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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锦儿一定要仔仔细细说给娘听了!”春慕锦连忙笑着回答,拉过蓝姨娘,柔声细语地将事情的起因经过说得一清二楚。
结果是……蓝姨娘彻底呆住了。
南福王全家被杀时,龙绿萍才两岁,她对那时根本就没记忆,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如今听了却和春慕锦一样,不敢相信。
“小姐,这块玉佩你一直戴在身上是么?”冷嬷嬷拿过春慕锦手中的玉佩,颤抖着手将它呈在春慕锦面前。
蓝姨娘一愣,呆呆地看着那块玉佩,点了点头,“当时养着我的妈妈是这么说的,但是那时我太小,根本不记得了!”
冷嬷嬷见她还是有些怀疑,不由心急如焚,走来走去,终于响了起来,“老奴记得,老奴记得小姐的背上有一个月牙形的胎记,大概就是小拇指这么大!”
蓝姨娘眨了眨眼,她自己的背上当然看不到,春慕锦自然也没机会看到她的后背。
皇太后伸手拉过她的手,吩咐一个宫女带着冷嬷嬷和蓝姨娘去了屏风背后,仔细看看是否有那个胎记。
一阵悉悉索索,冷嬷嬷蓦地大哭不止,“果然是小姐啊,老奴真的把小姐找到了!”
那一边,蓝姨娘……龙绿萍已经哭了出来,三十几岁了,终于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原来竟是这般曲折,她想起过去的一切,出来抱着春慕锦就轻轻哭着,“锦儿,姨娘终于找到亲人了,姨娘可以让锦儿过上好日子了!”
春慕锦眼眶一红,泪水也跟着哗啦啦落了下来,头埋进她的胸前,双手环抱住她的腰,声音哽咽,“娘,锦儿说过会让您过上好日子的,锦儿说过的!”
两母女这般伤心的模样,惹得其余三人泣泪连连。
眼见皇太后哭得伤心欲绝,齐芳菲过去拉开两人,微微一笑,对春慕锦说,“如今这忽然就比锦儿高了两个辈分,还真是有些不习惯了呢!”
“来,萍儿,让哀家好好看看你!”皇太后搂着龙绿萍细细打量,见她青丝中偶现白发,面容愁苦而粗糙,双手更是长着老茧,不由心痛欲裂,“我的儿啊,这都是谁害了你,哀家要她也好好尝一尝这种滋味。”
龙绿萍依旧有些害怕,但她向来以女儿为准,刻意忽略心底的慌张,只为了能够讨好太好,给春慕锦一个好的将来。
“太后,您别难过,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我也没觉得苦!”龙绿萍冲皇太后微微一笑,“只是害怕锦儿跟着我受苦,所以……”
“哼,我已经听人说了,你那个什么夫君,什么当家主母,实在是该让他们吃吃苦头!”皇太后冲春慕锦眨了眨眼,满头白发下的容颜下却有着顽童一般的双眼,令春慕锦莞尔一笑。
“不行的话就和离,哀家给你找个好夫君,让你后半辈子无忧无虑的!”皇太后对春家那一家子都很不满意,一个个都翻了天了,看看龙绿萍,又看看春慕锦,母女两都过得不舒坦,哼!
“太后,我很好,您别生气!”龙绿萍心中一暖,有人关心的感觉真的很好。
“如今你可是郡主了,怎么能再做人家的妾?不行,这事儿哀家得好好管管!”皇太后冷笑着,龙绿萍来之前春慕锦就说过她的性子比较软,那韩氏过去总是欺负她们,但龙绿萍总是步步退让,若是皇太后不做主,只怕龙绿萍会顾虑很多。
如今见到龙绿萍,皇太后才明白春慕锦的意思,但她看着龙绿萍虽然懦弱了些,但为了女儿却似乎可以豁出命去!
“你就算不为自己想想,也该为锦儿想一想!”皇太后直接拿出春慕锦说事。
“就是因为锦儿,我才不愿意!老爷是锦儿的亲生父亲,会关心锦儿,若是他人……”龙绿萍面色一白,慌忙回答。
“你可知刚才锦儿如何求哀家?她求哀家让你和春泽海和离,她不想你在春家受苦了!”皇太后看向春慕锦,将她也拉了过来,“你们母女两都是好孩子,哀家不会再让你们受苦的!”
