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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蛇女之怨-蛇怨-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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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藕河街不少乡邻涌上街头,乱糟糟地瞎问:“啥人屋里贼偷?” 
  “王瞎子!”阿德、阿钟和金山一声喊,然后相视一看,趁乱分头直奔自己家门,以免被家人在街上逮个正着。 
  有人忙不迭地向王瞎子家跑去,看个究竟。阿德跑进自家弄堂,在推开虚掩的后门时,听见从王瞎子家门那儿传来一声充满着惊惧地尖叫:“快点哟,杀人啦,王瞎子叫人杀了呀!” 
  阿德一巴掌拍在胸口的玉佩上,他一下子想到了牛郎中,想到了牛郎中拿起他的玉麒麟时,脸色大变。 
  这时,一道红晃晃的光束,从他们头顶上空一闪而过。 
  大团大团青黑色的云团奔涌着急急驶向天际,地平线上连绵起伏的群山丛中忽闪忽闪着青白色的电光,隐隐地照亮了一峰一峰的山巅。 
  一艘载重大船,张开主帆、侧篷,斜身而上。那几盏汽灯早早地挂在了桅杆上,跃动着火苗的汽灯在大船前后左右的水面上,投下曲折波动的浊黄色的光影。宽大的船首吞吐着水波,发出啪啪嗒嗒的水声。四个高大的船夫前仆后仰地摇动着黄亮的大橹。又有两个大汉过来,朝掌心啐一口唾沫,双手握紧橹绳,大力推拉起来。 
  面孔紫酱色的船老大扳着大舵,神态不安地直立在船尾的舱房里。他对几个沿着船舷撑篙一路走近的赤脚汉子喊一声:“着力呵!上船前一个个放得空空的,沟子全他娘松松的,把力气都用在娘们身上,现在好,全部糠掉!” 
  “啥糠掉?我看阿四回头一上岸,照样跟龙一样,对,阿四?”一个塌鼻梁后生笑说道,“悠着点,困女人像吃荤,天天闷头吃,怎么吃得起。隔段辰光荤腥搭搭,才不得亏空!跟他娘的吃咸菜一样,有你好看的!我老婆反正回娘家了,回去有劲也没地使,就全用这了!” 
  塌鼻梁后生“嗨”的一声,拎起一片水流顺篙淌的粗竹篙猛插水中,手推胸顶像推磨似地一步一步走过来。 
  “你这叫做无的放矢,眼热了吧。憋死你!”阿四读过两年书,常常满口之乎者也。大船中途靠岸,或者到码头装货卸货吃烟歇息,总是拢一拨人大讲《三国志》。 
  “那就看你了,阿够意思!够意思,就把你女人借来困困!”塌鼻梁后生一本正经地说。 
  “放你娘的十七廿八代祖宗的屁!”阿四提着竹篙从船尾走向船头时对撑篙过来的塌鼻梁后生说,“一竹篙戳你下去!” 
  “阿四,来两口?”面孔漆黑的老卜头提一篮碰破瓶口的蛇鞭酒,从舱里爬出来挑逗道。 
  “你这只老猢狲,不去烧半夜餐做啥?勾出我的酒虫来,要你好看!”阿四笑骂道。 
  “不吃就算了,喂江里的鱼,也让伊拉壮壮阳!”老卜头站在船沿上,将一瓶瓶酒倒进江里。 
  “瞎鸡巴倒啥,你疯了,叫你赔!”塌鼻梁后生心疼地大叫着从暗处奔过来。 
  “你这只疯狗。赔,赔你个头。不是我抢出来,老早淌完个屁了。这瓶酒里尽是玻璃碎渣,你以为啥哩,嗨嗨。”老卜头将倒空的酒瓶一只一只地扔进江中。 
  “别磨牙了,要落雨哩。都准备准备!”船老大大喝一声。 
  一股满含雨意的大风呼呼呼地顺江吹来,船夫们的衣衫如张开的船帆。樯桅也吱吱嘎嘎地大声呻吟起来。 
  “好嘞!”大家齐齐儿应一声。 
  老卜头站在甲板上,扭头向江心看去,他突然只觉船首的江面那儿红光一闪,心头兀自一凛,马上又转回头来,但待他再定睛向船首细看过去时,水雾缭绕的江面,仍然天水一色。 
  几只大鸟像幽灵似地在宽阔江面上浮浮掠过,坚定不移地逐浪而去。 
  江风骤然猛烈起来,风声涛声合在一处,唱出一只凄怨苍凉的挽歌。 
  船突然剧烈地颠簸了几下,有人在舱面上叫着什么,咚咚咚地奔过。几个大浪拍在船腹,在底舱的老卜头听到几声咣咣咚咚的闷响。他仍自顾自地忙活一阵后,在咸肉缸里翻起一大块沾满粗盐粒的咸肉,啪的一声扔进菜筐。菜筐被打个趔趄,将大半个青皮绿肉的冬瓜震出筐外。老卜头重新把冬瓜装回菜筐,趁势坐在一只小瓮上。 
