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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书的顾先生是个博学多才的人物,本来是看不惯官场里面的习气,干脆是扔下自己大好的前程回家教书了。林如海花费了不少的心思,才把顾先生给请来。本来顾先生对着林如海不是很看得上,想林如海着不过是仗着自己手上的权钱,把别人不放在眼里,谁知林家的几个孩子竟然全是出类拔萃的。虽然黛玉是个女孩子,但是十三和十四都是难得的。见着十四懵懂的样子,很讲究师道尊严的顾先生,也不忍心呵斥,只是很快的放学了。
两个男孩子一起向着关小西的正房而去,十三看着十四终于是剃了头,身上穿着一件天蓝色的袍子子,一条嫩绿的腰带上挂着一个小小的荷包,和一把腰刀。“十四弟,你年纪还小呢,实在不成了我跟着四哥说一声,就是以前在上书房,也没有叫一个三岁的孩子跟着念书的例子。其实,四哥只是想要提醒你,如今和以前不一样了。不要想着什么嘴上没防备,就什么全讲出来。等着惹出来事情,叫爹娘难办。”
十四听见十三的话哼一声,斜着眼看看十三,扔下一句:“你告诉四哥,如今该担心的人是她,眼看着一来二去的年纪大了。真的进宫指不定要出什么呢。你们离着京城远,就算是看见邸报上面能有什么真消息。弘历和四哥还真的不一样。等着进宫了,你想想,按着四哥那个冷冰冰的性子,睚眦必报的,真的闹起来,把这些话讲出来谁信呢?”
十四可是活到了乾隆二十年,虽然是整天在家不管不问外面的事情,毕竟是在京城里面,十四的身份摆着。对着乾隆,十四觉得有点看不清楚了。弘历每次都是对着群臣讲自己是圣祖皇帝亲自教养出来的。可是十四很清楚,皇马的身边真正教过的皇孙便是弘皙的,那个弘历根本是皇阿玛晚年寂寞,不过是养着一个孙子派遣寂寞罢了。弘历这个人做皇帝,事事处处标榜自己是学圣祖,可是在十四看来,弘历学康熙只是学了皮毛。等着四哥那个样子进宫,十四对着选秀甚至开始期待了。
十三心里清楚十四的意思,想着还真是一母同胞,平常闹的挺欢的,不过到了要紧的时候,还真是想着对方呢。
十四和十三进了关小西的房子,见着黛玉和关小西正在拿着一封信,见着十三和十四进来了,关小西脸上的神色很奇怪的对着十三和十四说:“你外祖母家的宝玉。也是个能为的,如今考上了举人,可不是大喜事么?今天下学倒是早的很,十四叫娘亲看看,一张小脸蛋怎么一点精神都没有?可是晚上熬夜念书了。十三也是这个样子,你们快来叫我看看。”说着关小西抱着十四和十三很是心疼的叫人给先生传话,今天下午全体放假。十三和十四一起睡大觉补眠。
十三看着关小西好像是闹牙疼的表情,忍不住想娘亲是高兴呢还是不高兴呢,若是这个事情放在别的孩子身上,娘亲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都会和自己跟着十四弟讲,要跟着人家学学。只是对着这个从没见过面的宝玉,娘亲怎么是这样不待见呢。以前是拿着贾宝玉当成反面典型,说娇生惯养的孩子没出息。现在贾家的宝玉小小的年纪考上了举人,放在什么地方都是好孩子了。谁知关小西却是说:“你们也不要整天的念死书,把脑子全念傻了。娘亲不求你们当神童,只要平安健康长大,娘亲也就是喜欢了。”
接着关小西又对着黛玉特别的把贾宝玉抹黑一番。三个孩子很奇怪,为什么娘亲对着外祖家不是很喜欢呢?娘亲没见过叫宝玉,哪来的如此多的意见呢?
等着吃了午饭,关小西亲自看着十三和十四休息了,又跟着黛玉嘱咐一番,不要为了学习规矩把自己累着了。反正林家也不指着黛玉进宫当贵人,只要规矩不错就成了。等着看着黛玉躺在床上盖着被子午休了,关小西才放心的离开了。谁知到了门边,关小西想起什么,还是转身走到黛玉跟前慢慢的说:“娘亲和你父亲只想着你一个女孩子,将来找一个合适的人安稳的过日子,宫里面是富贵,可是上天是公平的,你要哪个富贵就要舍弃一切做女人的权利,画眉之乐是不要想了,皇帝是君,别人全是臣,哪来的夫妻同心呢。就是真的生养了孩子,皇子和公主的娘可是母妃,也不是娘亲啊!”
