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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否则都下去了或者都在家里等着。按惯例你们要派个联络员住在招待所,定了没有?”
周剑非回答说:
“定了。”他并将定了的综合处副处长情况告诉了赵一浩。
赵一浩点点头没再多问。
赵一浩想想又说:
“我计算了一下时间,他们个别谈话分几个组进行也得二十来天。我继续三江之行,然后再到松岭去一趟。”
赵一浩想想又说:
“对了,有件事你掌握一下,考察组在考察期间一般不要搞宴请活动,但伙食要搞好使人家能吃得好一些。到结束时我们再便宴一次,陪的人不要多,我和省长加一个你最多再加秘书长就行了。我明天给秘书长交待,你心中有数就行。其他生活方面的事也注意一下,有晚会的时候安排他们去看看,星期天如果他们愿意也可安排在附近走走,放松放松。还要安排省委医务室一两个医生定期去看看问问,量量血压什么的,三老的年纪都大了,不能马虎。”
周剑非听了笑道:
“你真想得周到,照办就是。”他看看表,说:“哟,已经十点钟了,快回去吧,田融会担心的,这么晚了还不回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或者同考察组吵起来了。”
赵一浩笑道:
“不会的。好吧就这么办。”
他站起身来和周剑非握手告别,周剑非却一直将他送到楼下。因为离宿舍近,他来时已将车子打发回去了,只有警卫员在门房里等他。
赵一浩回到家时,田融正坐在灯下阅读等候。见他进来她放下手中的书站起身来关切地问:
“怎么样?”
赵一浩说;
“没事!”
他自然知道妻子所谓“怎么样”的内涵,于是简要地将考察组和张老的态度向她作了介绍。至于刘老说的那段琢磨不透的话他没有告诉她,原因是怕引起不必要的顾虑。
田融听后说:
“既相信也不要全信,好话说尽,坏事做绝的人多的是,搞政治的人都喜欢说假话。”
赵一浩笑道:
“不能一概而论吧?”
田融说:
“差不多!”
赵一浩说:
“把我也包括进去哪?”
田融笑道:
“也可以这么说吧。不过,说假话也有各种原因,比如为了保护自己而说假话情有可原。”
赵一浩笑道:
“这样说大概我属于后一类了?十分荣幸!想不到咱们大学历史系教师田融女士对假话还很有研究哩!”
田融说:
“我正是研究了历史和现实中许多政治家之后才发现这一真理的。比如说调动一个人的工作,明明是贬人家,却又要编几条理由说是工作需要哪,重用哪,这种事多了。至于你属于哪一类自己对号吧。”
赵一浩笑道:
“你不是已经给我对过号了,不存在感情用事偏心眼吧?”
田融轻轻地举起右拳捶了丈夫的胸部一下,深情地悄声细语:
“如果你是那种说假话害人的人,哪怕你是省委书记,你看我会对你怎样!”
赵一浩也深情地笑道:
“当然哪,知我者莫如田融矣!”
田融突然想起一件事,说:
“别让这些,时间很晚了,赶快洗澡上床吧。我去给你准备水,你赶快脱衣服,”她指指床头,“换洗的内衣我已给你准备好哪。”
她说着便向卫生间走去,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说:
“什么也不用伯,身正不怕影子歪!”
口气柔和,充满了安慰、关心之情。
赵一浩笑笑,把身子一挺:
“你看我的身子不是挺直的吗?”
田融扑嗤一笑:
“行,就这样!”
说完一回头向卫生间走去。
田融在大学是学历史的,与赵一浩同学不同系更不同级。田融进学校时赵一浩已经是四年级的学生,他那时是学生会主席,田融则被他们班推举为代表参加学生会的工作,两人因此而认识并逐步产生了感情。赵一浩毕业那年正碰上文化大革命,被送到离北京二百多公里外的一个军马场劳动,田融和他书信来往不断,一直到文革后期赵一浩调回北京安排工作田融也大学毕业时,他们才结了婚。后来他们又一起到北方一个省工作了两年再度回到北京。在这个过程中田融一直是个人事工作干部并被提拔为副处长。来到这个省之后,由于赵一浩是省委一把手,按照回避规定田融不能再搞人事工作了。组织部门征求意见为她改行安排时,她心一横,说:“我只有一个志愿,上学校教书。”因此而走进了大学当了教师,因为教龄短,虽然专业造诣深,授课反映好,至今也仍然是个讲师的职称,但她心安理得,一心扑在提高教学质量上。剩下的时间便是照顾丈夫,当好“后勤部长”,为他解除后顾之忧,创造一个安静、和谐的家庭环境,堪称贤内助。
赵一浩洗过澡回到卧室,田融依然坐在灯下想心事,见丈夫回来便说:
“我还是觉得不踏实。我看呀咱们应该做好两手准备!”
