我们要带——我们要带东西来颖州的事情,这小娘们是知道的,我怀疑就是她她娘的报的案!
这时站在门口的一个瘦得像只猴子,头发染成黄色的小弟说道,那天我和二哥在卫生间里说话,这娘们在隔壁听到了。肯定是她!
我压住火气,走过去问那个黄毛,你说肯定是她,你看到她给police打电话报案?
呃,这个我没看到,但只有她是外人。
我又问,好,那你知道不知道当天要走货?
他说,我当然知道。
你姓徐?
问这个干嘛,我姓陈。
那你他妈的不也是外人?谁知道是不是你报的案?嗯?我大声问道。
那个黄毛被我问得呆了一下,他大喊道,二哥,你别听他的。
二哥转头骂道,你他妈给老子悄悄!
我走到二哥身边说,二哥,你也是个做大哥的人了,做事要先动脑子想一想好不好,田晓昕是河川的女人,和你们徐家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她为什么要举报?她想到公安局领赏?你们有谁见到她往公安局打电话了?嗯?没有根据就不要在这瞎猜,有时间在这里窝里斗,还不如去好好接下你老爹的生意,你老爷子九泉下要是知道你现在在这里窝里斗,肯定要气的睁眼!
黄毛在旁边叫道,肯定是这娘们想跟你,所以她告了川哥,川哥一进去她就来找你了。
我三步冲到黄毛跟着,揪住他的衣领说,我草你妈的,老子和仨仨是光屁股长大的把兄弟,你他妈的是什么时候混的?敢在这里放屁!老子告诉你,要是你们找到那个报案的人,我刘颖舟发誓第一个就不会放过他!二哥,你就是这样管你小弟的嘴的?
二哥被我激的汗毛直竖,只见他走到黄毛跟前狠狠一巴掌,直在黄毛脸上打出五个大掌印,黄毛被打翻在地,呜呜叫着,吐出一摊血。转头对我说,小舟,今天老哥错怪你了,这情下次一定还上。走!然后伸手一招呼,带着小弟们下楼去了。
我往车上搬东西的时候,二哥他们看见还想过来帮忙,我拒绝了,单位里的同事还问我怎么认识这样一帮黑社会模样的人,我说那是我的老乡,在这里做小本买卖的。
在车里晓昕一直在发抖,我轻声安慰她,好了,我们搬了家就谁也找不到我们了。她依在我怀里,含着泪点点头。
可是,我原以为一切都已经过去,搬家之后我就可以和晓昕一起,过安定的生活,就像她给我当“考官”的时候我回答的一样,给她一个安稳而幸福的生活,可是,现实中的罪恶往往是这样,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