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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豪华马车停在珠宝楼门外。
“哎呀,这不是司徒小姐嘛!”
钱宝珠像炸了尸一样站了起来。
从车上袅袅婷婷下来的果然是大美人司徒婉儿,不知是颜玉月眼花还是怎么的,她总觉得今天司徒小姐更加明艳照人,像个天仙妃子似的降临在珠宝楼,气质高贵的像是要和谁示威似的。和她一比,其他人都猥琐的如同草芥一般,不值一提。
司徒小姐身后跟着她的管家,司徒忠,没有带丫鬟,颜玉月不禁想到,到底是公侯小姐,真是与众不同。
“钱掌柜,最近生意可好?”司徒小姐多么礼贤下士啊,感动的店里的伙计都要跪下来舔她的脚趾头了。
“还好,还算过得去。”钱宝珠脸上能掐出朵花来,商人谄媚的嘴脸一览无余。
“这位是?”司徒小姐高贵的眼光中拨冗看到了颜玉月。
“民女夫家姓洛,现在寄居在钱掌柜家。”颜玉月飘飘下拜,毕恭毕敬。
“啊~”司徒小姐高高在上,打量着颜玉月,施恩似的说道,“洛夫人请坐。”
颜玉月很不喜欢这个司徒小姐,但她缠住了洛显,所以自己感谢她,而且自己是个商人,所以要逢迎她。
唉~
颜玉月从心底叹了口气,让她自己都吓了一跳,自己不满意什么,是要逢迎她,还是因为她缠住了洛显?
危险的信号,屏蔽——
“不知洛夫人到冀州,有什么打算?”
啊?不光颜玉月,连钱宝珠也是一愣。
颜玉月以为关于自己的话题已经过去了,谁知道这个司徒小姐今天格外关心她这个底层劳动妇女。
“啊,都说冀州人杰地灵,我是想在这里开一间小小的米号。”
司徒小姐眼中滑过一丝让人察觉不到的神色,在颜玉月眼中,那应该是对她这种准备发国难财的商人的轻蔑吧。
“啊,司徒小姐,不知今日来到我的小店,有何贵干啊?”
钱宝珠忙把话题岔了过去。
“哦,”司徒小姐柔柔一笑,“我是想来看几样首饰。”
“啊,这就对了。”钱宝珠笑得好像村东头的媒婆一样怪异,“那天在晚宴上,庆王爷说过要到我这来定几样首饰的,我还当开玩笑呢。今天看来王爷到真是看重我们了。”
司徒婉儿满面娇羞,却仍然保持着大家闺秀的礼仪风范,眼睛里流露出来的神情都说明她心里甜丝丝的。
颜玉月心里不甜,她把这归结成,洛显妨碍了自己做生意赚银子的缘故。
“钱掌柜说笑了,我只是,自己想来看看。”司徒婉儿辩解道。
颜玉月听起来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都一样,说到首饰,当然还是我们女人更加有眼光啦。”
钱宝珠很得意,她和银子没有仇。
门外过来个买罗帕的老太太,颜玉月不知道司徒婉儿也会对这些感兴趣。
因为一会儿功夫她们三个人就开始在这个满是针头线脑和廉价罗帕的笸箩里翻开了。
真是莫明其妙!
颜玉月一点精神都提不起来,根本不知道手里抓的是麻布还是罗帕。
“哎,别动!”
钱宝珠像发现宝贝一样从颜玉月手中夺过那块罗帕,展开放在柜面上,一群脑袋凑了上去,包括那个笑得合不拢嘴的老太太。
黄褐色的绢面,十分的不出彩,看着像一般的杭州丝,只是质地差了些。
奇怪的是,绢面上的两行小字。
三年陈粮五千担
昌盛号
大家盯着这块布好久,都没有人说话。
都在信于不信之间徘徊着。
钱宝珠先是掏出银子,一把摔在那老太太怀里。
“我买了。”
“哎!”老太太觉得天上掉馅饼了,笸箩也不要,小跑着出去了。
司徒婉儿看着这块布,又看看颜玉月,疑惑道:“这,会是真的吗?”
钱宝珠也纳闷,同样瞅着颜玉月。
“太离奇了吧?难道老天爷知道你要开米号,特意送来了粮食?”
干吗都看我啊?
颜玉月纳闷,扫了眼眼前亮闪闪的几双眼睛,等我说什么?好像是我从怀里拿出来的私人物品一样,奇怪!
