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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有理由怀疑弓蓝是借倒茶之际将毒药下到对方的茶中,将对方毒死。当年弓蓝的妹妹弓麝与越琴的关系并不好,弓麝被认定误诊,作为同门师妹的越琴是最有力的证明人之一。若说弓蓝因此对越琴怀恨在心进而杀人报复,可信度非常高。所以在刑部眼中,弓蓝的杀人动机是成立的。
“为了取得进一步的证据,刑部已经又派人去一趟景天的事发现场。”楚风将最新的进展告诉我,同时问我:“华衣,你这边说服的怎么样?”
我皱了皱眉:什么时候改叫我的名字了,我貌似跟你没那么熟吧。喝着清书新送来的好茶,眯着眼睛看着头上葡萄藤上一串串越来越红的葡萄,懒洋洋道:“基本没什么问题了。她的怨气可大很呢!倒没多费我多少口舌。”
“那你为什么还不让她出面来证明弓蓝是无辜的!”雪衣好奇的问,他相信我自然不会胡来。
“我在等啊!”我笑道,“虽然她已经答应配合,但是我还需要再等一个条件,保证她上了堂作证的时候绝对不会翻供!”这已经是我的最后一个砝码,我必须保证一砖拍下去,对方永无翻身之日,不然岂不是白忙活?
“等什么?难道你认为还有什么事情会发生不成?”楚风凝眉想了想,最后还是放弃了,等我的答案。
“我们的对手杀越琴是为了将最后的线索掐断,干掉弓蓝是为自己的罪行找一个替罪羊顺便也去掉一个碍眼的刺头。但你们有没有想过:即使弓蓝如我们的对手所愿被判定杀人,可萧皇夫当年的病案到底是怎么回事,依旧是没有一个定论。既然现在越琴已经死了,”我弯了弯嘴角,伸手努力去够头顶上那串最大最红的葡萄,“他何不借这个机会将最后的隐患斩断!”
雪衣看我躺在躺椅上揪了半天也没揪下一颗下来,忍不住站了起来,将我头上那串葡萄干脆掐了一小串,放在我的手心:“你的意思是,那人会将当年皇夫之死所有的罪责都栽赃到越琴身上?”
楚风表情也越发认真起来,一双星眸牢牢盯着我:“这样一来,就死无对证了。而他也再无后顾之忧了。”
我偏不去接那串葡萄,只就雪衣的手咬了粒,他耳根红红的,只好坐在我旁边一粒粒喂我。
真甜啊,我心满意足的合上眼睛,笑道:“等着吧,不出三天,一定会有让人吃惊的东西蹦出来!”
第 146 章
“等等——排骨要先炸过一次才能下罐子!”我连忙喊停。
雪衣手一抖,几块剁好的排骨冷不丁掉进瓦罐的水里,溅起的水花,在他浅银色的衣襟上点出几朵水花。
我忙从旁边拉下一条毛巾给他去擦,却被他抢了过来,冷冷道:“我自己来!”
我干笑两声,掩饰尴尬,眼睛偷偷向他胸口瞄过去:小气,又不是女人,什么都没有,摸摸又不会怎么样!
雪衣把身上的水擦干净,墨玉一样的眼睛眨不眨的瞪着我道:“看什么,还不把锅拿过来!”
我赶忙把锅端了过去,又小心勺了小半勺油进去,做了个请的手势:“可以下锅了,只用炸到表面看不到血色就可以了,不用炸全熟。”
雪衣把水倒掉,从瓦罐里捞出刚刚掉进去的排骨,然后一股脑倒进锅里——
“等等——”
已经晚了,我忙把雪衣一把拉过来——热油一遇到水,立刻爆炸一样霹雳啪啦的炸起来如雨一样的油星向四面八方飞出锅。我可不想雪衣的脸和手被油星溅到。
听着锅里发出惊天动地的恐怖声音,雪衣脸白了一白,眉头拧起来,转头对我怒道:“你怎么不早说!”
