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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一震,抬头看向康熙。他严肃的,也可以说是生气的看着我。对于十三阿哥的事情是最让我无法解释的,十二的事情五阿哥已经帮我开脱,九阿哥的事情我大可以直接说是爱慕九阿哥。只十三,哎!
“你喜欢十三阿哥?”
我下意识的摇摇头。
康熙放缓声调,温和的问道:“那你为何要赠他贴身佩戴之物?朕能看出,那碧玺红珠你定是佩戴了许久。告诉朕,若是倾心于十三阿哥,朕可以做主将你指给他。”
“皇上,奴婢……”十三阿哥也是绝对不逊于十二阿哥的好男子,又是后世广颂的铁帽子王。可是……可是;真真是难为我。
看我欲言又止;康熙继续温和的说道:“你有何难处,大可以讲给朕,朕为你做主。”我感激康熙的宽厚,但又不能说出真像,只得道:“奴婢对于皇上的仁慈厚爱万般感谢,但请皇上原谅奴婢,奴婢对十三阿哥是欣赏,尊敬,没有男女之情。奴婢……奴婢不能嫁给十三阿哥。”
“好!不愿嫁给十二,不能嫁给十三。你是钟情于九阿哥了?”
我轻轻点头。
“朕本看你清丽端庄,与各宫女官相较之下又会读书识字,出挑许多。才准了额涅的请将你指给十二阿哥。”康熙顿了顿,目光从温和转为平静无波,冷冷道:“没想到你如此不识大体,朕的儿子岂是你挑来挑去的!一边是说不清为何赠予十三信物,另一边又说钟情于九阿哥。好!朕只能认为你勾引阿哥。李德全,传朕口谕……”我忙叫道:“皇上,等一等!”
康熙目光微缓:“你讲。”
我干脆豁出去了,正色问道:“奴婢斗胆,皇上听了苏嬷嬷的话能把奴婢指给十二阿哥,见我赠予十三阿哥碧玺珠,也愿改指给他,为何就不能把我指给九阿哥呢?只有他是奴婢亲口承认喜欢的……”
“昭兰!”李德全制止我的提问。可能很少有宫女敢如此提问康熙。
康熙并没有生气;反而静静的看着我。道:“让她说下去。”
“皇上难道只看表面的一些现象,而不去听不愿违背真心说出的话呢?奴婢曾经说过,男女之事最怕解释。越描越黑!事已至此,奴婢该说的话不该说的话都已出口。是毒酒,是白凌?全凭皇上处置了!”
说完,我挺起身子直直的跪在地上。
“你如何肯定朕会赐毒酒,白凌呢?”
电视剧里冲撞了皇上,大多数都是赐死,无非就那么几种赐死方法!
“奴婢是猜的!”
“猜的!”康熙忍着笑的声音。“这个昭兰,真是让朕好气又好笑。”他转头对李德全说道。
“启禀皇上,奴才倒忘记了,昨个太后身边的紫堇来过,传太后话说:昭兰虽有罪,但好歹救过十四阿哥,总不至死,求皇上开恩饶她一命。”
李德全不亏在御前伺候,特意等了这会儿开口传话。若是康熙一路怒下去下旨将我赐死,他也就不说这几句了。若是有缓才说出此话。见他用眼角扫我一眼。我马上心领神会,说道:“请皇上饶奴婢不死。”
康熙隐去嘴角才出现的笑容,道:“死罪倒可免,但不能不罚。李德全,将她交与畅春园总管太监,白天洒扫园子,晚上在兰藻斋诵经以静心境。再有,没有朕的允许,九阿哥,十二阿哥,十三阿哥,均不准探视。”
早春,乍暖还寒。我握着扫帚站在湖边发呆。那日,李德全差人将我送到畅春园交给负责园子总务的孙公公。因为我的身份特殊,又是皇上身边的人亲自送过来,并传了口谕,所以这位管事的孙公公待我很是客气。让我负责园子东路的洒扫,其他事宜均不必管。
中饭和晚饭时,我可以和年岁差不多的宫女一起而不必和粗使老宫女,太监挤在一处。晚饭后依旨去往兰藻斋诵经。我哪里会诵经呢!看都看不懂,几日后皇帝身边的太监来检查,听我念得一塌糊涂不免皱眉,说道:“兰姑娘,你这经文诵成这样,我如何向万岁爷交差呀?”我耸耸肩,没办法!不认识字怎么读呢?
“烦请公公回去告诉万岁爷,我不认识经文没法诵经……不然……让我抄写吧。”
顺便我也可以练练字。太监摇摇头回去了。
第三天便有人来传皇上口谕,命我除洒扫外再加上修剪园中花木,晚上抄写《金刚经》十篇,如有代写,再加十篇,不得有误!
