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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了讲坛-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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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有意见啊,怎么办?和领导明里暗里吵呗。后来,领导们烦了,想出这么一招,干脆就派每次研讨会之前那次月考的学科第一名或前两名人员去,这样,能去的自然堂而皇之,去不了的也就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了。是啊,你有本事,你平均分考个第一啊!
吴雁南也许是幸运,也许是真的下了功夫,再也许就真有本事,反正这第八次月考他是考大发了。他和周思前两兄弟平时头对头地凑在一起,也是没有白研究,两人把文理两科班级总分第一名收入囊中了。周思前班语文在文科中最好,吴雁南班是理科中的老大,两人没有冲突,所以语文组就去了他们两个。数学组有石德厚和谢庆生。石德厚带周思前班的课,平均分第一,自然该在参会老师之列。顺便说一下,谢庆生这次去是个例外,前面我们说过,他自从当了校团委书记以后,工作忙了,教学也相对差了,这次论分数吴雁南班的数学是理科第四,还多亏吴雁南时常苦口婆心劝导偏科同学的功劳。按说他得靠边站,但他是领导他要带队,所以委屈了石德厚之后的第二名,由他去了。再有英语组的芮敏、许美红,其他组的刘正良等等。无须一一列举了,总之,西湖中学高三教师十数个人组成精英研讨队伍,浩浩荡荡于一个春天血色的黄昏开赴了邻县花县古城的一家宾馆里。
吴雁南刚安排好房间坐定,手机就响起短信息提示信。打开一看,心就有点慌了,因为是芮敏,他在信息上写道:“有没有空,据说夕阳下的古城墙很美,一起去看看吧?”去不去呢,和一个女同事?吴雁南想,不过他又想,人家都快四十岁了,还能怎么着?何况古城墙的确很美,很多人这次都想来的原因,恐怕也就在这里吧。据说城墙在三国时代就很壮观的,那里好多名人啊,忠心的关羽,多诈的曹操,足智的诸葛亮……去吧,正好站在城楼上怀怀旧。
吴雁南没有想得太久,心里还在砰砰跳的时候,就回了条信息:“好呀,你在哪呢?”
“在东门城墙下见。”芮敏回了短信,这个芮敏,她能找到吗?
其实吴雁南多虑了,这家旅馆是谢庆生精心挑选的,处在研讨会场和东门之间,而且离东门还要近一点。他很理解下属的心意,是呀,忙了快一年了,这些学科的佼佼者们,怎么的也得舒舒坦坦地上一回城楼啊,照两张相,买件把礼物。要是大老远地跑来,还没等上城楼,先在研讨会上“研讨”出一身臭汗,多败兴。由此我们也可以小窥一下中国的某些领导干部办事方法之精妙。

吴雁南打问到了城墙下面,却没见芮敏的身影,心里乐了乐:我说呢,女人嘛,哪有男人那么快?
“吴雁南!”可是他还没想完,就听见有人叫他了,却又找不到身影,只好四处张望。
“上面!”吴雁南随着声音这才想起抬头,芮敏就站在城楼边的墙上,面朝西方,迎着晚阳,美脸红红地笑着。
“你干嘛,不是说在城墙下吗,故意爽约呀?”吴雁南边说着话边上了城墙。
“是呀,人精神点,开个玩笑,别一副老学究的面孔。”芮敏不屑地却又语言不讲伦次地说道。
吴雁南听了芮敏的话,心情也轻松了,上到芮敏旁边,两人便朝城楼上面走去。
“啊,真壮观啊!”随着芮敏孩子似的一声惊呼,吴雁南的心也有了许多陶醉的感觉。花县早已以此古城而驰名海内外,只是吴雁南没有机会来睹她的风采,这回来了,就站在这城门的顶上,能不心潮澎湃吗?这座城在三国时代就是兵家必争之地,演绎了许多动人的故事,让罗贯中有幸大施手笔。现在,城墙还基本完好,围定着花县内城,前些年又进行了整修,一切还是原来的风貌。四座城门,唯东门最为壮观,城高三丈,前后两道门,中间被高大厚实的城墙围成大大的“天井”。门外是护城河,只是河上已没了吊桥,而是一些公园式的小桥,汉白玉雕着。桥下是清清的流水,让人难以想像,此时的平静却有曾经的厮杀、曾经的血液、曾经的争斗和无数的恩怨情仇。但前不见古人,一切都逝去了,唯有这黄昏暖暖地慈爱地照耀着大地,让人们知道,时间是多么宽容啊,在她的怀里,往事没有了对与错,只有美好的回忆和动人的传说,就好比放眼远望的低低群山,据说那就是淝水之战的主战场。想当年的“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现在不就在历史教科书里占着一席之地吗,而那八个字本身,又成了吴雁南等语文教师们测试学生的一个成语。
古人啊,为后人创造了多少,就留下了多少,而今,自己却只能长眠地下,这是血性的索取和奉献。所以在后人的心中,无论足智还是多诈,同样会受到尊敬和崇拜!