赵一浩表情严肃地说:
“对呀,谁要敢胡来,咱们就同他斗!”
谁胡来就同他斗,这是赵一浩的心里活动。这几年,每提出一项改革新举措,就要遭到不少非议,他感到压力很大,他总认为这次“例行考察”和这种情况有关。
田融从丈夫的表情和口气看出,这句话出自赵一浩的内心。看来他也真是做了两手准备的,那另一手便是“斗”。他不以为然地摇摇头:
“斗?你并得过!我的意思和你不一样?”
“哦?”赵一浩说:“你的意思是?”
田融说:
“我的意思是,不行就回去搞你的老本行,免得一天到晚累死累活还要担惊受怕!”
赵一浩说:
“现在说这些太早了,等着瞧吧。睡觉,我困了。”
说着他便带头上了床,而且很快呼呼入睡。
一宿无话,第二天早上他按时召开了省级领导干部会,如实讲明了考察组到来的消息和考察意图,并对当前的工作与考察怎样两不误作了安排。为了让大家心中有数,周剑非也在会上说了同考察组谈话的先后次序。没有人发表意见提出什么问题,对这类事大家都见惯了,有疑问也是阴在心里或者三三两两私下议论几句而已,不会拿到桌面上来的。
下午两点半钟,赵一浩来到省委招待所,他下了车径直朝张老的房间走去。组织部派来的联络员迎上前来告诉他,会议改在小会议室举行。考察组今天早上商定;省委书记赵一浩、省长苏翔和组织部长周剑非三人的谈话,考察组全体人员都参加,然后再分三个组分别进行。这样一来张老的那个套间客厅自然也就容纳不下了。
赵一浩走进招待所一楼会议室,考察组的全体人员已经全部就坐只等他的到来了。赵一倍瞄了一眼,正中坐的是三老,宋局长离三者约空一两个座位以示区别。其余人员则依次围坐会议长桌的周围,每人面前都摆好了笔记本子,可谓严阵以待。三老的正对面却空着一张椅子,赵一浩明白那是他的位子。他下意识地想到了“三堂会审”,其阵势有过之而无不及啊!他走到那张空椅之旁,伸手和正对面的三老握手,正准备坐下却听宋局长说:
“一浩同志还没见过考察组其他的同志吧,我来介绍介绍。”
于是,他从赵一浩的身旁那一位起,依次一一介绍。出于礼貌,赵一浩也依次一一握手,转了一个椭圆型的圈再回到那张空椅坐下,稍事寒暄诸如昨晚睡得怎样,适不适应这里的气候等等,然后话入正题。赵一浩面朝对方的三老问道:
“张老,你看怎么谈?”
张老看看面前翻开的笔记本子,戴上老花眼镜,边看边说:
“一浩,你看是不是这样?首先嘛,请你介绍一下你们省的基本情况,然后嘛是不是着重谈谈这么几个问题:第一,全省的改革开放和经济发展情况;第二,你们的经济发展思路和发展战略以及贯彻中央方针政策的情况;第三,党建情况包括整党是否结束,整得怎样?第四,班子情况,包括是否团结,结构是否合理?成员是否称职等等,当然嘛,主要是谈省的班子,地、县两级概括说一下就行了。第五嘛,谈谈还存在哪些问题,包括经济的、政治的、领导班子和领导作风方面的等等。”
说到这里张老两眼看着笔记本欲言又止,抬起头来说:
“先谈这些吧,其他的再说。”
他回头征求刘、李二老和宋局长的意见,得到首肯之后又面对赵一浩问道:
“你看怎样,一浩?”
在张老开始谈提纲时赵一浩早已拿出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