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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甲虫……”宁晖回头看了我一眼,大概我脸上惊惧太过明显,他眼中微有笑意。
我讶问,“甲虫?”
“是,”他详细解释了一句,“就是那种我们在进通道之前的那个洞穴里看见的,不过,这里的个头更大一些。”
噢!我立时醒悟过来,原来这里的石壁就是灰白色的石灰岩,但是不知道什么缘故,满壁都趴着黑色的大型甲虫,黑暗里手电光照强度不够,所以远看上去这些甲虫就像石壁上的黑斑一般。大概是被我们的足音所惊,甲虫便骚动起来,脚肢在岩壁上攀爬,或者互相碰撞,就发出了那种挠心的细碎声响。
地底生物一般都怕光,这甲虫想必也是。此时它们被宁晖的手电电光所惊动,慌张的想躲开光线。
虽然解了疑惑,但一想到偌大地方爬满了这种形状诡异的甲虫,我还是忍不住有些恶寒。
我们继续潜行,脚步已经放到最轻,但甲虫还是焦躁不安,它们真是很容易被惊动的生物啊……我略带嫌弃的想。
二十多米的距离没多久便快走到了头。
宁晖站定,说了一句,“没路了。”
我偏头,视线越过他的身边朝前望去,我们停下的地方离石壁还有不少距离,他怎么不继续走了呢?
宁晖似是知道我的疑惑,用他的手电在前面地下一扫,续道,“从这里开始,断了。”周遭杂音太大,他说话的声音也大了起来,一个一个字撞着石壁,产生了轻微的回音。
我举起手电照去,这才发现平台没有直接延伸至底,而是断在离墙壁四五米之处,边缘是往下的坡,宁晖此时站着的地方,就是在坡度刚开始的位置。坡初时缓,越来越急,由于视角有限,在我们站立的地方看不见坡的最外侧缘,也看不见断崖底下是什么。
可是那道拖着的血迹却没有停止,一直延伸着消失在斜坡的尽头。
宁晖试探着走了两步,弧度太大,无法让人站住脚,他想了想,整个人趴了下来匍匐着,又往前爬了几下,他用手电照了照,说,“快到边缘了,我再往下一些。”
我将我身边的一个头盔翻了过来,将手电搁在里面,调整了角度,让手电正好照着宁晖,然后蹲下伸手握住了宁晖的脚踝,说,“我来给你做个保护。”
宁晖轻笑传了来,“你力气够么?”
“够的!”我手下多加了几分力气,认真的再道了句,“放心,我一定会抓住你!”
宁晖回头来看我,脸上本有未及收去的笑,却不知为何突然神色大变。一瞬间他的眼眸大张,随之一声短促有力的低吼,“小心身后!”
我是否应该感谢上帝给了宁晖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因为随着他的那句低吼,我无比清楚的在他的瞳仁中看见了我身后的景象。
那是一个人,猫着腰,手中握着一根棒子朝我的头部敲来……
☆、第 30 章
偷袭!
风声已然袭到后脑,我及时低下头来,并就近抓起一只头盔,在身体朝前扑的同时罩在脑后。那一棒顺势果然敲在了头盔上!只听咚一声响,我的后脑被撞击而来的头盔边沿砸得生疼,但好歹躲过了那致命一击。
我朝前扑的力气用过了几分,去势太急,沿着下坡滑了好长距离。我手脚一路乱爬乱抓,终于抠着地面一块微弱凸起。借着那一点力,将身体停下来。此时我已经越过了宁晖,匍匐着停在崖边,脑袋伸了半拉出去,一瞄之下,只觉悬崖底黑乎乎,不知到有多高。
无暇细想其他,我扭着身体朝后缩,只听风声再起,却不是针对我。原来见一击不中,来人将目标转向了宁晖。我抬眼看时,他正一脚朝宁晖蹬去,估计想踩着宁晖的腰将他踢下断崖。
宁晖本就脚朝外,身体贴着地面的弧度想探头去看断崖下面有什么。这一下要是踢实了,他顺势就能跌下去。
情势万分危急时,宁晖微侧身体,急速的蜷成一团,接着双手撑地,腰一挺猛地踹出一脚,正踢在那偷袭者的右脚脚踝处,只听他哎呀一声怪叫,歪倒在地,连翻几下后半瘸着爬起,气势汹汹的再度挥棒袭来。
一样东西划出一道光飞快砸了过去,将偷袭者的脚步略阻挡了一下,那是宁晖的强光手电。借着这一小会儿功夫,他利落的翻身站了起来,旋即宁晖看了我一眼,似是在询问我的情况。