而自己呢,有没有资格成为骄傲的后来者呢?
“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这是谁的诗句啊,好像还有两句,我记不得了,大作家,说说吧。”芮敏把吴雁南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唐代的陈子昂,‘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吴雁南望着红红的太阳说,太阳就要落山了。
“独怆然而涕下,对对,就是这句。”
“是呀,那是多么失意、孤独、苦闷、渺小、彷徨、无奈的感受啊,但你怎么会想到这几句呢,芮老师?”吴雁南望着芮敏,他知道,她这样生活一帆风顺的园丁,和自己有着太多不一样啊。
“那我应该想到什么?”芮敏反问道。
“像‘余霞散成绮,澄江静如练’啊,像‘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啊,总之,风景如画,如痴如醉的那种,没有烦恼忧愁。”
“这是你想像中的我吗?”芮敏声音有点焦急地问。
“我想你的心情就是这样子。”
“看来你并不了解我。”芮敏说完,便迈开脚步,向城楼走去。
吴雁南心里一紧,也来不及细究,也跟了过去,芮敏已在一柜台前停下了。
“你这块玉多少钱?”芮敏拿着一个羊形属相玉问卖者。
“姑娘好眼力,”卖古玩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但表面年龄显然比实际年龄大,有点像这古城墙风雨剥蚀的样子,何况又站在风采万千的芮敏面前,更显得苍老有加。他显然是个老卖家,并不急于推销自己的物品,而是先夸买者,然后夸玉,“这是真正的古董,三国时吕布赠给貂蝉的,后来吕布被曹操杀了,貂蝉也不想一个人活着,就来这城楼上上吊,上吊前先扔了这块玉——”
“貂蝉后来上了吊,变成何仙姑了,是吧?”吴雁南笑着打断了“老者”的话。
“是吧,你也知道?”“老者”一脸惊讶地说。
“知道什么呀,你就说多少钱吧?”芮敏听出了这家伙的南腔北调,就问。
“八百,少一块钱不卖。”那人伸出拇指和食指,认真而坚决地说。
“不会吧?”吴雁南慌忙说。
“是块好玉,我要了。”芮敏冲吴雁南微微一笑,就掏出了钱包。
“你——”吴雁南想阻止她,但她已把一把钞票递给了那人。
“真的,我懂玉的,你别听他胡吹乱蒙的,人嘛,总不如玉。”
那人把玉小心地包装好,递过来,芮敏接了,但并不装进包里,和吴雁南相跟着出来了。
夕阳不知什么时候,终于不见了影子,风吹来,又暖又凉的,卖古玩的人唱着小调,锁起门。他做完这最后一笔大生意,心情显然很兴奋,要回家告诉老婆孩子,或者就是要从街上给相好的买什么好吃好用的了。
两个慢慢下着楼,芮敏把手伸过来,说:“这个,给你。”
“给我?”吴雁南本能地停了脚步,“为什么?”
“不是给你的,看你,你不是说你的孩子快要出生了吗,我这是送给小宝宝的,今年是羊年,要不,我买只小羊干嘛呢?”
“可是,它太贵重了。”吴雁南说。
“是有点贵,貂蝉用过的呢。”芮敏笑着说。
“可是,我的孩子还没出生呢。”吴雁南又迈开步走了,但就是不接那块玉。
“也对,”芮敏想了想说,“孩子还没出生呢。”
说话间,两人下了楼,似乎看见城门处有几个朦胧的身影一晃,又很快走开了。
“好像是周思前他们。”吴雁南说。
“是吗,正常啊,他们也没来过这里吧?”芮敏笑着说。
吴雁南不说话,觉得总有一个什么地方是不对劲的,但又没有深想。
“你回去告诉他们貂蝉与何仙姑的传说呀,保证卖座。”芮敏笑着说,语气里是四十岁女人难得的天真。
在市教研室领导的主持下,研讨会开了两天半,开得有条不紊,只是与会人员的数目是逐半天递减的,大家都忙着看城墙逛古城买“古玩”呢。这中间,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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