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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陪谁到永远-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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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声音忽然哽咽:“当然当然。我女儿是有福相的,从小你好几个阿姨都说。”
衣服上镶着美丽的貂皮花边,菘蓝小羊皮鞋是依我的脚型定做的。去马来西亚度假,偌大海滩上就只有我和滕家骐两个。看见某知名时尚杂志皮裘模仿秀,小女孩装贵妇,戴黑眼镜,极力抿着嘴作酷,后面保镖一大串,也会笑:在艳阳天下穿晚装?
我渐渐喜欢目前这种生活。但我当然知道该怎么做会使它意蕴深远一些。
虽然“睡到自然醒”一直是我的平生志愿,可是一定,在我的缎面枕头下面,每天清晨7:00,会有默默而坚持的震动。我派人去了很多店子才买到这种带震动功能的闹钟,我不能吵醒滕家骐,他是很辛苦的——我直奔连着卧室的浴室而去。
20分钟后,我娇艳欲滴地走向厨房,戴上围裙,帽子和超薄塑胶手套,为滕家骐准备早餐。拥有特一级厨师证的厨子是我的下手。
7:50的样子,我回到三楼卧室,柔声轻唤:“家骐——”
他在床上翻个身:“再睡一会儿。”
我笑:“懒孩子,只有10分钟哦,不然要迟到了。”
滕家骐出门以后,我从不让自己闲着。婚后我一直坚持自己的工作:SOHO撰稿。从前我是一名报纸编辑,但是滕家骐笑起来:“一一,你一个月的薪水,抵不到我3分钟的进项。”
他喜欢随时电话回家,我在电线那一边温柔Hello的感觉,所以我就回家了。但我当然不可以让自己闲置起来。还好自小有些写作天分,我选择了SOHO撰稿。许是僧少粥多,不久即有编辑纷纷向我约稿,还有杂志请我去开笔会。我将这个消息告诉滕家骐,他果然很高兴,眼睛在镜片后面闪光:“我选的太太还能有错?但是这个什么笔会……”
我坚持要去。虽然与滕家骐交往至今也不过一年半,可是面对从前那些朋友,我真的有一种相对无言的尴尬,人家说起分期供楼,同事倾轧,国贸里买不起又念念不忘的那件长裙……我觉得恍若隔世。很久没有和人倾心长谈了,说真的,我有一点闷。
滕家骐是尊重他的太太的。

灰姑娘是可以嫁给王子的(下)

深圳3天,珠海2天,肇庆1天,我玩儿得像个孩子。终于不必“行走翩然而不浮,顾盼有度而不滞”了——那是我自接受滕家骐第一次约会起为自己卡下的死令,如若违犯,格杀勿论。我在鼎湖山充满负离子的绿油油的空气里尖叫,大笑,飞奔,跌倒……给一双有力手臂拉起:“傻姑娘,你前生没有笑过吗?”
我愣了一下,这个镜头,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但我立刻醒悟过来,看住眼前这个浑
身上下充满弹力的大男生:“以后记住叫姐姐。”手机响,我看一眼,叫起来,“我先生来电话!”借机走开。
我感到有一束目光凝注在我的身后。
离开的前一天,有人在我的房间门口摆了一盆纯白的百合——是一盆,不是一束。是在一篇随笔里写过的,极不喜欢那种没有了根,给豢养在清水里的截枝花;还说,最喜欢的花是百合,而且一定是要白色的——是谁,这样默默地记在了心底?蓦然回首,长长走廊杳无人影,只有百合那泠泠的清芬,在我的鼻尖若隐若现。
但是在登机前一刻,我还是将那盆开得正盛的百合转送了一位地勤小姐。滕家骐一定不喜欢他的太太这样小女人气地数千里迢迢捧一盆并不昂贵的花回来,虽然也许他并不会追问原由。
滕家骐的司机早已在机场守候。当我袖手一径走向亮锃锃的林肯时,不是不喜欢那种后背落满歆羡眼珠的感觉。
但是当我再次听见那个充满张力的好听声音时,心下还是忍不住起了佻皮的涟漪:“小弟,你还好吗?”
那边顿了一下:“我们同岁的。”
我忽然语塞。听得那边幽幽开口:“还喜欢那盆白色百合?”我的心不知怎么咕咚一声,里面有什么不当心倾倒了一下。
哦我是喜欢的。
我听见自己小心翼翼的平静的声音:“原来那盆花是你送的,谢谢。”
那边静了片刻,呵嗒一声,没了声息。
5天5次听见那个声音。我的回应自始至终清平如水,可是忽然觉得,这间涉嫌空荡的大屋子一下子满了许多,我走在里面安和笃定,无端就笑出来。
第6天,我自外边上瑜珈课回来,整个人凝了一凝:客厅里,大理石楼梯平台上,酒吧间……还有卧室,满坑满谷,一天一地的白色,盆栽,百合。我觉得冷,问一名保姆:“先生回来了?”
保姆疑惑地看着我:“他没有回来,但是送花的人说,这些漂亮的花儿都是他送给太太的。太太你真有福气!”
我愣怔片刻,忽然笑了。好的,既然每一个人都认为我有福气,那么我何堪辜负?
在一盆白色百合与一百盆白色百合——或者再加上加长林肯——之间,你选择哪一个?
第二日,滕家骐在家吃晚饭,忽然看见我手里的电话:“你换了新手机?”
“是的。”我说,“我更喜欢这种夜空蓝的颜色——呆会儿我给你的电话输进我的新号码。”
腾家骐仿佛有些惊讶:“换一部电话而已,没有必要连号码一并换掉吧?”
我噘起嘴巴:“人家喜欢。”
滕家骐笑了:“随便你。”他说,“真拿你没办法。”
现在我已经5个月没有写什么像样的东西了,因为我已经27周岁,产科教授说再不生小孩就会错过最佳生育年龄;他还说,迄今没有确凿证据证明电脑对人体,特别是孕妇没有辐射污染。
现在我的任务就是闷吃闷睡之余,在花园里散散步,听和看产科教授为我指定的品位优雅的音乐,书籍。滕家骐没有应酬一定早早回家陪我,他说孕妇要保持好的心情。他给我讲读大学时的糗事,我笑得仰面朝天,连带着保姆也在一旁掩嘴偷乐。他忽然停下来,深深看住我:“一一,你果然温柔聪明。”
除了产后必须的迅速恢复体形,以及之后我将尽快出版的一到数本书——我可不是那些赖以修指甲打发时光的阔太太,我要始终保有自己的一爿天空——至少目前,我真没有什么心事。
所以我说,灰姑娘是可以嫁给王子的,一点没有错。

