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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今晚八点在红玫瑰歌舞厅，你在吧台前坐下，到时会有人找你的。吴老板立即为他安排好了工作。好吧，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先回去休息了。汤浩然毕恭毕敬地退出来了。
见面的地点在迪厅，人山人海，地动山摇的。按照要求，他在吧台前坐了下来。要了杯干红，一个人慢慢品着。一转脸，他发现白天鹅也在里面蹦哩，灯光一明一灭的，看不清与谁一起的。说真的，汤浩然心里有点不痛快，他把白天鹅当自己女人了吧。其实，他自己又是零售又是批发了，还对别人要求这么高，这恐怕是男人的共同心理吧。
他怕白天鹅发现自己，正想着离开，有个披头散发的小姑娘站到了面前，你就是方先生吧。看了看，汤浩然没有作答。必要的警惕还是要的，做这行的，不是每个人都要搭的。和妓女不一样，男妓很少主动出击，大多要预约。
小姑娘又说，我是高月。仔细地打量了一下，汤浩然说，不会吧，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高月撇了撇嘴，你不就是干那个的吗？我见多了。再想说什么，高月一把将他拖进人群，会跳吧，高月一边扭着一边说。
此前，汤浩然不会跳舞的。是从业以后学的，也属于基本技能吧。年轻那会儿，只有流氓阿飞才跳舞哩。电影里放到坏人，为了突出其罪恶本质，都让他们在舞厅里弯腰踢腿的。
这代人不同了，高兴了，愁闷了，都手舞足蹈一番。能量散了，气也平了。他已经三十多岁了，对这种狂放的肢体语言，不太有激情了。可在音乐激烈的敲打下，汤浩然也渐渐挥开了。学会了，还没有试过身手哩。
名字挺有诗意的，高月，这是第一个小姐了。象她这种年龄，刚上大学吧。性，应该还离点距离才对。即使有，也不该是这种方式。他不是救世主，用不着这么悲悯。本来这是难得的货色，半老女人早就厌了。面对突然冒出来的小丫头，汤浩然觉得作孽了。不知道什么原因，让这样的孩子走到这一步。他不是高尚的人，但不想作孽。成年女人不同，纯粹是买与卖的关系，屈辱的是他。
高月跳的很疯，长长的头发不时甩他脸上。一曲终了，高月又要了杯酒，一仰脖子便干了。汤浩然已经有汗了，高月脸上也晶晶的。高月个头很矮，十八九岁的样子，胸脯平平的，还没怎么发育。高月还要跳的，汤浩然推说累了，就想离开。
那好吧，依你。高月好象很大方地说，我知道你们这些人时间就是金钱，你下半夜还有安排吧？高月看上去很纯，说话却特别阴毒。要是平常他甩手就走了，快解放了，汤浩然不想节外生枝，再说，他和个孩子计较什么呢！其实，汤浩然是怕白天鹅看到，他实在没法解释这件事。
从迪厅出来，他忍不住劝了劝高月。不知怎么表达，吞吞吐吐的，没有说清意思。怕我没钱吧，高月一甩头发，你们这些人真贱，少不了你一分钱的。说着把包一抖，从里面抽出一沓。来，这是你的，够了吧！高月狠狠地把钱拍到汤浩然手中。显然，高月不是第一次叫男人了。汤浩然只好苦笑，好不容易想高尚一把，却又被人误解了，看来染缸里是找不到白布的。
到了家里，高月把包一扔，便跳了起来，双腿一勾，缠他腰上了，差点把他撞倒。汤浩然赶紧用手把她托住，又用脚把门勾上。高月一分钟也不肯耽误，舌头早插了进去，来回狠搅了几下。相当于钓鱼的甩钩动作，干净利落。这可不是生手，业务精熟。汤浩然叫声惭愧，走眼了，看来所有的顾虑都是多余的。
高姨，送点吃的过来。高月公主一样，把保姆支派得一刻不停。还在高姨面前亲他捏他，好象没有这个人一样。高姨似乎也见惯了，一点反应没有，麻利地奔来奔去。汤浩然突然觉得对高月的尊重完全是多余的，她哪儿象“公主”，简直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母猪”嘛！
