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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轻歌是燕王最疼的女儿,性格不同于一般闺阁女子,豪爽利落,英姿勃发,某次野外狩猎,偶遇龙卓然,之后经常往龙府跑,没多久,就传出灵帝赐婚的消息,然而,奇怪的对象并非龙卓然,而是桢吴的国君邱博。
剩下的故事才是龙卓然爱慕京城第一才女,田裳含羞下嫁这众所周之的爱情神话。
“轻歌不才,为今日晚宴还准备了些许助兴的小节目,各位请随意观看。”清冽的话语将长笑的心神拉回,只听啪啪两声击掌,两列身着华服的少男少女鱼贯从殿两侧的幕帘后走出。
铮铮琴声响起,两列少年缓缓伏地,萧声相合,忽见少女领头之人霍然抬腿,翩翩起身,旋转舞动,绮丽火热的音乐中,身体开始如蛇般扭动,接着,噌地一声,七弦拨入,所有舞者猛然跃起,随着节奏,在半空画出道圆弧,又攸然落地,靡靡琴音,俊俏少年,华美舞姿,袅袅沉香,给大殿披上一层瑰丽的色泽。
长笑看的目不转睛,她向来喜欢看古典舞,觉得大气有内涵,不过,死去活来四年间,由于大部分时间只是普通小市民,偶尔身份华丽那么一下,还不是被阜掳就是拘禁,也没人关心过她的精神生活,算一算,有限的几次歌舞宴会,居然都是燕王父女做东,真是高雅有格调的父女俩。
她还在感慨,随着音乐一停,场中的少年顿在原地,而后筝音又起,舞者猛一挥手,身上的华服逶迤满地,只留下薄如蝉翼的丝衣。
长笑大窘,心里暗付:原来古代脱衣舞也这般撩人!
未免失态,她装作喝茶的样子低头,余光偷偷扫视周围,就见田裳皱眉,龙卓然面无表情,辛禺如痴如醉,而龙浅……端着杯子,正悄悄看过来。
四目相对,他张皇别开眼,一如很久之前的某天。
仓惶的逃离,酸楚的微笑。
长笑心里一滞,很快不自在地别开眼。
对于龙浅的付出,她并非无动于衷,可是,却因不能回应,而手足无措。
一曲既罢,韩轻歌一挥手,穿着薄丝绢衣的舞者分坐他们四周,长笑身边也坐了两个俊俏少年,略微透明的衣裳挂在年轻紧致的肌肤上,青涩却挺拔的身躯若隐若现。
这……是什么状况?
长笑发傻,对面那三人身旁有美女相伴,还说得过去,她和田裳也弄几个男色?这韩轻歌未免太不拘小节了吧!
可怜巴巴地望到对面,却见龙卓然霍地站起身。
哇!有救,长笑瞪大黑白分明的研究眼睛,崇拜的等待龙卓然制止这不正之风,把身边两个妖娆的障碍物弄走。
谁料,龙老大站起来不到一秒,一个字没蹦出来,又猛地坐下。
这一连串的动作,很像上课回答问题时,某自告奋勇站起来,结果不会回答,又尴尬坐下。
呵呵……联想力丰富的长笑偷乐!
与此同时,上方的韩轻歌朗笑出声。“卓然,刚才的舞蹈只是开胃小菜,不要急,慢慢看,邱博这死鬼什么都不会,但是对于这种助兴的节目可是各种翘楚。”
韩轻歌把“助兴”两个字念的极重,似咬牙切齿,语调中有森森寒意扑面而来。
“轻歌,酒里下的什么药?”龙卓然淡淡地瞄了一眼长笑,掉头对坐在上位的女子问道。
“就是让人若使用内力就全身发软的药,名字忘了,你想知道?唔,再住两天,我找人问问。”女子用轻慢地语气及其敷衍的答道。
长笑恍然大悟,随后又想,这迷药是让人使用内力就全身发软,那没有内力,是不是行动无碍?
偷偷踢踢腿,伸伸手,还装模作样地把身侧伺候倒酒的少年往旁侧赶赶,长笑得出结论,这药对她真没影响!