“不管真假,可以去问问嘛。”钱宝珠一把把那块罗帕塞进颜玉月手里,像真是什么宝贝似的,还使劲按了按。
司徒小姐也倾国倾城的一笑,然后樱桃小口一开:“洛夫人真是吉人天相。”
颜玉月捻着这块罗帕。
哈,吉人天相吗?谁知道呢。
第20章
司徒忠陪同司徒小姐从珠宝楼出来,一招手,定远侯府的马车忙一溜小跑的停在她们身前。
“小姐,刚才为什么把那绢帕送给洛夫人?”
正准备上车的司徒婉儿一愣,回头看了一眼司徒忠。
司徒忠忙低下头,扶着司徒小姐上车,然后自己也跟上去。
二人坐稳,马车缓缓的前行。
“怎么,忠叔舍不得那绢帕?”
“全凭小姐作主。”司徒忠忙不迭的表衷心,“只是,那可是三十万担粮食啊!”
“哼!”司徒婉儿轻笑一声,此刻脸上完全没有往日的温婉娴静。
“忠叔真的信的过那个姓刘的?”
“小姐的意思是……”
司徒忠抬眼看着年轻的女主人,猜测着她的想法。
“我爹身为定远侯,振国大将军。他老人家一生戎马,深得皇上宠幸。生前,他老人家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战死沙场,为皇上,为这个国家尽忠。普天下没有人不知道的。而且,他也确实做到了这一点。”
司徒婉儿眼里闪着明亮的光芒。
“是,是。”司徒忠随声附和道。
“为此,皇上才亲封他老人家为定远侯,而且他手下的将官全部得到了重用,连我,也颇受荣宠,这说明皇上心里有他老人家,有我们司徒家的一席之地。”
“怎么,凭他姓刘的一句话,皇上就变成了背信弃义,害他老人家枉死的罪魁祸首,而我爹也变成死不瞑目了?”
司徒婉儿靠在软软的椅背上。
“这么说,小姐压根就不相信那个姓刘的?”
“如果他说得不是真的,也犯不着冒着杀头户灭九族的危险劫下朝廷赈灾的粮食,来向我表衷心了。”
司徒忠实在是不理解女主人的意思,他从小看着小姐长大,小姐长得很像夫人,性情也是温柔体贴,只是有时候骨子里带着一种让人琢磨不透的刚强,心思也是缜密的让人害怕。
“小姐是想试验一下,这绢帕到底是不是真的字据?”
司徒忠试探道
“不过,为什么要假意送给那个洛夫人,毕竟是三十万担粮食,这个人情也太大了些。而且,如果以后我们真的……呃,这些粮食还能排上大用场。”
“忠叔,难道你还看不出来?”
见司徒忠仍然不解,司徒婉儿慢慢道。
“前几天庆王爷从运河里打捞上来粮车,发现里面居然是石头,我想,他早就该怀疑了,没准此刻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等着我们去钻呢。”
司徒忠哦了一声,有些明白了。
“况且,如果我们真的要起义,这三十万担粮食根本是杯水车薪,不值一提。那个姓刘的带这条绢帕,无非也就是想显示一下他们的诚意而已,并不是真的要送粮食。”
“所以小姐是想让那个洛夫人替我们投石问路,我们好坐收渔翁之利。小姐真是高明!”
司徒忠真是佩服女主人的心机。
司徒婉儿笑着,她很想告诉司徒忠,其实她是想一石二鸟,那个洛夫人,实在是碍她的眼!
“陈三儿!”
“是,小姐!”
“你去盯住那个洛夫人,有什么事情来向我禀报。”
“是,小姐!”
一个精壮的家丁从车后面跳下来,重新绕回珠宝楼那趟街。
陈三儿坐在珠宝楼斜对面的一块石头台阶上,装作在哪里晒太阳,很久珠宝楼都没有动静,他百无聊赖的叼着一根草棍看着街上的闲人。
又过了一会儿,珠宝楼里那个美丽的寡妇带着一个小丫鬟出来了,然后从店后面又转出一辆马车,赶车的是一个少年,马车停稳,两人上了车,径直向街头行去。
陈三儿吐掉了草棍,站起来跟在后面。
马车绕了几个弯儿,拐进了荣昌大街。
陈三儿一直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
刚进荣昌大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