大红证书高高挂(上)

说起来之所以忽然发出“我要结婚”的奇谈怪论,那几乎全是妈妈的错。
我从没有想过要去“结婚”,至少在那个蔷薇蔷薇处处开的五月清晨前。当然作为一名业绩不坏的估价师,我的任何决定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结婚的本义是什么?是两个真心相爱的人“从此过着幸福的生活,一直到老”。可是你什么时候见过那一纸大红证书有此功效,正如你什么时候遇见过鬼?既然那分明是一场无效劳作,又何苦将大好青春年华投入那
貌似轰轰烈烈的一通瞎忙?我十分得意于自个儿的洞察世事,我相信承担任何结局的足够把握将在我们这一代女性中诞生。
每当娄会勇将头埋在我胸前喃喃:“阿莲我们结婚吧!”我总是顾左右而言它:“要不要来杯布丁?”在一起同居快两年了,虽然也时有争执,但不能不以“尚算愉快”来总结。惟一的麻烦是,如果我妈打电话来是娄会勇接的,他都得礼貌得有些嫌疑:“阿姨您好!我是吉莲的合租者。”“异性合租”是妈妈能够容忍的极限,我要是告诉她我正与人同居,她老人家非操着两把板斧杀来不可。本来“五一”大假娄会勇是想跟我一起回来的,但是被我一顿抢白只好蹲在家里打游戏:“你见过放假探家同租者还要如影随形的么?”
那天早上我是被我妈乱七八糟的鼓腾声弄醒的,醒来的第一个镜头就是我妈那张因兴奋而红扑扑的脸。我们家刚刚搬进新宅,隔三差五找点什么是常事儿,我也没在意,但是接下来我妈发出的颤音使我好奇地探过头去:“终于找到了!”
在我妈手心里平平整整、历久弥新、就差放出万道金光的物什是——我妈的结婚证。当然对象是我爸:“毛主席语录:我们来自五湖四海,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走到一起来——吉文平、蔡小萌同志于1972年3月16日结为革命夫妻,特此证明。”
我大声朗读出那张粗糙红纸壳上铿锵的语句,并且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妈,您和我爸的共同革命目标是什么?”
我妈风韵犹存的脸庞因为红晕未退竟有些动人:“一块儿吃饭,睡觉,赚钱,吵架,笑,变老。”
如果事情到此为止也没什么,但是就在彼时彼刻,厨房里忽然传出鲜奶蛋糕喷薄的香气,肯尼·金倾情演绎的《回家》正与白纱窗帘一起飘扬,而透过窗户,我两鬓开始泛白的老爸正在小院儿里撅着屁股给蔷薇花浇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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