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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将军是重生-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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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放突厥人去了皇宫,他们威胁的定是整个江山,圣上不可能坐视不理。
    “没用的,阿刃,并非仅仅是突厥的问题。”常青摇摇头,脸色忽然肃然,“京中有人包藏祸心,与突厥勾结,意图改朝换代……我与任枫皆认为此人是庞元,只是庞元势力太大,若无铁证,绝不可能斩尽杀绝。唯有在他谋反之时,一举将其擒获,才能令他再无可能翻身……”
    我心头一跳,只听常青顿了顿,继续说道:“……阿刃,我与任枫,均在谋反的乱军中死过一次……也罢,那些琐事,日后再与你详说。”
    作者有话要说:_(:з」∠)_看了这两天留言,发觉前面有一点没解释清楚。
    将军和常青不是在火场被烧死的啊,他们逃出去了,是后来死的,所以知道的东西比女主要多。
    #将军上辈子烧毁容了来着#
    #常青脸没毁,他只是被烟熏的,还能洗洗,但是身上有大面积烧伤#
    …
    非常感谢烟消云散妹子扔了一颗地雷,躺平任摸【露肚皮

☆、第四十四章

听到常青那个“死”字;我心跳一阵絮乱,待我抬头瞧他时,常青却已恢复如常;仿佛方才他一瞬神态的变化仅仅是我看花了眼。常青笑着过来牵我的手,一根一根地摸着我手指的骨节。
    我觉得有些痒,亦有些暖和。
    常青道:“阿刃,你大约想不到,还能坐在这里;和你一块儿吹吹风;我已觉得十分满足了。”
    “……你当真?”我问道。
    要晓得我们此刻坐在山坡上,可不是像夏天纳凉或是春秋季吹凉风那么简单的,现下正值正月;严寒未过;寒风甚是刮人。尽管我们已坐在背风位置,西北风不太吹得着,我的鼻子和耳朵仍被冻得很是难受,绝对称不上惬意。
    常青颔首,顺势将我裹进怀中,替我挡着偶尔还会吹过的冷风,说:“当真。我大约真的不能再承受一次你不在的情况了。以前还能忍耐,若是如今得到了再让我失去……那便比过去未得到时还残酷百倍。”
    我眯了眯眼睛。
    常青在我耳边放低了声音,喃喃道:“阿刃,我盼着你早日想起来,却又很怕你会想起来……”
    年过后不久,我得开始处理这些天拖欠下的工作了。
    不仅是军营中如此,哪怕是当今圣上亦是如此。皇上刚与入京进贡的突厥人一同过了个年,便开始着手公文。
    没过两天,朝堂中便出了事。算起来,还与半年前我们下江南有关。
    当初刺客方小姐行刺将军,她留下的信函件件将突厥细作的矛头指向吴隐城。尽管常青说这并非实情,但将军仍将事上报了上去,并未替吴隐城说情半句。
    我原以为是我的官职不够,不得上朝,才许久未听到后续,而近日才晓得,原来此事压根未被处理。那信使刚刚入京时,便被获知消息的吴隐城的父亲强行扣下,硬是瞒住了上头,不让圣上知晓。他甚至去求过将军的父亲,即上将军,担保吴隐城是无辜的,望他劝将军守口如瓶,留吴隐城一条性命。
    将军起先不同意,后来不知怎的改变主意,允诺了。
    原本或许过个十年八年,无人揭发,便真让吴隐城躲过一劫,只是天意难料,正所谓伴君如伴虎,吴父不知办差了什么事,皇上突然命其他官员搜查他贪赃枉法的罪证,结果将当时将军的文书找了出来。
    突厥的内应,正是所谓的叛国罪,若是重判,可以连坐九族。
    将军在此时出面,请圣上将吴隐城交给他来发落。当初奸细便是向突厥人汇报我们营中的事,危急的亦是我们营中士兵的生命。圣上恩准了将军的要求,将吴隐城交给将军。
    吴隐城是叛徒的事,迅速在军营中传得沸沸扬扬。许文自不会放过这个聊八卦的好机会,他立刻从自家跑回了我们的帐篷,就为每天与小兵唠叨唠叨吴隐城的事。我路过人群好几回,次次都听见他在里头大谈“想不到竟与叛徒同屋十多载”。
    吴隐城之父本是京中的五品官员,在朝堂中摇摆数十年不倒,连带着小儿子亦带了些傲气。他本是将军身边之人中来头最大的,便颇有几分瞧不上其他人,除去为他马首是瞻的谢誉,我们其余六个护卫都多少对其有芥蒂。
    原本,吴隐城最瞧不上大何、小袁和我。大何和小袁一直忍着,我亦知晓我硬来肯定吃亏,大多数也不会与他当面冲突,只不过偶尔在暗中黑他一把,以报私仇。
    虽说吴隐城坑过我好几回,我绝谈不上对此人有好感,但是他毕竟不是真的细作,实在罪不至死,我便弄不清此举的意味。
    常青同我解释道,将军此举实际上是救了吴隐城的性命,但仍要将他在牢中扣押数月乃至几年,磨磨他的棱角,好让他收敛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脾性,不再仗势欺人。况且,将军希望以假细作落网为契机,让真的奸细放松警惕,误以为自己已经安全。
    我问:“为何不直接将那人抓起来?”
