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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女友的疑问,也只能尴尬一笑,勉强带过。
「算了算了,你先去买电影票,买好了在那边等我们。」范玉宁伸手将陈逢与推开,「不要偷听我们讲话。」
陈逢与巴不得有此一句,她一说完,他立刻朝电影院冲去。
浩心看着他衔命而去的背影,忍不住羡慕,「他还是很听妳的话嘛。」
「那是现在,又不是常常。」
「可是如果太听话,妳也不喜欢吧。」
范玉宁倒是不否认了,「别说我了啦!妳呢,跟『开始时总是下着雨』的那个怎么样了?」
浩心不答。
她试探性的问:「分手啦?」
「是分手倒好,问题是,我们根本没有开始。」虽然已经过了好些天,浩心也自觉调整得不错,可是,一旦讲起来,胸口的地方还是有种隐隐的刺痛,「我在想,也许,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拒绝我而已。」
因为她是「老板的女儿」吧,所以,他不想接受她,但也无法让她难堪。
「老实说,从小到大,我还是第一次发现自己那么没用。」
「怎么讲?」
「那天,我听他说我是他的朋友,结果居然就这样跑掉了,我后来想想,我应该问清楚才对。」
范玉宁嗯的一声,听她继续说下去。
「我现在心里,有好几个想法在挣扎,一个是,他不喜欢我,但不知道该怎么拒绝我,可是有时候我又会想,他没有让我的必要吧,他不是签约员工,再几个月就要回埃及,我是谁对一个不打算在这里久居的人来说,一点也不重要,他大可以叫我不要去烦他。」
「浩心,妳这样很矛盾耶。」
「我知道埃」
「妳这几天该不会都在想这件事情吧?」
「差不多。」
范玉宁露出一副快要昏倒的样子,「完了完了,妳真的不是梁浩心了,一点个性也没有。」
「我本来就没有什么个性,我只是……比较诚实而已。」
如果诚实等于个性的话,那么,她算有。
觉得该放弃,但是,又不想放弃,觉得徐衡也许有点喜欢自己,但是又觉得,如果真的喜欢,怎么有办法总是将她推离?
好矛盾、好矛盾、好矛盾、好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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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稿子送到总编的桌上后,徐衡趁着空档,到茶水间冲了一杯三合一咖啡,说是提神,但其实只是一种自我催眠吧。
大学的好友马度就说过「三合一充其量只能算是饮料」,言下之意是,那根本不算咖啡。
虽然糖多咖啡少,不过忙起来的时候,也聊胜于无。
徐衡三两口将咖啡饮尽,坐回座位前,顺便看了下手表,快五点了。
自从认识以来,浩心每到五点必定传简讯给他,不过自从那日之后,他的五点短讯再也没有响起过。
一天、两天……
应该轻松的他,却觉得有点挂念。
那天浩心离去的神情是那样的伤心、那样的难受,漂亮的眼睛除了即将夺眶的泪水之外,还有种令人心疼的倔强。
浩心这几日好吗?
