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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歌良人-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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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正笑道:“找你的。”
“我?”
那人一看就有点呆,不知所谓地指点自己的鼻子。
卫正说:“下大雨了,想借宿一晚,”见男人有点犹豫,卫正又道:“放心,不白睡你,给银子的。一晚上三两银子行吗?给个遮风避雨的地儿就行,明天一早就走。”
那人腼腆地笑了,去牵卫正的马车,一脚深一脚浅地踩着泥泞,把马引到后门去,“没有马厩,将就拴在院子里,我先把车下了啊。”
卫正“嗯”了声,心想正好,反正他也不会卸车。
他找的马车就是个很简单的板车,拉稻草用的,卫正舍不得花钱,再说就他一个人,弄那些个奢华用品没用。
“你一个人住啊?没打扰到你睡觉吧?”
“啊,一个人住,家里亲戚都住在镇上的,这里是个小村庄,偏僻得很,村里统共才十口人。”那男人表情和神态都很斯文,步子也小,很费力才爬上台阶,又上上下下帮卫正卸车,卫正看着偶尔也搭把手取下来木板。
“你叫什么名字?”
“单喜。”
斗笠下露出张清癯的脸,长相生得平凡,唯独有点读书人的气质,卫正说不出来。大概就是所谓的,腹有诗书气自华。
进了屋之后,卫正环视了下,屋里布置得很简陋,左右两道帘子,其中一道就是个破纱,里面放的木床看得一清二楚。卫正微不可见地抽了抽鼻子,他摸着自己的鼻子,单喜烧了锅水,卫正注意到,他只有一只汤锅,估计烧水煮饭都用这个,还好,炒锅有。比卫正刚从学校搬出去还过得俭朴。
“道长是何方高人,突然降临,我这儿也没什么好款待的……”单喜摘了斗笠和蓑衣,把蓑衣搭在门口椅背上风干,屋檐很深,雨进不来。
脱了蓑衣的单喜显得更瘦,但人是高高长长的,脸色虽然苍白,估计也就是营养不良,不像病容。
粗陶碗里放了两片青青的茶叶,泡出来的茶汤几近透明,聊胜于无。
卫正倒不介意,喝了口,知道这已经是单喜家里唯一的一点好物,倒还有点感动。
茶水有点烫,卫正猛喝两口,身上暖和起来。
“武阳郡过来的,不是什么高人,你别太顾着我,忙你的去。”卫正说。
单喜反而坐下了,离卫正很近,呆呆看了会儿卫正。
卫正觉得这人有点呆,又抬头看了看,正中的书案两侧有几个简陋的木架子,堆着很多书,怕是个十年寒窗的读书人,读书读得有点呆。
“白天睡多了,这会儿不太睡得着,不怕道长见笑,直睡到方才我才起来。”
卫正挑眉,诧道:“读书人不都辛苦得很,悬梁刺股的,你竟白天睡觉,小心挨夫子骂。”
单喜挠头嘿嘿笑两声,“进京赶考回来,也没什么夫子骂我了。”
看这样子是落第了,不过能通过乡试,再次也是个举人了,古代人念书含金量高,卫正一口口喝茶,盯着门口蓑衣不说话。
单喜直盯着他喝茶,卫正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茶喝光了不等他开口,单喜就拿过去又倒上一碗。
卫正这次不急着喝,端着暖手,动了动肩膀,皱着眉。身上湿得难受,单喜只看他一眼,就说:“如蒙不弃,就先穿我的旧衣服……道长以为如何?”
当然是好。
卫正就这一套道袍,只有到了和汝庄再买。
没一会儿,卫正换过单喜的衣服,有点短了,手腕脚腕露在外面,单喜不好意思地低着头:“道长生得高大,衣服短了些……”
“没事没事。”喝别人的,穿别人的,哪儿还好意思挑剔。
卫正也困得很了,打了个哈欠。那单喜尤其会察言观色,见他这副模样,赶紧又去铺床,把炕烧得火热,铺了厚厚的褥子。卫正没想到,单喜一个单身男人,收拾起来动作利索,像个女人似的细致周到,要换了他就随便在床上躺了。
缩在被窝里没多久,卫正就觉得被窝温暖得很。
挂在中间当隔帘的薄纱被风一吹就飘起来,淡淡的颜色就像是没有颜色,单喜没关屋门,外面院子有篱笆围着,住在这种荒郊野地里,想来也不用闭户。卫正就从被子里探出个脑袋,翻来翻去地在热炕上烙烙饼,突然他坐起来,一拍脑门儿。
为什么睡不着,都是因为他的床伴不在!