真是神奇的迷药!不过,韩轻歌撕破脸下药想作何事?长笑开始有危机意识。
“诸位不要惊慌,只要乖乖留下欣赏先夫生前用来狂欢的节目即可,呵呵……”美目一扫,韩轻歌笑嘻嘻地自斟一杯酒,对着辛禺说,“辛大哥,你可要看仔细喽,轻歌之所以有今天的成就,全拜你父子所为,所以,待会儿要好好招待你报恩呐。”
纤纤玉手在半空打个响指,大殿中央那块地忽然凭空升起一个小方台,下面是约有九立方米的水晶室,室中,一名身穿白衣的男子默默的站在中央,长长的青丝散散披在身后,远远望去,绝艳如丽人。
须臾,乐声顿起,三个女子从幕帘后载歌载舞飘上台,先是轻轻跪地,朝上位低头行礼,接着,舒展玲珑的□,缓缓而动,几乎刹那,站在水晶室中的男子移开环在胸前的双臂,身子微微前倾,一手抚发,一手结个兰花指于胸前,似临水独照,拈花轻笑,他的面容只是端正,而这姿势神情却动人之极,松垮的衣襟随着手臂动作轻轻下滑,露出大片光洁的胸膛。
台上少女的动作并不一致,舞姿也不完整,可若拼起来看,却异常协调唯美,更让人吃惊的是,男人的舞姿确是将三人动作糅合起来,虽说有些僵硬,但却有种别样的风情。
男人的动作不快,但恰到好处,每个姿势联系起来,韵味十足,像是入了魔障般,长笑越看越投入,少顷,眼中男子的脸忽然幻化成莫斐岚,举手投足,风情无限。
“师父……”她喃喃轻叫出声,明明心里知道师父不会出现在这里,可眼睛不由自主瞪着台中央,脑海里浮现出一幕幕火热而迷乱的画面,幽静的山谷,铺满芬芳花朵的草地,澄蓝的天空,雪白的云朵,淙淙的山泉,和煦的微风……他伏在她身上,昂扬有力的驰骋纵横。
轰,心底有燎原欲火蒸腾而上,黑白分明的杏眼迷蒙如烟,水光缭绕。
“傻丫头,快闭上眼。”蓦然,有道低低的声音穿过重重迷障在耳际响起,她一惊,全身冷汗,趁机低头,不敢抬起。
“邱博真是个妙人!”暗哑的笑声在大殿上空回荡,辛禺似费了好大力气,喘着粗气重重说,“韩轻歌,西域魔舞的效果也就跟□差不多,你既然能轻松下迷药,何必大费周折弄这个?”
“辛大哥,□哪里有这曲舞有情趣?”韩轻歌笑吟吟道,精致的脸蛋在红裳的映衬下越发妩媚动人。“再说,你又怎知我没下□?”
□?长笑只觉眼前大片乌鸦飞过。
一而再,再而三被掳她认了,为什么中□这种历史也要重复?这个时空的人呐……心眼真坏!另外,韩轻歌和龙卓然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连手段都一模一样!
她正恨恨地想,乐音突停,大厅里静得可以听到心跳声。
左侧的田裳蓦地抱头大嚎,凄厉的女声尖利刺耳,惊醒在座的每个人。
韩轻歌皱眉,手指轻弹,一粒药丸从半空激射到田裳面前的桌上,两个随侍少年急急塞入她口中,嚎声越来越小,终至无声。
“送田姑娘到温泉里泡泡,要是醒来再疯傻,就点昏穴,总之,别让她打扰大伙的雅兴!”
大殿里响起轻描淡写的吩咐,仆从抱起田裳退下,幽幽凉风从长笑身边掠过。
琴声淙淙,萧声悠悠,铮声脆脆。
龙卓然忽然起身,朝韩轻歌走去,大约刚刚缓过劲儿,他步履浮虚,大殿上的其余人都默默地看着他走到上方,俯身,也不知对韩轻歌说了什么,韩轻歌忽然捂唇而笑,猛地拉他坐到身旁空位上,美眸环绕四周一圈,落在辛禺身上,攸然道,“邱博是个妙人没错,更妙的是他能片刻教会普通人善舞,你看这水晶室中的男子,两个时辰前,还是木株岭上的山贼,现在都会跳西域魔舞,辛大哥,当今圣上喜舞,您不是挺爱投其所好,去吧,让三位魔姬好好□会儿,回去讨圣上欢心,以尽臣子之情。”
随着韩轻歌的话,众人将眼神又转到大殿中央,却骇然发现——
不知何时,水晶室里的男子衣裳尽褪,条条殷红的血丝在他举手投足间,从手腕和脚踝处渗出,顺着光滑修长的四肢缓缓流淌。
辛禺旁边伺候的婢女起身,欲扶他过去,辛禺猛一甩手,可还是被人牢牢夹在中间。
“韩轻歌,你……”他约是气急,使了内力,话还未完,整个人瘫软在地。
辛禺瘫倒的地方正好在龙浅座位前面,龙浅正要起身,就听龙卓然道,“轻歌,杀人不过头点地,你何苦折辱他?”
“不过是跳个提线木偶舞,就算折辱?卓然,你开玩笑吧!”韩轻歌浅笑盈盈,“我刚嫁过来那段时间,邱博正迷这个,我可是一天好几场的取悦他!”
“这不过最简单在手腕脚踝处牵线,以前呐,可是要在全身个个关节处都穿上冰魄蝉丝,流血也是种艺术,血要随着音乐缓缓绘成精美的图案,不可滴落,也不能在肌肤上成团,因为,这水晶室的地面有许多沉睡的西域血蚁,只要温热的血滴在它们身上,使之苏醒,它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