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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再说话,只是跟着她往小吃摊走去。
轩辕靖与雅鱼正边吃面边谈着今日的见闻,两人有说有笑的谈得正欢,忽然听到有人激动的叫道:“真的是你们!阿靖!”
听到有人直呼其名,轩辕靖奇怪的循声望去,却见发丝凌乱的绮罗向他走来,身后还跟着个胡人。他首先想到的,是绮罗被胡人跟踪,甚至极有可能受了他的欺负,反射性的站了起来,充满戒备。
“太好了,能在这里遇见你们。”绮罗笑着迎了上来。
雅鱼却是一头雾水。她也认出了绮罗,可她不明白,白天还与他们交恶的绮罗,怎么突然这么热情?
“公……姑母,出什么事了吗?他是谁?”轩辕靖开口问道。
“他是我的救命恩人。”绮罗脱口而出。话一出口,立刻后悔。若对方追问什么救命恩人,那刚才的事,她如何说得出口。
果然,轩辕靖顺着话头问道:“什么救命恩人?”
“姑娘言重了。刚才姑娘迷了路,摔了好大个跟头,有些狼狈。我看她孤身一人,不太放心,就陪着她找她的亲人。现在既然找到你们,我也就放心了。你们下次可得当心,别再把人给弄丢了。”面对绮罗感激的眼神,他只淡然一笑,“好了,既然姑娘找到了亲人,我也该功成身退了。在下告辞。”
待对方走远,轩辕靖疑惑道:“迷路?”
“是啊,就是跟莫离他们走散了,所以迷路了。”
“那我送你回去吧。你现在是要回宫,还是回叔父的别府?”
绮罗想到自己的狼狈,伸手理了理乱发,道:“能不能先找个地方让我梳洗一下,顺便换身衣服?”
“当然可以,不过,我的别府离此地有些远……”
“去客栈吧。”雅鱼插嘴道,“我的衣服你应该合穿。”
“好啊!”绮罗赶紧应下。
“也好。”轩辕靖点头道。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五章 暗流涌动(8)
找出自己最好的一套衣裙搁在注满热水的木桶旁,雅鱼对正解下斗篷的绮罗道:“衣服给你放这儿了。”
见雅鱼朝房门走去,绮罗急忙唤住她:“等等,你就这样丢下我一个人在这里?”
“难道公主殿下喜欢让人看着洗?”雅鱼心里想的是,她该不会是要自己留下来伺候她吧?
“我……”不自觉将手握成拳状,刚才的事,她到现在还在后怕,屈辱感和羞耻感反复侵扰着她脆弱的神经,她现在根本不敢一个人待在屋子里,可这些感受又不能明说,只好随便找个借口留下她,“你留下陪我说说话吧。”
雅鱼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真的留下来。她打心眼里不愿意陪这位娇蛮的公主,怎奈她放下身段的语调,与白日截然不同的态度,让她无法推辞她的要求。
在床沿坐了许久,只听到水声一阵大过一阵,那位要求她陪着说话的公主殿下却一直没有开口。时间长了,雅鱼有些不耐,正要问她为何不说话,她倒先开口了。
“你,你会不会嫁给阿靖?”
“啊?”
没料到她会问得这般没头没脑,雅鱼一时没反应过来。待明白过来她的意思,甚觉荒谬的转头看她,却见绮罗一眨不眨的望着自己,重复道,“你会嫁给他吗?”
“我为什么要嫁给他?”
“我看你们很要好。你喜欢他吧?”
喜欢他吗?雅鱼在心里反问自己。她只知道和他在一起很开心。她有时会喋喋不休的讲诉自己听来的奇闻异事,这种时候,他不会像别的人那样毫无礼貌的打断她,他只会面带微笑的看着她,目光似水般温柔。在他如此温柔的注视下,她会不由自主的心跳加快,脸色发红,慢慢地就再也讲不下去,连回望他都不敢,怕自己会沉溺在他的目光里。这,就是喜欢吗?
“怎么不说话?”久不闻她回答,绮罗再次发问。
“那你呢?你身为公主,一定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你要是有心上人,一定会嫁给他吧。”
雅鱼不认为她们有熟络到讲心里话的地步,赶紧岔开话题。
“我没有心上人,”后半句,绮罗放低了声音,“幸好我没有。”
声音虽低,却仍是让雅鱼听了去:“什么叫‘幸好我没有’?”