卫正蹑手蹑脚地下床,不想吵醒另一道帘子隔着的单喜,拂尘就摆在桌上,卫正摸到把柄,正要收过来。
听见点怪声——
“唔……嗯……嗯哼……小姐……”
卫正听得很模糊,想着大概那单喜做春梦了,只是住一晚,也管不得那么多闲事。
卫正把拂尘勾在小指上,赶紧地回到床上,热气将他裹住,他抱着拂尘,安心踏实多了。
把白毛圈在脖子上,卫正迷迷糊糊起来,被子也往下扯到胸口,炕烧得很热,没一会儿卫正就睡着了。
第二天卫正是在雨声里醒来的,大雨没完没了地下,他把白毛圈在脖子上坐在门口喝稀饭。夹一筷子咸菜,咸菜爽脆够味,卫正吃得津津有味。
单喜慢条斯理地吃,筷子碰在装咸菜的碟子里,他的头猛朝下点,醒了过来,不好意思地收回筷子呼哧呼哧喝稀饭。
“昨晚没睡好?”卫正问。
单喜看着很疲惫,昨晚光线暗,卫正这会儿才看清,他带着很重的黑眼圈,瘦得有点纵欲过度的相。又想起昨晚上单喜发出的声音,卫正坏笑着问:“昨晚梦见什么了?”
单喜脸腾地就红了,不自在道:“不……不记得……谁能记得梦里发生什么呢……”
“如果梦发生的时间,接近你醒来的时候,就会记得。而且醒来会疲惫不堪,觉得好像做了一整晚的梦。”卫正喝完一碗,示意单喜再盛一碗,毕竟要赶路,他也不跟单喜客气,而且要给银子的。
“梦就只是梦。”单喜闷头吃饭,没再打瞌睡。
卫正听出他话里的坚持,耸了耸肩没说话。他心烦的是漫天大雨,天色虽然只能算阴暗,没有黑云压城,但外头连天雨幕,也不好赶路。
单喜收拾碗筷时,摸了摸卫正搭在椅子上晾干的衣服,为难道:“道长的衣服还是湿的……”
卫正想了想:“你这身衣服多少钱,给你四两银子,带昨天的吃住,成吗?”
单喜面色有点犹豫。
卫正一想,可能这书生就两套换洗,自己身上就是一套。往椅子里一坐,和单喜打商量:“要不然再住一天,房钱照给?”
单喜脸上浮现出喜色,显然十分满意。
他满意,卫正也就满意了。他不喜欢与人为难。饭吃完了,古人要喝茶,单喜是个读书人,喝不上好茶,粗茶还是有一杯。卫正坐在屋檐下,把袖子撩起,露出健硕的两臂,他把穿云剑拿起来。剑身完好,但穿云剑剑刃上有云纹,呈金色,发力时,将法力注入其中,可以攻击力加倍。
卫正试着催动两下,穿云剑还是通体乌黑。
卫正朝它吹了两口气,小声说:“喂老兄,给点面子,我就确认一下你还活着。”
剑灵一说卫正听过,他一直觉得剑是有灵的,但穿云剑还是毫无动静,卫正在那儿鼓捣了半天,穿云剑仍然是坨废铁。他无可奈何地把剑摔在地上,回头去想要杯茶,只见单喜已经在椅子里睡着了。
睡着时候的单喜头一点一点,面上浮现潮红。
卫正歪着头打量他,对方睡得很熟,也没发觉。
单喜忽然抬起手,做了个推拒的动作,口中还喃喃低语——
“别,小姐别再过来……”
然后又是一阵“嗯嗯啊啊”,身体不自然地扭曲痉挛,面部表情一忽儿享受一忽儿难受,卫正歪得脖子都疼了,大声“嗯哼”。
单喜睁开迷茫的双眼,看清卫正的刹那,浑身一阵颤抖,满面通红地站起来,额上汗水亮晶晶的。
“对不起道长……我刚才好像……睡着了……最近读书太累……”
卫正摆摆手表示不在意,“你这屋里东西我能动吗?茶叶在那边格子上对吧,我自己来,你困了就去床上睡,仔细感冒,天有点冷。”
单喜表情片刻空白,然后答应好,就去床上躺着了。
卫正泡茶时候随手翻了翻单喜摆在桌上的书,本以为是四书五经之类的,没想到却是一本怪谈,不入流的妖怪志,封皮没有作者也没有题目。
卫正眉毛动了动,心头好笑。
他端着茶,重新又坐在屋檐下。
天地被连绵大雨连成一片,远处不高的山上白雾缭绕,颇有点仙气。半山腰的塔尖若隐若现,卫正觉得粗茶也因为所见而有了点茶味。
他低头在拂尘上蹭了蹭下巴,低声问:“你该不是,再也不想见我了吧?”
其实卫正觉得,有点秘密没什么,不做那什么血盟也没事,但木精消失前说的话令他很是在意,万堕咒文是什么,听他的意思,可能会自伤。乐问身上似乎有很多秘密,而且,他好像已经不是他,而是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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