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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当事人王子翰同学交代,我离开以后,他和何老师以实事求是的精神就本次辩论会做了如下总结:
王:是谁告诉你们的?
何:这个很重要吗?重要的是你懂什么叫爱情吗?
王:我和芷璇的这一种感情属于李白笔下的‘青梅竹马’型。我都懂你和姚老师,为什么会不懂爱情?你爱姚老师,不是吗?
何默认子翰的提问:她才十五岁。
王:有一天,她会长大的!
自从我从训导处出来以后,就再也没理过王子翰,他竟也不像从前一样总是在我身边转,粘糊糊的,甩都甩不掉,就连上学,他也刻意跟我保持十米远的距离。我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要来“那个”了,哎,真讨厌做女生!路边社和新华社,甚至各个自创的小报馆都好像暂停营业似的,对我被叫到训导处问话的事三缄其口。魏华祥也不再作弄我了,下了课就顶着他那颗大脑袋晃悠悠到处闲逛,直到上课铃响了才又晃回来。难道王子翰也像威胁戴老师一样威胁其他同学吗?我想是的,这个样子的子翰让我觉得好陌生,第一次在他身上看到他那个很有手段(全村村民一致投票通过),在香港已经打出一片天地的爸爸的影子。
子翰的爸爸在我们村乃至周边地区都是首屈一指的传奇人物,一个可以写传记的暴富神话。跟着他的爸爸偷渡到香港做黑工,渐渐又变成临时工,再变成合法香港永久性居民,再回到村里的时候,摇身一变已经成为富甲一方的海归华侨!所以根据权钱结合的定律,他爸爸娶了我们市分管教育局副市长的女儿。他外公一句话,全市的学校那可都是要地动山摇的,厉害过台湾大地震引起的连锁反应。子翰也算是含着金汤匙出身,又是家里的独苗,可想而知那脾气不是一般人能伺候得来的。不过所谓一物克一物,是自然界不变的定律,踢到我这块千年玄冰铁制成的铁板只能算他运气不好。其实,相对其他女孩子来说,我是十分‘歹命’的。家里的情况让我十分自卑,自身的条件又让我十分高傲,这样综合环境下的我性格十分孤僻,能和我作成朋友的还真是不多!除了王子翰之外,还有另外一个倒霉鬼,我的同班同学—商月月。
商月月,一个什么都是一般的女孩,既不比别人优秀也不比别人差,属于毕业一学期再跟原来的班主任打招呼,班主任敲着脑袋怎么也想不起来的中等生。但她身上有一种对什么事都不慌不忙、泰然处之的气质让我很喜欢。她也算是那种早熟型的女孩,而且分析事情一针见血!犹其她也喜欢看书(这一点跟我很臭屁相投),因此虽然她坐在最后一排(长得太高),我坐在靠前面的位置,却依然跨越重重障碍成为了好朋友。
最近,由于‘训导处事件’及其引起的一系列连锁反应,让我的郁闷处于升级状态,总想找人倒苦水,但算来算去也只有月月才适合做“水桶”,因此越发往她家走得很勤,通常是一放学就往她家里跑。今天也不例外,我正霸着她的床,抱着个枕头发呆。她递给我一瓶配奶,装作很委屈的样子坐在板凳上:“你不要老是在失落的时候来找我行不行?长此以往我原本活泼可爱的性格会被你磨光的!”“月月,你说,是谁到训导处说我跟子翰在谈恋爱啊?”“哼,肯定是何苗苗,还用说。”“为什么?”“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别想得到呗。”“你说得子翰好像武侠小说里的宝藏或者武功密籍一样!”“说真的,你们两个到底是不是真的?”“你不是很厉害吗?什么能瞒过你的眼睛!”“可是,我想他爸妈会更喜欢何苗苗那种类型的女孩多一些!”“就因为她有一个在深圳开工厂的妈妈吗?”我大概是被子翰传染,也开始喜欢和别人辩论。“芷璇,你激动什么,重要的是子翰喜欢的人是你!”我的脸唰一下红到脖子:“你怎么知道?”“哼!我要是个男的,遇到像你这样的女孩,不把你追到手,这一辈子都不甘心!”
是吗?那追到以后呢?子翰将来一定会跟他爸爸去香港的,那是个怎么样的地方,对于我来说是一片空白。但逢年过节就衣锦还乡的子翰爸爸给我的感觉是,那是一个充满机遇和机会的地方,自然也就包括了变心的机会。这世上有没有一样东西可以让两颗相爱的心永远不变呢?就像定海神针一样,可以定住被风一吹就摇摆不定的大海!将来如果我去了深圳,能在那里找到答案吗?
