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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中央才停下来。
从我们这边看去,那东西的侧面是个直角三角形,直角底边远较高和斜边为粗。不过距离太远,我估不出具体的数据。
朱投手下使劲继续拉扯起来,拉了两下诧异道,“咿?现在有点儿小沉了,不过好像装了轮子。蒙古,来搭把手,一起收!”
随着东西被拉近,它与石壁摩擦而发出的噪音也跟着接近,那确实是铁轮滚在石壁上的声音。等再近一些的时候,我明白为什么封一平会说这是‘好东西’了。
这是一个滑轮载物板。
如之前远远看见的那样,载物板截面成直角三角形。底边是一块厚约十公分的厚板,板侧边一前一后安装着两只轮子,正抵在石壁上,另一根与崖壁平行的直角边是根受力钢索,与斜拉的那根固定锁交汇于顶,顶端则通过一组滑轮与铁缆绳相连。
我明白了,这是当初做建造活动时所用运送比较大型的机械或材料等重物的交通工具,栈道则专为人行提供方便。
载物板另头还拴着根登山绳,那是封一平备用绳。有他在那头拉扯,我们便可轻松渡过这里。
果真是好东西!
尽管载物板空间够大,我们还是小心的单个而过。不知道这玩意造了多少年,强度够不够,质量过不过关。
我是第二个过的人,跟在了朱投后头。有了朱投的体重测试作为依据,其余人等的安全性可以得到一定的保障。
为了保持平衡我半蹲在板的中央,载物板非常结实,锈迹全无,我甚至嗅到了新鲜润滑油的味道。接着我好奇查探了铰链、链接等部位,发现我的嗅觉没有失灵,这些关键部位确实被人上过润滑油了。
不用猜,是‘他们’干的!
板面积着层灰,清楚的记录着几个纷乱的脚印。
~
半个小时候后,我们六个全部安全而轻松的站在了悬崖的彼端。
这里果如封一平所言,是一处跟那头差不多的平台,空间大小差不多,岩石质地也差不多,除了多了一条向下的阶梯。
阶梯直接在崖壁上开凿而出,梯段长约半米,梯面宽差不多是30公分,梯级高略少些,是20公分的样子。我目测了几步踏步的宽和高,既不多一分亦不少一分,可以想象当年凿梯时,施工的人态度有多么认真。手电光照范围内,阶梯蜿蜒而下,规规整整。
电光只能探到下面2、30米的位置,宁晖换了几个地方,换了不同的角度,还是看不见更远的地方。他奇怪的将手电头在自己的掌心里敲了敲,然后抬头对我说,“把你的强光手电拿出来照一下。”
我反手从包中将手电取出递了过去。
宁晖接过,拧亮,朝下探望,没有变化。看来不是他的手电筒出了问题。他将我的手电递还给我,复又摸出自己的手电筒,一手照着,另一手摸着下巴不语。
封一平将载物板扣锁在崖壁某处,然后持着自己的手电来到宁晖身边,蹲下,用手电一同照了照。一道光射了下去,落在凸起的崖壁上,留下个像煎熟了的鸡蛋一样的光斑。
“这真有点儿奇怪,”封一平压低声音说着,“是不是军需处采购了一批次品手电?”
宁晖尚未回答,古蓓薇走了过来,边问,“出什么事儿了?”
“没什么,”宁晖回答说,“看看路。”
古蓓薇跟着将头朝阶梯下探了过去,“这里我好像有点儿印象。”
“下面是什么?”宁晖接着问。
古蓓薇想了一阵,终还是摇了摇头,对宁晖的疑问表示出了爱莫能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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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古蓓薇的举止有些好奇,她以前肯定是来过这里,或许是执行一个任务,但她似乎得了健忘症,对于洞内的地形一忽儿熟悉一忽儿陌生。
得健忘症的病因有很多种,据我所知,如失眠,长期的焦虑等,会导致记忆力衰退;物质性损害,就是电视里常演的那样,脑部受到了创伤,会导致人遗失部分或全部记忆;还有心理性暗示,这个一般多发现在精神病人身上,基于对周遭环境的逃避而进行的自我催眠。。。等等。。。
哦,对了,据说强烈的刺激也会让人突然遗忘某段记忆,这可以归纳在‘心理性暗示’这一项。
不知道古蓓薇是由于什么原因,导致自己的记忆如此不连贯。看她的状态,总是笑呵呵的,很乐观积极向上的一个人,应该不是焦虑和心理性暗示引起的,所以极有可能当年她在执行任务时头部受了伤。。。
我对自己的分析相当满意,忽而再想,我刚才的分析中漏了一个现代人罹患健忘症更为普通更为大众化的原因:伪装!