  在水上漂了大半辈子,他喜欢开船,开船了有酒有肉,敞开肚皮吃饱饭。下船后,他照例不碰老太婆烧出来的荤菜,省省吧,在船上总归有的吃的。在王记药局的船上,比他早先开航快船快活省心。他闭着眼睛也知道水下的一礁一石,遇大风大浪大雨,船老大才把舵把交给他。闲时,他只是烧菜弄饭。 
  大家都说王兴国心狠手辣。但他老卜头不管这些,就是天塌下来,也不关他的事。草头百姓就是凭本事凭力气挣钱吃饭,养家糊口。他们很大方,一开船吃用开销全算在船上,吃饱喝足不说,还从不拖欠工钱,比航快船那个狗船东不知要强多少。 
  老卜头心满意足地挟着菜筐,呼哧呼哧地踩着木梯,爬出舱口。 
  他一出舱口,觉得大船比方才快出许多,风呼呼呼地带起他的衣襟。船面上没有他熟透的喧闹声,这使他有些纳闷。突然大船如酒醉似地摇晃了几下。老卜头心口一闷,他忽然发现船面舵舱竟然空无一人。 
  江面漆黑一团,风高浪急。 
  他手一松,菜筐顺着木梯乒乒乓乓滚回舱底。 
  “人哪,你们这些人哪!”老卜头大叫起来。他猛地又看见塌鼻后生面色青紫,七窍流血,横在他的眼下。他跳起来发出了毛骨悚然的吼声:“来人啊,大家快来啊……” 
  大船上只有风帆桅杆吱吱嘎嘎地在响,几把散乱在舱面上的竹篙也在船板上发出落寞的跳动声。老卜头傻眼了。 
  大船顺水驶入江心,团团转圈,然后又如箭矢向前蹿去。 
  “前面就是江心洲!”老卜头发疯似地向舵房狂奔。 
  江心洲上的礁石铺天盖地朝大船扑来,老卜头一把抢着来回乱摆的舵把,拼老命一扳。船首笨拙地错开一溜犬牙交错的礁石,直向一块形如卧虎的巨石猛烈撞击。 
  轰隆一声巨响,大船碎片哗的一声裹在冲天的巨浪里雨点般地落进白浪滚滚的江面上。一个个大浪挟着一船的坛坛罐罐、破木碎片奔腾咆哮,顺江急泻而下。   
  第七章 怀 疑(1)   
  苍黑色的望夫塔在一墙之隔的高处俯瞰着一座被晨曦笼罩着的院落。那群吱吱叽叽狞笑着的黑蝙蝠,环绕着那一层层点缀着的几蓬劲草杂树的如伞坡檐,塔尖塔角或远或近或高或低地如燕翻飞。一盏盏塔檐的翘角铜铃此刻在微风中磕击出一声又一声细碎而又悦耳的铃声。 
  冒辟尘一个激灵,便醒了过来,他原以为自己整夜就那么龇牙咧嘴地靠着床头上坐着,王忆阳让他侧身躺下,他说这身上火烧火燎地痛,怎么可能睡觉呢!发现自己睡了一觉,他不由得有几分高兴。他闭着眼睛在床上暗暗地运一下力,但后脊背的那种烧灼感立即呈放射状流布全身,弄得他一头冷汗。奶奶的! 
  花窗下的那盏灯依然亮着,一晚上王忆阳没有熄灯,说是给他吃药喂水方便些。 
  王忆阳请来的伤科郎中说,因为鞭鞭见血,待他伤愈后他就成了一匹斑马了。幸好都是皮肉伤,没有伤及筋骨,无甚大碍,但他说这前胸后背的鞭伤,没有十天半个月恐怕很难痊愈,这让冒辟尘甚是焦躁气急。 
  房内渐渐地亮了起来,冒辟尘已经不记得自己从前在这房间里度过多少不眠之夜。有时这间屋子也会给他一种温馨,一种家的感觉,而花山头的屋子却实实在在地像家临时落落脚的客栈。 
  这幢两楼两底的屋子中间还隔着一个院子,那儿另有一幢宅子,宅子的正门在当街,前院住着一对老夫妻,是王伯爵的远房姨娘姨夫,对王忆阳是言听计从,她要想怎样就怎样。冒辟尘从未见过这两人,什么时候他都是后门进,后门出。前后院中间的院门始终铁将军把门。 
  这屋有一房硬木家什,其他的东西也一应俱全,像是个居家过日子的地方。窗下的书桌上摊满了王忆阳用来温课的各类书籍,她连考两年,终于考上了省城的美院。不用说两个假期了,即令是几门课结束后的那几日空当,外出写生的日子,她都会偷偷摸摸地雇只船,溜回桐镇。有时实在熬不住了,她索性请几日病假,或者干脆就是旷课,奔回来,与他在此幽会,昏天黑地地做爱。唯有去年,她前去英伦探望她 
  留学的兄长,一去就是十个月,她在那儿病倒了。那是自他们在以一种最为荒诞奇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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