第五章 变心指数
财务部三个月前新进来一个留学回来的会计,名叫聂致远。不知道为什么,一听这名字就会令我联想到什么白啸天、田归农这样的大奸角,或许因为他长得跟长期扮演反角的吴启华实在是太像了,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差点认错人(我的视力至今为止依然是2。0)。这小子隔三差五跑来业务部端茶递水,对我嘘寒问暖、关怀备至(大家不要以为自己猜到了,其实不是的)。女人的直觉告诉我,他处心积虑想接近的是小办公室里面的凌思琪,讨好我只是铺好桥而已。为什么他不直接追凌思琳呢,近水楼台先得月?呵呵,大概已经踢到几次铁板(凌思琳认为自己是嫡出即婚生女子,高傲得像只凤凰,我想除了什么香港十大富豪或者欧洲那些王子王储之类的稀有品种,她是甩都不会甩你的),所以换了目标。问题是凌思琪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所以讨好我或多或少能给他自己垫上几块砖,看上去高一点。我对这个人一点也不反感,这个社会本来就是现实的,生活在深圳这个只认钱不认人的地方,这样做也无可厚非。再说,男未婚,女未嫁,聂致远好歹也是只海龟(海归),在海里面虾兵蟹将对乌龟的称呼是“龟承相”,所以追求龙王的女儿也算是够级别的。有时,我也会故意给他们制造机会,让他们单独相处,师父领进门,修行看个人。可是渐渐他看我的眼神就有些走样了,大概像我这样甩都不甩他的女孩实在不多,严重刺激到他的大脑神经和视觉神经。但由于他在拼命克制,我在努力装傻,一切相安无事,风平浪静,天气预报深圳沿海风浪一直是1…2级。
台风!
只是要我天天算出聂致远什么时候会来业务部串门,然后果断闪人,还真是一件满费精神的事情!还好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又是周末,我正准备多浪费几度电,在家里看电视,凌思琪却突然打电话到家里约我逛街。虽然没有加班费拿,但我还是顶着郁闷出发了,赶到约好的地方时却发现多了一个人!凌思琪挨近我,笑得很甜:“给你介绍一下,我大哥,凌康。”“凌先生,你好。”我有些局促。凌康却依然令人如沐春风:“叫我willson就可以了。”
我又开始出现错觉,子翰!
三个人渐渐变成两个人,因为凌思琪不是在我和凌康后面不远处,就是在前面不远处。凌康望着跑前跑后的妹妹,一脸的纵容:“思琪真像个孩子,衣服堆得家里放不下,还是拼命地买!”认识凌思琪的人,除了凌康恐怕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说她像个孩子,因为她是那么满腹心机又尖酸刻薄。大概是瑞士的空气好,怡养身心吧,把一个30岁的钻石王老五陶冶得单纯善良。原来,深圳早已在不知不觉中被香港潜移默化,成为一个可以制造无数机遇和机会的地方,变心的机会自然也一并被囊括其中了。只是十五岁对自己问的问题,我用了七年都没有找到答案。“听说……,她和你不是一个妈妈生的?”我努力把自己装得八婆又俗气。“这是我爸爸的问题,我可不是这样的人!”凌康很严肃地解释着自己的为人。我真的很想说,你不要再对我笑了!但是话到嘴边却又换成:“那天在走廊,我把你骂得眼睛不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你不生气吗?”“我承认,如果你不是个美女,我会很生气。”凌康看着一脸尴尬的我,笑得很含蓄,“太直接了是吗?”我该怎么回答呢?何老师,戴老师,你们在哪里?来教教我,好不好?我还没跟何老师拿到标准答案,凌思琪冲了过来:“在聊什么呢,这么开心?”我愣了一下,我的样子像很开心吗?凌康对着一脸无奈的我明送了一个秋波,才把凌思琪递到面前的袋子全部接过去:“找我来,都是为了给你当司机兼搬运工的。”凌思琪两只手趴在凌康肩上:“从前叫你,三催四请的,今天怎么答应得这么勤快?”兄妹俩相互揄揶着对方,亲昵的神态让我想起了我的妹妹弟弟,突然觉得凌思琪其实也不是那么令人讨厌。凌康对妹妹的提问依然笑而不答,拎着袋子去取车。凌思琪见他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