在养母更年期时,养父经常用这一招来应付养母喋喋不休的唠叨和各种匪夷所思的要求。
比如说,老头老太刚从超市回来,养母收拾整理时突然表示出对葱的不满,“不新鲜,叶子都蔫了!”然后给我养父下命令,“老头子,去换!”
他们去的那家超市离养父母家三站路,做公交车来回要花2块钱,葱的标价七毛。更何况人超市没义务帮你换,谁要你当时买的时候没注意呢?
面对养母这个无理要求,养父总是好脾气的应,“好好,马上!”然后该干嘛干嘛去了。等到晚上做饭的时候,养母发现了,快暴怒的时候,养父适时来一句,“哎哟,忘记了!哎哟,人老了真是不中用了!我现在就去!”
菜正在锅里煮着呢,哪里来得及?养母只好动手剥葱的老皮,免不得边剥边碎叨叨念。然后我就看见养父得意的哼着小曲给花浇水。
当然,这一条不适合古蓓薇的情况,她没有理由在我们面前伪装吧。。。
~
朱投和张行天已经将登山绳收好,塞进各自的背包中,一左一右站在我身边。朱投悄声问我,“妞儿,他们在干嘛?”他吃过宁晖一个白眼警告,此时说话越发小心,索性旁敲侧击。
“在讨论下面是什么地方。”我避重就轻。
“嘿!”朱投乐了,“是什么地方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总不会有什么洪水猛兽吧!”
“一点常识都没有!”张行天嗤笑,“这个环境有什么野兽能活的下来?”
“嘁~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你懂什么?”朱投晒了下,跟着呵呵笑了两声,续说,“蒙古,你不是怕了吧?哈,放心吧,这里肯定没有鳄鱼!”话音未落,张行天‘嗵’的一下,直接给了朱投一个黑虎掏心。
朱投一声怪叫,“好小子,玩偷袭!”然后回了一招‘猴子摘桃’!
真猥琐!
我调转了眼神,不过心里还是很好奇,怎么听起来张行天怕鳄鱼?鳄鱼虽然凶猛,一梭子子弹不就搞定了?再说鳄鱼虽然咬合力大,一口下来能直接把人的骨头咬断,但张口力很小,所以遇到鳄鱼时只要找准机会紧紧抱住它的嘴巴就能安然无忧了。
封一平飘来一眼,带着浅浅笑意。
看来这里有个关于张行天的典故,我想。不过我没有多大兴趣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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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话几句,行军继续,仍然一路无声。
阶梯建造得很好,相当好,非常好!高度都似级级相同,至少依靠脚底板是感觉不到误差的。它虽然陡峭,但极易踩踏。不过,有几处开凿于几乎垂直的崖壁上,得手脚并用的爬。总的来说,等我们的脚踏在平地上后,大家都脸不红气不喘跟没事儿人一样。
啊,当然古蓓薇除外,她刚踏在地面上,就一屁股坐在最底下那级踏步上,喘匀了气后便从包中掏出水壶来灌了一大口。
习惯所致,我刚才默数了台阶,一共492级。也就是说,我们又下降了接近100米。
100米是个什么概念?按照3米一层楼算,就是33层楼,加上之前走的那段路,我们已经深入地下160米。朱投曾说这里别有乾坤,他还真没说错,我们此时身在长白山脉某处颇具规模的地下洞穴内。
溶洞现象不属于长白山特有地貌,整个长白山地区探明的溶洞屈指可数,其中最著名的迷宫溶洞已经开发做旅游景点。而我们身处的这个洞,大量分布着黑色的玄武岩,且无地下暗河,显然不是溶洞洞系的一支。
我很好奇这么大的洞是怎么形成的,可惜我对地理地质几乎毫无研究。
在等待古蓓薇恢复体力的空闲内,大家都没闲着,四下里散开了些,有意无意的,将古蓓薇围在中间。封一平似是烟瘾又犯,抽出一根烟叼在嘴角。宁晖举着强光手电到处探照,然后随意选了一个方向调整好步子一步一步走了过去,挺着身板儿,走得很直。
我好奇观望,头灯灯光照在他脚下三四米开外。接着,朱投和张行天也凑了过来,他脚下于是又多了两个光斑。
宁晖停下,转身对我们说,“把你们的灯都关了。”
我们纷纷将头灯关了。古蓓薇见状一愣,也伸手把头灯摘了下来,关掉开关。
偌大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