而此时的我终于像蛇一样扭着身躯离开了断崖边缘,继续退一小段距离便能离开危险地带站起来。
宁晖上前一步空手迎上对方大棒,先是敏捷的偏身躲过一击,跟着脚下似是被杂物所绊,身形有些踉跄,朝外又跌撞了好几步。
偷袭者见有机可乘,毫不迟疑追击过去。
宁晖斜身站定,虽然没有武器却毫不怯场,冲对方大喝一句,“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忽然意识到,刚才宁晖是故意将偷袭者引开我身边,忍不住心中颇为感慨。我边爬到坡顶,边抽出长刀。右手握刀,左手还是将刀鞘紧紧抓在手里。
此时情势对我们有利,我与宁晖一前一后将偷袭者堵上了。我终于有空看一看此人模样,可惜,我看不见他的模样。
他穿着黄色棉衣,戴着棉衣自带的帽子,帽子被他系在颌下,将脸遮了大半。我忽然觉得衣服有些眼熟,待看到袖口的翻毛边时登时醒悟,他穿的是原本摆在这里的衣服。想必他之前静静伏在衣服堆中,于是躲过了我们的查探。
而且,偷袭者双手拿着的是一支步枪,式样相当老旧,被他前后颠倒的握在手中当棒子使,枪托还有血迹。
我暗怒着,那肯定是朱投的……
似是我手里的刀提醒了偷袭者,他忽然快速的将枪调转过来,掰出枪刺。
宁晖朝前逼近一步,再问了一句你是谁,用的却是英文。可能他认定对方是一个‘国际友人’。
但是对方依旧不答,只是微弯着腰,挪着步子,小心调整身体姿态和方位,显然是想把劣等局面扳回。
看来,他也是受过训的……他这是在寻找突破口,估计正在琢磨是先攻击手无寸铁的宁晖呢,还是手拿武器的我?
他选择了我,‘哇呀呀’怪叫一声,挺着刺刀朝我扎来。那一瞬我忽然觉得眼前的这个人看着真像抗日片里的日本军人……
我举刀磕开刺刀,在手中的刀被弹开后再顺势上撩,斜着划向他的小腹。他以枪托当盾,挡住我的刀。只听‘咄’一声响,刀砍进木质枪托里,被牢牢嵌住。我料到他下一步就是想用甩枪托的姿势将我的刀一并带走,所以左手一挥,将刀鞘抽向那张躲在帽子里的脸。
几乎就在刀鞘抽到偷袭者的同时,宁晖的飞踹已经赶到,正落在他的背上。于是偷袭者又是一声‘哇呀呀’怪叫,松了手中的武器扑跌在地,连滚好几下。
宁晖上前来一弯腰将步枪拾起,跟着一枪托砸了过去。对方倒还算灵活,爬开一步,躲开那一击。此时他已经避到了断崖边,再无退路。
于是,我和宁晖都停了攻击。
“Who are you”宁晖再问,“If you still choose not to tell us; I won’t ask you again!”
偷袭者终于舍得开口说话,可惜一张口叽里咕噜的,是日语……
果然是日本人……
我一开始不知道宁晖通不通日文,旋即想,他肯定也是不懂的,否则他不会在已经猜测过对方是日本人的情况下仍用英语来喊话。
宁晖果然停了停,看了我一眼,目光中有询问。我摇了摇头,表示我也不会日文。
“蒙古的专业外语是日语……”宁晖黯然说了句,继而扬眉吩咐我,“妞儿,你走他右边,我走左边,你主攻,我佯攻。待我喊123就一起动手,先把他制住再说!”
我点头说好,松了刀鞘双手握住了刀,屏气等候宁晖的命令。
偷袭者面上神色诡谲,眼珠子在我和宁晖身上转了几圈,不知他在想什么,也不知他是否猜得到我们要做什么。
宁晖开始慢慢喊令,“1…2…”就在他‘3’尚未喊出口时,偷袭者忽而发难。他突地蹦起,朝我们中间空隙冲来,速度奇快。我措手不及,眼瞅着就要被他突破包围逃走。可是宁晖的枪托已经挥了起来,正好迎上那急冲而来的人,将他砍翻在地。
偷袭者痛呼一声,双膝跪地捂着肚子浑身颤抖。
宁晖轻笑一声,道,“还想装听不懂中文么?”
偷袭者闻言猛然抬头,动作用力过猛,将帽子掀了下来。脸色惨白,不知道是痛的还是气的,或者惊的。跟着他做了一个我们都没想到的动作,他朝后一倒,连滚带爬的,翻下断崖。
稍后,断崖底下传来水花响声,听起来下面竟然有水,而且还不浅。
“他想逃!”宁晖低呼一声,立时朝断崖探去,我拾起手电递给他。他照了照,回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