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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来,龙城的军事力量日溢强大,羽彤觉得只有好胜的人才会注重武力量培养。”羽彤的眸在夜色里明亮如镜,轻轻挣开南宫的手,刻意地将他打量一遍,眼前的这个男人马上就会是她的夫君了,虽然有些时候她还捉摸不透他,但有些东西也瞒不过她的眼睛。
辽王岂非池中之物。
“本王只想拿回属于本王的。”南宫没有隐瞒心迹,回答地干脆,只是那一刻蓝眸里的幽光直勾勾地射出,像一把复仇的利刃扫向远处。
属于他的?到底是谁抢了属于他的?他的眼里有恨,有怒,只是隐藏得很深很深。“或许羽彤可以帮到王爷?”女子的眼里皆是认真。
“你嫁给本王就是本王的妻,帮本王是应该的。”南宫云轩挑起眉来,说得倒是云淡风轻。
这家伙有够霸道的。
“羽彤可以帮王爷拿回属于王爷的,但羽彤希望王爷答应羽彤一个要求。”羽彤的眼里多了一抹渴望,她的向往依然是自由,一入深宫又是无穷无限的争斗,她不想一直过这种生活,太累。
“什么?”南宫云轩的眸微微一眯,看不出是喜是怒。
“希望王爷功成之日能保欧阳家一家安全,还有让羽彤出宫。”羽彤也不知为何,说“出宫”二字时,心里莫名地有些酸楚。
“前者可以答应,后者待本王考虑!”南宫云轩的蓝眸倏地沉下,“你嫁了本王,就是本王的妻,你能去哪里?”忽得一抓她的小手,冷声相问。
“我——”羽彤蹙眉,一时不知如何启齿。她是二十一世纪的未来人,他的宫是束缚不了她的。
“你想逃避东方,就利用本王做挡箭牌,本王可不会这么轻易算了。”南宫云轩愈发地捉紧了羽彤的小手,一拉一提,将来拥上马背,接着他一个翻身也跳了上去。
“你想干什么?”羽彤心里打起嘀咕来。
“你得给本王点了好处做报答。”南宫的剑眉挑起,俊美的面容妖娆得像一朵流花。
“刚才的好处不是说了么。”
“不行,不够!”
“那你要什么?”
“本王还没有子嗣了。”
“休想。”
“你已经上了本王的马,逃不掉了。”
“你——”
第七章大婚
龙城的夜原是这般美的,月似钩,风徐徐,莹莹如玉的光芒洒满每寸土地,与万家灯火遥相呼应,营造出一个和谐美满的古城。远远地看一眼,仿佛明亮的繁星落入凡间,风一吹,笼罩着大地的几许薄雾像起了褶子的纱,轻轻摇动。
辽王的座骑果然是上等好马,日行千里,若是坐车慢行,须明天早上才能达到龙城。而如今,子时未过,就已到达。
一路来,南宫云轩再无多语,快马加鞭,一路奔驰,而羽彤也就这般静静地倚在他的怀里,任凭风吹散她的长发,耳边是他浓重的呼吸声,宽阔的臂膀绕过她的纤腰,对这个怀抱突然有一种特别的依恋,好像躺在辽阔的大草原上,被春风吹着,被暖阳晒着,蓝天像洗过一般,白云如棉花一般。就是这种感觉,突然希望路再遥远一点儿。
穿过纵横交错的街道,宁静的夜里,青石道上只有马蹄的回响。
辽宫,传说中的辉煌宫殿,高墙耸立,琉璃瓦在星夜的点缀下依然是亮丽夺目。
高大的骏马直入宫门,守门的士兵们见到是辽王归来,皆一放下手中的红樱戟单膝叩拜,整齐利落。
此时,羽彤也一睹了辽宫的全貌,琼楼玉宇如天上人间、巍峨宫殿似九重皇阙,长长的宫道笔直笔直入深处,雕栏玉砌,朱颜犹在,宫灯如春朝繁花一般盛开在夜的天边。
能在辽宫策马怕只有辽王一人矣。
短短数载,南宫云轩居然把龙城打造的如此繁荣,建起的宫阙丝毫不亚于东方璃的皇宫。二者一南一北,在东楚大地上遥遥相对,这寓意着什么?
