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八书城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神族--看我们生在凌源-第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正如孙子兵法中说的那样,达到了“决积水于千仞之溪”的效果。那不是一般人能够容忍的声音在整个医院门诊部里所向披靡势不可挡,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在场的绝大多数人都被吓了一跳,其中包括当时正在抱着我的我爸。由此造成的的后果就是我差一点就被我爸给扔到地上,造成二次杀伤。
正如大人们说的那样,祸不单行。那次我倒霉又碰上了菜鸟大夫,而且一碰就是俩,我估计很可能他们和当初那位给我缝耳朵的大夫是一伙的。这两位大夫分属两派,一位是西医一位是中医,西医主张手术治疗,即先用电钻在我的骨头上打几个眼,然后在装上螺丝固定,等到几个月后骨头长上了,在动手术将钢板拆除,这个建议让我和我爸妈都感到毛骨悚然。当时我心想:这下完了,落到木匠手里了。当时我的脑海中出现了两个地方:一个是菜市场里的猪肉摊,一个是劳改分局房产科的木匠房。二者合一就是我在手术台上做手术时的场景:
我被麻醉后放到手术台上,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就像刚被杀死的猪那样一动不动。一帮身穿着油腻腻的白大褂大约是大夫身份的人围在我的周围,一个个都是满脸横肉络腮胡子,每个人的耳朵上都别着一枝2B铅笔。他们在围着我看了一阵之后,一位白大褂用皮尺量了量我的胳膊,然后从一伸手从旁边助手那里接过一个墨斗,在我的胳膊上弹了一条墨线,接着又在我的骨折处用铅笔画了个×;。这时另一位助手又给那位主刀大夫递上了一把解腕尖刀,大夫接过刀,在一根铁管上片了两片,然后摸了摸刃口,认为够快了以后,便沿着先前在我胳膊上弹好的墨线一刀划出个刀口,深到断骨处。
接下来就是标准的木匠活了,先用刨子推,在用电钻钻,最后将钢板用螺丝钉拧上。缝合伤口的工作由上次给我缝耳朵的那位裁缝来做,他先会用白乳胶也可能是五零二什么的将伤口沾牢,接着掏出纳鞋底的大针粗线——还有可能会戴上老花镜,一针一线的将伤口缝和,最后在贴上一层橡皮膏,手术自此结束,只等几个月后在做手术,用螺丝刀或羊角锤将钢板和螺丝钉卸出来。
真要是那样的话那可就太可怕了。想到这我大声喊:我不做手术!之后哭声更加惨烈。我爸我妈在除买玩具外第一次遵从了我的意见,忙问大夫:还有别的办法没有?
于是那位中医上场,向我的家人介绍中医正骨。那位中医长得极像潘长江,说话也有点带“阿就”(注:就是说话有点磕巴),因此我们一家都非常相信他给我骨头“对缝”(当年潘长江演的一个小品就叫对缝)的实力。他像玩变形金刚一样鼓捣了我半天,疼的我惨叫不断,不知道的还以为分局医院什么时候改成“中美合作所”了。最后那位大夫终于宣布将我的断骨嫁接回了原位,然后打上石膏,又开了几包药片让我回家休息。我还记得,当时给我开的钙片是像糖一样甜的,这还让我纳闷了一阵:怎么治病还给开糖片吃呢?
那时候我们一家对于咱们的国粹充满了信心。但是打开石膏那天一看,展现在面前的胳膊却很令我和我的家人失望。只有大夫比较高兴,高兴的喊:接上了,接的不错!
