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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过家门一步。当开学的时候我们在见到他时,这小子已经因为长时间的和书本泡在一起而变的呆头呆脑。当时我们大多数的游戏时间都选在晚上,目的是防晒,同时也是为了挤出白天的时间睡懒觉。在黑夜里我们最爱玩的游戏就是互相偷袭——也就是像侦察员抓舌头那样,悄悄的从背后摸上去,掐住对手的脖子。为了不被对手发现和偷袭对手,我们人人都练就了一身轻功,走路的时候都是悄无声息,活像是一群猫,因此经常有走夜路的女士们被突然从角落里冲出的我们吓得惊声尖叫。
我们在晚上闹得鸡犬不宁,大人们在白天也为我们的入学问题而前后奔忙。虽然我们已经在南门外育红班就读了一年,但是学校的各位领导们还是凭借着各种文件为我们设下了层层防线,在这种顽强阻击之下,我们的父母们又一次付出了“血”的代价。我的生日小了点,这在学校方面就成了限制我入学的借口,当然我的父母也有办法,他们将我户口本上的出生日期用小刀刮掉了一个1,于是我就成了2月12日出生,因此顺利得以入学。而生日只比我大上四天的王鹤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为了入学足足交了好几十章“大团结”。
开学那天早上我在父母的指导下第一次自己动手穿上了一套全新装备,在整个穿衣服的过程中,我父母先后四次指出了我的错误:裤子被反了、穿上衣服以后衣领没翻而且衣服上的扣子也系错了行,最让我父母生气的是我在穿鞋的时候将两只不一样的鞋套到了脚上——说起来不好意思,我在个人自立这方面成熟的相当晚,举个例子,在整个分局托儿所毕业的众人当中,我是唯一一个在小学三年级时才学会自己系鞋带的人,绝对是空前绝后。
背上了书包,在出发前我父母在一次对我进行叮嘱,要我遵守学校和他们制定的一切纪律——不要上课乱说话,就算说也不能让老师听见;不要在课桌里面养蛐蛐,要养也要养母的因为不会叫;不要和同学打架,要打也要拣软铈子捏,别在干和高年级的同学打架这种傻事;不要在往女生的文具盒里面放毛毛虫,不准带玩具到学校,在学校不准抓老鼠玩,即便抓了,也不要用书包装回家&;#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虽然已经在南门外小学念了一年的育红班,但是第一天上学,心中还是止不住的激动,如果说把上学比做是谈恋爱的话,那么那一年的育红班只能算是眉来眼去传传纸条的阶段,也就是说那时的关系还没有正式确立,而开学典礼就是确立关系的第一次约会。对每个人来说,第一次约会的感觉令人回味,第一天正式上学也是一样,这两者都有一个相同点——最初的幸福很可能就是味着将来悲惨生活的开始,某种程度上说,和婚姻一样,上学其实也是一座“围城”——我就是这样,没上学时做梦都想攻进去,而上学上到最后却拼命想突出来,赵本山说得对“幸福是什么?幸福就是遭罪。”
上学路上我遇到的第一个熟人是张山山,当时这家伙正在我家楼口的小卖部里狼吞虎咽的喝着豆腐脑,那吃像那德行比我还没出息,可是他的父母在旁边看着他的时候却满脸的高兴,“三十年前看父论子,三十年后看子论父”,这是他们俩人下半辈子的指望,是一条他们亲自培养出来的的龙——虽然后来我们都管他的宝贝儿子叫“肥鳖三一郎”,虽然他吃饭吧嗒嘴的行为很不体面。一路上我的父母不断的和遇到的送孩子上学的熟人打招呼,有时还会攀谈两句,并向对方介绍一下自己的儿子,大人们打招呼时说的话许多都是废话假话,人人见面以后第一句话肯定是“这你家孩子?都这么大了!长得真像你家×;×;×;(或是XX)”当别人夸自家孩子时总是说“好啥呀,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没够,成天就知道玩。”虽然当时他们的心里可能是在说:我家的孩子比你家那个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没够的孩子强多了。
