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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说的揽萃苑,可是以前掇芳园改建的,专门收罗文人墨客的园子?”得到贵人的称赞,徐绮芳喜不自禁地问道。
妙如眉头一扬:“姑娘也知道那地方?你到过京城?”
“小女子刚从那儿归家的,当然是听说过。因为小舅舅要娶亲,爹娘特意派人,将小女子姐弟送回这里。本来,这几天要赶回去的,可是爹爹派人快马加鞭赶过来,说京城局势紧张,让我在舅舅这儿多歇些日子。”
妙如倏地抬头:“京城怎么了?”
徐绮芳原以为,对方也是来裴家避风头,没料到她竟不知。遂把自己知道的事,全部倒了出来:“说是京里有人出事了,九门全总封锁,满城大搜捕。京城里只准进,不准出”
妙如“噌”地一下站立起身:“此话当真?”
见她如此紧张,徐绮芳脸上也严肃起来,恭敬答道:“禀郡主,小女子也是昨日无意间听到的,决不敢虚言。”
“那你有没听说,这种局面,从什么时候发生的?”妙如接着又问道。
“应该是我们出发的第二天”徐绮芳顿了顿,补充道,“正月十五花灯宴后不久。”
妙如总算懂明白了,敢情是上元灯节上发生了什么事。难怪几个月都过去了,罗擎云连半点音信都没传回来。原来朝中形势有了变化。
不对,他们之间联络是用信鸽的,沙鸥作为相公的亲信,怎么可能不知道?知道的话,他们为何瞒着她?
强压心中的不安,妙如跟徐姑娘又聊了几句闲话,就带着两孩子回了枕泉轩。
刚一坐在软榻上,妙如就吩咐春渚:“去,到国公爷那儿,把沙管事叫过来。记住,不能惊扰了其他人。”
春渚领命而去。等她走后,妙如不禁陷入沉思。
赶到吴江时,他们终见到公爹,发现他的康复情况比想象中要好。现在已经能含糊地说一些词句了,只是腿脚动弹不得。听裴家大夫介绍,说是年纪大了,以后能不能正常行走,还得看运气。还说,若不是国公爷半身戎马,平日练拳强身健体,说不定当时就抢救不回来了。
裴家大夫说,再治上两个疗程,后面只需请会拿捏的郎中,每日里帮着病人按摩,兼带着练习上下肢动作就成了。原本,她计划等相公回来后,一家人就动身返京的。毕竟京城里还一摊事等着他们,小姑的亲事也该走后面的程序了。只是没想到,今天让她无意间听到这个。
不到一刻的工夫,沙鸥就匆匆赶过来了。
“郡主找小的,可是有什么急事?”望到郡主脸上的焦色,他心里直打鼓,知道那事怕瞒不住了。
妙如左右望了一眼,袁嬷嬷得眼色地带着伺候的人,全部都退了下去。
屋里没其他人后,她开门见山一声质问:“你好大胆子竟然敢擅作主张,发生这么大的事,也敢瞒下来不告诉我?”
沙鸥惊得扑嗵一声跪下,连连磕头告饶:“夫人息怒,小的并不是有心要瞒着您的。主子来信,说他那边会妥善解决的。国公爷情形刚有点好转一点,更不能再受刺激了……”
“那为何也要瞒着我?”妙如脸色沉了下来。
“爷在信中说,怕您在国公爷跟前露了行迹。还说,带着两位小主子,您本来就辛苦。不让奴才拿这些烦心事扰您。”沙鸥战战兢兢地答道。
“你老实交待,这事是什么时候发生的,是怎么引起的?”妙如暂时按下怒火,不动声色地问道。
抬头偷觑了郡主一眼,沙鸥咽了咽口水,将此事娓娓道来。
原来,罗擎云亲自护送裴家传人进宫时,大内不久前发生过一场大变故。
自从得知大皇子有花粉过敏症后,御花园就成了他的禁地。关睢宫里面的花草也铲除一空。本来,等着祥嫔肚子的皇子出世后,元睿帝打算送他到南边来求医的。谁知,祥嫔竟然提前发作,生出来的是一死婴。皇帝龙颜大怒,下旨全国通辑海太医。
后来,不知是谁奏本,说有人告发海太医,是受镇国公罗世子唆使,暗害皇嗣。罗擎云赶回京,可谓是自投罗网。随后,又随他来江南的侍卫出来告发,说在回江南途中,罗世子故意拖延行程,在廊坊歇了两日,直接导致没及时救回裴太医。
妙如听了,气得浑身颤抖:“这么大把年纪了,裴太医寿终正寝,油尽灯枯仙逝的,怎么到那帮口中,倒成了是他们耽误的?”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第三百八十三章囹圄
“是啊,听说薛少将军也是这样为主子辩护的。韩国公却说,这事得要派人查探清楚,才能还主子的清白。于是,就让他关在府内思过,还派了御林军把守镇国公府,不让他与外面的人联络。在信件中落大哥还提到,都察院和刑部的官员会不时来府里,请世子爷配合问话。”沙鸥一脸愤然地说道。
听说罗擎云只是被软禁起来,并没收监进去,妙如稍稍松了一口气。
看样子,陛下并没打算撕破脸面,现阶段大干一场的打算,指不定又是受了朝中谁的挑拨。
“既然相公已经配合他们了,京里为何还要封锁城门?听说有人出事了,还在搜捕什么人呢”妙如仍不放心,想进一步摸清情况。
直觉告诉自己,这里头的事情,恐怕不会是他说的那么简单。
沙鸥苦着个脸,解释道:“这个奴才就不知道了。最近一次收到爷的飞鸽传书,已是一个半月之前的事了。”
“一个半月之前?”这句话让妙如倏地又紧张起来。
那也就是说,封闭城门是罗擎云被看起来之后,才发生的事了?难道,后面又发生了什么变故不成?