这就意味着我除了吃饭和短短的睡眠几乎是不能休息的。这个老康,他是不是想把我累死。自那日我便日日如此:上午洒扫园子东路,匆匆吃过饭后接着整理花木,晚上伏案抄写经文。
第二天便有太监来取我抄的东西。我真怀疑老康就那样闲吗?还有空来理睬一个宫女的事情。经文抄的只比鬼画符强些,勉强能看出是字。好在冬日的花木还好打理我能早些收工休息一会儿。
没几日便是除夕,胤禟不能和我一起迎接新年。当时心里很难受。
初一的早晨,一个眼生的小太监给我送来个红木盒子,里面有一张素笺和一个泥捏的小人,小人眉目俊秀,身行修长,一只手抱胸一只手托着下巴,身着长袍,袍角飘起。看他嘴角微微挑起的样子,十足胤禟的翻版。他的人虽没法来看我,小泥人已经代表了。又见笺上写着:“小兰,我无法亲伴左右,唯有以他代我。” 我心头一甜,将小人紧紧贴在心口。
“想什么呢?”一声少年的大喊吓得我差点将扫把扔了。“哈哈……”听笑声便知道是谁了。我头也没回,微恼道:“奴婢都这样了,十四阿哥还要消遣奴婢。”
十四阿哥的脸我的眼前,嘻笑道:“好啦,知道你现在难过才来赶来找你呀!别气了,你看我给你带了好玩的。”十四阿哥扳过我的身子,笑着盯看我的脸。
“还说赶过来呢!我年前就被罚,这都开春了,十四阿哥才移大驾过来呀!可不敢担那个“赶”字”我朝他撇嘴。
十四阿哥听我埋怨他,收了嬉皮笑脸的样子,说道:“咳,你别怪我。皇阿玛刚惩罚你那会儿我们若是都来看你,且不是更给你招惹麻烦。特意等着过些时日再来。这不是皇阿玛南巡去了,我特意跑来看你,你还怪我。”
看他撅起嘴巴,我忙道:“好了十四阿哥,奴婢没怪你。看看你给我带什么好东西了。”十四看我找东西,又喜笑颜开了,从身后拿出个小包裹打开给我看:“诺,这是孔明锁,这是九连环,这是骰子……“他边说边把东西摆出来。我不禁好笑,他以为我是渡假吗?我是来劳动改造的,哪里时间玩这些呢。
“还有啊,这是芙蓉求我给你带的绣花样子,说你闲来绣绣打发时间。”看他认真的给我一样一样的看东西,不忍佛他的好意,笑道:“好了,好了。够奴婢玩一段时日了。代奴婢谢谢芙蓉。”我把东西捡起包好。他站在旁边看着我收拾东西,问道:“昭兰,你和十三哥……”看他斯斯艾艾的不再往下问,我笑道:“奴婢能和十三阿哥怎么样呢?你说我和你是怎样的呢?”
十四顿了顿,说道:“你和我?唔,我很喜欢你,喜欢和你说话,而且一点都没把你当奴婢看。”
“那你想娶我吗?”
“也想过,可后来知道九哥喜欢你,我觉得九哥娶了你也很好。”
我接过话,说道:“这就是了!你与我是怎样的。我与十三阿哥就是怎样的!”
“嗯,我明白了。我相信你,那碧玺珠子不是他们认为的那种意思。”
“谢谢你!十四阿哥。”我由衷的高兴在这红墙之内能结交到十四阿哥这样真心相待的人。
“九哥不能来看你,若是缺什么或是谁敢欺负你就告诉我!皇阿玛南巡回来我再去求皇阿玛。看在你搭救过我的份上,或许皇阿玛会开恩。”
我感谢他的真心,朝他点点头。他又和我在园子里说了会儿话便离开了。
春日里修剪花木的工作很繁重,可自十四阿哥来过后,专管花木的白公公再不让我干剪枝修叶这类伤手的活,只让我负责浇水。
春末时分,白公公让我采些花儿是准备送去御膳房和太医院的。
当时满园花开正浓,迎春。水仙。瑞香。 白玉兰。紫玉兰。海棠。牡丹。芍药。 丁香。 杜鹃。绚丽多姿,妖娆芬芳。我流连其中,几乎醉在花海里。看着枝头的怒放的花儿我难以下手去采,这是一个生命的象征,她正生机勃勃,我不忍采下她。
“你已经看它们许久了!”干净的清亮男中音。
“五爷!”我惊喜的回头,看到他真高兴。他一身竹青长袍,银色绣青竹叶短坎,悠闲的站在另一棵白玉兰树下微微笑着看我。
他走过来,看看我一直注视的白玉兰,问道:“在园子里过的可好?”我笑道:“还好,前些天十四阿哥来过,给我带了不少好玩的。不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