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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儿,你真的答应走?”这令邱云出乎意料。
“是的,姐!”十年了,邱玲也想换个环境!
〈二〉
邱云决定搬去渔村,从前她和韩越在渔村呆过,那里的人都很友好,也很欢迎他们。
安排好家中的一切后邱云就起程,她必须先去渔村把一起整理好,等到她回来的时候他们就可以搬家。对她来说这是一件刻不容缓的事情,多呆一天她就会多担心,为邱玲也为那两个莫名的女人——她相信她们还会再来!
临走时雪儿死死地拖着邱云的腿:
“大妈妈,你带我去好吗?雪儿舍不得你!”四年了,雪儿从没离开过邱云,看着邱云走,她自然会伤心!
“雪儿听话,大妈妈有事,等大妈妈回来再带雪儿去玩好吗?”
雪儿果真很听话,邱云叫她回屋里看书她就去了,没再纠缠。反而是邱玲依依不舍的样子直叫邱云揪心。邱云把韩月叫到跟前,她让韩月随时观察邱玲的动向,如果有什么事马上通知她。但她认为应该不会有事,因为时间不允许她耽搁太久,她很快就会回来!
邱玲留下来整理邱云未完成的事。看着韩月和雪儿在庭院里开心的样子,她很有感触。五年了,她一直呆在这个狭小而闭塞的院子里。自从凌木走后,她几乎没有开心过,虽然雪儿能给她安慰,让她安心,但她还是思念凌木——她想知道凌木离去的原因!
邱玲让韩月雪儿回来吃饭,这两个孩子总是玩得忘记吃饭的时间。正当她走出去的时候却碰到了那两个女人——凌木的母亲和弟妹,她们还是没放过她,像苍蝇一样死缠着她!
“你们——出去!”
邱玲并不想见这两个女人,经过这段时间困苦的思想斗争,她决定忘掉以前的一切,重新来过!
“玲儿,你真的不想见我们吗?不想知道凌木的消息?”
老女人直切正题,她们来本来就是为了凌木,邱玲不可能不为凌木动心!
凌木?邱玲的心确实为之一动,但她决不能受这两个女人的骗——她们是绝不会带来什么好消息的。她们而只会血口伤人!
“凌木和我没有关系!”
五年前,当邱玲被婆婆指骂着赶出家门的时候她就与凌家关。何况婆婆说过,她只是个无能的女人,连自己的男人都看不住——她确实看不住凌木,直到此刻!
“玲儿,你真的不想知道凌木是怎么走的?”老女人一步步地向邱玲逼近。
邱玲何尝不想!五年来她日日夜夜,无时无刻不在盼,但是谁能给她答案呢?这些可恶的女人只会血口喷人,她们只会辱骂凌木!
“走开,我不想知道,不想!”邱玲快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玲儿!难道凌木就没有留下什么吗?”绕了一大个圈,老女人终于回到主题——凌木应该留下什么,他绝不会那么沉默地走掉!
“什么?你认为凌木还会留下什么?”对这两个女人,邱玲实在无语,直到现在她们居然还以为凌木会留下什么!
“你以为除了抱歉、遗憾和悔恨,他还能留下什么?”
邱玲责问,她认为除了这两个女人的罪恶,凌木什么也没有!虽然她不知道凌木当年为什么会走,但她相信一定与这两个女人有关,只有她们才能逼走凌木,才会对凌木赶尽杀绝!
“凌木真的没留下什么?没有?”两个女人同时抓住邱玲的手,惊诧!
“没有!没有!你们给我滚出去!”
邱玲感觉自己的头快要爆炸,这时韩月和雪儿跑了过来,他们被邱玲的号叫唤回!
“放开妈妈,你们这些坏女人!放开!”雪儿张口去咬那小女人,却被她一巴掌打开:
“走开,小贱人!”她怒骂!
“你给我住手!”邱玲疯狂地撕打着那个女人。七年前,她的梦雪就是被她们摧残致死的,她绝不能再让她们伤害凝雪,绝对不能!
两个女人被邱玲疯狂的撕打吓住了,她们夹着尾巴逃得远远。女人——发了狂的女人果真厉害,比猛虎还要恐怖!弱肉强食,这不再是一个真理!
〈三〉
邱玲抚摸着韩月雪儿的头,这两个孩子就是她的骨肉,她必须保护他们!
“小姨,没事了,她们走了!”韩月安慰邱玲,他从没见到邱玲这么勇敢过。今天是邱玲保护了他们!
“月儿雪儿,妈妈永远爱你们!”邱玲此时才意识到生命的重要,她必须爱惜这两个孩子,永远保护他们!