绮罗沉默许久,才苦笑道:“阿靖没告诉你吗,我就是那位要嫁去番邦的荣昌公主。”
听出她话里的苦涩,雅鱼不知该如何安慰她,绞尽脑汁也只想到被用滥的三个字:“对不起。”
“呵呵……你有什么好对不起的。”绮罗被她蹩脚的用词逗乐,“有时候想,如果不生在天家,而是生在一个普通的富裕人家,是不是反而会更自由些。像你,你如果和阿靖情投意合,应该是可以结成连理吧。”
“他是长乐侯,是皇亲国戚啊。”雅鱼叹道。她的夫婿是要入赘欧家的,以轩辕靖的身份怎么可能入赘女家,“我原本以为像你这样的公主,当今宠妃的女儿,才应该是心想事成的,没想到你倒羡慕起我来。殊不知,我们各有各的难处。就算不是生在天家,只是普通人,也未必能自由。自由这个词,对女人来说,不过是个奢谈。”
“就算他是皇亲国戚,你做不了正室,但他可以纳你为妾。只要感情好,还会在乎这些吗?”绮罗以为,她是感叹自己门户不够高,做不了轩辕靖的正室夫人。
雅鱼没法跟她解释,也不想解释:“我再去要桶热水。”
拉开房门,却见铭幽站在门外,身后是拎着热水桶的丫鬟。也不知他在外面站了多久,刚才的话又听去了多少?
铭幽对呆立在原地的雅鱼略微颔首,丫鬟便拎着水桶跨入房内。雅鱼赶紧关上房门,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铭幽,虽然一如往常的带着笑,却让她觉得可怕。背靠房门甩了甩头,她是哪根筋不对,那个笑面罗汉连句话也没说,她竟然就会觉得他可怕?
“我帮你。”看丫鬟提起水桶往木桶内注水有些吃力,雅鱼上前帮忙。
“你的手怎么了?”眼尖的绮罗看到雅鱼手上尚未完全消去的牙印,好奇的问。
看了看牙印,想到门外那个人,雅鱼故意提高声音道:“狗咬的!”
“那你可真惨。”绮罗笑道,目光落到丫鬟身上,“哪里来的下人?”
“奴婢是跟随临淄王来的。”
雅鱼正要回答,被丫鬟抢了先。
“我哥哥来了?”绮罗的表情变得复杂,说不上是高兴还是难过。
“是啊,就在外面。”雅鱼道。
“我不洗了。扶我起来。”绮罗对丫鬟道。
见绮罗在丫鬟的帮助下穿好衣服,雅鱼知道自己该出去了:“没事,我先出去了。”
“嗯。”绮罗看着她,点点头。待她走到房门处,绮罗才想起自己是该道声谢的,“那个,谢谢你。”
听到绮罗道谢,雅鱼很意外:“不客气。”心想,这位公主也不是那么讨厌嘛。
身后的开门声惊动了陷入沉思的铭幽,他略侧过头,见是雅鱼,干脆转过身面对着她,却是薄唇紧抿,没有出声,像是等待着雅鱼先说话。
“你可以进去了。”
说完,她继续往前与他错身而过。
“欧姑娘,”他突然叫住她,“有些话或许不该孤来说。不过,孤记得欧老前辈是要为你招婿的,你觉得长乐侯可能放弃自己的身份地位入赘你家吗?”
“这话的确不该是你说的。”雅鱼的反击颇为无力。
“还有,”铭幽继续一本正经的说道,“如果你的手是狗咬的,那孤手臂上的淤青就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掐的。”
“你才是东西呢!”气恼至极的雅鱼脱口道。
“哦,那就不是东西。”铭幽终于笑出声来。这丫头还真好逗。
雅鱼气得直跺脚,怎么每次和他斗嘴都落下风?
直到他笑着进了房间,雅鱼还站在原地生气,忽然听到从房里传来绮罗委屈的声音:“哥。”然后,便是低低的啜泣声以及铭幽刻意压低的安慰声。
怒火瞬间消散,代替怒火漫上心头的是一股酸楚感。有哥哥真好。雅鱼心想。这个人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倒的确是个好哥哥。
“雅鱼,答应哥哥,要替我好好照顾爹娘。”
耳畔忽然响起小哥哥去世前的话,眼里忍不住泛出泪来。如果她的哥哥不死,她是不是可以活得更自由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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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跑了,为什么还要回来?”
绮罗好不容易止住哭泣,却听哥哥幽幽地问道。慌乱看看周围,这才发现丫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房间。
“我要是真的走了,你怎么办?你要如何向父皇和母亲交代?”
铭幽心疼的为妹妹拭去眼泪,淡然笑道:“大不了削爵削藩,难道他们还会要我的命不成。”
绮罗摇着头道:“我不能连累你,也不想连累你。”
“傻丫头。”铭幽叹了口气,“可你辜负了莫离的一片好心。”
见绮罗不明所以的望着他,铭幽继续道,“你真以为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