当羽彤正在沉思的时候,南宫云轩一勒马缰绳,骏马长鸣一声停下,接着他一个纵身跃跳下马背,扶了羽彤下来。
“到了。”南宫云轩展眸一扫面前宫殿,嘴角有一丝淡淡的笑意。
羽彤顺着南宫云轩的视线看去,只瞧面前是一座威严的宫殿,高高的九重台阶上,楼阁相倚,大气磅礴,正殿的门额上有三个流金大字——惊羽宫。惊鸟啼飞,红羽陨落。
倒是有些凄美的名儿。“王爷就这般把羽彤迎入宫中?”秀眉一挑,眼角有几分淡淡的戏意。这个辽王的心思一向是猜不透。
南宫云轩没有立即回答羽彤的话,而是径直抓了她的小手在掌心,走在高高的台阶。
“知道本王为何将这里取名惊羽宫?”他问。
“这个羽彤不知。”羽彤摇首,这家伙总是答非所问。
风吹拂着南宫云轩的衣袂,飘飘洒洒,挺拔的背影似山峦中的高峰,可望不可及,幽蓝的深眸在黑夜里愈是明亮,“本王自幼离开南岳,当初临行时,南岳天师曾为本王批过命:西方红羽落东边,沧海遗珠病相怜,相怜相克即相生。”
“‘红羽’指的是女子,‘西方’是女子的来历,‘东边’是女子后来居住的地方,沧海遗珠应该是身世背景。”倒是挺有意思的批语,羽彤眯着清眸细想一番,“相怜相克即相生,应该是指此女是王爷的克星,阴阳五行中克‘我’为妻,最后一句指的是王爷的缘分。”
对于羽彤的解析,南宫云轩似乎很是满意,蓝眸狭眸,盯着身边的女子看了许久,刻意地握紧她的小手,“所以本王才会取名为惊羽宫,以后这里便是你的寝宫了。”
音落,高大的背影一扬手,已将羽彤拽入了大殿。
轻纱慢拂,四柱耸立,如同卫士一般镇守大殿,四壁皆不落空,挂有山水名画,威严之中愈是添了几分秀气。不但桌椅图纹精致,就连大梁之上的彩绘亦是栩栩如生,四角皆有凤尊鼎,青铜铸之,口衔红珠。
布置得如此高雅,虽贵不奢,恰到好处。
“羽彤似乎并不是王爷命中的正缘。”羽彤唇角含笑,掠过大殿的华丽,目光落到南宫身上。
“未必!”南宫云轩扯着唇,笑得有几分凛冽。
“羽彤出生东楚,来自东边,非西方。”羽彤辩解。
“也许。”南宫云轩的剑眉一挑,眸眼微眯,愈是深彻,“夜深了,你好好休息。东雨、西阳——”
他朝门口唤了一声,接着两名小宫女匆匆而入。
“奴婢在。”
“好好服侍王妃娘娘,以后她就是你们的主子!”南宫云轩的声音很冷,眸底习惯性地生起那股子冰寒。
“是,王爷。”东雨、西阳应下。
两丫头长得倒是清秀,抬眸看向羽彤的时候,有一丝小小的惊讶,没想到辽王妃长得如此标准,鹅子脸、玲珑眸、俏鼻梁、朱红唇,一袭红嫁衣,风吹长发散,美得动人,倾国倾城。
“奴婢东雨拜见王妃娘娘。”
“奴婢西阳拜见王妃娘娘。”
她们赶紧上前盈拜,行为大方得体,一看便知是在这深宫里呆了许多年的。
“免礼。”羽彤拂袖示意东雨和西阳起身,抬眸正好与南宫云轩的视线相遇,幽幽的蓝色变得迷离起来。
“明日大婚之礼,你要养足精神。”南宫云轩轻启唇,丢下淡淡一语,已然拂袖而去。
颀长的身影永远都是那么的潇洒不羁,不过也透着一分不可言喻的沉重
一切都还是陌生的,陌生的宫殿,陌生的宫女,陌生的床榻,羽彤这一夜却睡得很沉。
亦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响起一声轻呼,“小姐,醒醒。”好熟愁的声音,温婉动人,好像是胜男的,吃力地打开眼帘,一抹明亮的阳光射进眼里,赶紧地又闭上,待到适应过来,她才缓缓地打开。的确看到的熟悉的面孔,两条大麻花辫垂在胸前简单大方,平日里的玄色换成了亮丽的瑰红。
胜男这丫头今天看起来好精神。
咦,不对,这不是她在燕京城“天上人间”的小阁楼,赶紧地起了身来,四下扫量一番,红毯铺地,祥云纹镶嵌,颇是华丽,几凳桌椅皆是上等黄花梨木,南窗下还有软榻一座,榻上一几,几上一香炉,青烟袅袅,满室郁香。
床前站着的除了胜男,还有亦瑶和昨夜的两名小宫女东雨和西阳。只瞧东雨和西阳手里捧着凤冠和红盖头。
这都是昨夜她落在马车上的。
“小姐,你终于醒了。”亦瑶最是活泼,一瞧见羽彤醒来,一满脸喜笑的迎上去。“小姐,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可要好好地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