她紧蹙眉头,低首沉思了一会,然后抬头吩咐道:“去驿站那儿打听打听,看京中到底发生了何事?还有,莫要将此事告诉国公爷了。如今他才刚好一点。”
沙鸥领命而去。
凭直觉感知,妙如断定京中出了大事。
如今,罗擎云还没传任何音信过来。她似乎有些明白,先帝驾崩之时,为何要将镇国公叫到身边,想来是为继承者笼络重臣吧
罗家想不被人架在火上煎烤,只怕如今都难了。相公真不该,亲自送裴家大夫回京的。
想到此处,妙如心里陡然生出一股冲动,恨不得长了双翅,立刻飞到京城去,陪着夫君跟他一道面对这次劫难。
直到四月中旬,罗擎云还是没有音信回来,她有些坐不住了。
后来,听沙鸥找人打听的消息说,今年上元灯节那天,陛下出宫与民同乐时,遭遇了刺客发难。当时陛下就受了重伤。
听到了这里,妙如越发断定,罗擎云的处境更加艰难了,皇帝十有八九会怀疑到罗家身上。京中的形势成那样,她心里惴惴地。
想到俞彰之前几次三番要跟罗家结亲,妙如暗暗后悔,若是当时换个说法,承诺将来让毅儿娶他女儿,或许还可以缓一缓。
由于天然竞争的关系,即便是皇帝表现得再宽洪大量,难免也会堤防罗家人。之前多次的经历,不是已经证明过这点吗?若是陛下有两个以上身体健康的皇子,或是韩国公府在军中的势力犹在,罗家早已得到解脱了,六王爷母子也不必受那样的忌惮。
也怪她的现代观念,总觉得孩子生下来后,就该自己决定人生道路,做父母不该干涉他们,更不该拿他们的婚姻当筹码去做交换。如今他们爹爹身陷囹圄,这两孩子将来的命运都不好说,相比婚姻来讲,小命是最重要的。
这天,她正琢磨着,如何跟公公开口,说要离开一阵子。没想到机会自己送上门了。这天,她正在替毅儿绣肚兜,门外春渚的声音响起:“紫檀姑娘,你来了?”
一年轻女子的答道:“夫人歇着没有?国公爷想请她前去叙话。”
妙如跟着她来到公公养病的院落里,麦冬迎了上来。
“今天,国公爷精神可还好?”她关切地问道。
麦冬恭敬地答道:“还行,两位小主子闹过一阵,上午有些乏。午憩过后,精神好多了。”
妙如点了点头,走进了屋内。
见脚步声近,镇国公抬起头来,望向门口。见到儿媳缓缓而来,他的表情稍微松动。
待妙如给他行完礼,老将军才开口问道:“云儿可曾有消息传来?”
妙如面上一怔,很快收起异色,满脸淡然地答道:“陛下想是有急事让他办,没法子及时赶回来。”
镇国公摇了摇头,说道:“未见得也有可能被关起来了,毕竟他未完成使命。”想起儿子临走前,自己交给他罗府全部的暗卫组织,老将军心里稍稍安定了几分。
“听说,亲家公要做大寿了,你早作准备。万一云儿赶不回来,你就带着两孩子,前去替罗家恭贺一番。如今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