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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胜还能不清楚他们这些人心口不一?正如白萱所说,不论你怎么做,只要伸手找别人要钱,他们就免不了怨气说起来白萱自然是为赵胜考虑,然而这些话毕竟还是局限于她所处的时代,虽然缜密,但在赵胜看来却全不是那么回事
谁说要钱就一定会得罪人?我今天偏要让大家争先恐后的来给我送钱,而且还要让那些目光短浅的宗室不但当众丢人现眼,最后还得自己忙不迭的找后悔药去……
“既然诸位都是同此一心,那么赵胜便说说自己的浅见北征虽然是为安稳北疆考虑,但此一战以后北境能否长久安宁却还需长远考虑先王打下云中、雁门诸郡之后,未及经营便已辞世,这四年来群胡不断骚扰,大赵谈不上经营北疆若是一战既退,使群胡得了喘息机会再次寇边,这一仗就算是白打了所以战后还需多费资财移民拓土方才是长久之计这些事都需用钱,赵胜所谓用度颇费正是对此而言
然而钱财从何处而来?如今朝廷四处用兵,已无多余资用,那么也只能向诸位伸手不过赵胜伸手归伸手,却并非是要,而是借既然是借,那便要有还期如何还,能否按期换上就算赵胜说了,在诸位心里必然也认为赵胜是在空口白话,不值一信的”
“相邦客气了”
“相邦这话说的,小人们如何会不信相邦的话呢?”
……
赵胜刚说到这里,底下响想起了一片尴尬的应合声,这些话虽说跟赵胜是反着来的,但与刚才的“表忠心”相比气氛却融洽了不是一点半点大家本来总觉得集缁缕就是硬性摊派,赵胜突然说是“借”,虽然依然是要他们出钱,但有前头的“要”作对比,这个“借”字可就真让人狂喜无比了,这本来就是一种很简单却又很实用的心理战术然而还没等他们在猛然回神之中窃喜完,赵胜已然笑呵呵的摆手止住了哄闹声
“诸位赵胜话还没说完赵胜刚才已经说了,不敢保证当真如期如数还上,若是空口白话难免会有欺人骗世之嫌那么如何才能既不伤诸位之利,又保全赵胜之信呢?那便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朝廷颁以信凭,以诸位所出钱财数目为准,分出北境诸郡田土交由诸位经营如何经营悉听尊便,朝廷将全力保证诸位在这些田土之中所获之利
另外所借的这些钱,赵胜也不打算还了,准备从这些田土当收赋税中逐年扣除,直到还完为止至于如何扣、如何还这些事倒不妨再加细议今天诸位只向赵胜明示可否即可“
“北三郡田土经营”
“相邦是在说将北三郡田土分给我们经营”
……
赵胜话音还没完全落下,富商席里早已经乱成了一片,朝廷要钱和借钱他们都见识过,但赵胜这种办法却是闻所未闻,这不就相当于让大家拿钱买土地经营权吗这个时代还能有什么比土地为重要的财产?众富商顿时炸开了锅,完全无视了赵胜的等待和对面宗室席面上的面面相觑,自顾自的盘算起了自己的生意经,直到赵胜连连提醒了多次,才有一个胖胖的中年人兴奋地站起身连忙向赵胜鞠下身去,喜笑颜开的道:
“相邦为国为民考虑,小人们如何敢不景从?小人,小人……”
他激动地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了,还没等想好怎么表态,旁边立刻有人高声喊道:“吴世兄,凭你的家业才能出多少钱?在相邦面前充大头也不怕丢人还不快坐下请白少主说上两句”
这个人的提议立刻引起了一片哄笑,不少人已然向白瑜笑望了过去
白瑜虽然堪称赵国商界翘楚,但因为辈分太低这次只坐在了第二排,这也正是他敢把妹妹带来的原因刚才赵胜说那些话的时候,白瑜几乎惊呆了,他突然明白了赵胜为什么在赋税抓襟见肘的情况下还敢把许行请来借蛋生鸡,果不其然……
“呵呵,我,我,那个……在下没有什么好说的,只要相邦有命,我白家定当鼎力相助,嗯,嗯,鼎力相助”