“妈妈!——小姨,我们也永远爱你!”韩月已把邱云和邱玲当作他最深爱的亲人。而雪儿也把他们看成是一切——家,快乐和永恒!他们会永恒地活着,为爱!
邱玲回到屋里收拾行李——明天,只要明天邱云一到他们便可以离开这里,对明天她充满期望
第六节 无奈的死亡
〈一〉
邱云回来的时候已是上午十点钟,但邱玲没有起床,屋里很寂静.她来到韩月雪儿的房间,看他们早上熟睡的样子已成了她和邱玲的习惯!
看着雪儿不规矩的睡姿,邱云摇头.她把雪儿露在外面的小手移到被窝里,正准备离去却被雪儿从后面紧紧抱住:
"大妈妈,我想你!"两天没见邱云,雪儿心都散了.
"小宝贝,什么时候醒的?把大妈妈吓坏了!"邱云反手将雪儿搂在怀里,她这个小精灵老是喜欢捉迷藏.
"我早就醒了!"
雪儿本就不喜欢睡懒觉,而今天却没人叫她起床,连韩月也像个死猪一样睡得很沉.无趣,她只有装睡,正好邱云走了进来,她已习惯了在梦里倾听邱云轻盈的脚步声.
"雪儿,妈妈没叫你起床?"邱云疑惑,平常邱玲总是第一个起床就奔向孩子们房间的!
"没有!连韩月哥哥也不理我!"想到早上受到的冷落,雪儿一肚子委屈.
"雪儿不要生气,大妈妈补偿你好吗?"邱云带来许多好东西,雪儿非常高兴.
"大妈妈,我们什么时候搬家?"雪儿虽然不懂搬家意味着什么,但她希望搬,搬家就会有许多小朋友和她玩!
"快了,只要妈妈准备好我们就走."
邱云确实在等邱玲.只要邱玲愿意,他们随时都可以走!
邱云让雪儿自己玩,她去看邱玲.都已经十点钟了,邱玲不可能不醒!她来到邱玲的房间,门紧锁着.她敲,没有回应.
"玲儿,你在里面吗?"邱云焦躁.
"姐!"里面传出邱玲的低吟声!
"玲儿,快开门,你干嘛?"邱云的心更乱!
邱玲打开门,她脸色苍白,四肢无力.
"玲儿,你怎么了?"邱云摇着她的胳膊.
"没什么,姐,我只是有点困!"想了五年,邱玲怎么不困呢?但她已彻底想清——她必须面对新的生活,为所有牵挂她的人!
〈二〉
既然大家无异议,邱云决定立刻搬家,渔村她已准备好一切,只要他们一到,那里又是一个欢乐的新家.韩月雪儿早早就把东西搬到车上,对于搬家他们是极为兴奋的,而且韩月对渔村有特殊的感情.
临行时邱玲凝住了,她望着邱云:
"姐,我可以留下吗?就一天!""玲儿,不是说好的吗?为什么要变卦?"邱云绝不允许她独自留下!
"姐,答应我,我只呆一天,明天就去渔村."邱玲并不想违抗邱云,但这里遗留了她太多的感慨,她只想临走时再多看它几眼!
"要不我和你留下来吧,明天再走!"
"姐,你相信我,不会有事的,经历了那么多事,我已经成熟了!"邱玲有点不耐烦,是因为邱云不理解她!
"请相信我,我不会再做傻事的,我只想清净地留下来结束这段往事."
是结束往事,而不是结束命运。邱云当然无力再阻拦,但她叮嘱邱玲一定要早点回去,否则她会担心的
〈三〉
邱云走后邱玲回到屋里,她总觉得这屋里所有的东西都在留恋她,她无法放下它们!但是为了雪儿,为了所有关心她的人,她必须走,离开悲痛!邱玲来到自己的房间,这里摆放的全是能勾起她深刻回忆的东西——有父母的遗物,有凌木曾送给她的书籍以及梦雪夭折时的衣物.她把这些东西一一捧在怀里,贴在耳边.从今往后她将不能再怀恋它们,她只能把它们当作历史,永远沉没在心里!
打开梦雪的衣物,邱玲决定把它烧掉,以前她总是生活在梦雪的阴影里,现在她必须把她忘掉,她心里应该只有凝雪,她爱凝雪!她的手在颤抖,心却很平静.此刻再也没有什么东西能阻挡她对凝雪的爱,雪儿就是她生生世世的命!
邱玲在梦雪的衣物里发现了一块硬硬的东西——会是什么?她沿着自己的手感慢慢地掏出来.由于是放在夹层里,所以有点困难,但她还是看到了,那是一叠折叠起来的纸!邱玲迫不及待地打开,是凌木留给她的信,五年了,她一直寻找的东西居然在这里!
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