接的不错?也就是当时我的年纪小打不过他,要是现在,我听到这话肯定准会狠狠的揍他一顿。接的是不错,好歹断了的骨头长在了一块,不过外形看上去可实在称不上是美观:要是我的胳膊那天要是能卸下来的话,准能当飞去来器使。当时我爸就估计,我很可能就是他从医学院出来以后的第一笔买卖。但是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没有用。于是为了能将我这条飞去来器改回为正常的胳膊形状,我的父母随后带着我周游全国到处投医。最后我们一家得出结论,这位新大夫接的还是不错的,因为外面那些所谓名医的手艺可能更糟。我在沈阳求医期间曾遇到过这样一位据称是全国有名的骨科大夫,在了解了伤情之后,当时他对于我的这条胳膊提出了这样一条中西结合的治疗方案,即:先用西医手段将原来没对齐的骨头打断,在用中医方法重新接上。我爸我妈当时带着我头也不会就走了,他治疗以后的患者的情况我在那所医院里也见过,其中一个人的胳膊在拆完石膏后简直和三角板差不多——还他妈的不如飞去来器呢!从那所医院出来以后我爸还骂了句:什么破大夫,还是内蒙古的呢!当时我爸骂得很对,那个所谓的老中医的确就是个“蒙古大夫”,因为后来有报纸上的新闻证明,他根本就没在内蒙古待过一天,倒是在辽宁省的某个看守所里住过那么一阵子。
第九章
    从我摔坏耳朵开始,一直到我修好胳膊回到托儿所,时间已经过去了半年,这段时间内托儿所内众人除了知道我得了一场重病,在没得到关于我的任何消息。某些悲观主义者,比如说王鹤、王鹏,甚至怀疑我已经因医治无效,嗝屁朝凉了。
当我重新又回到托儿所的时候,除了发现所有人都长高了不少以外,还感觉到:托儿所里这些早已经熟悉的面孔看上去实在是太亲切了。其他人在见到我后也都深有同感,所有的人无论是男生还是女生都纷纷跟我打招呼,王鹤同志在我养伤期间由于得不到我这个最佳拍档的配合不少行动都宣告失败,这段时间他的心中颇有一种“抬头望见北斗星,心中思念魏冬冬”的感觉,见我回来马上扑上来给我来了个俄罗斯式的“熊抱”——结果被我当场摔了个大跟头,而班上的女生们则纷纷上前对我说:魏冬冬,这么长时间不在我们大伙都很想你的,还请我吃巧克力。这让我相当的感动,因为在此之前我经常将她们当阶级敌人对待,对她们的态度一向是像秋风一样无情,没少收拾她们,揪她们的辫子踢翻她们过家家的锅碗瓢盆,没想到她们居然不记仇,而且还这样关心我。这件事我直到现在依然记忆忧新,但是当年和我在托儿所一起嬉笑玩耍的众多美女们现在都已经是天各一方,在这里我只能祝愿她们,越来越漂亮,不长青春痘,长了的也马上消失。
当然我还记得我那帮兄弟们见到我时说的话,当时这帮孙子满脸的惊讶,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
你小子还没死呀!
对,没死,我还活着!我说,这种对答后来成为我们兄弟见面以后的标准问候语,一直到现在,虽然我们都已经长成了顶天立地、满脸都是胡子茬的汉子,但彼此见面时的问候语还是没有什么变化,顶多是诅咒可能会更恶毒一些。
在我回来的那天,在课堂上阿姨突然问我们一个在以后的岁月中无数人会问的问题:你们长大了以后想干什么?
当时我问阿姨:我不长大行吗?
当时所有人都笑我,阿姨说,看样是不行。
于是我坐下了,没有说出我的梦想,因为当时我的梦想是能变成像《鲁西西奇遇记》(郑渊洁一部著名的童话小说,曾被拍成动画片播放)里罐头小人那样的小不点。
长大的好处很多,这是大人们告诉我们的,只要长大了,就有汽车飞机供我们开,有学生让我们教他们念书,当然还有成群的各国敌人供我们来打。因此当时班上的伙伴们都成天盼着长大,恨不得像蘑菇那样,一夜之间就从小嘎豆子长成云里金刚擎天柱,哪怕是像潘长江那样的“袖珍男子汉”也行,然后男的去当兵保家卫国当科学家研究四个现代化去当工人大炼钢铁当农民修理地球&;#8226;&;#8226;&;#8226;&;#8226;&;#8226;&;#8226;女生则去当老师教书育人当售货员从柜台里变出东西卖给大家当纺织女工给大伙造衣服穿当印刷工人给大伙印小人书看&;#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长大以后还有最重要的一个好处,当然这一点大人们没有说,但是我们却知道,那就是只有当了大人才能像电视里的人一样谈恋爱,因为在此之前我曾隐约听到过一个词,好像是叫什么“早恋”的,我所知道的大人们在提到这个词的时候显然对此是表示贬义。照我的理解,早恋就是在在不改谈恋爱的时候谈恋爱,类似于我从我爸那里听到的刑法上的一个罪名“非法同居”,就是在国家没有允许没有发类似于粮票一类证明的情况下结了婚,而结婚恰恰是大人们才能做的事。因此这肯定是一件很严重的错误,但至于错到什么程度,我不知道。我曾经问过我爸,早恋是一个什么性质的错误,当时我爸表情严肃,只说了两个字:“犯法!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