看着黛玉的小脸上飞起来一阵红霞,关小西拍着黛玉安慰着说:“你是个有主意的姑娘,娘亲只是提自己的意见,你自己想想吧。”黛玉没想到关小西会这样和自己讲话,忍不住心里一酸,看着女儿若有所思的样子。关小西安慰一下黛玉才走了。贾宝玉那个倒霉孩子也不知道走的什么狗屎运,竟然能中了举人。只是贾珠那个可怜的孩子,没逃过命运扔下怀着孕的李纨,嗝屁了。自己还要叫人收拾贺礼和奠仪呢。贾家还真是冰火两重天了。
虽然看不出来黛玉有什么变化,但是关小西还是很相信自己的女儿,黛玉虽然有点小小的性格缺陷,喜欢挑剔别人,嘴上不饶人,喜欢记仇,比较龟毛。但是谁也不是完人,真正的完人只剩下福佛堂里面供着的佛祖和十字架上的耶稣了。关小西一边养孩子,一边跟着林如海美大叔黏糊着。等着先被派去京城修房子的林安回信了,关小西忙着收拾东西,准备进京城送黛玉选秀了。
本想着只要等着春天就完事了,关小西和林如海商量着把十三和十四留下,自己带着黛玉进京城。谁知等着年底下,关小西忙着安排过年的事情的时候,皇帝一道旨意下来,。叫林如海进京城述职。于是林家各种的忙乱,林如海给自己京城的关系网发信,试探京城的水温和环境。关小西忙着把十三,十四和林如海的东西给打包起来。等着林如海接到了京城关系网们的回信,打听出来皇帝想要把自己调进京城,关小西耿氏忙上加忙,不知随身的东西,林家是要整个搬家了。
贾母得了关小西要带着女儿上京城的消息,自然是天天盼着见贾敏和黛玉了。不是催着人天天去码头上等着,就是跟着凤姐儿算计着贾敏什么时候出发了,什么时候到了哪里了。反正是天天嘴上挂着,睡觉前还要念上一阵子。
邢夫人是继室,自己嫁进贾家的时候已,贾敏已经出嫁了,因此对着这个传说里面的姑太太完全不了解。倒是王夫人对着贾敏心情很复杂,想着黛玉的身份,王夫人想起自己进宫当采女的元春,南面是有些不淡定了。
等着年前林家传来消息,林如海带着全家要回京城。贾母明白,林如海全集要来,贾敏不会住在娘家了。忙着要人打听林家的宅子可是修理好了。谁知等着打听消息的人回来说:“回老太太的话,林姑爷家的宅子他们入冬前便是全整修好了,如今正忙着打扫呢。像是什么东西全齐全了。”
这话把贾母给惹着了,嗔怪着王夫人故意的疏忽了林家,把管家的全部大权全都拿过来交给王熙凤。一边贾母派人又去林家的宅子看了。表示要什么帮忙的只管开口就是了。林安亲自上门,隔着屏风对着贾母说:“小的来的时候,夫人和老爷亲自吩咐了。今年要参加选秀的人家不少,外面来的更不少。老爷说不好兴师动众的,因此叫小人静悄悄的不要惊动人。”这个主意是关小西提出来的,一是不想叫黛玉和宝玉见面,二来,乾隆还是很老,选秀里面的竞争和内幕,还有权势的争夺可是比评选脊梁大排的要复杂的多,不是临时工就能搞定的。反正林家也不想导演金枝欲孽,一切都是低调。
贾母听着脸色才缓和下来,缓缓地说:“你们老爷和夫人只玉儿一个姑娘,自然是舍不得。”接着贾母又问了一些别的话,叫赖大把林安送出去了。
等着正月初五一过,林如海带着全家登上了北上的航船。
路上自然是平静,几十条船只太显眼,关小西和林如海商量着把船只分成几队,打着不一样的旗号进京城。等着到了京城,林如海也不敢回家,先去皇宫递牌子,请皇帝召见。关小西见着贾家和自家接自己的人全在,只笑着对着贾琏说:“琏二都成了大人了。劳烦老太太惦记着。老太太的身子还好?你等着这半日辛苦了。”说着关小西叫人通知先到的林如海,看他有没有时间见贾琏,接着叫十三和十四见贾琏。
贾琏见着眼前贵妇人,脸庞似乎和老太太很相似,忙着笑着回话。关小西一边暗中观察,贾琏长得不错,言谈举止很是合宜,眼神里面虽然带着世家子弟的轻浮,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