「浩远。」小江在办公室那头拉着嗓子大叫,「怎么这么早就要走了?约会喔?」
「是啊,约会。」梁浩远将散放在桌面上的凌乱物品全扫进抽屉,「陪梁家的小姐约会。」
徐衡知道自己不该去听别人的对话,但是,却明白自己突然间专心起来。
「浩心喔。」小江把尾音拖得长长的,瞟了徐衡一眼,「她怎么了?」
「不知道发什么神经,最近都在找人陪,好象很怕寂寞的样子,中午一直打电话过来,没办法,小女生很麻烦,只好回家陪啦。」梁浩远嘴上这么说,但脸上却一副溺爱妹妹的样子,「稿子我已经交了,都没问题,有事情再打电话给我吧。」
梁浩远离开办公室后,小江似是自言自语的,「浩心怕寂寞,第一次听说,大概是遭受打击了吧。」
一旁,谢明妹倒是很不以为然,「什么打击,要要脾气而已,还好她是千金小姐,绝对会有投机份子抢着娶她,否则这种脾气,哼。」
徐衡始终沉默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手在动,心……不在焉。
晚一点,小江再次游到徐衡身边,「谢明姝喜欢杨致凯,杨致凯喜欢浩心,所以,你懂得……」
徐衡知道小江想跟他说什么,可是,老实说,他觉得那不重要。
浩心泫然欲泣的表情突然又浮现眼前。
她不再打电话给他,也不再在报社附近的餐厅等他,回到家的时候,楼梯上再没有她等候的身影……虽然不想承认,但心中唯一涌起的感觉竟然是失落。
第四章
八月的时候,台北因为台风淹起大水。
梁家住的区域虽然没受到什么大影响,不过外面一阵风残雨破的可怕街景,浩心也懒得出去了,待在家里,东晃晃西晃晃,然后数着日子等开学。
梁浩远说她这样很颓废,不过她也不在乎。
颓废就颓废,反正她能这样混日子的时间也只剩下这个暑假,等明年毕业,她自然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尽情的糜烂下去。
浩心开了电视,窝在沙发上替自己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势,看着屏幕上的俊男美女谈情说爱。
后来不知道演到女主角误会男主角有外遇,还是男主角误会女主角不爱他的时候,开始大吵,对话非常的芭乐,她打了呵欠,闭上眼睛,快要睡着之际,电话响了。
白皙的小手往茶几伸长,捞下那梁楠源不知道从哪里带回来的英国风古老电话,「喂。」
「浩心,是我。」梁浩远的声音,「妳又在睡啊?」
「没事做嘛。」懒洋洋的语气。
「帮我跟阿姨说一下,我要跟几个同事庆祝搬新家,晚上不回去了。」
「嗯。」浩心迷迷糊糊的,顺口问了句,「谁搬家?」
「徐衡。」
徐衡?
她一下醒了,从软软的沙发上坐起,「他找到地方啦?」
她记得,他现在住的是在开罗念书时的一个学长的住处,学长回开罗过暑假,所以大方借出地方让他住至觅到合适的房子为止。
刚开始时,他忙着适应台北,根本无暇分神找住处,现在算算,已有一段时间了,他对工作已然驾轻就熟,加上暑假已经快要结束……梁浩远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已经找到地方了,这个星期天几个同事要帮他搬,今天只是先吃饭。」
搬新家,请吃饭……不知道他这个从小生长在国外的中国人对这个很东方的习俗有什么感想?
哎哎,不对,现在不是问他感想的时候,而是自己的感想。
浩心早觉得他该搬了,因为那个地方怎么说都是学长的,她以前每次去都看到他所有的行李还装在箱子里,要用什么东西才开箱子找,很麻烦,很不方便,但为了怕弄乱别人好心借出的地方,也只好这样克难的生活着。
搬了?搬去哪?
自从上一次徐衡很明白的拒绝她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联络过了,有时候上网,明明知道对方都在,但就是没有人先发出讯息,一次两次……她总忍不住在跟朋友聊到一半的时候,又点回去看看他的状态--有时有空,有时忙碌,有时离开。
当看到他的帐号旁边标示着「离开」的时候,她会很想去敲敲看他到底在不在,或者甚至送出一个讯息说「既然离开就顺便下线,帐号不要闪在那边惹人心烦」。
但这只是她的异想天开而已,并没有真正去行动。
不是不敢,只是觉得纠缠不休的人让人不喜欢。
他当她是「普通朋友」,总不能让自己降格为「能不来往就不来往的朋友」吧……虽然说,他们现在的状况的确差不多。
浩心觉得有点讨厌自己老是去在乎徐衡的帐号,索性新申请了一个,来个眼不见为净。
朋友跟同学问她怎么换帐号,她说「自作聪明改了密码,后来又忘记了」,他们这群玩线上通讯的人或多或少有过类似经验,倒也没人追根究底--幸好是暑假,她不需要强颜欢笑,可以在家混日子,等到开学,相信心情已经平复得差不多,没人会知道她难得喜欢上一个人,却遭受到这样的打击。
她做得很好。
浩心以为自己可以把心情压抑到渐渐淡忘这件事情,没想到,不过一通电话,心思就起了波澜。
他要搬家了。
他住的地方,不再是那个她去过很多次,知道杯子放在哪,知道垃圾袋放在哪,知道有线电视台如何排序的地方。
突然间,很想再见他一面。
而且不只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