    常青在苏州便告诉过我,将军早已知道一直向突厥人通报我们消息的人是谁,且还是我们剩余七人众的一员。
    既然他晓得大量消息,放任其为所欲为未免太过危险。
    常青一向对过去的事不愿对我多说,我便不再多问了那人具体是谁,反正他与将军自有打算。我这人口风不紧,酒品又不太行,我也怕自己万一喝醉说错什么。
    “若是抓起来,太过打草惊蛇……且事情便会脱离原本的轨迹,那我们便对他们会如何走下一步一无所知。阿刃,太过急功近利只会得不偿失,我与将军过去都太心急,才会逼得他们下手……”常青轻轻碰了碰我的脸,眼睛直盯着我,“快了,再等几天,等到庆功宴那晚,我们便不必再如此忍耐……”
    我不晓得他口中的庆功宴是什么,不过这三个字的确令我背后一阵发毛,似有些不痛快。
    当晚,我便又做了一回火场的梦,第二日脑袋便晕乎乎的,浑身上下都不痛快。
    大概是吴隐城的事刺激了其他的护卫,为表忠心,许文之后,齐寻和谢誉也陆续赶了回来。原本只有四人的空荡荡的帐篷,一下又几乎住满。
    自知晓我们中有人叛变之后,我与谁交谈都觉得有些怪怪的,不敢说的太多,生怕一不小心讲出什么不该讲的话,给将军招去麻烦。
    其他人显然跟我所想略同,除了许文,大家都刻意回避吴隐城的话题。即使不喜欢这人,我们都同一个帐篷睡了十年。齐寻、许文和谢誉更是如此,他们从小就一块儿在将军府中长大。
    不过,与过去有几分不同的,便是谢誉。听许文说,他从小就是吴隐城的跟班,吴隐城要做什么事,都少不了谢誉一脚。如今吴隐城下狱,谢誉一下便失了重心,变得像是不知道做点什么才好,整日在马厩外无所事事地转悠,似怅然若失。
    三两日过去,他便时时与许文套近乎,遭到冷遇。接着,我发现他开始同常青套近乎。
    常青倒是能勉强笑脸以对,只是客道中总透着几分疏离,绝不可能对待谢誉如待我一般亲厚,而后谢誉变得过于烦人了,甚至有时会打扰到我与常青不想让外人晓得的谈话,我就忍不住格外对他恼怒。
    显然常青的感觉不比我好多少,没多久,便直言让他离远点。
    下一个被缠的竟是我,这时我才意识到,唯有切身体会才能晓得谢誉缠人的境界如何了得。
    每天早晨醒来,同一个帐篷的队友竟然给我打好了洗脸水,端来了早饭,一边夸赞我,一边笑脸相迎地递上筷子……这感觉真是非一般的惊悚。
    待我再一回头,谢誉居然连棉被都替我叠好,正在摆鞋子了。
    我是不习惯被人如此侍候的,言辞生硬地拒绝好几回,但谢誉实在锲而不舍,每天摆出要对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样貌。艰难地过了一段时间后,我发现谢誉不仅能端茶倒水铺床叠被,还甚是擅长洗衣做饭缝纫拍马,一张嘴简直能将狗粪都夸出花儿,令我产生了自己或许是一个孔武有力且风度翩翩的美男子的错觉。
    我亲娘亲爹都不曾将我照顾地这等细致,我着实被吓得不轻。
    我亦略有几分理解了当初的吴隐城为何会变得那般目中无人,其中恐怕不乏有谢誉的功劳。这样一张巧嘴,不去开店做掌柜,反而当了拿剑的护卫,实在可惜。
    谁知,我不够强硬的态度,竟造成几天后我不得不冲进帐篷,从谢誉手里抢过我自个儿的裤子,而那时他已经捏着针线快替我缝好缺口了。
    那针线,虽说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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