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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大学,究竟读什么-大学生必读书之一-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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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北大附近便认识了很多专职考研的人,他们跟当时的我一样,都是准备考北大研究生的。为了听某位老师的课,这些人可能一大早就会去教室占座位,其积极性和娴熟程度令北大在籍的学生都望尘莫及。听课之余,他们便在教学楼或者图书馆自习,深夜回到“家”里还要继续熬夜。他们当中很多人考了一年又一年,精神上的压力可想而知,加上没有经济来源,生活条件非常艰苦,所以不少人极为憔悴,二十多岁的人就“早生华发”了。有一位考北大光华管理学院的人接连考了6年,我看到他的时候他的头发已经掉了一大半。
前不久我在北大一个非官方网站的论坛里看到了一篇文章,读完以后几欲落泪。文章很长,我本想节选一部分作为引文,可犹豫了半天还是决定全文引用。在此,我对文章的作者表示由衷的感谢。如果有幸看到这本书,请按照序言中的联络方式与我取得联系。
2000年12月16日,星期六,傍晚6点半。
我从东大桥坐了两小时的车斜穿北京城,来到北大小东门外的大杂院。我的男朋友李均住在这里。
我走在这条无比熟悉的破旧的胡同的时候,天还在下着雪,脚下的积雪发出吱吱的被践踏的呻吟。我用围巾将头蒙住,只露出眼睛,但是仍然感觉冷得刺骨。
一间破败的小平房里走出两个年轻人,穿着军大衣,衣领高高竖起,肩上搭挂着硕大的帆布包。我知道,他们和李均一样,都是为了准备考研而在此聚居的怀着高远梦想的人。由于这儿紧靠大学,蹭课蹭教室方便,信息灵通,上各种考研辅导班、串讲班也方便,几乎每家每户常年都驻扎着考研的。我每次经过北大来到这儿,总感觉时空错乱,仿佛是两个毫不相干的梦境被人为地纠合在一块,荒谬得不真实。
他的门上了锁。我取出钥匙把门打开,45瓦的灯泡发出昏黄的光,微微摇动着。这原来是房东的一间杂物室,李均不愿意和其他人一起合住,于是就租下了这里,每个月150元,倒还不算太贵。
但是屋子狭小得像只鸽笼,一张床和床头的一个小桌子就占住了大半的空间,要坐也只能坐在床上。屋里一片凌乱,空气里弥漫着怪异的味,有霉味,冰冻状态下的汗味,还有长久以来熏染的烟味。
我有些奇怪我今天竟然没有过多的厌恶的感觉。我帮他打扫起一地的烟蒂,整理好桌子上堆积如山的书本和资料,还有这张让我渐渐习惯肮脏的床。我寻思着什么时候出太阳的时候得把被套洗了,把棉被晒晒,低头看见床单上那些斑驳的污渍,用手摸都可以感觉成了一块块的。有多久没洗了?这是我和他多少次在这张肮脏的床上做爱留下的痕迹? 
我买来了半只烤鸭。当然,不是全聚德的,只是我宿舍旁的菜市里的“温州烧卤”店的产品。我知道他喜欢吃鸭子,特别是很香脆的鸭皮。 
他却还没回来,其实这样的情况我早就习惯了。我们每个星期只能在星期六聚一个晚上,因为他说他不想花太多的时间在和我的见面上。他是个勤奋的人,我不能拖他的后腿。 
我知道他在哪。于是我走了十五分钟,来到北大三教——这里几乎已经成了他们这些考研人的专用教室。果然,他和小黄都在。两个人一前一后坐着,神情专注地看着书。
倒是小黄先看见了我,他朝我微笑的同时推了推前面的李均。然后他们一起收拾书本走了出来。
嫂子来了啊?嘿嘿。小黄一如既往的称呼我为嫂子,浓重的陕西口音加上他调侃的语气,让人感觉愉快。他是一个坦诚而面带稚气的男孩子,为了前途,在两年前离开陕西,来到北京加入了考研的队伍。
但是李均却面无表情,只对我说了句哦,你来了。
三个人回到破旧的四合院,我邀请小黄和我们一起吃晚餐,小黄礼貌而识趣地拒绝了。 
我在门外的煤炉给他煮饭的时候,李均在里面突然问我:看到我的一张政治资料了吗?复印的。
没注意啊。反正你的书我都给你收拾好放在桌上了,你自己再找找吧。 
那边翻了半天,又问:你不会给我扔了吧?那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搞到的内部资料啊! 