当时我对于大人们这么说话还很不理解,后来我才知道,这叫谦虚这叫礼貌这叫给面子,可惜为了让大人们礼数周全我们这些孩子却要挨一顿来自父母的骂。
当大人们见面说话的时候,我们孩子之间也在暗地里进行着精神上的较量,对于我来说,每到这时我便要挺胸抬头怒目圆睁,以便在气势上压倒和我面对面站着的我父母同事家的孩子,那时候我就像是一只斗鸡,见谁想跟谁掐——其他人大都也是这样。当时从上学的路上一直到校园里面到处都是家长领着新生入学,因此我并不缺乏对手。虽然是我们这些孩子的开学典礼,但是当时校园里的大人要比孩子多得多,有的甚至是全家出动,一般来说,像第一天上学这样能让大人们兴师动众的事不多,高考就是其中的一件——前者是跳龙门的开始,后者可能是跳龙门的最终结束。在成才这一点上,有时候我很羡慕鲤鱼,因为鲤鱼只要跳一次龙门就会成为龙,而我们呢,小学升初中、初中升高中、高中考大学甚至还要考研、读博,道道龙门立在我们的前途上,只要有一道跳不过去就会前功尽弃,更可怕的是,即便是我们能跨过这么多道坎,我们也不一定会成为人中龙凤——这可能就是我们这一代人的悲哀之处。
不过我们还是要庆幸,相对于我们的父辈们,我们还是要幸福许多。毕竟我们赶上了一个好的时代,最起码生下后没挨过饿,上学时没停过课,毕业后也不用下乡,唯一可能相同的也就是我们最后可能会没有工作。
开学那天学校里分外的干净,从里到外都被打扫一新,后来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建立在我们学长们的辛勤汗水上的,因为那时候我也成了学长,每到开学的前一天都要参加学校的大扫除,弄得自己灰头土脸。到学校门口时首先映入我眼帘的是一条巨大的条幅,上书“欢迎新同学入学”,招呼我们的老师个个都是笑容可掬,如果不考虑相貌因素,那他们当时个个都是天使,而在那一刻,学校就是天堂。遵照我父母的最高指示,我向每一位遇到的老师鞠躬,“这孩子真有礼貌!”老师们都这样夸我,虽然他们很快就会知道我的真实面目。当我的班主任叫道我的名字时,我微笑着迎了上去,后来当我回想起当时的情形时,我不禁想起了电影《角斗士》里的一句经典台词——“死神向我们微笑,我们也应当笑脸相迎!”
在若干年以后,当我们这一帮兄弟聚在小酒馆里回忆我们上小学时的这段这段幸福时光时,王鹤同志说,虽然当年在育红班的时候徐老师曾经打过他一个耳光,但是他不恨她,因为,同他在小学时遇到的老师相比,徐老师绝对是天使中的天使。
在刚上学的时候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和王鹤刘臣张山山等一帮兄弟在一个班,毕竟要是跟人打架的话还是这帮家伙可靠,不过老天不遂我愿,这帮家伙没有一个和我同班,当我进教室以后满眼都是陌生面孔,熟人一个都没有,除了我的同桌——孔光绪。在我看来孔光绪绝对是一个好人,因为每当我在课堂上坐不住的时候,这小子准会主动上来和我唠嗑,和我一块破坏课堂纪律,这小子有一个毛病,不管是见到谁都叫“亲家”,因此他也得了个外号叫“大众亲家”。
孔光绪老仙曾是我的托儿所同班,当年在托儿所的时候他和我们兄弟也打过架,打完架以后他就搬家去了配件厂一带,与我们失去了联系,后来到了育红班这小子由于和我们不是一个班,而两个班的距离又实在是太远,因此见面的机会很少。当时事情得经过是这样的,那时候中央电视台刚开始热播日本科幻电视大片《恐龙特急可塞号》,我们这帮小把戏于是全都与时俱进,由研究“葫”学改为研究“恐龙特急可塞号学”也就是“恐学”(记住,不是“恐怖分子学”),由于中越之间已经达成了和平协议,因此我们平时的游戏背景也就自然而然的从老山前线转移到了朱罗纪恐龙时代,直到现在我还记得那时候在我们中间最流行的一句童谣:可塞可塞,上街买菜,葛勒米斯,坚决不卖,后面还有几句,可惜我忘了。当时我们主要扮演假想敌,也就是可爱的葛勒米斯先生极其手下的忠实走狗,要我们演这样的角色的原因很简单,《恐龙特急可塞号》不是《莫斯科保卫战》,里面没有大兵团对决,有的只是可塞和葛勒米斯之间的一对一单挑,若是分伙打的话理论上说不过去,在当时,可塞这个男一号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