龙绿萍投入皇太后的怀抱,感受着从未有过的亲情。
春慕锦靠在她们身上,唇角含笑,是因为前世姨娘去的太早,而她也不曾见过皇太后皇太孙的缘故么?这一世改变了太多太多,多到她没料到身份地位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121封赏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昔日朕之兄长南福王功勋显赫……南福王妃贤良淑德……其女龙绿萍……现特封其为安平郡主,赐府邸一座,黄金万两……其女春慕锦封为永宁县主,赐……钦此!”
喜公公站在春府正厅外宣读圣旨,院中摆满了一箱箱的金银珠宝和绫罗绸缎,这让春家上上下下都傻了眼。春泽海带着春家上下跪在面前,圣旨宣读完毕,众人叩谢,龙绿萍领了旨意。
“谢谢喜公公!”春泽海站起身,脸上露出几分笑意,龙绿萍如今身份高贵,他这个夫君自然也跟着显贵起来。
喜公公淡淡地看了春泽海一眼,扬了扬眉,“春老爷,韩氏在哪?”
韩氏?
韩氏自然是吓得跪倒在地上,春慕月在一旁扶着她,目光憎恨地盯着龙绿萍和春慕锦,凭什么?她们就成了郡主和县主?凭什么?
“这位公公,是不是搞错了啊,我们蓝姨娘……”烟姨娘心中无比嫉妒,绝不相信和自己有同样出身的龙绿萍竟然贵为县主,当即就疑惑地开了口,却在春慕锦那双幽深冰冷的杏眼瞪视下,住了嘴。
“大胆!”喜公公猛地走到烟姨娘面前,“什么蓝姨娘?春府从此没有烟姨娘,只有安平郡主,春老爷的正妻!”
“什么?我才是……”韩氏猛地跳了起来,她如今精神崩溃,根本有些闹不清楚状况。
春慕月吓得赶紧去拉住她,不料韩氏已经冲向龙绿萍,破口大骂,“你这个狐狸精,当年因为你害得我儿早夭,如今你竟然……”
“啪”一声,春慕锦已经狠狠扇了过去,语气森冷,“韩氏,你可知辱骂皇族是什么下场?当年是你自己嫉妒我娘,才会害得你的儿子夭折,这难道是我娘的错么?”
“皇族,不过是青楼妓女罢了!”韩氏愤怒地大吼。
“来人啊,把这个泼妇给咱家捆起来!”喜公公蹙着眉头,没想到春泽海的正妻竟是这种人,看来那韩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回头得好好向皇上说道说道。
春慕月见状,终于回过神来,看她如何甘心?怎么甘心?怎能甘心?
“公公,你们定是搞错了,我娘说得没错,她真的是别人送来的礼物,这类人怎么可能是皇族?还请公公明察!”春慕月跪在喜公公面前,一脸恨意地瞪着春慕锦,她不过是贱人生的小贱人,怎么可能成了县主?一定是弄错了,一定是弄错了!
“够了!”春泽海痛苦地大吼,绝望地看着春慕月,早已决定休了韩氏,可春慕月从小就深得他的喜爱,如今却是这般不懂规矩,这个女儿……
“春老爷,这些就是你的家事,咱家不便处理!”喜公公冷哼一声,“但是咱家会如实向皇上禀告,安平郡主可不是随意让人辱骂的!还请春老爷好自为之!”
春泽海面色一白,慌忙点头,冲喜公公讨好地笑了笑,“公公请放心,草民一定会给皇上一个好的交代!草民……”
“春老爷无需对咱家说,咱家不过是个奴才,还要快些回宫,希望春老爷多多想想皇商的身份如何而来!”喜公公无奈地看着这家人,摇了摇头,领着人离开。
他们一走,春泽海还未发落,不想粮行的账房匆匆而至,也没管眼前这混乱的局面,凑近春泽海的耳朵就轻声说,“老爷,韩老爷拿着您的印信取走了银子,如今农庄那边正需要银子,小的实在是周转不开啊!”
“什么?”春泽海大吃一惊,震怒道,“我什么时候给了韩老爷印信?”
账房惊愕地看着他,“老爷……不就是您么?”
春泽海深吸一口气,回头看着接近疯癫的韩氏,冲上去就给了她狠狠一巴掌,咬牙切齿地吼道,“你这个贱人,趁我不在偷了我的印信!”
“哈哈,活该,你活该……”韩氏站了起来,仰头大笑不止,“谁让你欺人太甚,你们都欺人太甚,我告诉你,我绝不会让那个贱人和她生的小贱人抢了我和月儿的位置,绝不!”
“来不及了,因为我已经向皇上如实告知了家里的情况,就是我不休你,皇上也会下诏!”春泽海冷哼一声,毫不留情地说。
春慕月猛地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