白瑜虽然站起了身,但突然之间却发觉自己有些不敢直面赵胜,心虚之下颠三倒四的说了几句,看也没敢看赵胜,便又慌忙坐下了身众人见他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跟平常的儒雅淡定判若两人,登时又爆发出了一阵哄笑
相对于富商席上的热闹,宗室这边便冷清了许多,赵豹、赵禹和周宪他们没想到赵胜最后会来这么一手,顿时只剩下了面面相觑而赵谭、赵代他们这时候才发现自己一直在被赵胜当猴耍
“赵胜这小子实在太贼了些,他明显早已看出了我们这些人意在‘采食其半’,干脆来了个欲擒故纵,不但让我等当众出丑,今后难对朝政施压,而且估计以后想插手北境开垦的事务也不是那么容易了这小子……”
赵谭心中后悔不迭,抬手狠狠地抹了一把脸,直接不吭声了赵正却没有他这么小心眼,一见原先计划好的事都乱了套,气哼哼的向赵胜看了一眼,接着拾起几上的短箸,也不管夹到的是什么菜便一股脑的塞进嘴里大嚼了起来
赵正这是心宽体胖,不吃白不吃,大吃大喝的工夫随意抬眼向对面席上一瞄,恰好看见白瑜涨红着脸在哄笑声中默默坐下身去
白瑜如果依然站着,这时候恰好能挡住身后的白萱,然而这么低头一坐,白萱便恰巧映入了赵正的眼帘
白萱生的本来就小巧,虽然刻意装扮了一番,但除了将脸颊涂黄,体态五官却还是原来的样子,别人不注意自然是没什么可赶巧了向她方向望去的赵正恰好有男风之好,突然看到白瑜身后坐着个实在标致的小少年,那颗心顿时便狂跳了起来,猛地一扔筷子斜身拽了拽赵代的衣袖,急忙小声说道:
“六哥快看那边,啧啧,没想到白家还有如此入眼的小厮“
“嗯,谁?”
赵代此时正满心的懊恼,但还是随着赵正所指看了过去,他并不像赵正那样色心一片,仔细一看白萱的模样,怎么都觉得有什么地方有些不对劲,心里再一转圈,猛然意识到了什么,连忙遮着嘴小声对赵正道:“行了,别胡扯,那哪是什么小厮,**成就是白瑜的那个妹妹”
“什么?”
赵正险些没转过弯来,见赵代说的肯定,想也没想便对着白瑜高声招手道,
“我说白少主,你们白家这是什么规矩,怎么赴宴还要带着令妹啊?”
正文 第七十一章 蓦然回首
今天只能发这些了,自从前天写出了两章自认为还算干净利落的章节以后,这两天总感觉自己写东西又开始啰嗦了,还需要好好地调整调整,好好分析分析自己问题出在了哪里
正文:
冯夷带着人迅逃出小院向着巷口奔去,沿路听到周围院落里到处都是纷乱的叫骂打砸声,也只能强自静下心绪,看到前边出现游弋奔突的义渠兵士便尽量缓下些脚步好在那些兵丁的目标并非他们,倒也有惊无险,出了巷口便一边注意着大胡子他们是否追来,一边向南边另一处秘密落脚点快步行去那里还有数名墨者驻守,只要安全到达,聚起散在各处的兄弟,总能想出办法
范雎被人拉拽之下,胸口一阵阵的闷痛,好在他的伤基本已经痊愈,倒也不至于有什么大碍范雎是心思极其缜密的人,虽然正在逃命,但眼前的情形却让他实在奇怪,不得不细细的分析起了可能性:拿贼?到底是什么样的大盗竟然可以引起如此大的阵势……
此时天色只是向晚,虽然满街都是兵士乱窜,倒也不乏行人如此乱景之下,斗升小民谁不惊惧,自然个个都贴着墙快步前行,以免惹出麻烦,如此一来冯夷他们倒也不算惹眼眼看离危险越来越远,冯夷悬着的心渐渐落下,看到前边一大群兵丁与自己面对面快步走进,忙与手下兄弟不动声色的贴墙准备躲进就近一处巷口暂避
冯夷他们这些举动本来是正常的反应,很难引起什么警觉,然而谁也没想到的是,就在双方几乎擦肩之时,那群兵丁之中突然有人向他们一瞅便“哇啦哇啦”的高声大叫了起来,紧接着跑在前边那个千长打扮的军校一双利目立刻向冯夷他们看了过去,并猛然喝道:“站住”
那个千长这一声吼虽然口音怪异,却可以听出是中原话,范雎心中一惊,忙低声说道:“坏了,是刚才搬援兵那个人”
不用范雎提醒,众墨者也已经意识到踏入绝境了对方气势汹汹拥上来,在七八步之外围成了近百人的包围圈,并且人人手中都是长兵利器,与冯夷他们这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