应该没有吧。我说。
等我弄好饭回到屋里,他仍旧在慌乱地翻找着,眼睛瞪得很大,语气已经很生硬:你以后别动我的东西!
我没说话,到桌子前再一次翻动那些已经重新凌乱的书本。终于,在一本书里,我找到了夹在其中的那张他视为珍宝的纸片。
他接过纸片,眼里闪出光来,没有再说什么。
晚饭后已是九点钟,他上厕所的当儿,我脱掉了衣服,钻到了被子当中。他关掉了灯。黑暗中我听见他脱衣服的声音,随即他上来,压在我身上,双手粗暴地挤压我的乳房。我感觉生疼,但是我没阻止他。
马上,他要褪掉我的内裤。我拨开他的手,吻着他。
对不起,今天不行,我来那个了。
怎么搞的!妈的!偏偏这时候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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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大学,究竟读什么》 第三部分
考研的工具价值(2)


 
他拉开灯,起身穿好衣服。对我说:我再看一会书,你先睡吧。
嗯,你也早点睡。我说。然后我拉上被子蒙住头,开始轻轻啜泣。 
我真的无法把现在的李均和七年前那个内向腼腆的男孩联系起来,那个男孩有灿烂的笑,总是穿着朴素而干净的白衬衣。他说话声音很淳厚,特别是他说家乡的贵州话的时候,那种健康的表情总让我深深着迷。
那时他大三,我大一。他是学校广播站的编辑部部长,我是他部里的一员。很自然的,我们相爱了。
我非常奇怪学法律的他怎么会有那么细腻的情感,他的诗歌简单平和,像冬夜里淡蓝的雪一样含蓄而美好。直到现在,当我把那些手抄的文字捧在手里的时候,都忍不住惊叹,同时整颗心迅速软化掉。
可是他再没写诗——从他到京考研的那天开始。令我心疼而难过的是,他在渐渐地失去对自己的控制,脾气变得很糟,而且像被捕获的困在铁笼中的野兽一样敏感,蠢蠢欲动。
国庆那天天安门有焰火燃放,我叫他一同去观看。
你看你胡子拉茬,头发那么长,修饰一下啊,不然我和你走在一起都不好意思呢。
你嫌我丢人了是吧?啊——他的样子让我感觉恐怖。
现在你开始嫌我李均给你丢人了?你也不想想我这几年都是为了谁?你他妈的!
他将一个碗摔得粉碎。我哭着跑掉了。
我想这只是他压力太大的结果。所以没过几天我还是回到了他身边,他也没再说什么。 
年前他大学最好的朋友刘起出差来到北京,打听到我的电话,希望和我们聚聚。
李均冷冷地说,我要复习,没时间。
而在他的表情之下,我清楚地看见他那已无比脆弱的自尊心。刘起在大学并不及他一半出色,现在却在深圳有了很好的事业基础。他做律师,据说年收入相当不菲,有车有房子。 
我一个人去和刘起见了面,吃了一餐饭。临别,刘起意味深长的留下一句话:李均这样下去,我很担心。
其实深究起来,我应该在内心对他是存有一些内疚的。大学毕业后,他没能留京,回到贵州家乡的县城法院做了一名书记员。在我毕业那年,他试图获得我父母的同意让我跟他回贵州,但是他被无情地告知:如果他不能回到北京工作,那么他和我的爱情将不会得到我的家庭的支持。
就在他可以升为助理审判员的前夕,他辞掉了法院的工作,回到北京专心准备考研。小双,我要拿到硕士学位,堂堂正正地走进你家把你迎娶。1996年夏天,他抱着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我记得梧桐树叶间透过的细碎阳光温柔地洒在我的脸上,我闭上眼,明晃晃的一片。
但是现实太残酷,1997、1998年,李均两次报考中国政法大学,一次英语上了线,但政治没过;第二次政治上线了,英语却卡了壳儿,总分就差1分。后来听人说,考研里边猫腻太多,还是北大的相对公平些,于是他索性就报考了北大法学院。我曾托人找关系帮他联系导师。我李均要进去也是靠实力,求人情的事我做不来,他说。我想想那些拐弯的关系也不见得有什么用处,也就没有再坚持。我们也曾为研究生招录比例的大幅提高而开怀不已,可是接下来的两年里,他还是没有走进北大,仍旧在这所声名赫赫的名牌大学围墙外日复一日地行走着。
我们的另一个问题是缺钱。他的父母已经退休,退休金又少得可怜,几乎是帮不上他什么忙。我的工资也很微薄,每个月700元的收入除了供两个人的日常生活外已所剩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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