吃过了，喝好了，汤浩然以为可以操作了，高月却说，我们去游会儿，等会儿再玩。说着便在他面前脱起了衣服，也不知是故意炫耀还是不知道廉耻。和汤浩然猜的一样，高月阴部光光的，乳房微微坟起，象是春天刚刚绽出的芽苞。换了衣服高月径直走了出去，汤浩然倒懵了，他怎么也不能想象一个刚成年的女孩竟然这样老练，象个老嫖客似的。
这是一座花园洋房，装潢豪华，功能齐全，有吧台，有泳池。经常出入这样的场所，汤浩然发现，很多人装修，都是在模仿宾馆的格局。看来，抄袭不仅仅局限在文学界，各行各业都有相同的翻版。
泳池有二百多个平方，碧蓝碧蓝的，看着就想下去亲近亲近了。汤浩然不怎么会游，还是小时候那套，扑通扑通的。游得不远，动静很大，打得水花乱溅。虽然淹不死，但缺少观赏性。
刚下水，就引得高月哈哈怪笑。可她忘了自己站在池边了，还没笑完，一仰身倒水里了。高月赶紧钻出来，咔，咔，咔地咳个不停。这回是汤浩然哈哈哈地狂笑了，见面这么长时间了，他一直很压抑。见高月呛了水，他总算找回点平衡。见汤浩然这么放肆，高月发急了，一个猛子把他撞翻了。
看到汤浩然也呛水了，高月平衡了，嘎嘎嘎地怪笑，一边还撩水泼他。这下把汤浩然的疯劲激起来了，他一个猛子扎到高月的腿边，双手一抱，就把她往深水里拖。高月象见到水鬼了，大喊大叫的，放下，放下，再不放下我生气了。没容她叫完，汤浩然已经跃出了水面，搂着高月就是一顿狂吻。
汤浩然小时候就爱水，没辜负“汤”这个姓氏。夏天是个好季节，他整天泡在水里，一直到太阳下山，暑气退去，才肯回家。这些沟塘，可不是为他准备的，全村人洗菜用水都在这里。可他几个猛子，便搅得烂浑，象几百只鸭子淘过似的。常常被大人赶得满地乱钻，可是没法看，你一掉头，他又钻水里了。
如果周围没水了，他就到河里洗。顶着日头，跑上几里路，也不嫌热。总之，一天不下水，日子就没法过了。一个夏天过来，晒得跟黑炭似的。虽然家乡的沟塘比不了金碧铮亮的泳池，乐趣一点不少了。
高月把人带回家，自然不是为了省钱，主要是安全。在酒店里被逮到了，那就完了。自从上了大学，高月一下子轻松，寻着法子玩，恨不得把高中几年耽误的快乐全都找回来。反正混几年，不愁拿不到文凭的。
在学校里，高月还不算是坏孩子。成绩很好，中上游的样子。在妈妈眼里，高月更是乖乖女，用不着烦心的。汤浩然忽然想到了白天鹅，她们的家境倒是很相似的，可她们的作派却有着天壤之别，他实在不能理解高月为什么要这样？
游够了，他们回到了客厅。刚进门，高月呆住了，汤浩然也是一楞。她妈妈回来了，正坐在那儿一边嗑瓜子，一边看电视。看到高月竟然和汤浩然在一起，简直气疯了。嘴唇哆嗦着，指着高月半天说不出话来。汤浩然也呆住了，他没有想到高月竟是高英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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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目录 第十章
格言10：其实人生也是这样，它就象站着作爱。尽管谁也痛快不了，但只要完成了例行的套路，成就感就有了。
据说暴发户的子女变坏的概率非常高，家庭环境的急剧变化，会使孩子无所适从。这有什么根据，没人知道，但高月确实是在这段时间变坏的。高月父母原来都是公务员，自从她爸爸刘长山做了生意，家庭条件是日新月异，伴随着房子票子不断增多，家庭暴力也此起彼伏。
高英丈夫是她大学同学，由于家在农村，又生的矮小，自然难入姑娘的法眼。可刘长山成绩极为优秀，是全校的尖子，年年得奖学金。高英家境富裕，父母都是高干。因为长得过于高大威猛，男生不敢问津。女人是受不了冷落的，那怕长的再丑。一来二去，便瞄上了刘长山。
临分配了，有关系的，都有了接受单位，刘长山却迟迟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