我很想说水入热油会爆是常识,我以为你总要把水甩干再放进去,怎么会料到你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全倒下去了。雪衣阴沉的脸让我没敢说出来,难得他要煲汤给我喝,怎么也不能让我一句话给打消了积极性。
炸好的排骨下了瓦罐,雪衣面沉如水的开始嚓嚓切起一支支胖如胳膊的莲藕,又快又稳。我看着自我安慰想:到底是练过武的,刀工还是不错,有点希望。
等待的日子也是无聊的,雪衣吃过我做过的两次饭,忽然说今天他来下厨,我直觉有点冒汗,连忙岔开话题说今天想喝排骨汤。果然雪衣为难的说,他没学过做汤,我连忙道,我可以教你。
于是我们两人一起去市集选了排骨和莲藕,然后开始了艰难而漫长的煨汤路程。
等到终于汤香横溢的时候,雪衣的脸色才终于好看了一点,将盐放了进去,试好了给我勺了一碗。我尝了尝,连声说好,将碗递给他,雪衣也尝了尝,觉得也不错,立刻叫人取了一只最大号的汤罐,勺了几块排骨和藕,再倒了些汤,盖好,叫人用食篮装了送到将军府他娘手上。
我看着雪衣第一次亲手煨的汤一下子少了三分之一,有点不高兴。雪衣见我苦着一张脸,哼了一声:“小气鬼,不过就是给我娘送了些,你就心疼成这样?”
我把手中的汤勺重重一搁:“要是别人做的,爱送多少送多少,我才懒的管呢。” 出了厨房,我在心里默念:我不是吃醋呢,我犯得着跟雪衣他娘吃醋吗!!
到了大厅,发现阿九和楚风正好来了。
阿九一见我就跳了起来;“华衣,都被你料中了,今天刑部的人回来了,你知道她们带回来什么吗?”
我心道,总算是来了。坐了下来,笑道:“无非是越琴的手札或者是什么信笺,承认当年曾给萧皇夫下过毒。”
阿九和楚风眼睛死盯着我不放,好象看见了什么奇珍异兽一样。
阿九一副你好神奇的表情道:“华衣,你怎么像什么都看见了一样。刑部真的从越琴住的地方搜出来一本她的日记手札,里面把她当年给皇夫下毒的事情全都说的清清楚楚。”
我不由得的看了楚风一眼,她的神色沉重,事关自己的父亲的死,即使只是一本伪造的手札,她的心里也不好过吧。
“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风这时候开口道:“据手札上记载,当年我父亲开始得的应该是轻微肺炎,只要细心调养,一段时间就可以转好。但是因为但是弓麝当时在太医院风头太胜,又由皇夫指定为主治太医,引起了越琴甚至其他的太医的嫉妒之心,所以越琴心中不平就收买了父亲身边一个侍侯的小厮,将父亲殿中所用的熏香替换成其他的香料,这种香料无色无味,很难察觉,却能够让肺有毛病的人病情加重,长期吸入,甚至会让肺部溃烂。”
说到这里楚风握紧了拳头,声音充满恨意,“因为这种配方的香料非常罕见,知道的人很有限,所以当父亲在病情莫名其妙恶化的时候,太医们都查不出真正的病因,只好认为是父亲体质太弱而致。后来一天,弓麝终于发觉了,但她念在同门之情并没有将事情声扬出去,只是暗中告诉父亲殿中香料对他的病不好,让他在病好前不要再熏香。同时顶着压力,调整了处方。接着找到越琴,警告她不要再胡来。”
“但是也许是之前病的太久,父亲的病也只是得到的控制,并没有明显的好转,太医院受到的压力越来越大,而由越琴一面暗中拉拢说服了大部分的太医,一起反对由弓麝继续主治父亲的病,制造弓麝误诊的舆论前提,自己则在前来问诊的时候,在自己身上涂上的另一重香毒,这种毒微量就对肺部受损的人有致命的威胁,于常人却没有任何作用。父亲就……事后不久,她担心事情败露,就找了个机会离开的京城,打算避世生活一辈子。”
我一边听一边敲着手指道:“这里面八成可能都是真话,与我之前查皇夫的病历册子得出的结论大致吻合。但是有些小地方,却是值得推敲。”
楚风抬起头,认真道:“你觉得那里有漏洞?”
““第一,”我比起一根手指,“越琴是弓麝的同门师妹,应该不是个笨人,为争夺一个名声,是不是就值得她在宫中动手冒险杀人,这点很值得商酌。况且宫中那么多病人,宫侍宫女也不少,就算要利用这种手段证明她师姐无能,随便选一个不比选皇夫的风险要小的多吗?”
“第二,”我停了一下,“她自己说在皇夫殿中收买了一个宫侍将熏香替换成毒香——皇夫乃是后宫之首,她越琴虽然是太医,但也只是一个外臣,出入中宫的机会不多。哪个宫侍会这么容易相信她,会这么轻易就给她收买?毒杀皇夫是多么大的罪,她越琴一个小小还不算得意的太医能给一个宫侍什么许诺,值得让人玩命?如果手札上所说的投毒方式无错,那么我怀疑宫中还有她的帮凶,而这个帮凶才是收买那个宫侍的人。”
阿九眼睛好象星星一样一闪一闪的对我眨:“这些都是她告诉你的?”
我笑道:“错!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